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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一下,营门大开,宋太宗与八千岁以及随营朝臣全都迎候在营门之外。一直等了半天的工夫,才远远看见金刀老令公、杨六郎、杨七郎带着虎口余生的宋朝兵士来到营门外,众人一看这些人,全都看不出面目来啦,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沾满了尘土!有的身负重伤,有的到了营门口这一松气就晕过去啦。
杨令公甩镫离鞍下了战马。
宋太宗几步迎上前去。
杨继业撩鱼褟尾跪倒身躯:“万岁,臣杨继业保驾来忱,望乞恕罪。”
宋太宗赶紧双手把杨继业扶起:“老令公,你杨家替朕赴宴,出生入死,可称满门忠烈,万世英风,真乃我大宋江山的顶天玉柱,架海金梁。朕迎接来迟,老令公,你受苦了!”
杨继业两眼含泪:“万岁,臣有何德能,劳龙体大驾,远迎门外,我与部下将士同谢龙恩了!”说话间大家又参见了八王千岁。
八千岁不禁热泪盈眶。
何止八千岁,营中将士看到这个景况没有不掉泪的,去的时候七郎八虎、父子九人,回来的时候就剩下爷三个,这一场恶战,使一大家子没了一多半。
到了大营里头,皇帝传旨,全营设宴,给立功将士兵卒接风洗尘,并且颁发赏赐。金项黄罗帐里,宋太宗亲自大宴群臣。太宗先把酒斟满,头杯不喝敬天,二杯不喝敬地,三杯不喝,高高举过头顶,眼含热泪地说:“献给‘双龙会’上杀身成仁、为国捐躯的忠烈将士。”说完把酒轻轻地倒在了地上。大臣们也把酒倒在了地上。
老令公杨继业到这个时候受不了啦!他想控制,可是控制不住啦!老头子禀动着胡须,老泪纵横。
杨六郎站哪没有,眼泪哗哗直淌。
杨七郎放声号啕:“哥哥们哪!”
宋太宗、八千岁、众王爷、众大臣全都泣不成声。
就一个没哭,谁呀?潘仁美。潘仁美心想:杨继业,你儿子死了知道哭啦,我儿子潘豹死了到现在仇还没报呢!你儿子死了,这是报应。这个杨七郎怎么不死哪?早晚我得治死他,给我儿报仇!
大家哭了半天才平静下来,宋太宗当场宣布:“杨六一家,尽忠报国,有目共睹,有口皆碑,朕现在钦封杨府为天波杨府,修建天波楼,并在府门外钦赐上马石、下马石、过街牌坊,自建成之日起,凡大宋朝臣,路经杨府者,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步行而过,就是朕御驾亲临,也要徒步而行,以此表示对杨门忠烈之士的追思敬仰,楷横前驱,激励后者。朕赏与杨家绫缎百匹,黄金千两。”
杨继业跪倒在地:“谢主龙恩。”
群臣也三呼万岁。
潘仁美在旁一看:喝,杨继业,这儿子多可沾光啦,死几个换回来的是高官厚禄,走红运了,看我怎么定计。
要想知道潘仁美如何定计害令公,请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追韩昌被困两狼山
宋太宗大宴群臣之后,没用几天,探马来报,辽邦元帅韩昌重机关报聚集了十几万大军正兵分两路,向我方进攻。这时候,宋太宗已经准备带领群臣回朝去处理国事啦,把边界上的重任交给了皇亲国丈、北路招讨使大元帅潘仁美,同时又留下杨家父子,做潘仁美的先锋官。
八王千岁暗地里告诉太宗:“皇叔,潘杨两家,因杨七郎打死潘豹之事素有不睦,万一有了不和之事,总得留个人从中调停啊!”八王知道潘仁美的为人,说这话的意思是怕皇上走了,潘仁美欺侮杨继业,得留下个公正人。
太宗说:“御侄,你看留谁呢?”
八王想了想:“留金鞭王呼延赞吧!”
为什么留呼延赞?一是因为呼延赞为人正直,不殉私情,二是呼延赞的金鞭受过皇封,遇有国风不正,群臣不忠,打死勿论。所以提出他来了。
“好。”太宗马上加封呼延赞为前敌总监军,从属于潘仁美。但如有不公之事却有权直接向皇帝汇报。
就这样,宋太宗带着八王千岁、郑王、高王及朝里大臣要转驾回京。临行时特地把潘仁美和杨继业找到一块,嘱咐一番,告诉他们要将、帅合力,共御辽兵。宋太宗又单独嘱咐了一下呼延赞,让他注意潘杨两家的事情。
呼延赞是个直性子的人:“没事儿!他们谁错了我说谁!”
就这样,宋太宗领着八王和群臣回东京汴梁了。边界的大权可就给了潘仁美了。
潘仁美这时候又得到探马报信,辽兵离他的部队已不远,并有进取之意。潘仁闰和呼延赞商量:“呼延王爷,辽国人马眼看临近,我们得准备应战哪!我想和你商量点事,不过又觉得不太合适。”
“哎,你有话就直说,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没念过书,喜欢袖筒吞棒槌,直出直入,一拐弯就烦啦!”
“那好,我是想,让您带两千人到应州去催趟粮草。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队伍里抽不出别人,我又怕您是代天监军,去催粮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哎,哪那么多事,我就去。哎,潘元帅,我走了你和老令公可得并肩作战哪!”
“哎!您想的太多了,我与老令公,决无差错,不信你回来以后看嘛!”
“好!”就这样呼延赞去催粮草去了。
其实,这是潘仁美有意地支走了呼延赞。然后,潘仁美升帐聚齐满营将士商讨御敌之计,这个时候宋兵有八、九万人,辽兵来了十五、六万人,的确是众寡悬殊。
老令公提出自己的见解:“敌兵多于我,我不可力敌,只可暂且后退,待到有利地势,布下伏兵,一举歼灭辽兵。”
潘仁美一听:“杨令公,敌兵虽多于我,但我军士气高涨,大可迎战,如若退却,岂不有伤军心。”
杨继业说:“潘帅,敌众我寡,不得不谨慎”
“杨老将军,你新近又受封又受赏,怎么敌军来了,你这个杨无敌倒胆小了哪?”
“元帅要这么说,继业愿听从调遣。”
“杨继业听令!”说着话,潘仁美把令箭拿起来了。
老令公说:“在!”
“命你带领延昭、延嗣及五千人马出战敌人,不得有误。”
“遵令。”杨继业接令在手,带领六郎、七郎,点齐五千兵卒,三声炮响,高挑大旗,涌出营门。
往前走了不远,就见对面辽军漫山遍野,像蚂蚁一样开过来了。这支队伍为首的大将正是耶律斜轸,两军相见,阵式排开。
耶律斜轸催马舞刀杀上前来。老令公端刀迎战,两人交战没有三个回合,耶律斜轸拨马败下阵去。
令公带领队伍,追了一段路停住了。为什么?杨继业发现耶律斜轸队形未乱、大旗未倒。怕他有埋伏,所以收住队伍,回营交令。一见潘仁美:“元帅,耶律斜轸已被末将战败,引兵去了。”
潘仁美说:“杨令公,既然辽兵败北,因何不乘胜追击?”
“我见敌军队形不乱、旗幡不倒,恐怕有埋伏,故此收兵回营了。”
潘仁美一听,一拍桌子:“杨继业,你身为大将,不知敌情,反说有诈,分明是你贪生怕死,贻误军机,按军法处置本应斩首,本帅念你年迈功高,来人!”
“有!”
“与我重打四十军棍!”
“是!”两旁校尉不容分说,将杨令公按倒大帐之下重责了四十军棍,打的杨令公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打完之后,老英雄咬紧牙关,挺身站立。
潘仁美伸手又抽出一支令箭:“杨继业听令!”
“末将在!”
“给你一支将令,五千人马,带领延昭、延嗣速速出兵,拿来耶律斜轸的人头,不得有误!”
老英雄听到这里说:“潘元帅,不是杨继业贪生怕死,此次北国兵马众多,我等若穷追不舍,势必陷入埋伏,中了奸计。”
潘仁美一听一声奸笑:“嘿……杨继业,圣上在的时候,你带领七郎八虎闯幽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日万岁不在这了,你又怕伏兵,又怕中计,你杨继业用意何在?”
老英雄听到这里一甩胡须:“潘元帅,既然如此说法,杨继业别无他言,只有出兵啦!”老英雄接令在手转身要走。
潘仁美说:“杨继业!你听着,此次出兵,务必与我带回耶律斜轸的项上人头,如若不能,小心你的人头!”
“噢!末将遵令!”杨继业转过身形,步履踉跄地走出大帐。
六郎、七郎哥俩过来搀扶着爹爹。
出了大帐了,七郎憋了半天的话才说出来:“爹,现在只要你一句话就行!”
“什么话?”
“只要你说,我干什么您不管就行。”
“你要干什么?”
“只要您不管我,我就走进大帐,把潘洪老儿的脑袋抓住,把脖子拧九个圈儿,然后把他揪下来!”
“胡说!大胆!”
“是,我这不是说嘛,得您说话,您不说话我不敢动。”
“七郎,将帅用兵,见解不同,这是常有的事,不许你说这种无理的狂言,你想要造反吗?”
“儿不敢。”
六郎在旁边没说什么,只是问道:“爹爹,金鞭王呼延赞怎么偏在这个时候去押粮?他要在的话,潘元帅也不敢这样!”
老令公说:“儿呀,如今你我父子只有一条道路,穷追敌兵,杀死耶律斜轸,回营交令!”
杨七郎说:“爹爹,您身负重伤,不必参战,就看我的,儿要活捉耶律斜轸。”
父子三人点齐人马又出营了,刚走出不远,正好碰上耶律斜轸。杨七郎一声呐喊,催马直奔耶律斜轸,他恨不得一把就把他揪下来。耶律斜轸抹马就跑。老令公带兵追赶,追来追去,这天追到两狼山虎口嚼羊峪。这个地方,两山当中一条大峪,耶律斜轸带队伍穿峪而过。老令公紧追不放,刚刚追到两山当中,就听前边炮声震天,许多辽军堵住山口。杨继业急忙拨转马头,发现后面的山口也被众多辽军堵住了。这真是前行无路,后遇无门,把杨家父子困在两狼山下。
这本来是杨继业早已预料到的,但是潘仁美非逼着杨继业穷追不可,所以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怎么办?老令公意识到局势的危急,只有趁敌人立足未稳,杀出重围。所以老令公马上带着人马,与六郎、七郎转身往外冲杀,可是冲杀了几次也没冲出去,只好带队伍又回来了。杨继业登上半山坡,居高临下,往两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一看两面山口营房帐篷,旌旗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