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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认输?就这么匍匐在他脚下?
“不,我不认输!”她又恼又恨,虽明知所有麻烦都是自己惹出,但就是不甘心反
倒让他无故搅乱一他春水。
她是最聪明的啊!怎会傻到掉进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一堆莫名其妙乱糟糟的情绪逼得她酒一口接一口,酒不停,愁也不停;曾几何时他
已成了左右她快乐忧恼的主因?
她不喜欢这样,可是她又没办法不去想他!
“没出息!何侠安你没出息!”
恨恨地咒骂自己,什么时候她已真用一颗纯真的心去爱他?什么时候她真把“安霞”
的感情系付在他身上?
动手拆开假发,隐于伪装的一头黑瀑飘逸地飞坠,她的真情、她的脆弱——她的长
发。
如果说长发是她对他羁绊的由来,她宁愿剪了它换回往昔自由的心境——
“想剪头发,我那有招待券,花不了你半毛钱。”
持着剪刀的腕被人牢牢扣住,声音好包容地自她顶上扬散:“早叫你别这么省,怎
么你就是不听?”
“殷翼!”
看清眼前高她一个头的人,侠安低呼,人如乳燕归巢般松手抱住他,满腹的委屈,
不知所措全化为依赖。
“殷翼!”蹭着他衣襟,抹去她残存的珠华,她挤不出任何话解释她一款纠结煎熬
的思念。
他拍拍她抽咽的背,微微笑着,小女孩长大了,懂得怎么哭了!
虽然他很步过问她的事,但她的喜怒哀乐全在他眼底,他一直没告诉她们,领养她
们是出于自己的本意,其实与寒波光的交代没有关联;他是重视寒波光没错,但也心疼
两个孤女的。
“打小你就倔,没见你在人面前掉一滴泪,记得你对眼泪的论调吗?”
她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哭,因为眼泪既帮不上忙又于事无补。”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他从不会正面否认别人的观点,不会强迫别人接受他的想法,这就是殷翼,她欣赏
的朋友兼养父。
“我以前就觉得你们太早熟,你和太妹恰恰相反,她用率直掩藏敏捷的心思;
你则是冷静到忽略了自己的需要。坚强是件好事,可偶尔的哭泣也不坏,我们都是
人,我也会哭的。”
“骗人。”她笑了出来,想象不到他的扑克脸配上泪水的样子。“我都不知道!”
“我怕你笑我呀!”
还是不动如山,应答如流;侠安一阵心安,揽着他放纵自己的依赖,呢喃着:
“如果我爱的是你就好了。”
“不行唷!那可是乱伦。”
“得了,咱们像是父女的样子吗?”大家心知肚明得很,彼此维持的是亦兄亦友亦
主雇的关系。
就好比酒吧的老板是他,管事的却是她;房子明明是他的,挂名房东却是她,他们
的关系不是父女、兄妹、朋友几个名词可以界定,自成一格,脱离世俗的规范。“不像
吗?”殷翼摇摇下巴,领养她们时,她们都长到他胸口高了,怎么当她们的爸爸?
“就是因为不像,所以才暧昧。”
他俩堪堪一震,差点站不住脚,突来的拥抱撞得他们意外。
“你来凑什么热闹?”
“这么好玩的不叫我来,太不够意思了吧!”任翔皱鼻,把臂勒紧了三分。
“对不对,爸?”
听到她恶作剧地喊他“爸”,殷翼真想昏倒了事,他被两个恶女一前一后抱得连换
个姿势也不行。
“怎么你最近老爱跟我抢?太闲是不?那下午你代我去点收酒库的新货!”
“耶!我和‘爸爸’联络一下感情有什么不对?什么叫和你抢?殷翼和易昭锋又不
是你的!况且是你请我帮你整他的,你小心我把你贿赂我的手段抖出来。”
“威胁我?你抖啊!有多少抖多少,你会我也会!”她有秘密,她就没有小辫子吗?
哈!要玩她还会玩输她?
“酒是你偷的!”
“进的可是你的胃。”侠安冷笑,还以颜色。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都把非人居的房租花在‘黑河’上面!”太妹愈嚷愈大声,
豁出去了。
“哦?反正某人从来也没缴过房租,钱用到哪去还轮不到她来管。”
“你吃味,因为我和情人共度一夜!”
“你才无中生有,人家明明不屑碰你!”她们恶声恶气地瞪着对方,最后不约而同
地抬眼:“殷翼,她嫉妒我!”
“殷翼,她诬赖我!”
殷翼大口吞下三口气,奉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以三民主义统一中国为宗旨,复
兴民族精柙,振兴国家社会,端正风俗、洗涤人心——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
一……
“你,喝光了我珍藏的酒?”
“你,把房租花在玩车上?”
“而你们还为了男人争风吃醋,嗯?”
“嗯”字可是吊得老高,高到她们把手缩回去,亮出她们最谄媚的表情——傻笑。
“呃——安仔,小傻去追逐他的梦想了,点收的事就由我来陪你去好了。”
“真是好主意,有你在我们一定会加快追逐钱的脚步。”侠安搭上任翔的肩,“多
多仰仗。”
“客气客气。”她也打着哈哈,“我还得请你多多指教。”
“哥俩好”在殷翼的盯视下功成退场,他好笑地晃晃脑袋,她们三不五时的吵架手
法真是不断推陈出新令他目不暇给。
唉!他珍藏的酒——
“出来喝一杯如何?”他朝无人的空气招呼。
“珍藏的酒换免作夹心饼干的命运,挺合算的。”
自楼梯道步出,昭锋不敢大意,光是他知道他藏在楼梯道上的敏锐就非泛泛之辈。
不过他也明白他没有恶意,否则不会让他旁听这么久。“要不这样,烦都被她们烦
死了。”
“领养了她们之后,一定使你的生活增色不少。”
“吓得半死倒是真的。”他将侠安喝剩的酒推给他,“两千,谢谢。”
“哈!剩下几口的酒也要收我两千元?”他没讲错?
“你不是在追‘我女儿’?”他特别强调“女儿”,无辜的背后要胁意味浓厚。
翻译起来就是:想追侠安还得要我同意。
“难怪她们一个比一个恶。”恶男带大的嘛!“从我薪水里扣。”
“爱得很惨是不?”殷翼很想保持不动如山的形象,可昭锋无奈的神态实在使人很
难控制。
不惨吗?每个人都要巴结,动辄得咎,天时地利人和都捏在别人手里,还得过五关
斩六将。
“扬风,楚篆、小傻、太妹,你算起来是第五个啦!”第五个障碍。
“放心,我很好收买的。”殷翼半僵直的脸只有眼睛一闪一闪的,“只会是你的助
力。”
“你也要出馊主意?太妹的鬼计画已经很冒险了,不是我怀疑你们的能力,而是这
样轮番上阵不会太紧凑?”
“戏要连下来演才好看不是吗?”他吐掉酒里的梅子核,又洗起杯子,“谁教你这
么有魅力,对你有兴趣的不止一堆。”
昭锋思绪一动,如曙光乍现,“你是说……”
“光是你追得死去活来有什么用?怎么不对调试试?保证省时省力。”
恍然大悟之际,他不得不对这少有表情的男人刮目相看。“这年头会陷害自己女儿
的父亲可真不多。”
“呵呵,好说。”
殷翼可是坦然自若得消遥,“谁教她们喝了我的酒,让她们忙忙也不错,你说是不?”
※ ※ ※
小傻顺利与初恋情人祖7d镜重圆的消息振奋了非人居,大伙都在讨论这件事,替小
傻感到高兴,同时也对昭锋多了几分好感。
这一招,可就是他成功地打入他们的关键,使原本“奉命”排挤他的一干男子汉
“自动”将指令降为漠视。
侠安心知这是他的计谋,也不说话,许是纷乱情绪仍有待厘清,按兵不动,冷眼看
他要变什么魔术。
相安无事的局面就这样过了几天。
“绿林”依旧门庭若市、财源滚滚,但却莫名出现了几种诡异的现象。
红牌小生易昭锋风靡绿林已非新闻,此次他带伤回到工作,非但没有减少女客对他
的迷恋,连赛车舍身救了扬风一事也被传颂成世纪末最伟大的事迹,他“诡异”地成了
众所钦敬的英雄。
“诡异”的还有向来行踪如风般飘忽不定的太妹,她不仅出奇安分地守在酒吧,还
与易昭锋卿卿我我,据说他俩正打得火热,另有证人信誓旦旦地说曾目睹他们出入宾馆。
但最“诡异”的非笑面俏娃莫属。
因为绿林“最”有姿“色”的两朵花之一——何侠安,她不笑了。
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俏娃不笑怎么俏得起来!
整个“绿林”都议论纷纷,有人说她是因为让易昭锋抢走风釆而生气;有人持相反
意见,认为她也喜欢上易昭锋,刻意要引他注意;更有人异想天开地散布俏娃、太妹明
里共事一夫,暗地同室操戈,为博“美男”回眸一笑而争得你死我活。
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必然与易昭锋有关。
除了这点对之外,其它全——错!
“怎么,还在不高兴啊?”
任翔一脚跨上造型椅,指头敲敲吧台,台内板着脸的侠安面无表情地忙进忙出。
“他们已经开始赌起你什么时候会笑,每个都在跟我打听内幕。”
“那你赌多少?”
“我没赌。”
她无所谓的三个字反令侠安侧目。太妹把玩着啤酒,没有喝它的意思。
恶女太妹最好赌输赢,竟然破例没起头吆喝,难怪侠安意想不到。
“洗心革面?”
“你怎么不说我是讲义气?”太妹怪叫,暴躁性格隐忍不住怒意,“怪里怪气的就
算了,讲话还老带刺,嫉妒也不是这么嫉妒法!”
“谁说我嫉妒?”
“还不承认?不要说我了,每个接近他的女人哪个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