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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成家了我都不知道。”
昭锋不无感叹,言词间略显欷吁,“说爸寡情也好,狠心也好,但我可以证明从妈
离开后他没有快乐过。”
“那他为什么不把妈接回来?”
“也许是气妈那么简单就退让,也许是没脸开这个口——谁知道?”他们是来台湾
劝过,但父母两方没有达成共识。
扬风恍如陷进陈旧的过往,喃喃念着,“妈说她什么都不输楚小姐,只有一点她永
远比不上,那就是她改变不了她不是台湾人的事实,永远安慰不了爸的乡愁。
所以她搬来台湾,死也死在这块她丈夫生长的土地上。”
一阵深长的静默。
他们兄弟在无言中体悟到他们父母对彼此的爱,是那么地无奈,那么地遗憾。
“听说,楚家女人生的小孩,和你一块来了台湾?”经过这些误会,使他不敢再偏
激地断定一切,只以询问的语调求证。“好歹也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和易楚两家
的恩怨没有瓜葛,也没有野心争权夺利,说真格是我们易家亏欠她,才让她到现在也姓
楚。”
“她……叫什么名字?”
“楚篆。”昭锋欣见他生起手足之情,半诱半劝地问,“愿意见她吗?”
“我……”
扬风为难地踌躇,该问他遗嘱的事吗?该相信他的说辞吗?
就在此时,门口纤弱娉婷身影截去他的神思,他按熄了烟愣盯来人。
“安霞——”
长发垂肩,秋水翦翦有神,犹然是道骨仙风的和柔风姿,她提着食盒凝伫在两人眼
底。
“你们认识?”
岂止认识?
昭锋的眼神一碰上她就再也调不开,禁不住催促,“来,坐在我身边。”
“侠安说你们出了车祸,要我来照顾,我作了寿司和味噌,你们饿不饿?”她忙着
翻盒布餐时讶然诧喊,“哎呀!我真笨,你们就在邻床,哪有不认识的道理?”
昭锋莞尔,撑着刚手术好的身躯坐起,硬是不理伤口的痛楚,“别忙了,我们在观
察中暂时还不能吃东西。”
“噢!”她失望地收起忙了一阵的食物,顺从地任他圈住她柳腰,被他强悍的气势
罩住。
昭锋毫不避嫌,也不在意弟弟的日光,亲昵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听到我出事有
没有担心?”她晃晃脑袋,长发直顺摇荡,“侠安说你们没事。既然没事有什么好担心
的?”
他低声轻笑,谈笑自若的模样根本瞧不出他刚动过手术。
“这么相信你那恶女妹妹?”
“侠安不会骗我,我和她是一体的。”她认真地盯着他,彷佛昭示着什么。
“这么说来我可以把她当成你,对她这样,这样,和这样啰?”
他分别吻住她耳鬓,颈脉和红唇,经过他们几乎为之窒息的缠绵方吐出最后的“这
样”。
安霞昏眩的神智久久醒转过来,红滟滟的唇有如被爱滋润过的花蕊般格外引人着迷,
而酡红如醉的颊更倾散出无限风情,彻底地诠释了“女人似水”的形容。
娇生清脆的嗓因他大胆的挑逗而嘶哑了些许,但却意外地多了分催眠的磁音:
“我不介意你去试,只要你有办法全身而退。”
“怕的话我就不会提了。”他的眼瞳溢满着等待好戏上场的跃然,好似已看到精釆
绝伦的场面。
“你就是喜欢招蜂引蝶。”
“我叫昭锋,理所当然要喜欢引蝶啰!”他痴迷地端望她,又是句自我调侃。
“你准备好我的枕被了吗?”
“你是怎么说服侠安的?”她霞潮未退的娇颜满是纯然的不解,“她告诉我你有资
格住进非人居,我还以为她抵死也不会让你住进来。”
“亲亲,”他心情大好,轻拍了她嫩颊两下,“这资格是我凭本事赢来的,我说过
我只做最实际的事。”
“包括勾引她?”
昭锋自信地眨眨眼,“没有人能抵御我的魅力。”安霞笑啐,“被女人宠坏的男人。
难怪人家要我小心日本男人,他们通常会取小名来昭告天下那个女人为他们所有。”
“聪明的姑娘,要擒住女孩的心就得让她们的脑子里装不下别的男人,有什么办法
比使她们自认是某位男士的女人更好用?这招哇!用到精炼处不仅可以使女人死心塌地,
更能让她们连碰都不让别的男人碰一下。”
她熠熠闪耀的眸子如钻如星,高昂着炽然兴味,“那,你打算连侠安也一并俘虏了?”
“你吃醋?”
“不,怕你没这本事。”安霞动作如燕地抢过他指间残烟按熄,然后端起食盒大快
朵颐,“你还不知道非人居里住了哪些人,他们不可能让你动侠安的。”
“他们不一样护着你?”
而你不也认定了我?
“差多差多!勾引恶女这主意我可不确定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夹了块寿司给他,
他一口便吞下。
“不是不能吃?”她以无辜得可恶的神情明知故问。
昭锋就爱她得意时亮晶晶的眸,捏捏她的下巴,他也以谄媚得一听便知是故意的语
气奉承:“你都夹来了,不吃岂不辜负你?”
“拜托,你们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别人吶?”扬风受不了了,“打你一进门就在那你
侬我侬的,注意一下这里是公共场所好不好?”
安霞站起,猜测着他何以抗议——嗯!大概是眼红!
“你也想吃吗?也对,就光我们吃也难怪你会不高兴,可是这得非问过静湖,要是
万一吃出毛病也好交代……”
“姓何的,别太得寸进尺!”扬风阴着脸警告,她的反应不是恐惧也非颤抖,而是
一串轻快得今沉寂气氛逃逸四散的笑。“饿了就饿了,这是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有什么
好恼羞成怒?想吃东西还不简单,你老婆就在外面和老板聊天,我和她一块去问医生可
不可以让你吃不就成了。”
她的天真烂漫真教扬风喷血昏倒,当她扬着翩翩身影走开,还他兄弟独处时,扬风
吐了长长的一口气。
“老兄,你当真有办法勾引何姓恶女?”
“你忘了?我最擅长的就是‘乾坤大挪移’,把不可能化为可能。”
“只是你一向都是凭实力,这回我看得靠点运气。”扬风含意颇深地提醒,“她之
所以能今非人居那票怪物心服口服不止因为她是房东,更因为她与众不同的多变和捉摸
不定。”
“当她想成为谁,她就是谁。”他泄漏了极限,企望哥哥能明白他的暗示。
不料,昭锋却笑咧了嘴如许道:“我就是喜欢她们的与众不同。”
易扬风再度喷血昏倒。
※ ※ ※
肩上夹着话筒,手里振笔疾书,成堆的公文和联络不完的人,交代不停的事。
一个企业老板这么忙还情有可原,但他……他只不过是干地下情报的,把她一个如
花似玉的大美女丢在旁坐冷板凳,自己忙得陶醉其中,这未免太他妈的说不过去吧?
“喂!你故意的是不是?”
楚篆第十次重复这句话,决定不再忍受恶意的漠视,她冲到办公桌前扠起腰,吸了
老大一口气,然后——
开始尖叫。
哇塞!她的音域可不是盖的,打小她就受过各种训练,声乐当然包括在内,低八度
到高八度的吊音对她而言简直是小儿科,她一口真气源源不绝,尖叫到后来还顺便吊吊
嗓子抖抖音,荒腔走板地嚎叫起“月光曲”,自己还兼改编,准备一举震垮这栋建筑物
时——
“不愧是姓楚的。”
“你说什么?”她立刻吼回来,连气都没有换直接自尖叫状态嚷话,喘也没喘一下,
“你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冷爵非冷笑,别人看她是娇懒千金,偶尔葬葬花吐吐血,只有本质与她相近的人才
能洞悉她的心思,看穿身为楚家人是她无力改变的致命伤。
“意思是你们楚家人的‘声音’收放自如,值得佩服。”
他在暗讽楚家擅耍手段开场,楚篆闻言怒火攻心,险些挥臂砸掉桌上所有东西,但
旋即一想又住手。
“想激我?没那么简单,说,你把我哥藏到哪去了?”
冷爵非收拾起文件,漫不经心之态与方才专肃工作的样子大相径庭。
“楚大小姐,你哥是什么人?”
“易昭锋啊!”楚篆啧了声,“敢情你是被我的天籁之音震傻了是不?我哥易昭锋
号驭魔师你会不知道?”
“这就是了,你哥是成年人,而且是有名有号的成年人,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又
没对我报告,你找我要人岂不笑话?”他简单数句说得她哑口无言。
“我……你和我哥是莫逆之交,他上哪去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硬是抢了句。
“喔?我和他是莫逆之交?”冷爵非像是听到什么世纪笑话,“你有听他说过我是
他的朋友?”
“呃——”
没有,他提到他都是叫他恶魔!楚篆心有未甘,依然坚持她伟大的理念,“你是干
情报的,更不可能会失去我哥这名大人物的行踪。”
“哈哈哈……”
冷爵非很想尊重女性,但她既没逻辑又无根据的指控实在令他控制不了笑神经:
“大小姐,你的理论委实直觉得难以置信。我是办报的没错,但不代表每一则新闻
我都要知道,况且,凭驭魔师的能耐,他要想在台湾销声匿迹,谁能找出他的踪影?”
言下即她的推论能力低得近乎弱智。
楚篆明白一项伟大的定理必须受尽嘲弄委屈才能显现出真理之光,但……他也太过
分了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她也是他——嗯!“敌人”的妹妹,他就不能拿出基本
的礼貌吗?
噢!恶魔就是恶魔,一点文化也没有!
“我不管啦!你究竟要不要说我哥在哪?你再不讲,我就要你后悔!”
“不巧得很,冷某乃外裔人士,对中文‘后悔’两个字不是很了解。”
“好,那我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