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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邪对治理国家不感兴趣,却深受母亲紫霞仙子和师傅赤松子的影响,喜欢舞弄剑枪。如今虽然只有一十六岁年纪。一身功夫怕是青出于蓝了。尤其是他手中那口神剑,便是与他同名地莫邪,春秋名将干将莫邪所造,更让许多人暗中垂涎三尺。
东海王仕途坦荡,加之他本人对待管辖范围内的百姓如同至亲,教他们耕作养蚕,织网捕鱼,读书认字,对于丧失劳力地给予资助,并收容大批流浪穷苦之人,以至整个东海城的npc猛增至五十多万,至于玩家,那是数不胜数了。
别看人口众多,但是民风极为朴实,大众安居乐业,路不拾遗相敬如宾,老百姓都将东海王视为衣食父母,东海城便成了游戏内少有地几个繁荣大都市之一。
紫衣候其实并不简单,一贯下来的民心支持不说,但凡东海紫衣候在江湖之中的地位更是非同一般,几乎无人不晓,但是,没有知道,这个紫衣候是不是哪个东海上以船为家地紫衣候。
此时,雨下得尤为猛烈,高岗之上更是难以立足。
忽地,自那崖下蓦然传出一声惊天巨吼,震得地面乱抖。原就已经酥软的泥块,自崖壁纷纷坠入湍急的长江。
众人脚下不稳。虽不知何故,却知不妙,忙向崖下退去。
吼声将过,自那翻卷沸腾地颖河之中,一股巨浪冲天喷出,巨浪中咻然飞窜出一团黑色水雾,混沌一片,急速飞升至崖顶,水舞弥漫,渐渐散开,隐隐绰绰显出一物。
“妖怪啊!”
人群中有眼尖者,似已看清了那东西是何物,攸然喊了一嗓,声音撕心裂肺,有人竟吓的跌倒。
变故来的突然,众人皆惊,也未看清何物,纷纷往崖下逃去,失足跌入颖河者二三,眨眼便被河水吞没。
替紫衣候打伞的哪个青年,更是惊呆僵立不动,一时便落在后面,只一顿,黑芒骤然闪过,年轻人依旧颤抖的身躯忽就暴碎,红光骤起,血雾迷蒙,惨叫声和着四分五裂的尸块非出甚远,骇人至极。
莫邪脚下不停,一边紧紧搀扶着紫衣服候不至跌倒,一边偷眼看看那怪。在那团妖邪诡异的水雾上面,躬身立着一个怪人,冷漠而浮肿的一张脸上,挂着三两片已经腐烂的水草,一双三角眼向外鼓出,阴阴地溢出寒光,莫邪心脏猛烈地抽*动,已是不知所措。
只一个呼吸间,水团攸然掠过头顶,那怪人发出咕咕怪啸,阻住众人去路,又是一片惊恐。
伊莫邪自是惊骇异常,毕竟只有一十六岁年纪,何时见过如此地场面,过去虽也杀过几只狼和狐狸,老虎,可怎好与现下相比,这杀的可是人,说天壤之别不为过。
“咕咕咕咕!我当谁人扰我清梦,原来东海王子在此。”那人道,面无表情。
伊莫邪更惊,这人竟然识得自己,必要小心才是,虽然心存骇然,但刚才那年轻人惨死的一幕仍在眼前,怒道:“你是何方妖孽,竟然在我东海城之下草菅人命?”说毕,忽觉体内躁动不已,汗湿书重衣了。
“什么叫草菅人命?扰我清梦者都得死。”那人轻描淡写,抬手弹飞一片挂在嘴角的腐叶。
“仅仅因为搅了你睡觉便要杀人,看来你非善类,到底是人是鬼?速速报来!”莫邪气道。他虽小小年纪,但自幼养尊处优,气势倒是挺足,刚毅的本质使他养成宁死不屈的,渐渐抛却恐骇之心,声质问。
“人与鬼有什么区别?人既是鬼,鬼也是人。”那怪人道,看看莫邪没有接茬,便又说道:“老子已在这长江水底讨生活十几年,独来独往,怕过谁来,这东海王在我的眼中也不过小菜耳,一只万年老王八被我守了几日,正是出现之时,被你们这些人刮噪几下,吓得跑了,**你娘的,不杀我就不叫水虎了。”说毕,抬脚一跺,溅起串串污水,如暴雨般洒落众人身上。
“哈哈!我当是个什么东西,原是一个小小的水盗。”莫邪摸去脸上的污水,略带轻藐说道。他是故意如此,想从气势上打击对方,同时他也明白,一旦激怒了对方,那人势必会变得更加凶狠。
还是紫衣候见多识广,已经猜出那是何方神圣了,伏在莫邪耳边轻声说道:“莫邪啊!若我猜的不假,他应是水虎了。”
“水虎?”伊莫邪惊讶,但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
“不错,他便是长江下游剧盗之一。杀人只凭喜好,不分善恶,两手已是沾满血腥。”紫衣侯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地名字?”莫邪疑惑道。
“岂止是你,便是我,他也应该知道的,因为他住在这条河里。就如我们地邻居一样。”紫衣候侧头看了一眼水虎说道。
这边爷俩儿轻声低语,那边水虎听到莫邪的话果然暴跳如雷,咆哮道:“乳臭小儿竟口出不逊,今日你便休想活着离开了。”说完也不见动作,一股冷风夹杂着雨水。铺天盖地袭向众人。
“水虎!我仍有话要说。”莫邪驱身上前,将众人挡在身后,根本没有顾虑到自己的安慰,反被水虎激出的污水又溅了满身,
紫衣候暗暗点头,无愧我皇家血脉,铮铮之气荡然。
水虎正想全力击杀,忽听莫邪喊破自己的名字,一楞之下攻击停止,歪着脑袋缓缓道:“东海王子竟然能够喊出我的名字,我这等无名小辈可是十分荣幸得很,实不简单,便是凭了这点,暂且让你多活一会儿,还有什么遗言要留尽快说来。”
“遗言倒是没有,我只是想问问,如果你死了,这天河里还会不会出现另一个水虎?“伊莫邪道。此言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的人,水虎更是心中一沉,不知道莫邪话中之意。
伊莫邪问这话地目的,只是想知道还会不会有其他地水盗出现,至于能否杀得了水虎,根本没谱。再者,眼前这群人中,只有自己会些功夫,斗那水虎地事情,肯定是落在自己的肩上了,但这句话却起到了意想不到的震慑作用,以致水虎不敢轻易出手。
东海小王子此言河意?你自觉可以杀得了我么?“水虎问道。刚才莫邪的问话让他有所顾忌。
“我的意思很明白,杀了你,替刚才死去的卫士报仇,还我血仇。”莫邪冷冷说道。他已经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体内被仇恨带起的杀气几欲破体而出了。
“咕咕咕咕!我倒想看看东海王子为何这般自信,杀我?你倒试试!”水虎说完,嗷地一声,身躯未到,大量地水气已至近前。
“莫邪当心……”紫衣候喊声未绝,早被莫邪一掌推开。
“你们赶紧护着外公下山,跑得越远越好,我自会应对他。”莫邪声音留在身后,衣诀飞舞间,人已轻飘飘飞跃上升。
“不知死活,本大爷倒要看看你使何种手段。”水虎眼看伊莫邪冲过来,没想到对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轻功,也不放在心上,双手捧起一团污水,照定伊莫邪掷了过去,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绳鞭模样的东西,如蛇般攸然翻卷,枝枝杈杈,劈头盖脸电射而出。
伊莫邪身躯将近水虎,见一大团污水泼将过来,心念所及,身前忽地碧芒骤亮,光芒四野。西戍剑破体而出,咻咻直响。那团污水还未近身,早被剑气冲散。忽然,呜呜声又起,那绳鞭模样的东西已近头顶。、
伊莫邪细辨方才看清,那东西原就是水虎的一条手臂而已,上边缠着一根乌黑长缩,可以瞬间伸长丈许,来势凶猛。那伸长的手臂已至头顶,不及多想,双手握剑硬生生往上就架。哪知手臂异常灵活,避开剑锋,扭曲着缠住伊莫邪的双臂,尔后自动生长蔓延一般,将伊莫邪整个身躯缠裹包住,转眼便如一个枝球藤蛹。
还未逃出多远的紫衣候早就看到了这一切,挣脱了众人的手便想冲上去解救,又被身后人一把抱住。其实这都是人的本能驱使,百个紫衣候也只能送死,救犊心切而已。
起初,水虎掷出的那团污水亦非随意而为,里面暗含毒药。如若上身,便象罩子一般将人困住,有蒙*汗*药地作用,昏迷后便可轻易地击杀。
谁知伊莫邪却是不惧,不仅没有得逞,更觉一股威猛之气顺手臂传至胸腹,压力骤增,只好变招。水虎拼命催动真气,方才将伊莫邪裹住,只留那团碧芒露在外面。也怪莫邪初遇强敌,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只一招便被水虎困住。
水虎见莫邪无力反抗,这才悄悄喘了一口粗气,掌心满是汗水,心跳如撞,他根本没有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手段。此刻得手,心思便就转向伊莫邪手上的莫邪宝剑去了。它的厉害自然被许多江湖人士传诵过,切金断玉,削铁如泥,便仔细往那碧芒中看去,绿荧荧的一片瞧不真切。
于是右手一提,便想将莫邪提起看个究竟,谁知竟未提动,暗惊,忽然那团碧芒中光亮狂闪不止,眼见一道绿色气流自那团碧芒中飞出,水虎只觉手中一轻,遽然剧痛传来,那条长长地绳索只剩下小半截留在身体上,连自己的手臂都被划破了许多口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正自寻思,那道臂芒卷起一股罡猛暴气,忽然迎面射向自己,咻咻之响,快若闪电。
水虎只觉得胸口一闷,气息顿觉不畅,知道不妙,左手同样伸长如鞭子,连忙抽向碧芒,谁知竟落了个空,那团碧芒在那一刹那忽地不见,鬼魅般地消失了,一时呆住。
众人看到,水虎那断掉地手臂,竟又慢慢复原,转瞬便与当初相仿了,逐又惊骇不已,莫邪收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口中喘着粗气,脑袋却是心念点转,一心思该如何是好。
此刻方凌筑已经在银霜的帮助下,正在滚滚洪流之中踏波而行,好不自在,附近山峰发生地这一幕恰巧也被看到了,心知若任由这两人斗起来,那小孩虽然有宝剑之利,但没有什么经验,要是被杀了可能也不太好,听清楚他们言语地方凌筑自然知道这几个人是东海城地有名人势力给他们看,二来也得试探下自己的实力能不能过关,当下命令银霜展开双翅,往上边飞起。
莫邪刚才被那手臂缠得几欲窒息,知道这是靠着神剑之利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