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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筑坐到自己的位置才发现,上边有个选择菜单,可以通过它来选择自己想看的哪场比赛。
坐下没多久,随着比赛开始的锣鼓响起,亿人瞩目的中国区武林大会预赛开始了,三亿多玩家,分十批进行,可以选择在不同的时间段进行预赛,不是什么一对一的比赛而是群战,通过预赛来筛选其中的一千万玩家来参加接下来的正式比赛。
方凌筑随便选了个比赛区域观看,他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尽可能了解现在江湖上玩家的水平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与自己的区别有多大,还有就是能不能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这么多的人,难免没有藏龙卧虎之辈在这里扮猪吃老虎,之前要是自己不是为情势所逼,他也不会这么快就暴露自己的实力,一改她之前的作风大杀四方的。
在这鱼龙混杂的预赛里看了会,他很快失去了兴趣,玩家与玩家的差距也太大了,有些人甚至连基本的思维操作都不熟练,甚至人物的动作还不能保持平衡,也来参赛了。有的甚至十抓眼睛,掏耳朵,抠鼻孔,什么乱七八糟的招数都使上了,充满着搞笑的意味,不过几十分钟,几十选一的比赛便一场接一场的进入了尾声,将随着第一天结束的玩家进入第一轮正式淘汰赛。
第三百三十五章戏剧性的戏剧
方凌筑起身就走,为了防止赛场过于拥挤,系统提示响起,提示他可以由系统直接传送回洛阳城,免得还要赶二十来里路回去,但方凌筑拒绝了,他喜欢走回去。
时间已是下午,本是晴日高照的天空,已下棋了零星小雨,带着寒意钻进脖子里,方凌筑只觉得一阵冰入骨透体而入,短暂的麻痹感觉过后,便是随之而起的火热,施施然的到了关林。
关林内打不过数亩,之前去看比赛时只是走马观花的粗略的看了下,方凌筑这下重游之后,在洛阳烟雨中,所感受的气氛便有所不同。
入得树林中,里边才是关林,关林并不是树林,而是地位崇高之人死后坟墓的尊称。例如孔子的墓地便是孔林,也就是眼前那这个被围墙围住的院落,至于关林的外边有没有树林,方凌筑便不得而知了,游戏里是有的,但现实里他没去过,有或没有与他都没有太大的干系。
关林的大门前是一座舞楼,也就是戏台,几根朱色木柱撑在离地约有数米的戏台之下,上边有个牌匾上写了舞楼的名字,“千秋鉴”,戏台上面有几个人在咿咿呀呀的唱着,全是些老人,旁边有个老人坐在旁边拉着二胡,声音如泣如诉,他身旁也有几个老人在用其他丝竹之类的乐器伴着,更显得悲怆冷清。
现在哪有几个年轻人会唱那些老掉牙的戏曲呢,方凌筑站在千秋鉴楼下边。有些怀旧地感想这,江湖没落似乎带着由可奈何的意味,与这衰落的戏曲有着同病相怜的感觉,对于世人来说,喜新厌旧本事无可厚非的,他遥想三国。再与戏台上的情景联系着,嗓子里便有一句话在打转,“灯影锣鼓话兴亡”,这便是戏曲,或者艺术地追求。三五步走遍天下,六七人统领千军,这种情景,也只有在这《天下》之中的舞楼前能稍微领略下当年的风采了。
可惜现在的电视台上只有广告,然后是些商业化的导演讲那些经典改得面目全非,有钱赚的时候,艺术家的操守便成了上万厕所后随手扔掉的手纸,他们连拍av的人都不如,av女优也只是出卖了自己的身体,而这些导演出卖的是尊严和人格,比妓女还不如,毕竟人家的**是自己的,而他们所篡改的东西是祖宗传下来的文化精华,篡改别人的东西,再去误导别人。可恶!
总共的表演者不下十数人,台上只有三人,台下还有十来人等着上台,观看的只有方凌筑,道旁的玩家们都是匆匆而过。有人会好奇地望两眼,但终究不会有太多的兴趣,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另一个世的东西罢了。方凌筑这些真正的武者对于他们来说,何尝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台上拉着二胡的老人看了方凌筑一眼,略微有些惊讶,手中二胡不停,苍老的面孔却对方凌筑笑了下,笑容里包含的意思可能是,能有一个观众捧场这也是不错的。
方凌筑从这个无比自然的笑容里得知这些人有些应该都是玩家,或者应该是老年玩家,可能有几个是npc。
台上演的应该是桃园三结义的情景,三张脸普,三把武器,有双股剑,有青龙偃月刀,还有丈八蛇矛,方凌筑看三人动作,正跪拜在一起,根据听到的戏词这应该是到了结义的尾声。只见三人一起道:“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性,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俺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黄天厚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念完,乐声一起,三人面朝方凌筑,各自舞动手中兵器,摆出几种架势来,方凌筑却是看得眼光一缩,已发现了不同之处,边上左侧的关羽手中大刀回收身前时,竟有丝丝破空之声,他那长达两尺的胡须随风飘起,只要碰到手中刀锋,都是断成一缕缕的下垂,那刀竟然锋利得能吹毛断发,这不是刀锋极利,那刀只是把涂着银粉的木刀,里海的却是那把长达四尺的大刀上所射出的青色光芒,看来又是些隐藏不露的高人。
你方唱罢我登场,曲调一变,又换了个曲目,又换了一个关公,手持大刀,在那唱着,唱了几句,方凌筑已知道这应该是单刀赴会了,再怎么说,三国这本书没看过的人太少,少读三国,老看红楼,这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先前那三人却是下得台来,戏袍还没褪下,宽袍峨带走向方凌筑。
当先那演刘备的人衣袖一抖,已朝方凌筑拱手为礼,脸带笑意道:“没想到我们几个老头老太婆闲来无事在这自娱自乐一番,竟然还有一位少年知音,真是大出我们意外了,呵呵!”
“老丈客气!”方凌筑还礼道,“晚辈也不打懂,只是粗略看看而已,呵呵!”
“不用客气!”那老者的面目被油彩涂得看不分明,语气却是非常宽厚仁慈的长者口气,又对方凌筑道:“小兄弟尽可观看,入夜时分,当有出奇处。呵呵!”
“恩!”方凌筑点头,老者又引他去靠近戏台前边的石凳处坐下,与先前这些唱戏的人坐在一起,石桌上摆有酒菜,同桌几人也客气的与他见过,他们因为涂着油彩无法吃东西,就在一旁跟着他聊天,语气亲热非常,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交谈几下才知道,原来他们已在这连续唱了十来天,能坚持看上十分钟的人都没有一个。像方凌筑看得久而且是这么久的人也就他而已,不由得就多加亲热了一点。
看了几曲戏,方凌筑对戏的内容不太感冒。他注意的是台上人的动作,一举手,一抬足,看似随意,其实暗含法度,高手风范呼之欲出,看来都不是简单之人。时间就这样悄悄流逝,转眼又是天黑,台上已挂起了一溜灯笼,在风中摇摇摆摆,舞楼前的广场上有了些冷清。
此时树林的另一头,已响起了人声,看模样,应该是老者所说的出奇即将显现了,果不其然,随着第一根火把在方凌筑的视线远方出现,一行人渐渐走近,也是十多人,个个身着戏袍,手中刀枪剑棒,十分齐全。
这边的人已将乐声停止,上边的戏台上,已演至关公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刻了,只见那人胡须一抹,脚步分开,手中大刀指向后来众人,声如雷鸣,大喝道:“来者何名?”却是演戏的腔板。
前头一人并不答话,后头跳出,却是张飞的模样,打扮得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额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手中枪矛一顿,道:“燕人张翼德!”
上边那人凌空一个跟斗,步间凌空跨过数丈距离,看着他身上的戏服非常繁琐,却是对他的行动丝毫没有影响,随着一声马嘶声响起,他的胯下已多了一匹红毛赤红的马,全身毛发如火,马蹄扬起,踏地不止,一看就是非常暴烈的烈马,真如三国里的赤兔马模样。
那边的扮演张飞的玩家也是将马召唤出来,手持丈八蛇矛,胯下一匹白马,立在场中,装出一幅捶胸愤恨的样子,口中发横道:“怠,今有你家张三爷在此长坂坡~~~~~~~”接着大喝一声,有如雷鸣,让远远看着的方凌筑心神不得不为之一震。大喝二声,本已纷纷扬扬的雨丝一起散开,刮向对面那‘关羽’。大喝三声,身侧一株碗口粗的柏树应声而断。
那‘关羽’再不答话,提到直上,刀光闪过,一矛击空而来,一声金铁交鸣传出,震惊全场,两人的马已错身而过,两人却都是化作白光而去,换了个同归于尽的局面,方凌筑在旁边看着,已有了些惊讶,先前便知道他们这些人的武器都是木制,但是刀风枪气都是真的,看来这些人内力水平已到了非常高的地步。
“哈哈哈!”先前根方凌筑搭话的那老人大笑不止,连声道好,笑了好一会,这才对后来的那群人中最前面的一个老者道:“轩亭兄,看来我那师侄对你家徒弟,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了!”
那人也自抱拳客气道:“中山兄,你我十年前一别,现在借这游戏见面,以此一绝两派高低,这法子不伤性命,也无危险,令我等都不会因此实力大损,我先代表这次参加群英会的梨园众人谢谢中山兄了!”说完,又是抱拳行了一礼,神情诚恳。
老者呵呵笑道:“轩亭兄不必客气,我等都是为了梨园而努力,虽然要在一绝高低,不过是为了决定谁代表我河南豫剧去参加梨园群英会,如果在现实里动刀动枪,伤了性命,有伤和气了!”
那人的眼光却瞄见了方凌筑,见他格格不入,便道:“这是......”
老者已在旁解释道,“这位小兄弟是外人,今日在此看戏,我便想着不妨请他做个公证,以免有什么弄虚作假的嫌疑!”
那人释然。
老者又对方凌筑道:“刚才没有将意图讲出来,还请小兄弟多多包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