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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大惊小怪,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阿兰,你和外国人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我半开玩笑地向马金兰解释,争取打消她的顾虑。
右手边的古长城保存得很完整,游人不断,而左手边的长城相对比较残破。上
山的小路很难走,上面没有游人,长城上的草有的长得比人还高,敌楼相距较远,
都建在很险要的地方,攀上去没有现成的路,只有从长城上长满的灌木丛中登上去。
陈家梅、左贵花、邓小珍三人今天的心情格外好,尽管穿的鞋不方便爬山,但
她们三人却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文军、文超和张永成背着旅行袋和矿泉水、食
品等走在中间,刘荣这次走在队伍最后头,他有个任务,要照顾刚病愈的林雨红,
我的药包被他装进林雨红的手袋里背在身上。
越接近山顶路越难走,灌木丛也越密,有时不得不停下来,我带着文超用没开
刃的剑戟一阵胡劈胡砍,硬是开出一条很窄的“路”来。
太阳出来后,气温越来越高,每个人都汗流使背,不时地将矿泉水瓶子举得高
高的,像吹喇叭似的往嘴里一塞便“咕嘟咕嘟”地猛灌。
突然从后面传来马金兰的喊声:“喂,前面的等一等。”
我忙叫队伍暂停,待了20分钟后还没见下面有什么动静,便和文超一齐走下去。
在一个十分残破的敌台上看到他们,只见林雨红坐在一块半圆形的石块上,脸色十
分难看,好像还摔了一跤,刘荣正往她手臂上搽万花油。
“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
马金兰指着下面一截转弯的小路说:“那里很滑,阿红一不小心跌倒了,还打
了一个滚呢。”
“伤到哪儿了吗?”
“腰闪了一下,两只胳膊划伤了,手腕上青了一大块。”
林雨红带着哭腔,眼睛还闪着泪花。
“朱老师,我成了你们的包袱呢。从出发第一天就拉肚于,昨天咽喉炎打点滴,
今天又掉一跤,头还很晕呢,怪不得我妈说我命苦,要我不要离开家,可我又偏不
听她的话……”
“摔跤的时候头有没有碰到石头什么的?”
听说她头晕,我不由地担心了起来。“记不得,好像没有,又好像痛了一下。
朱老师,我没事吧?你别吓我。”
我看着手表,快10点了,今天还没开机呢,如果不抓紧时间攀上去的话今天又
要拍得很晚,便果断地对她说:“阿红你干脆留在这休息,阿兰陪着你,我们上去
拍完后原路返回再接你一起下山。”
“不,昨天我和阿兰已经缺课了,今天不能再影响你的拍摄,你们先走吧,我
叫刘荣挽着我在后头。”
说完,林雨红按着刘荣的肩膀站起来,不顾我的劝阻执意往上攀。
山顶的这座敌楼很大,它有四个窗眼所以命名为“四眼楼”,这样大型的敌楼
只有建在险峻的地方。它的顶已经塌了一半,另一半还可以上人,但得从另一处比
较高、也比较宽的城垛边墙往上爬。敌楼的四个门洞还很完整,楼内却是残墙断壁,
而且还长着很多半人高的草和灌木丛,在这儿可以远眺对面山上的长城和公路上的
车辆,也可俯视我们爬。上来时经过的那段上城。
“就在这里吧。”
我站上高处大声说。
“张永成和文超在下面看着,文军你在最上头守卫,有什么情况马上通风报信。”
我问刘荣是否带了专门登记模特拍摄时间的本子,他从摄影包夹层里掏出递给
我,统计结果为陈家梅、左贵花各八个半小时,邓小珍七个小时,林雨红七个半小
时,马金兰八个小时。林雨红和马金兰还要上司马台拍,陈家梅她们3 人的时间则
可以在今天用完。
“朱老师,今天怎么拍!”陈家梅问我。
“先拍张纪念照吧,叫《裸走在长城上》,你们5 个人脱了衣服在这条小路上
行走,我站在你们后面拍,这张相片冲印出来后给你们每人寄上一张,让你们永远
记住这次有意义的活动。”望着身边那布满灌木丛和荆棘的小路,我产生了拍纪念
照的想法,搞人体摄影的,不正是走在一条充满荆棘的崎岖小路上吗?
“朱老师,你的鬼名堂真多。”
林雨红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左贵花把我拉到一边,悄悄地说:“朱老师,你今天跟俺拍要快点,俺的好朋
友来了。”说完脸红红低下头。
拍人体最怕这档事,听张朋友说,香港的摄影师遇上这种事拍完后都要“杀鸡
还神”(杀鸡拜神),一些潮汕籍的摄影师要对着关帝爷的神像点上几支香,许上
几个愿。
5 个人走进一个城洞换衣服,出来时她们没有围浴巾了,也没有用手捂着重要
部位,表情非常的自然,我想起第一次开镜在中卫四方城时的情景,这是一个多么
重大的转变呵,拍人体拍到这个份上时表明摄影师和模特之间已经相互信任,相当
融洽,行家说这是出片子的最佳时刻,可惜这个时刻姗姗来迟,竟在拍摄的最后一
天才出现。
陈家梅走在最前面,林雨红第二,左贵花第三,邓小珍和马金兰断后,几个人
用手轻轻地挪开横在自己面前的荆棘。
一张、两张、三张,正负胶片共拍了六张,待她们回到我身边时,陈家梅的脚
扎出了血,马金兰的肚子上出现一条血痕。
“英勇负伤,在部队要受表扬要记功的呢。”刘荣发给她们万花油时说。
“下一个是什么动作,谁上场?”
陈家梅又急急地问,巴不得马上拍完返回北京买车票。
“今天自由发挥,你们以前在美院怎么摆,今天就怎么做,一个一个轮流上,
我只变化背景、方向和角度。”
“中,不过俺们在学校里摆的姿势分卧姿、躺姿、站姿,这儿地下到处都是碎
砖、刺草,卧姿、躺姿做不了,只能来蹲姿和站姿。”
“行,从你开始吧。”
太阳快接近天空正中,光亮度非常大,就光影效果来说这时候是不宜户外创作
的。拍出来的主体人物要么很亮,要么很暗,而我这次拍摄没带反光板,要不然可
以采用一些逆光的拍摄,另外听说市场上上市一种使用于电池的摄影灯——UZ灯,
它的光源较强,打在人物主体上能产生很好的局部效果,可惜我到处打听都不知在
哪卖?下次若再组织这样的活动非要买到这种灯不可,利用它在清晨和傍晚拍摄会
有很好的光和影。
“朱老师,看俺这个动作怎么样?”
陈家梅攀立在城垛上,臀部扭在一边,双手抓住城垛,腰斜弯,这样从背部上
看便有了一个弯曲的线条。
“很好,右手臂再弯成月形更佳。”
第二个“甫士”她单腿蹲在地上,两手后撑在碎砖里,右腿向前伸出,脚伸直,
腰后弯,头发披散下来往后甩,这样从侧面或侧后面看上去既有腰部的半圆曲线,
又有右腿前伸的直线,这个姿势是我们昨天在慕田峪面对摆地摊大嫂拍的改进型,
但今天她做出来却没有一点生硬的感觉,反而觉得有点刚中带柔的味道,只可惜陈
家梅的乳房不太美,又小又下垂,只能采取侧后背的角度。人体摄影的模特面很广,
关键看看摄影师拍什么题材怎么个拍法,只要真是做到扬长避短独具匠心,那么每
一个女人,不管年纪大小、身材形体如何都可以拍出几张满意照片来,并非一定要
用身材修长,苗条靓丽的女孩不可。另外,我也体会到上个月在广州张强家与模特
签约时,张强惋惜李箐、曹敏不能与我同行时说的她们俩是我的老师的话。李箐、
曹敏都是艺术学校的专职模特,而且又跟随张强拍了那么长时间的人体照片,她们
比任何行业女人的拍摄心理承受能力都强,甚至把工作当成了一种艺术实践或享受,
什么姿态都摆过,摄影师的意图她们一听就明白,还会跟你修改或增加创意,与这
样的人体模特合作你会减少拍摄作品的难度,这也是她们要高价的“本钱”。
陈家梅几个动作摆下来后,我有了以上那种感受,觉得这是一笔无形资产,花
了那么多代价才得到的“财富”,即使这次万里长城扣人体的活动一张好片都没有
也不后悔,弯路走尽后就是坦途。
“左贵花,轮到你了。”
我朝左贵花单独蹲的角落望去,见她围着浴巾,穿着邓小珍的裙子坐在门洞边
啃她早上在怀柔汽车站旁买的桃子,头发披散着像个乞婆似的不由地来气:“你怎
搞的,叫你盘头发盘了半天也没盘,这模样怎么拍!”
左贵花默默地站起来,邓小珍忙过来帮她盘头发,我看表,已经是中午12点了,
肚子也有些饿,便让刘荣把在前后站岗的文超、张永成、文军等叫到另一处较为平
坦的长城敌楼边吃点东西,我也抓紧时间吃了个面包喝了点水。
“朱老师,俺可以了,在哪拍?”
左贵花和邓小珍走到我面前。
“咱们往上走一段吧,往下拍,用这段长城做背景,干脆邓小珍你也一起拍,
做双人造型得了。”
我考虑要抓紧时间,后面还有林雨红和马金兰呢。
“朱老师,俺们上去后谁站岗呢?”邓小珍问。昨天在慕田峪拍时她最后一个
上阵,拍时见到长城下面不远处有几个穿红衣服的年青人便吓得够呛,其实他们在
下面根本看不到我们。
“这儿没事,你看我们从上山到现在已半天了,游人的影子都没见一个,他们
都在对面山呢。”
刘荣要跟我一起上去,但我想到左贵花的特殊情况就让他别去,在下面帮着照
看一下算了,自己一个人背相机袋,带着左贵花和邓小珍向长城的另一端攀去。
我选择了一处城垛比较齐全的长城做背景,刚好这一小截城垛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