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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吻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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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金子这一声叫,方圆百米之内的人都向我们看过来,情急之下,我拔腿疾走。林薇薇大约慌不择路,也跟在我旁边小跑。
  金子命令我站住,我走得更快了,希望我走开后,她不会再叫嚷。
  林薇薇突然“哎哟”一声。我一看,她头顶洒着米饭,发丝上挂着菜叶,脖子上流淌着西红柿汤。金子在一丈开外站着,手里的碗已经空了。很显然,林薇薇的装束是拜她所赐。
  我很明确地感觉到了什么叫愤怒。下意识地,我空着的右手握成了拳头。
  金子的眼泪哗哗往外淌。
  我瞪了她一会儿,松开拳头,把目光转向林薇薇。她坐在路旁的花坛边沿上,哆嗦着用手在捋头上的饭菜。我在衣兜里摸来摸去,希望找到一点餐巾纸,或者手纸也行,可是我的口袋里从来没装过此类东西,这一次也不例外。终于摸到一样软软的东西,我掏出来,当着或远或近的围观的目光,开始帮林薇薇擦拭。
  林薇薇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但没有哭,直到我跟她说:“别跟她吵。”她才一下子哭出声,不过也只是哽咽了一下就停住了。
  我又说:“快回去换衣服。”
  林薇薇站起身便往宿舍的方向走,我去帮她拿放在花坛上的饭盒,这时感觉到手里的东西碍事。一看才反应过来,刚才我用来给林薇薇擦饭菜的是块手帕,那是金子送我的。上面有她绣的十字绣心形图案,曾经让我感觉从未有过的甜蜜。现在,它已经糊得面目全非了。我想了不到一秒钟,顺手把那手帕扔到了地上,拿起林薇薇的饭盒走了。
  我没去林薇薇她们宿舍。在楼下碰到林莉,我请她把饭盒带上去。
  这天下午我逃课在向哥宿舍打CS。
  向哥比我打得好,向哥宿舍里那姓郑的同学(就是上次被我和陈冉打得丢盔弃甲的那位)又比向哥打得好——干脆直说吧,我们三个人技术都很臭,郑学长打得很臭,向哥更臭,我发挥超失常,比向哥还要臭,被他们俩称为“被爆头王”。乐得他俩合不拢嘴。
  回到宿舍,已是自习时间之后,教室里的灯都关掉了,到处黑黢黢的。走在路上,我被一对吊在树上谈恋爱的同仁吓得腿软,进了宿舍楼,二楼、三楼的感应灯都坏了,腿都跺麻了也不亮,真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结果走到了墙上,认认真真碰了一鼻子灰。
  心想不至于这样没完没了让人心烦意乱吧?
  推开宿舍门,倒是灯火辉煌。奇怪的是几个哥们儿像泥菩萨似的静悄悄坐在书桌边,既没侃八卦,也没偷偷摸摸打麻将甩扑克,连五子棋也没下。再瞄一眼,便明白了原委,陈冉铺上坐着小李子。那家伙本人却不见踪影。
  我本来想草草洗涮一下自己就放倒在床上,这可怜的计划看来都实现不了了,我的铺刚好就在陈冉的上面,想硬着头皮钻上去都不太好办,小李子的头正靠在床梯子上。看看她的脸色,我就决定不要去叫她把头起一起,除非她自己靠得不想靠了主动挪开。
  我也坐到书桌跟前,拿本书看。
  熬到熄灯了,我和张亚方拿出蜡烛来点。放好蜡烛,发现就在刚才失去光明的数十秒之内,李业和潘金峰已盖着被子睡下了,并且好像已沉睡了很久。小李子还是以先前的姿势靠着梯子坐在陈冉的床上,纹丝不动。
  终于,门锁响了,陈冉蹑手蹑脚进来,看到我和张亚方,喜气洋洋地寒暄:“还没睡?哟,外面真够冷的!”
  我和张亚方使劲把眼珠子从眼睛一角移向另一角,如此往返数次,陈冉终于觉察到了,顺着我们目光的示意看到了暗处他床上的小李子。笑一下子从他脸上消失。
  我和张亚方起身去洗漱,把空间腾给他俩。
  等我们回来时,不过几分钟,小李子已经消失,她坐的那位置上换成了陈冉在发呆。我们原以为一场暴风骤雨绝对免不了,只是希望他们嗓门儿不要太大,免得深更半夜我们宿舍还成为风景名胜点。没想到一切刀光剑影都消弭于无形之中。
  张亚方难以置信,问陈冉:“她走了?”
  “走了。”陈冉答。
  张亚方再问:“没什么事?”
  陈冉叹了口气,说:“不会有事了。”
  陈冉自己都没想到小李子会这么冷静。以她咋咋呼呼的性格,知道了他和雷蕾的事,不闹个天翻地覆才怪,所以他最近干脆躲着她不见面。没想到,她只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她的第一句话是问陈冉:“你和雷蕾的事是真的?”
  得到陈冉的肯定答复之后,沉默了两分钟,小李子说了第二句话:“陈冉,我算白认识了你七年。”然后,她笑了一下就走了。
  自始至终,他们的音量都很低,就像一次普通的聊天,之后,七年的相识、三年的恋爱、千里追随的
  情意就结束了。陈冉自己都觉得失落。
  “你不是说,你只不过是安慰一下雷蕾的情感,等她毕业一切都结束了吗?怎么弄到这个程度?”张亚方有些生气地质问陈冉。
  “你该给李菲解释。”我说。
  陈冉有气无力地答了我的话:“怎么解释?心里不是那样,形式已经那样了。”
  半夜,我被抖醒,第一个反应是:地震了!在打算翻身起来跳床逃命的那一瞬,突然明白过来,这床的颤动是来自下铺的陈冉,这小子压抑的哭声听起来像某种野生动物。26
  不久,我再一次收到林薇薇的信,但这时她已离开学校。
  她在信上说,她大约要离开一个月,她要去上海医治脸上的疤痕。信封里还有一张照片,一个说不上多美,但还算眉清目秀的少女,有点眼熟,翻过来,上面是林薇薇的字:“从前的我。”
  我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并不真的是大傻,她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她要回到从前的样子再来见我。
  我感到有一种责任压到了肩上。
  张亚方安慰我,女生都这样,恨不得自己变成天仙,在韩国,父母给子女的毕业礼物许多是整容的医疗费,普通得很,别想那么多。
  他说得有理。不过我还是心烦意乱。
  林薇薇的信上还有一句话:“如果一个月后我没回来,你就真的把我忘了吧。”
  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27
  我难过了5天,第5天晚上接到老妈的电话。老妈说:“儿子啊,你是不是生病了啊?这几天我怎么心神不宁啊!”
  哇塞!老妈竟然有心电感应!我赶紧收敛心神,答说十分健康,比在家里还重了两斤。
  听了我的回答,老妈话锋一转,说那你好好准备期末考试,特别是英语,考差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完电话,我意识到,不管我心情如何,地球总是在照常运转,期末考真的就快到了。
  而我妈妈说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决不是说说而已,老妈虽然通常都以柔情万种的形态出现,但她的铁血手段我也不是没领教过。
  我决定在剩下的时间里好好学习。
  之后的20来天,我们周围颇不宁静,使我也无暇沉浸在自己的个人情绪中。
  先是有一天,向哥拎了两大袋锅碗瓢盆到我们宿舍来:“给你们了。”
  张亚方上前扒拉了一番,发觉不是什么淘汰品,诧异地问道:“怎么,小日子不过了?还是你们中了奖要鸟枪换炮?”
  “用不上了,分了。”向哥黯然答。
  向哥和英姐分手了!
  向哥家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他们家三代单传,他爸是真正的劳动人民,过去在煤炭公司工作,其实就是用三轮车拉蜂窝煤,后来不烧蜂窝煤了,他爸又改送煤气罐。他爸是农民出身,所以他爷爷死前给他爸留了遗言,一定要找城里女人,在城里把根扎稳了。
  像他爸这条件,长得又不帅(向哥的个头传自他爷爷,他爸也就一米六多一点点),所以,直到35岁才得以结婚。
  因为他34岁的时候,街道上有个女人的丈夫跟人比赛举石轱辘把自己砸死了,在他35岁的时候,这个女人嫁给了他。于是,向哥得以出生。
  向哥他爸几乎40岁了才有了个儿子,宝贝得不行。
  他虽然没什么文化,张口却给儿子取了一个有来头的名字:刘向。向哥上到中学才知自己在历史上是大有名气的。
  向哥是孝子,虽然出来看了几年花花世界,最终还是决定毕业后回家乡,壮大自己家的门面。然而学洋文的英姐已在这里的一家合资企业找了一个位置,对向哥的决定感到匪夷所思,坚决不迁就。
  向哥约我们喝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这些事是他在酒后一点一点说出来的。
  醉了几周后,向哥开始清醒,清醒后的向哥很平静。我们甚至在图书馆中准备期末考的人群里看到向哥。碰了面,也跟往常一样开开玩笑,谈天说地。
  陈冉也差不多这个时候从不好意思中缓过来了,开始大大方方和雷蕾开展姐弟恋。有时还跟我们一起去图书馆。据说雷蕾教导他“学习该抓紧时还是要抓紧的”。
  一天下午在图书馆看到向哥临窗独坐,掩卷沉思,棱角分明的脸被斜射进来的阳光照得半明半暗。陈冉上去拍他一下:“帅哥,来看书还是来泡妞?看你这pose摆的!”
  向哥指指窗外远处的紫薇坪:“你们知道不,大家都把紫薇称做毕业花。每年老生离校的时候,正是它开得最好的时候,也是谈恋爱该分手的时候。花开了,就该谢了嘛。我操,这叶子都还没长呢,就……”
  这树叫毕业花我是知道的,只是不知还有这种说法。
  这时图书馆里人还不多,为数可数的几个人都嘻嘻哈哈笑起来。
  因为陈冉在拍向哥的时候,顺势把一只张牙舞爪的卡通螃蟹粘在了他背上。
  陈冉画螃蟹的技艺自成一家,是值得专门一说的。
  起因是有一天陈冉路过一家海鲜城,觉得门口两个妹妹很不错,就端着架子上前装着打量里面,借机看看妹妹。结果正看到一个男服务生托着托盘经过,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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