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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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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好一会儿说:“你说的有点道理,但也不全对。”
  我不服气:“那你说给我听听。”
  她沉了一会儿说:“我还没琢磨透呢。”
  那些天怀玉就是一门心思的琢摸玉,连学校同学来找她,她都没心思跟人家说长话儿。天天能跟她一块儿说玉器论古董,真是件高兴的事,最叫我高兴的还是听见怀玉在库房里叫我的声音:“德宝,你来一下!”
  甭管我手里干着什么,我立马大声应着,一溜小跑奔进库房:“妹子,我来了,什么事?”
  她指着玉器玩意儿问这问那,我就可着劲的应对她,她圆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瞧着我,一会儿又打量玉器,一缕头发搭拉在她的脑门边上,柔柔的飘来飘去,她挨着我是那么的近,身上那股带香味的热乎气儿烘着我的脸,叫人打心底下生出一股劲儿,想紧紧的抱她,亲她,但是我不敢,实在是不敢。虽说掌柜的把我当亲儿子看待,可我心里明白,在这家里,我跟几位小姐不一样,说话,干事儿都得有个分寸,掌柜的待我太仁义了,我不能做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想起从前偷看小姐们洗澡的事,我就有一种犯了罪的感觉,所以,每次对怀玉有非分的念头,我总能自个儿把浑身上下的那团火强压下去。
  见怀玉也进了库房干活儿,陆雄飞心里不是滋味,我听见他对叠玉叨咕,怎么你爸让怀玉进库房,为什么不让你进去呢?都是亲生的闺女儿,还有薄有厚么?叠玉说他,你怎么净往歪里想呢,爸是怕怀玉再出去惹事儿,才叫她进库房帮忙,好栓住她的心。陆雄飞才没了话。
  那天,我跟怀玉正在库房里干活呢,陆雄飞闯了进去,一开口就是酸不拉叽的话:“哟,德宝,有二姨陪着你,干活儿特别的有劲儿吧。”一边说着,一边还拿眼神在库房里瞟来瞟去。全家人都知道,陆雄飞一直惦记着掌柜的家业,他早就跟人家说过,掌柜的没儿子,将来接管“恒雅斋”家业的当然就是他这个当大女婿的。
  掌柜的自然明了陆雄飞的打算,对他也总是有几分戒备,他说过多少次,除了我和怀玉,没他点头,家里任何人是不能进库房的,所以见陆雄飞冷不叮进了库房,我立马说:“大姐夫,掌柜的规矩您是知道的……有话我跟您到外边去说,掌柜的要是瞅见了,我们就为难了。”
  陆雄飞脸上讪讪的,停了步,说:“对,对,别叫你们为难……”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念叨酸话儿:“我走,我走,别耽误你们办事儿。”
  怀玉并不明白“办事儿”的真正意思,我怕她生气,也装作没事一样。后来陆雄飞见着我又说:“德宝,怎么着?怀玉那一对大奶子摸了没有?”
  我通红着脸瞪他:“你说的嘛呀?”
  陆雄飞“嘿嘿”笑:“小子,你别装蒜了,你打你是个坐怀不乱的主儿呀?鬼才信!”
  偏偏的,就叫陆雄飞说着了,面对怀玉这样的美人儿,我真是没法控制自己。
  那天下午,怀玉又在库房里叫我,我赶紧跑过去,见她手里托着去年从陕西古董贩子手里收来的一件叫玉鸟的玉器问我:“德宝,这是什么?有什么讲究?”
  我心一跳,她怎么问起这个?我怎么应答呀?
  这玉鸟就是一根玉棒儿,上边刻着鸟头、鸟身,其实就是古人拿玉石雕的男人的老二,听掌柜的说过,古人把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当作最大的事儿,家里供着这玩意儿,传说男人就金枪不倒,儿女成群。人死了,就一块儿埋进棺材里,带着它转世投生,来世还是个能生孩子的主儿。怀玉手里的这玩意儿,就是人家从古墓里挖出来的,起码是商朝以前的宝贝。
  怀玉问:“你倒是说呀,这像擀面杖似的,也是什么宝贝吗?”
  我含含糊糊应了一句:“这是……男根……”
  怀玉还问:“南根?什么南根北根的?”
  那天特别热,怀玉就穿了件没领绣花薄沙的小褂,太阳从门口斜照在它的身上,仔细看都能见到她的里边兜奶子的罩罩。我的心口乱撞起来,非份的念头又拱了出来,我直盯着她的眼睛,故意把话说得特别的明白:“不是南北的南,是男女的男,男根,就是我们男人身上有,你们女人身上没有的东西。”
  怀玉这才醒过味来,一团火“腾”的就烧上了脸,像是烫了手似的扔下那玉鸟,跺着脚骂我:“该死你德宝!该死你德宝!”
  我笑着逗她:“怎么我该死?是你紧着问我的呀。”
  她两个小拳头一个劲地捶在我身上:“你坏!你坏!”
  我挺在那儿不动弹,任她捶任她打,心里是从没有的舒坦,一股子热气儿的在全身上下翻腾着,人像是醉了酒,晕晕的。
  她捶打了一阵子也就停下拳头,站在我面前喘粗气儿。
  也不知道从那儿来的邪胆,我一下子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自个的脸使劲的贴着她的脸,接着就没命的亲她的嘴,整个人就跟驾在云里似的,软软的飘呀,飘呀……打娘肚子出来,我就从来没尝过这种滋味呀。

'第41节' 《玉碎》第八章(6)
  怀玉大概是叫我弄傻了,僵在那里不动弹,过了一会儿,她的两只手才推我,一边抖着声音说:“别,德宝,别这样,你吓着我了……”
  我立马的从云里掉了下来,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混帐的事儿,整个脑袋就像罩在一口大钟里似的,“嗡嗡”震响,看着她惊慌的眼神儿和乱头发,心说,妈的,赵德宝,你小子惹大祸了!我差点给她跪下,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妹子……我犯混了……你饶了我吧……”
  她转过身,一边喘着,一边梳拢着头发。
  见她不说话,我心里更打鼓:“妹子……是我犯糊涂……饶了我吧……千万千万别跟掌柜的说……求求你了……”
  她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板脸说:“下回你还敢这样不?”
  我连连说:“再也不敢了……你千万千万别跟掌柜的说……求你了……”
  她不吭声,打量着我,脸上露出可怜别人时才有的模样,冒出一句话来:“傻小子!”说着,她就向门口走去,还叮嘱说:“记着关门。”
  我赶紧喊:“妹子,千万千万别跟掌柜的说呀!!”
  她头也没回,甩下一句话:“要说你去说,我才不去现那个眼!”
  怀玉一走,我两条腿软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脑子里胡乱翻腾着,直到听见掌柜的走过来的声音,才勉强打起精神站起来。
  一连着几天,我心里都像揣着只兔子,生怕怀玉跟掌柜的说了什么,最怕全家人围着桌子吃饭的时候,看见怀玉我就脸红,眼睛不知往哪儿放。掌柜的一喊我,就立马想是不是那件事他知道了?也怕怀玉跟叠玉和洗玉说了什么,所以见到他们我也是胆突突的,不得安宁。
  掌柜的问我:“德宝,这两天你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怎么呀?我……牙疼……”我应对着过去了,心里倒踏实些了,心想,掌柜的要是知道那事儿,是绝对不会这样问我话的,看来,怀玉没跟别人说,她是不是她真的喜欢我呢?
  那个怕劲儿过去之后,心里就像放电影似的,又把那天在库房里出的事一遍又一遍的在脑袋里翻腾个够。真真的想不到,平日她是那么的犟脾气,都敢跟日本人较劲儿,可她身子却是那么的柔柔软软的,抱在怀里,就是一汪子水,一朵子云,就是石头铁也都能化在里边。还有她那嘴唇儿,怎么就那么暖,那么烫,暖得人要晕过去,烫的人要醉过去。老书上写美人那句词儿“酥香软玉”,我真真的是尝到味儿了。每天只要躺在炕上听见那只蝈蝈叫,我心里就一劲儿地发烫,就恨不能立马去搂抱怀玉,亲她那又暖又烫的嘴唇儿,压在在她身上撒欢儿。不过又立刻警告自己,你小子可不能再犯混了呀!哪一天掌柜的知道了,立马把你赶出赵家的门,可是没卖后悔药的!从那儿起,心里就长出了两个小人不时闲的打架,把原本安生的日子搅的乱糟糟的。
  六月二十二那天,是李穿石家下聘礼的日子,掌柜的特意从里到外换上一身新衣裳,灰色的熟罗长衫,外罩一件靠纱马褂,下边是方格纺绸裤子,头上戴顶小结子瓜皮帽,显得年轻了不少。
  上午九点半,请的亲戚们都到了,赵如璋那一大家子自然是少不了的。掌柜的亲自把老太太从楼上搀扶下来,在堂屋正座上坐定,又招呼叠玉和怀玉,除了洗玉不能露面,全家人都到堂屋聚齐了,我也早早换上外场穿的新兰布长衫,忙活沏茶倒水个事儿。
  陆雄飞本来就不高兴这门婚事,没想到居然成了。他托词码头上有麻烦,早早的躲出门去了,掌柜的心里明白,也不计较,随他去了。
  十点还没到,守在门口的伙计跑进来说,男家开着洋轿车,奔家门口来了,掌柜的忙吩咐吹鼓手在大门口吹奏起来,除了老太太,全家都到门口迎候。热热闹闹的把证婚人马科长和一伙子抬礼合的“全科人”迎进了堂屋。“嘛叫“全科人”?就是有儿有女,父母都活着的女人。天津卫“妈妈例”讲究,有儿没女或是有女没儿的不能帮人家操持婚事儿,有儿有女但是儿女缺胳膊少腿或是聋子瞎子的也不行,父母少了一个的也不能操持人家的婚事儿,若是操持了,就是大不吉利。所以必须找“全科人”才可能吉利,圆满。
  客人们向老太太行了礼,马科长又跟掌柜的寒暄了一番,就大声说:“男家女家换帖子。”
  男家的“全可人”端出红漆盘子,掀开绣着龙的大红褡子,就是那合婚的喜帖子。媒人取过,双手递给了掌柜的,掌柜的也把女家的“大帖子”双手递给了媒人。“大帖子”是大红纸作的带封套的八折简,封套上面左边印着金龙,右边印着金凤,中间写着“龙凤呈祥”四个金字儿,男家的叫龙帖,女家的叫凤帖,里边的八折简首面都写着“订婚证书”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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