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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好局,文秀和小红一边一个,说着“你辛苦了,光是你来帮我们,我们也来帮帮你”,挟着憨哥朝前走。
憨哥说:“都是街坊邻居,我帮你们是应该的,你们这是要我上哪儿去?”
文秀说:“去相亲啊!你以为,光是胡喜、小朱子在关心你呀?他们那是瞎胡闹,整天围着你妈在乱转悠,我们这才是正经事。”
小红说:“是啊,是啊,你才是主角嘛!”
文秀边走边说:“礼尚往来嘛!你给我征的,我都看了,现在该轮到让你看我给你征的了。”
听到这儿,憨哥顿时停了步,说道:“我不去。”
小红和文秀拉着他,推着他往前走,小红说:“赶紧的,哪能不去呢?”文秀也说:“人家小红表姐,都在那儿等候你多时了!”
憨哥定在那儿,如同一根定海神针,坚定不移地说道:“我不去!”身子纹丝不动。
文秀捶打着他的脊背嚷嚷:“这人怪了,过去胡喜小朱子他们只要一安排,你比兔子都跑得快,如今这是怎么了?”
今后就是天女下凡我也不去相了!(8 )
“不去哪行?”小红偷偷捂嘴与文秀对笑:“我表姐可是美女呢,人才长相不在小朱子之下。”
憨哥转过头来,对文秀说:“平时你老是挖苦我相亲,今后呀,就是天女下凡我也不去相了!”
“不去哪行?你敢不去?”小红急了,忙从包里拿出丝巾围巾之类,要绑他去;文秀气得直跺脚,吼道:“你不去,我们可要不客气了!”俩人对憨哥动起武来。
正在她们又是捆又是拽的时候,过去捉小偷时的那帮群众以及街边的许多人,见后议论纷纷。
卖煎饼果子的邓师傅说:“还是他,怎么回事儿?”
吴大婶盖住馒头笼屉,点点头道:“我说嘛,他是小偷,小刘民警愣说他是捉小偷的英雄!这不,又偷上了!”
邓师傅说:“两个女的咋能拿得住他?咱赶紧去帮忙呀!”几个人不由分说,拥上来,押起憨哥便走。
憨哥感到情况不对,问道:“你们这是……”
邓师傅说:“少废话,公安局去!”
吴大婶赶紧帮腔:“我一看这张脸,就知道你是坏人!”
憨哥不解地望望群众,又望望文秀和小红;而小红和文秀也都被搞得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文秀问道:“这是……他怎么了?”
吴大婶说道:“这事儿新鲜了——你们不是要抓他?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憨哥莫名其妙被围在中间,文秀和小红也面面相觑。
8 精心策划的“见面行动”,被群众过分热情的参与和互动,给彻底搅和了。戏一完,人就散,如同江河退潮。文秀去追气哼哼的憨哥了,此地只剩下始作俑者小红,她越想越好玩,弯着腰捧腹大笑不止……
小朱子领着周大夫,边聊天边逛街,来到文秀摊上,见她并不在,就问邻摊的小红:“文秀呢?她不是你们市场销售业绩名列前茅的大能人吗?拣钱包了?遇着啥事了,你这么可乐?”
小红说:“文秀可能忙她的超市去了。”想了想又笑道:“太逗了……真的太逗了!”
周大夫自言自语说:“办超市?她还真有两下子……”
小朱子说:“小红,告诉姐姐,你总笑什么?”
小红指着前方道:“你说,世上还有这号人呢?刚才就在那儿,我们用绳子绑着憨哥,让他去相对象,他死活不去,还差点被当成坏人押进局子!哈哈哈哈……你说这人固执不固执,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动啊!”
小朱子与周大夫对视后,小声对她说:“还说人家花心呢!瞧,对你多忠心!我说你呀,别再矜持了,该动真格的,就要动真格的。”
周大夫不好意思地推了她一把,脸一红,不由笑了起来。
文秀气喘吁吁地追上憨哥,死活把他拉到小餐馆,要了两个凉菜,两瓶啤酒,好话说了一大箩,憨哥始终一言不发。
忽然,文秀仰头笑起来:“真逗!你呀你,咋会几次三番被别人误认为是坏人?你呀你,真要活活把人笑死不可!”
憨哥终于开口了,瓮声瓮气地说:“有什么可笑的?”
文秀喝了口啤酒,仍然笑个不止。
憨哥没动筷子。他已经把蝗虫似的陆先生和郭先生拒绝了,虽然俩人在手机里哭哭啼啼,声称要上吊抹脖子,他也不怕,知道那是吓唬人的鬼把戏。想到这,才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文秀,别闹了,咱别再征婚了!”
文秀放下酒瓶子,大大咧咧地吃了两口菜,瞪眼反问道:“征什么婚?征来征去,不就咱俩在瞎折腾吗?”
憨哥抠抠脑袋,“嘿嘿”而笑,文秀望着他那憨样子,又仰头大笑起来……
9 “还说什么老朋友呢,还说什么替我着想呢,你是怎么搞的?整整一个乔太守乱点鸳鸯谱,完全彻底把我给卖了……”
文秀妈越来越觉得女儿不听话,也无心到亲戚家去打
麻将躲清闲了,气哼哼地跑到鹊桥婚姻介绍所,两手叉腰,不管人家在干什么,不管人家听不听,劈头盖脸就来了一通兴师问罪。
今后就是天女下凡我也不去相了!(9 )
刘主任已经知道了韩大妈和文秀妈打架的事儿,觉得很没面子,最近也不敢主动跟两位联系了。正忐忑时,见文秀妈找上门来,赶紧推脱道:“都是小赵的主意……”为难地望了望头也不敢抬的小赵,又说道:“文秀妈,其实大家都是好心,我看他俩真的挺合适的。”
文秀妈继续发火道:“不合适!根本不合适!我过去就说过,我俩有矛盾,你倒好,偏偏安排了让我俩……”气得说不下去了。
刘主任说:“正因为我知道这些,所以才想通过俩孩子联姻……”
“不行不行!”文秀妈打断她的话:“我的文秀就是这辈子嫁不也去,也决不能干这事,也决不能与她家有任何瓜葛。”
“这……”刘主任想到了那天憨哥和文秀一起来登记时的情形,劝她道:“其实,我看他们俩倒挺热火的。再说啦,他们都是我接的生,你说他们如果成了两口子,那该多好!”
“不行就是不行!”文秀妈一拍桌子,吓了刘主任一跳,小赵等人也转头望着她们,更加噤若寒蝉,不敢多嘴了。
这天下午,憨哥刚收车回来,就见母亲边收拾东西边气鼓鼓地唠叨:“她心毒着呢!你坐下好好听着,我要控诉:大热的天儿,我们俩一起在胡同里走道儿。她在阴凉地儿,愣把我挤到毒日头底下,你说坏不坏?”
憨哥洗了把脸,边擦边道:“妈,我看文秀妈不错嘛。你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就不要再抖落了……”
韩大妈生了气,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嚷道:“我还指望你来给我报仇呢!可你……可你……”气得结巴起来。
憨哥笑道:“前后院住着,有什么仇啊?”
“你说什么?没有仇?你这没良心的,怎么老替仇人说话?”直把憨哥打出门去。
胡同里,头昏脑涨的憨哥想去居委会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事儿,一抬头,看到了从婚姻介绍所回来的文秀妈,就整整衣襟,主动让路,笑着说道:“大妈……嘿嘿……回来了……”
文秀妈住了脚,盯住他直瞅,耳边又一次响起婴儿的哭声;憨哥见她不吭声,一边退让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侧身走了过去。
文秀妈的思绪,从回忆中拉回,连连大叫:“小韩子,你等等……”
憨哥返身问道:“大妈,啥事?”
文秀妈仍然从上到下反复打量着他,半晌才说:“你呀,人挺憨厚的——我今儿把话挑明了,你自个要有主见呀,别凡事总听你妈瞎起哄。”
憨哥一听,大喜道:“你说得对!我去婚姻介绍所征婚,全是我妈……我是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又重复了一句:“大妈,你说得对!”
文秀妈说:“我是说,你下个决心,好好找一个姑娘,结婚过日子……”憨哥大张着嘴,等着听她的下文,然而,文秀妈却说:“但是,今后不许和我家文秀来往。”
听到这儿,憨哥大失所望,喃喃道:“这……这不是把我宣判死刑了?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文秀妈说:“你嘀咕啥?听见了没?”
“听见了。”憨哥只好点点头,如实回答。
后院的韩大妈,接通刘主任的电话,同样也宣布了自己的原则:“给我说文秀,坚决不行!你怎么能想得出这样的损招?这样吧,有应征的,劳驾你赶紧通知。我们……对对……什么条件都看!好好,我等你的信儿啊。”放下电话,她又唠叨起来:“和她做亲家?我不倒了八辈子霉了?这刘主任,真能瞎联系……”
不想娶的人,一个接一个上门来!(1 )
1 王府井大街,坐落在东单地面上,号称是华夏第一街,有些经济界人士又称其为金街。这条百年商业老街,经过彻底整治,焕发出了勃勃生机。每天每天,到这儿来购物的中外游客,像流水似的。
小朱子和胡喜从新东安商场出来,拿了许多结婚用品,仿佛没掏钱似的,俩人异常开心。
胡喜说:“哈!这笔生意,一下子赚了五万二!”指着那些货物道:“钱是王八蛋,花了还能赚!新娘子,你看看,咱还缺些啥?”
小朱子挤挤撞撞地掠过一群老外,狠狠拧了胡喜一把,嗔道:“谁是你的
新娘子?又贫上了!这可是王府井,瞎白活些什么?“
胡喜说:“嘿嘿……我看,婚礼定在下星期六吧?你赶紧通知咱爸咱妈咱哥咱妹咱二姨咱二姨夫……”
小朱子推了他一把道:“去去去,你可是向韩大妈保证过的,憨哥的事没办成,咱不能大水漫过桥去。”
胡喜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叹道:“唉,我说他这破事儿,办起来比登天还难。征一个吹一个,何时才是尽头啊!”
小朱子累了,拉胡喜在百货大楼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