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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岁的女售货员赶紧迎接,笑着介绍道:“先生,你算是个明白人!这梳妆台呀,可是按故宫乾隆皇上暖阁那样子做的,你瞧这款式,这木质,这油漆……”
胡喜连连点头:“是不错,够气派,配上多宝阁,才显贵族气呢,比清朝的大臣家也不差呀!”
售货员追着他屁股说:“先生是结婚用吧!那么,来这套最合适,不仅可以赏心悦目,还可以增强夫妻情欲呢!”
胡喜笑了:“吹,这就吹上了!如今啊,做啥买卖都凭吹!”
“先生,可不是我吹,”也许售货员忘了自己是女性,丝毫没有羞涩之感,继续说道:“你不能不信呀!那乾隆皇帝,在暖阁里,抱着妃子,照着镜子,何等风流,可人家的肾愣是不亏,活到七八十岁,还得了宝贝龙子呢!”
胡喜笑道:“我算是服了!我呀,正是预备结婚的,莫非我也要当一回皇上?哈哈哈哈……”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他的笑声,急忙掏出了手机。
“喂,你结什么婚?做梦去吧……”电话是文秀打来的。
他在一旁紧张地对着手机喊:“文秀,怎么回事?我咋越听越不明白?什么?什么……”
文秀冷笑着说:“没什么呀,只不过是你那未婚妻,如今旧情复发,正穿着她旧情人给新买的裙子,满世界张扬呢!就这点小事儿,小事……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你过去不是说你心胸像大海一样开阔吗?这小小不然的事情,不必挂在心上呵!哈哈哈哈……”
胡喜已是满头大汗,抖抖瑟瑟地对着手机说:“真有这事儿?我不信!我……我做梦都担心这事发生呵!我没吃醋,我不信……”
就你会点鸳鸯谱!(4 )
电话那头,文秀继续刺激他道:“醋,你爱吃不吃去!信不信由你呀,你过来看看就全明白了……”
胡喜急了,声音也在颤抖,用央求的口吻说:“文秀,你等我会儿吧,求你了,我这就过去……”挂掉手机,木然而立。
售货员等了半天,见他打完电话,又笑嘻嘻来到他身边道:“这套最好,先生不知道吧,这是根据《黄帝内经》的原理设计的,购买它,我们还配一套《房中秘术》呢,结婚呀,还是这套好,新婚夫妻……”
胡喜苦笑道:“结婚?嗨嗨……头昏……”
6 小朱子喜形于色,正边笑边打手机……
不远处,急匆匆赶来的胡喜和文秀一起,用心观察起了她的一举一动。
文秀说:“这回信了吧?”
胡喜喃喃道:“是……也是当初那种裙子……”
文秀拍了胡喜一下道:“你瞧,她多得意,她多亢奋,准是又接上头了,俩人正在叙旧呢……”
胡喜的眼中,小朱子的形象变模糊了……当初,小朱子也是穿这种裙子,但发型略有不同,她也是在打电话,笑一会儿,听一会儿,又笑一会儿,又听一会儿……
胡喜还在凝思,文秀推了他一下道:“看,她打完了!”胡喜这才揉揉眼,从回忆中醒来,说道:“哦哦……这的确是新情况——重大情况!”
这时的小朱子,把手机放回包里,汇入大街的人流中。
胡喜紧追几步道:“快,看她去干什么?”
文秀白了他一眼:“那还用看,通了话,接着就约会呗!对了,她告诉我,这两天她都休息……”就尾随小朱子而去。
胡喜边走边说:“我说这几天眼皮咋老跳,敢情是……”
“敢情是要戴绿帽子喽!哈哈哈哈……”
“你这张嘴呀,比刀子还厉害呢,你就饶了我吧……”
俩人说着话,在人行道上走着看着;小朱子根本没有发现后面有人盯梢,她的裙子在人流中显得很突出。
前面,有几个背着大包小包、土里土气的民工,挡住了胡喜、文秀的视线。
文秀说:“咋搞的?怎么看不见了?会不会是在跟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胡喜加快了步伐:“有可能,有可能!”
那些民工的身子,摇摇晃晃……胡喜的眼睛被晃花了,被晃模糊了……
当初,在许多背大包小包的外地人遮挡下,胡喜来到火车站广场,焦急地等待着,寻找着。忽然,他脸上一喜,隔着许多人大喊大叫起来:“哥——哥呀……”
刚刚复员转业回家的憨哥,无领章无帽徽,身穿褪色军装,背着标准的军用背包,左手拎了个大化纤口袋,右手拎着工具包,刚下火车,被人流推着向前走,欣喜地东张西望,看什么都新奇。
胡喜终于穿过人群,气喘吁吁来到他面前,热情地一把夺过行李嚷:“别瞅了,快跟我走……”
憨哥十分警惕地夺过行李,从上到下审视着胡喜道:“你是谁?”
胡喜大笑道:“哥,我是同院儿住的胡喜弟弟呀!哥这兵当得真叫绝,六亲不认了!哈哈哈哈……”
“你过来!”
胡喜收住笑,疑惑地上前,憨哥端起他那脑袋,从头发缝里寻找起什么来。
胡喜诧异地嚷道:“哥,你这是……我的发型可是韩国式的,我刚打了摩丝呀!你可千万别给搞乱了啊……”
“猴精,我真不认识你了!”憨哥猛地大喜,一把紧握胡喜的手大叫:“这脑袋上的疤,是你六岁那年淘气碰伤的,还记得吗?是我给你包的……”
胡喜紧握憨哥的手,笑道:“有那么回事儿!你瞧你,又不是破案,还要找出证据才肯信呢!”
憨哥又上上下下打量着胡喜道:“我走那年,记得你才上初中吧?这突然窜出个大小伙子来,我哪敢认?”
胡喜说:“是啊是啊,哥,你这一走,可不就小十年了?”
就你会点鸳鸯谱!(5 )
憨哥说:“十年都过了,都快三十的人了。在边防站,战友们都叫我老韩啊!哈哈哈哈……北京变化真大,我一下火车,方向都搞错了!”又向四周张望起来。
胡喜拉住他道:“快出站吧,大妈在家盼你,眼泪都盼干了!你那对象,正等着见你呢!”
憨哥不好意思起来:“嘿嘿……改天吧!我还是先回家看妈。”
胡喜说:“别介!这都是韩大妈定好了的,让你们俩今天一起回家,这叫做‘双喜临门’!哈哈哈哈……这是经过精心策划的,目的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
“哥呀,快走吧!我看你是小和尚下山,以为女人是老虎,可是一见到,就喜欢上了。”
“你呀,现在人长大了,啥都敢说……”
胡喜牵着憨哥,说说笑笑,出了车站……
7 胡喜仍在张望……
文秀忽然说:“喂,长眼睛是出气的?你在愣什么神?她好像到那边去了。”
胡喜回过神来:“走,咱也过去。”
俩人刚到路口,红灯亮了,等了好一会儿,才越过马路,继续向前寻找。可是街上的人太多,转着圈儿也没见着小朱子的影子。
胡喜懊恼地说:“真有猫腻呀!她心不虚,躲我们干什么?一转眼工夫,咋就不见了?”
“那儿——”文秀指着前方嚷道:“她进馆子了。”
“馆子?”
“没错,我看得真真的,是进到那里面了。”
俩人对视一下,向餐馆跑去……
胡喜自语道:“正是在馆子里,他俩第一次见面的啊……馆子,没错,就是馆子!”脑中立马呈现出那时的情形来……
当初的小朱子,坐在餐馆里,服务员递上
菜谱,她忙笑道:“等一会儿,人来齐了再点……”又沉思道:“胡喜给介绍的这位,他——他会是怎样一个人呢……”
胡喜拉了几下,硬把才下火车的憨哥拉进餐馆。小朱子见后,脸一红,站了起来。
胡喜说:“唷,你倒积极,早来了?好好好,火车误点了,我们是……”
小朱子打断他的话说:“没关系。你俩快请坐吧!”
胡喜将憨哥让到前面来,笑嘻嘻介绍道:“这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位韩革……”
小朱子点点头,很有礼貌地说:“你好,韩先生。”
憨哥瞅了她一眼,满头大汗道:“好!好!”
胡喜竖起大拇指说:“小朱子,你可不知道呀,我这哥,在部队可是这个,完全是团长、旅长的材料,立过功,受过奖,为祖国,为人民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不,还是爱情的力量大,人家就是为了你,愣是前途不要了,打报告退伍回来了……”
“没……没那事儿,”憨哥慌忙说道:“我是义务兵,后来转了个志愿兵,排长都没当过。”一脸的认真严肃。
小朱子笑笑道:“都坐吧!看一脸的汗,坐下再说。”
胡喜将憨哥向小朱子那边推,说道:“你们坐,我把行李送回家,给韩大妈报喜去。”
憨哥紧张起来,死死抓住胡喜道:“不不,你不能走啊……”
“你们俩先——先那个……”胡喜做了个两手对接的动作,说道:“待会儿,点几个菜先垫补垫补,吃完打车一起回去就是了。”
憨哥开始发抖了,说道:“不!听我的,还是一起回,一起回……”
小朱子只好说道:“胡喜,那你就坐着,咱仨人一起聊聊,韩革坐火车累了,咱也算是为他接风吧。”
“喂喂喂,”胡喜说:“搞清楚点儿,什么咱咱咱的,这儿没我什么事儿,我得听韩大妈的,回去为你俩张罗那边的事儿呢!”
憨哥仍是死死拉着胡喜不让走。小朱子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憨哥:“别管他,请用茶。”
憨哥转身接茶,眼光一和小朱子对视,就像触电似的赶紧避开,用袖子擦起汗来。
就你会点鸳鸯谱!(6 )
胡喜观察着他俩,心里很为憨哥着急,笑嘻嘻说道:“小朱子,你有所不知,我哥呀,从前是最讨女孩子喜欢的主儿。参军临走时,七八个女孩,一个比一个靓丽,愣是围着我哥玩了一夜……”
小朱子瞪大眼睛道:“什么?玩了一夜?这也太……”
胡喜忙改口道:“不不,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