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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精,怎么偏偏让我看不见就对了?你这话是咋说的?”
“你想想看,对于我哥和金秘书的事儿,你老不就是应该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吗?”
“哦……那是那是……哈哈哈哈……”
胡喜见韩大妈得意忘形,又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了,急忙来捂她的嘴,示意她声音小一点儿。当她领悟之后,自己赶紧捂严自己的嘴巴,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起来。
一墙之隔的这一边,金秘书见憨哥始终处在尴尬地位,自己仿佛成了主人,大大咧咧说道:“你呀,还傻站着干什么?放心吧,我不碰你,快坐呀!”
憨哥环视四周,觉得危险已经过去,才僵硬地坐下。然而,金秘书却没坐,在他眼前扭来扭去道:“那‘物件’,你如果拿了,就交给我,好吗?”
憨哥摇摇头说:“我没看见,真的!”
金秘书不再笑了,兀自点了根烟说:“我都给你说了好多次了……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忘什么地方了?”
憨哥想了想,仍是一脸的诚恳:“我不骗你,真的!”
“哈哈哈哈……”金秘书吐着烟笑道:“你呀,任何一个动作都那么惹人疼爱。”
听得这话,憨哥立马紧张万分,生怕她再扑入怀中,摆手说道:“不,不要过来,不要……”
5
别墅区里,住着大款和钱客。一些因为演电视而发起来的明星们,一些因做买卖而一夜腾达的暴发户们,也都聚拢在这儿。人们都说,蓝领租房住,白领贷款买公寓,金领挑着住别墅。吕主任也属于金领阶层,下班后,他没回自己家,而是在新置的金屋里,穿着睡袍,焦急地踱步;
卫生间的大帘后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金秘书在洗浴。
怎么老是缠着我问?骗人,我是小狗。
顾不上喝杯里的干红,也顾不上吃一口新鲜葡萄,吕主任从大厅中央返回沙发,猛一转头,大声说道:“这东西找不到,我就完蛋了!你知道吗?现在纪检委查得很紧呢!工会陈主席也关心起这件事了……你快说,那傻小子说什么来着?”
金秘书已经洗浴完毕,穿着披着阿拉伯风格的大浴巾,头发用毛巾紧紧裹着,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她优雅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细支摩尔烟,吕主任急忙殷勤地为她点燃,她吐了一口烟雾说道:“还是那老话,他说他没看见。”
“这不可能!”吕主任扔掉
打火机道:“当时,我出去开会了,你也不在,只有他一个人,在我办公室搞修理呀,他没看见,才见鬼呢!看起来他傻乎乎的,是不是在和咱们玩猫腻?那可是高智商的人参与的游戏呀!”
金秘书摇摇头说:“我信他的话。你要不信,可以自己去问他好了!”
吕主任见金秘书有些不耐烦,上前来抱住她说:“我的金丝鸟儿,我的宝贝儿,这事还得你为我排忧解难啊!”
金秘书用手推开他,说道:“你呀你,当初偷开保险柜,做那些鬼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
吕主任一愣,正要发火,却又笑起来:“说啥呢?虽说我也算个厅局级,可工资奖金就那么一点点,咱公司给国家每年上缴的钱,都有好几个亿呢!你说你说,在当今的经济时代中,我心里能平衡吗?好宝贝,我干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咱俩今后?嘿嘿……咱俩今后……”
“得得得,不要给我灌迷魂汤……”金秘书用手点着他的鼻子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呀,又想在场面上体体面面地高人一等,又想在下面捞钱搞腐化,怨不得老百姓不服气,怨不得下面的人要骂你,我算是看透了!”
吕主任一愣:“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又一想,便软了下来,搂住金秘书的肩膀说:“亲爱的,咱好不容易见面,说那些没用的干啥?我知道你的公关能力强,那小子的工作,还得你去做。”说着说着,就把金秘书抱到床上。
俩人上床后,金秘书拉掉头上的毛巾,一头金发像瀑布似的泻了下来,她一边捋着一边说:“为了那玩意儿,咱也够缺德了,愣用美人计把他给赶出了机关。”
吕主任搂住金秘书,在脸上吻了一口,嘴巴贴在她的脖子上,呢呢喃喃说:“当时,不那样不行啊!可如今……我说这话,你别生气……宝贝,实在不行,你就把这身体献出去吧!我……我忍疼割爱……”
“混蛋!”金秘书猛地挣开吕主任的拥抱,拿开自己乳房上的那只手道:“我才不走那小马秘书的老路呢!你那黄脸老婆又管不了你,你为了一个急坎儿,把人一推出去,然后就抓住了把柄,随时都可以扔掉我,另寻新欢!”
吕主任嘿嘿着赔起了不是,给她发誓道:“你是谁?你是我的肉啊,你是我的心啊……你放心,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你的!这房子,还有我弄回的那些钱,不都是为了你吗?亲爱的,你说呢?”亲昵地笑起来,然后把灯拉熄……
6 文秀家比憨哥家经济条件好得多。
冰箱、彩电、空调等电器一应俱全,家具也都是新式的。入夜之后,文秀妈正在铺床,文秀在一旁看书,母女俩各干各的,相安无事。
过了一会儿,文秀妈的脑子又转到了女儿的婚事上,说道:“小朱子家的亲戚,今天来得可真不少,胡喜儿要结婚了,可你……”
“他结婚,结他的好了,”文秀顶了一句:“这与我有啥关系?”
文秀妈说:“我当时说,要抓紧吧,可你就是不听……虽说他为人滑头一些,可人家那时对你多上心,在咱家还跪着求过你呢!”
文秀啪地合上书本,撅着嘴说:“妈!他比我小那么多,根本不合适……你别乱点鸳鸯谱好不好?我跟胡喜没缘!”
文秀妈急了,上来点着女儿的脑袋道:“你呀,你呀,过去那么多合适的,你就是这样,找各种理由把人家否了。我可是又去了婚介所,托刘主任给你……”
怎么老是缠着我问?骗人,我是小狗。
“妈,我不!”文秀打断她的话说:“你还是给自己物色个人吧……省得精力过剩……”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呀!”文秀妈气得不知如何是好,随手抓起镜框砸在地上,哭着道:“没良心的东西,你敢这样跟你妈说话呀!想当初,闹文革,你那挨千刀的爸,为了躲避批斗,狠心丢下我逃海外去了。我怀着大肚子,真是不想生你呀!可如今……”伤心地哭了起来。
文秀见她妈真的生了气,有些害怕,急忙收拾起地上的玻璃,劝道:“妈,别生气了,你这一气就砸东西,又伤精神,又伤物质,何必呢!我说过多少遍了,我的事我自己办!”
文秀妈坐在床边抹泪的时候,文秀捡起那张老式黑白照片,用心地看着道:“这就是我爸——他现在……”
文秀妈一把夺过照片,吼道:“他死了,你别念叨他了!”
文秀想了想,又扯起了那个话题:“妈……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和憨哥同时出生?你为什么……”
“别提那家人,他那妈不是个东西!”文秀妈陷入了沉思。
文秀推推她的胳膊,小心翼翼说道:“妈,你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
“哦哦……”文秀妈长吸一口气,收回思绪,一字一顿道:“文秀,记住,咱家和韩家有仇,今后不许提韩家的事!”
7 翌日,在市场上,文秀换了一套新衣服,似乎心情也比昨天开朗了许多。她哼着歌儿收拾起了服装,临摊的小红拿了张报纸走过来,说道:“你看,这么多征婚的呀!咱也去玩一把征婚游戏?一定很有意思呢!你说如何?”
文秀转过身,瞥了那报纸一眼,说道:“征婚?我妈催了一百遍,可我才不干呢!”
小红说:“文秀姐,你不比我,都这么大了,为什么就……”
“那多无聊!”文秀说:“你想想,咱自己愣把自己晾出去,让满世界的人挑选,跟卖牲口有什么两样?不去不去,我不干那鬼把戏!”
小红说:“话可不能这么说呀——你看憨哥都征婚了呢?”
“他?”文秀说:“那是他妈和胡喜他们,吃饱了撑的。”
小红说:“这不假!可憨哥自己总得有个态度才对,你说是不是?”
文秀边收拾服装边说:“没说这人憨吗?他在外当兵十年,刚回来,知道什么?他又是一个孝子,还不就是他妈说啥就应啥呗!”
“那也是的!”小红收起报纸,想了想,笑起来:“是、是这个理儿……”
文秀接着说:“你可不知道,他妈那老太太……”
“文秀姑娘——这么热闹啊……”这时,韩大妈喜滋滋地走过来,说道:“你们在说啥呀?”
文秀一惊,手上的服装落到地上,赶紧说道:“你老今儿咋有空出来呀?”
韩大妈笑着问道:“你们刚才在说谁呢?那老太太……我还以为,你们也在编排我呢!刚才从居委会过来,没进门,我就听见一屋人在说什么空中小姐,我一进去,他们全不吱声了,一个个都冲着我乐……”
文秀赶紧辩解:“你别疑神疑鬼。大妈呀,那是他们,我们可没说你呀!”随手捡起地上的服装,以掩饰自己的惊慌。
小红侧着脑袋说:“大妈,你今儿想来点什么?”
文秀将那服装上的土打去,然后挂好,捂嘴笑了笑,说道:“大妈呀,是不是又要买被面儿、床单儿什么的?你那家呀,赶明儿可以开个婚礼用品商店了!”
“是啊,是啊,”小红也上来凑热闹:“光我瞅见,你老就买了好几回呢,儿子结不了婚,总也派不上用场!哈哈哈哈……”
韩大妈瞪了她一眼:“死丫头,管得着吗?我乐意!”
文秀这就走到韩大妈身边,停了笑,小声说道:“大妈别生气!其实照我说,买那些东西,不用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她低下脑袋,然后柔声轻问:“大妈,你今儿这是来干什么的?市场上人这么多,小心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