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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事,我不想让儿子从小就跟我是一样的身份。牛利军说我没这方面的关系,要想办只能花钱买,得要七千多元钱呢!安南说七千就七千,你去联系,我找人凑钱。牛利军问:玲有了?安南说我想应该有了,我是下足了工夫的。牛利军笑:什么叫应该有了?到底有没有?安南说这是迟早的事,别的本事没有,造儿我可是专家。?安南说这是迟早的事,别的本事没有,造儿我可是专家。
户口还真的很快就办下来了,落在城南的一家街道,只是玲的肚子却久久不见有起伏。安南对玲说看来蜻蜓点水是不行了,得要集中火力狂轰滥炸才行。就夜夜有事,弄得他整个冬天都腰酸腿软,玲的肚子却依然不见有动静。战友们就取笑他,尤其是好多人聚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说,安南,要不要我们帮忙啊?枪支弹药免费奉献,你吭气就行,咱又不是外人。安南笑不出,说,不敢劳驾,我抓紧努力就是。一桌人就大笑。
到了1998年的下半年,安南终于失去了信心,就带玲去医院做检查。检查的结果证明两人一切正常,医生对安南说久婚不育大都是因为心情太急所致,你得学会放松,就像士兵射击一样,要于无意之中击发,只要进了路道就行。你就照我说的去做,管保有效
不是李铁自己说,安南还真不知道他被城区公安分局的刑警队关了八个小时。那个球相,还敢打我,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李铁说这话的时候,目露凶光,那眼神里的杀气让安南都觉出了害怕。按理说1997年的李铁在公安系统已经是很能玩得转的人了,但他没料到那个姓尹的小警察却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那辆从南面走私过来的“蓝鸟”轿车是他送给自己的助手的,在他听到助手说车被扣了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他对助手说一定是你没说明情况,你去要吧,就说车是我的。助手说我早就说了,人家根本就不买账,还说是偏就要拔你的毛呢!李铁当时听了并不怎么的气愤,他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不,通阳市八千警察里还真就有这样不睁眼的傻蛋。
又反过来一想,不对呀?敢跟我这么明着叫板的人肯定有些背景。就打电话探听,果不其然,那警察是丰老大的表弟。李铁想年轻人不懂事,无非是想要争个面子,表示一下他敢于跟类似我这样的老大碰硬。这样想着,就亲自带些现金去了。没料到姓尹的警察还真是不尿他,把他递上的钱扔飞了满地,冷笑着说车是扣定了,你现在就给我说说这车的来历。李铁强压住心里的恨意,赔笑说都是自己人,犯不着这么做,通融一下,我会记着你的。尹一脸轻蔑地说谁跟你是自己人?你是贼,我是捉贼的,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李铁只好笑:你既然这么说,我只好先走了。尹却不让他走。
李铁变脸,沉声道:你还有完没完?尹不言声,径直去把门锁死了,返身逼近李铁,照脸就是一拳,然后咬牙切齿地说:没完!
第二章 特别黑的黑社会 (4)
李铁对安南说起这事的时候事情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李铁说我给你说这些是想请你帮忙,那家伙常到这里来吃夜宵,这是他的照片,你该见过的,你给我盯着点儿。李铁又交给安南一个电话号码,说,你千万别打我的手机,见着人后就打这个电话,电话接通响过六声之后你挂掉就行了,其余的与你无关。
安南看那照片,果然见过,心里怕极,说,你不是要杀他吧?李铁说我没那么大的胆量敢杀警察,你放心,不会让你惹祸的,我保证!
安南不希望见到那姓尹的警察可他还是来了,不是很晚,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快到10点多钟的时候。一家人一起来的,儿子差不多三四岁的样子,吵闹着要吃肉串儿;妻子秀气而又文静,鼻梁上架一副金边眼镜,很文化的样子;警察也不像李铁说的那般凶狠,一脸的笑意,在去洗手间的途中甚至还朝着安南点了点头。紧张之中的安南楼上楼下地转了好几圈,不知咋的他竟然还联想到了港台警匪片中的一些情节,心里情愿一切是梦,可现实中那一家人却偏生就在那灯光下围坐着。李铁要做什么?他要怎么做?他会杀人吗?安南一个劲地在心里
自问,手心里全是汗,连走路都有些发软了。安南打电话的时候是11点整,促使他下定决心的是他突然在脑中闪过了李铁那目露凶光的双眼,想到了《教父》当中教父之子迈克尔说过的一句话:既然不是朋友,那就变作敌人吧!11点9分,警察买单。
11点13分,一家人相携着走出了酒店的大门。太过漫长的一个黑夜。度日如年的一个白天。
天将黑的时候,安南的呼机还是静静的,窗台上的电话也毫无声息。老天保佑,一切平安无事!慢慢地穿好衣服,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又使劲地搂了一下玲,说,今晚你等我!玲被安南的举动弄得有些兴奋,半晌才对走进楼道里黑暗中的他喊:你早些回来!
酒店里好像没见有什么异常,门前的轿车依旧排放得很密。但是刚一进门安南的心就紧了,老板雪子正站在收银台跟前向他招手,看情形是一直在等着他。去二楼的六号包间,有分局的警察找你询问!雪子说。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店里又跟人干仗了?安南略带着急切的神情问。不是店里的事,雪子说,你快去吧,是大案子,有啥说啥,千万别信口开河!
一共四个人,丰老大与分局的郝局长安南都熟,另外两个着便衣,安南心里猜想他俩一定是刑警队的。果然猜中了,郝局长说因为侦破需要,现在找你讯问,你要据实回答,好好配合。安南去给各人的茶杯里添了水,才不慌不忙地说一定一定,只是要尽快一点儿,上夜班的员工等着我去给开会呢!
问话的是一个理着短寸的年轻刑警。
问:姓名?
答:连安南。
问:家住何处?
答:家—
刚问到此,郝局长打断了:这些都不用问了,直接问昨晚的过程!
就继续。
问:你每天几点上班?
答:晚上8点至夜间客人散尽。
问:你昨晚在班上吗?
答:在。
问: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答:没有。
问:这个人你见过吗?(拿出尹的照片给他看)
答:见过。昨天晚上还见了。
问:你怎么能记得住他?
答:以前就常见,是熟客,只是不知姓名。昨晚客人不多,我是前厅经理,凡是来客都要照应一下的,这是我的工作。
问:具体是几点来的?
答:10点左右吧,记不太清了。
问:几点离开的?就餐过程中有没有本市的黑道人物在场?
答:大约一个小时后离的店。没什么黑道人物,只有矿区下来的几个小混混儿。
问:你认识李铁吗?
答:认识。
问:什么关系?
答:战友。
问:你俩平时经常来往吗?你最近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答:不常往来,就是偶然在酒店里遇上了喝一杯酒。最近一次见他是在上个月,具体是哪一天我忘记了。
问:那次见面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答:就是说笑了几句,他是来吃饭的,光记得他说要帮我造儿子。
问:昨天你们通过电话没有?
答:没有。
询问完毕,谢谢合作。短寸很客气地说。
应该的,这是我的义务。我能问问出了什么事吗?安南越来越沉着自如了。
丰老大说你别多事了,忙你的去吧,顺便安排一点儿吃喝上来,简单一些。你自己拿两盒烟抽,一并算在我的账单里。
安南说谢谢丰哥,我这就去,你稍等。
下楼时安南一直在心里猜测那尹姓警察一家的遭遇,却又不便找人打听,生怕有人看出破绽来。于是整个夜晚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迎送客人的笑脸也有些牵强。
尹姓警察一家的消息是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玲对安南说的,玲说的时候声音里充满了恐怖之意。玲叫醒睡在床上的安南,用了发颤的腔调对安南说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世道,连警察都敢杀。安南假作不在意地坐了起来,说,你发什么神经?谁杀警察了?玲就一断一续地说了,玲说全城的人都在传呢,太残忍了,警察被挖了双眼,两条腿都给打断了,老婆也让人轮奸了,还好,没伤着那个孩子。安南惊愣了,心“咚咚”地乱跳,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第二章 声色俱全的声色场所(1)
餐饮部面点师阿达的护照被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的人扣了。原因很简单,阿达持的是短期出国旅游护照,按规定不可以受雇于国内的任何一家企业。阿达是印度人,到“龙腾国际酒店“已有三个多月,做得一手精绝的印度抛饼,深受广大食客的欢迎。到市公安局协商解决此事的是总办的林主任,林主任去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带回了市局的处理意见:一是三天内交齐六千元的非法就业罚款;二是用人单位若想继续留用,阿达必须在一周内赴京去相关部门补办齐必要的就业手续,否则,他们将依法驱其出境。
管理处的何副处长是这么说的,他说你们用人生利可以理解,但你们也要理解执法机关的难处,你们在报纸上大张旗鼓地做广告,我们总不能把自己当成瞎子吧?若是万一阿达在通阳市出个什么意外,谁能担当得了责任?保不准是要引起国际纠纷的,真要到了那一步,板子最后还不是要落在我们的身上?!何总听了汇报后说:阿达我们一定要留,生意刚刚起来,不能中断,我打电话与老板商量,看看能否让酒店担当这部分罚款;另外赶紧安排阿达连夜赴京补办手续,尽可能在短时间内办好。林主任说管理处是特别针对我们的,红旗美食城也雇有外籍人员,就没有受过检查,看来是我们平时忽略了对他们的打点,光顾着奉迎治安部门的神仙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