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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有过的那几天短暂的光鲜之外。倒是玲不见着急,安慰他说我也挣着工资呢,你愁什么?还能饿死咋的!
玲说你要是不乱花钱,房钱早就该还完了,天天上下班打的,我一见了就心疼,来回十几块钱,够我跟儿子吃一个礼拜的菜了。安南说我现在的名声多大呀,通阳市职业经理人中的名角儿,不能轻易让人看出我的底数来。玲说你就装吧,尽干些光消耗不出彩的事,也没见有多少人捧你。安南说你错了,我还真的是最受员工信任的管理者。玲咧嘴:你就会哄小女孩,美的你,叫你声连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安南认真地说你得理解我,我都三十四岁了,按一生七十年计算,就是半辈子的人了,当官发财肯定是不再可能,所以呢,场面上有时候撑着脸做些虚荣的事只是为了在人前多换取些尊严,沾酒就醉是为了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表演着吸引一些女孩子的注目不过是为了证明我还是一个不太老的男人。玲说你总是有理,我说不过你,你挣钱不容易,乱花一分钱我都觉得揪心,不是为了儿子,我连豆腐都舍不得买呢!
安南是这样安排他的薪水的,每月保证交一千元给玲,剩余的供自己花销。可是到康乐部的两个月他总共只领了不到一千元的工资,因为常有战友来找,又得安抚公安方面的弟兄们,简单的几次吃喝就会花去他工资的一多半。话费也总是超支,他的电话尤其的多,特别是零点以后,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小黄与小何都啧啧称羡,说,连长的社会关系真广,朋友真多。安南苦笑:算不得真朋友,都是些揩油的家伙。工资不够,安南就想办法找人借,凑足了一千元交给玲。
小黄说看把你苦的,康乐部经理像你这么难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安南说你教教我,我是真的开不了窍。小黄说咱这部门,你不贪别人也以为你贪了,不沾小姐不贪小姐的钱大家都信服你,如果让她们每月供你些烟酒钱完全是应该的,说实话,没有你的安全保护,她们怎能安心地挣钱?你可能不知道,孙经理在位的时候小姐们每一次出台都像是踩着地雷跳,那份小心就不用说了,哪有现在这么踏实!还有编外的搓澡负责人,按摩小姐的头儿,他们以前哪个月不得花个两三千元讨好经理,你却连他们的一支烟都不抽,弄得他们紧张兮兮的,以为你要另找人更换他们呢!
安南说我这么做他们应该敬我才是,怎么反倒叫他们担心了?小黄说上下级的距离不能太远,远过头了也容易出事,你不见老张天天晚上六点多钟就在你的门前转悠,他等机会请你吃饭呢!你老是这么吊着,他们心里就没底,我听说老张最近去了好几家洗浴中心联系,是怕你挑毛病突然就断了他的生路。安南对老张的印象挺深,老张是负责搓澡的,扬州人,四十多岁,长得胖圆胖圆的,见人总是笑。老张手下共有六个人,他自己平时很少搓澡,除了几个特殊的节假日之外。按老张的说法,他每月只提取其他六个人总收入的百分之十,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他一个月的收入应该保持在六千元以上。另外他还在其他的几个地方安插有自己的人手,每月也有近两千元的提成。
小黄见安南思量,又说他真的拉人走了你怎么办?耽误生意不说,还会惹老板的猜疑,疑你另要找人谋自己的财路呢!安南就笑:那我是必须吃他的喝他的了?好吧,你去告诉老张和管按摩的小胡,就说我今天心情不好,特别的想喝酒,问问他们愿不愿陪我。
第二章 变坏也是被迫的(3)
雪子比安南大五岁,属兔的,英语专业,却偏好文学,对安南的文采情有独钟。她虽然对安南的离去有些不舍,但是安南的如实相告又让她无法再做更多的挽留。雪子说我没错待你,你能如此坦诚我很高兴,你只管去好好干吧,干不下去了再回来,我随时欢迎。安南的眼角就湿了,心里很不好受,他说雪子姐我不是人,经不住诱惑,今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写划的东西就找我,我会尽心的。
事情还真像玲预料的那样,与尤老板合作了不到两个月安南就受不了了,尤老板许多宰客的招法与粗暴专制的脾气让他自觉像是一个跟班的小二,根本就没有任何发挥才能的机会。只是为着那房子,安南只得乖乖的,人穷志短,在人屋檐下,大男人也只好做个小丫环的模样。应该说“永龙”有了安南的加入还是见到了一些起色,他给“永龙”带来了不少的客人,但大都是仅此一次,酒店留不住人,安南又作不了主,生意回光返照一时之后又缩回去了,比原先更加的冷落。冷落中的尤老板骂人更厉害了,不光骂人,而且毫不言声地就把安南的工资降了一千元。安南不干了,说,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尤老板说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两千元也是白养你了,还好意思找上门来讨理儿,球相!安南的脸色立马大变,说,你个老蠢鸟,老子不伺候你了!
一连几天安南都睡不着觉,不是担心尤老板生事,而是为接下来的生活发愁。玲的预见不幸被言中,一切又都回到了最开始的那种状态,除了曾经有过的那几天短暂的光鲜之外。倒是玲不见着急,安慰他说我也挣着工资呢,你愁什么?还能饿死咋的!
玲说你要是不乱花钱,房钱早就该还完了,天天上下班打的,我一见了就心疼,来回十几块钱,够我跟儿子吃一个礼拜的菜了。安南说我现在的名声多大呀,通阳市职业经理人中的名角儿,不能轻易让人看出我的底数来。玲说你就装吧,尽干些光消耗不出彩的事,也没见有多少人捧你。安南说你错了,我还真的是最受员工信任的管理者。玲咧嘴:你就会哄小女孩,美的你,叫你声连哥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安南认真地说你得理解我,我都三十四岁了,按一生七十年计算,就是半辈子的人了,当官发财肯定是不再可能,所以呢,场面上有时候撑着脸做些虚荣的事只是为了在人前多换取些尊严,沾酒就醉是为了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表演着吸引一些女孩子的注目不过是为了证明我还是一个不太老的男人。玲说你总是有理,我说不过你,你挣钱不容易,乱花一分钱我都觉得揪心,不是为了儿子,我连豆腐都舍不得买呢!
安南是这样安排他的薪水的,每月保证交一千元给玲,剩余的供自己花销。可是到康乐部的两个月他总共只领了不到一千元的工资,因为常有战友来找,又得安抚公安方面的弟兄们,简单的几次吃喝就会花去他工资的一多半。话费也总是超支,他的电话尤其的多,特别是零点以后,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小黄与小何都啧啧称羡,说,连长的社会关系真广,朋友真多。安南苦笑:算不得真朋友,都是些揩油的家伙。工资不够,安南就想办法找人借,凑足了一千元交给玲。
小黄说看把你苦的,康乐部经理像你这么难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安南说你教教我,我是真的开不了窍。小黄说咱这部门,你不贪别人也以为你贪了,不沾小姐不贪小姐的钱大家都信服你,如果让她们每月供你些烟酒钱完全是应该的,说实话,没有你的安全保护,她们怎能安心地挣钱?你可能不知道,孙经理在位的时候小姐们每一次出台都像是踩着地雷跳,那份小心就不用说了,哪有现在这么踏实!还有编外的搓澡负责人,按摩小姐的头儿,他们以前哪个月不得花个两三千元讨好经理,你却连他们的一支烟都不抽,弄得他们紧张兮兮的,以为你要另找人更换他们呢!
安南说我这么做他们应该敬我才是,怎么反倒叫他们担心了?小黄说上下级的距离不能太远,远过头了也容易出事,你不见老张天天晚上六点多钟就在你的门前转悠,他等机会请你吃饭呢!你老是这么吊着,他们心里就没底,我听说老张最近去了好几家洗浴中心联系,是怕你挑毛病突然就断了他的生路。安南对老张的印象挺深,老张是负责搓澡的,扬州人,四十多岁,长得胖圆胖圆的,见人总是笑。老张手下共有六个人,他自己平时很少搓澡,除了几个特殊的节假日之外。按老张的说法,他每月只提取其他六个人总收入的百分之十,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他一个月的收入应该保持在六千元以上。另外他还在其他的几个地方安插有自己的人手,每月也有近两千元的提成。
小黄见安南思量,又说他真的拉人走了你怎么办?耽误生意不说,还会惹老板的猜疑,疑你另要找人谋自己的财路呢!安南就笑:那我是必须吃他的喝他的了?好吧,你去告诉老张和管按摩的小胡,就说我今天心情不好,特别的想喝酒,问问他们愿不愿陪我。
第二章 特别黑的黑社会(1)
那把支撑自己安全的伞在最初是这样编织起来的。
一个地市级的城市有四千多家歌厅,如果每家歌厅有五个小姐的话,那么整个城市仅歌厅就有两万多名小姐。这是真的,这就是通阳市在1997年时的史实。
最初的通阳市人不把小姐叫小姐,叫“黄米”。这叫法安南是首次听说,他不知道全国是否还有哪个地方也这么叫,他只知道南方人把做这一行的女性一概称之为“鸡”。分布在四千多家歌厅的两万多名小姐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给这个封闭的北方城市带来了不少的鲜亮也带来了不少的春色。
这春色常常是在夜间出现,汇聚,交融。“金都酒家”的夜宵城就是她们交融汇聚的地方,当然,不光是她们,与她们相携而来的还有另外的一些人,比如地痞流氓,酒鬼烟鬼色鬼;比如倒煤贩、杀人犯、抢劫犯、黑道老大、帮派小卒;比如高官的公子和作恶的警察,特别生猛异常饥渴的贵妇。更当然,这当中少不了安南。
那时的安南月薪八百元,玲总是说要是能够挣到一千元就更好了,一个月一千,一年就是一万二呢!为着这话,安南就去找老板雪子,要求上完白班后接着上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