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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何经营管理行为进行监督与指导。作为助理,监督与指导本来就是工作的本分,但单单把康乐部拿出来作靶,这就让安南觉得有些不受信任的味道。再说了,一个因经营不善而被卸职的前任,又有什么资格来对他进行指导?摆明了是在寒碜他。孙助理与安南是老相识,是酒店里文凭最高的人,拥有研究生学历。但安南不认为他是最有文化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较为成功的混客。孙助理一进店就是老板跟前的红人,现在依然还是,不然也不会在一片斥责声中升到总经理助理的位置。孙助理的人缘极差,尤其是在管理层,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与老板走得过近,再就是他那些本以为掩饰得挺好的隐私。许多人早就传言杨丽每个月都要给他上贡六千元,而且康乐部的许多小姐也都与他有染,这一点安南确信是真的,他不止一次地听“城乡休闲中心“的尤总说孙助理经常领了小姐去开房间。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尤其擅长夸夸其谈的家伙居然一直深得老板的信任,而且能够不断地向上攀升,这就让其他的同仁们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安南对此的说法是,在私营企业,工资就代表能力,你拿着比我高好几倍的薪水就应该有明显超越我的能力,可事实是,大家都清楚你只不过是老板可以得以对外炫耀的一件装饰品而已。杨丽是孙助理加入酒店之后调来的,东北来的杨丽生得五大三粗,做过几年小姐,连自己都养不了,不知咋的就靠上了孙助理。康乐部的小姐出一次“普台”要价三百五十元,酒店从中收取一百元,算是管理费;杨丽个人从中抽取五十元,小姐最后实得二百元。要是“包夜”就提得更多,杨丽每次可以提取一百元。安南上任后翻看以往的特殊服务收入表,在心里算过一笔账,杨丽在酒店的一年半时间里个人收入最低也达到了五十万元,即便刨去对孙助理的上贡,她也该有四十万元的收入。安南想不到这个粗壮的女人居然一点风险不担地就赚了这么多钱。还有一点让他想不到的是酒店对此项服务的收入竟然记录得如此详细,而且公然地列入到财务的收入表中。孙助理是酒店第一个向安南表示祝贺的人,那时候安南还未得到确实的任命,但孙助理已经从老板的口中获知了消息,他说连长啊,这位置真的是非你莫属,到时候掌了实权可别忘了优待老兄,我的一些老朋友都要靠你继续维持关系呢!但安南却在上任的第一天就赶走了杨丽,不光是断了他的财源色路,而且等于是明目张胆地打了他一巴掌。但孙助理是酒店里最了解安南底细的人,他对此只能装聋作哑。杨丽求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叹气说:你还是快点走吧,这个人我了解,他是个实实在在的恶棍,我惹不起。杨丽不想走,孙助理的说法让她觉得他是想要摆脱她,怕受她的连累。孙助理说你要相信我,有我在他就待不了多久,你回去等我的电话好了。
孙助理有一个多礼拜的时间没有去康乐部,但他却对安南的一言一行都了如指掌,并拣些要害的事对何总说了。于是何总就召见安南,问杨丽的事。安南说我绝对没有打过她,好男不和女斗,不信你可以调查,我让她走只不过是因为她不适合继续待在这个位置,再说我们也不需要这样一个人。何总问:小姐的管理问题怎么办?安南说我已经口头宣布过新修订的“特服“制度,彻底执行肯定不是问题。小姐“排钟”按上班签到的先后顺序,除了“点钟”外,任何人都不得特殊,至于以前妈咪从小姐身上提取的那一部分钱,我已安排归还小姐;日常的管理工作由小黄与我直接负责,总之我们不会让你分心,你放心好了。何总说你总是信誓旦旦,又能为上级着想,要是其他的部门经理也都能像你这样就好了。
从总办出来,安南直接去了销售部。孙助理正在组织开会,安南说对不起,打断一下,我找领导问个事。孙助理只得随安南去了楼道,安南说我不知道是小黄还是杨丽对你说过什么,可你不该到何总面前去说我的事,我做事自有我的理由,都是在一个战壕里讨食的人,你也下得了这种黑手?孙助理不敢吭气。安南说以后不要再过问我的事,要是等到有一天让我操了你的心,你叫爹也迟了。安南后来托关系搞了一张孙助理在近期的通话清单当面交给了孙,上面有孙助理与杨丽还有小黄频繁通话的记录。安南说我没说错你,从今往后我们仅仅是同事关系,你要记住了。
小姐们见了安南比见了警察还要害怕。安南在他上任的第三天晚上巡岗时从按摩间的纸筒子里发现了一个用过的安全套,他在现场召来了小黄,说,叫刚才出台的小姐过来!那小姐是四川人,皮肤细白柔嫩,头发柔顺黑亮,着一件黑色的旗袍,很性感,特别是那双眼睛,尤其的抓心。安南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人不错,心不好,你想过没有,这要是让警察发现了大家还不都得跟着一起受累?为了让你长点记性,你现在就把这套子给我吃下去。小姐站着不动,垂着头,两腿不停地发抖。安南说动手啊。小黄说连长罚她的款吧,扣掉她这次的全部“台钱”。安南不搭话,照着那小姐的脸一巴掌搧了上去,接着又朝她的肚子上猛踹一脚,那小姐就靠着墙软下去了。有休息间的客人朝过道张望,安南对小黄说先拉她回去,明天再处理,通知小姐们明晚下班后在多功能厅开会。
次日夜晚零点五十分。
小姐们都身着便装,在台下坐得端端正正的。小黄提前安排人在讲台上布好了桌椅,备了烟,沏了茶,然后才亲自去请安南,汇报说除了一个“包夜”的小姐外,其余的全都到了。歌舞厅的灯光师也下来了,是安南叫的。安南让他把台下的灯关了,仅开一射灯,只圈照住讲台上的那一桌一椅。这时候是深夜的一点,坐在灯光里的安南显得神清气爽,点烟喝茶的动作自然而又从容。他说我让你们坐在暗处是我不想记住你们,而我坐在明处是想让你们记住我,更要记住我说的话。从根本上来说,我与你们没有贵贱区分,所以你们用不着高看我,我也不会对你们有所歧视,我相信大家卖笑卖身都有自己的理由。我呢,撑了笑脸迎来送往也是不得不如此,从这一点来讲,我更相信我们有相互沟通的前提,但是我现在坐在高处,是因为从此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连长,是指挥你们冲锋陷阵并保证你们安全地赚钱的领头人。你们必须得明白,我们是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而不是被奴役的羊群,尽管我们需要有比绵羊还温顺的性格。我已经做过了解,在座的各位都是这条道上的老人,已经不适合也没有资本再去那些纯粹的卖淫场所与年轻的小姐们拼争。我知道你们中间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有了一定的积蓄,之所以还在这里厮混无非是舍不得吃老本,想要赚取一些应付生活的小钱,多些少些都无所谓。但我不行,我要靠你们生财,为酒店更为我自己。有了业绩我才可以升得更高,拿更多的工资,获得更大的行业名声,所以你们就要趁早端正心态,不要再抱着以前那种应付差事的态度,否则我是不会容忍的。在这里我首先要强调一条,尽管我们以满足客人的需要为第一宗旨,但决不能主动推销卖淫,如果有客人提出或是熟客相约,必须报之主管,然后经我批准方可实施,我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保证安全。杨丽走了,从今日起不再有人抽取你们的“出台费”,但“出台”的价格我要在这里重新确定一下,“普台”还是45分钟三百五十元,酒店取一百元,其余的归个人,每十天一结,“出台费”在完活儿后交由收银台,每十天的头上由主管造单画册后交我签字领取分发。这里面有一条想必大家比我更懂得,那就是不管客人如何要求都必须使用安全套,决不能含糊其事。“出台“做活儿时态度一定要好,这一点我暂不详细要求,客人在我们这里算得上是高消费,高消费就要有高的服务要求,只有这样做我们才可以留得住客人。以往我们只有“普台”与“包夜”两种,现在我们要设七种,除这两种外,还有就是
:“上品台”,一概收费四百元;“后花台”,收费五百元;“全花台”,就是吹拉弹唱外加“舌浴”,收费六百八十八元;“三角台”,就是一个人为两个顾客服务,收费七百八十元;“双飞台”,就是两个人为一个客人服务,收费六百元。“包夜”仍按以往的八百元收费,但不能拒绝客人要求的次数。这些从明天开始起执行,客人有需要时要作充分的介绍。这时候坐在台下的小黄问:如果小姐们瞒报怎么办?还不都报普台?又不能盯着她们去做。安南说问得好,这一点我也料到了,所以不论出什么台,除“包夜”外,其余的任何台种酒店都只收一百元,小姐们是多劳多得。我要的就是能多收几个一百元。我现在要强调的第二条是服务中的一些细小环节,大家知道,我们所处的是通阳市惟一的一家四星级酒店,环境好,来往客人的质量也高,所以不能按你们以往的经验去接待,一到包房就往客人腿上坐,这不行。要稳,要显出与其他地方的与众不同来,文火煨肥羊,慢慢调理才更有味道,才能增加客人的造访次数,才能与客人的身份相匹配。因为客人可能会不在乎花多少钱,但是在乎花得值不值。在服务中不能称客人为老公,一律称之为大哥,切记不要追问客人的姓名与工作单位,有客人自己炫耀那是他的事,你们不能拿出来张扬。不过熟客的电话却一定要记,记在心里而不能记在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物件上,比如你们随身携带的手机,一定要及时删除与客人通话的记录,以免给客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要学唱一些老的歌曲,这是因为来此消费的客人大都在四十岁以上,他们对当前的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