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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形色色的案件 作者:[苏联] 阿·阿达莫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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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尔盖起了床,打开小通风窗,开始做早操。他决定就是在这儿也不改变自己的习惯。然后将一块毛巾搭在肩上,走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儿,库普采维奇门也不敲,就把他那睡意未消的脸伸了进去。

  “科利亚,我们再喝一杯醒醒酒吧。”他哑着嗓子说,“一个娘们儿也没有,真是好运气!”

  谢尔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把罗什金的信放到口袋里,便上库普采维奇家去了。库普采维奇已经在等他了,桌上放着一瓶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满是水汽的伏特加酒。

  过了一会儿,库普采维奇微微摇晃着身体,走出了房间。刹那间,谢尔盖直起身子,倾听起来。沉重而沙沙作响的脚步声向厨房那边渐渐远去了。谢尔盖敏捷地抽出厚书里的信封,把信塞了进去,然后将它放回原处。这时,忽然响起了仓促的脚步声。谢尔盖已经来不及恢复原来的姿态,因此就装出仔细审视放在收音机上的小花瓶的样子。

  库普采维奇猛然推开门,怀疑地看了客人一眼。

  “放回去,听见没有?”他看见花瓶在谢尔盖手上,立刻严厉地说,“这可是个交好运的小物件,匈牙利制造的,也可以说是件战利品。”

  花瓶是用彩色水晶做的,确实很美。不过使谢尔盖奇怪的是,花瓶底座的下面贴着一块圆形的花布块。他甚至用手指去摸了一下。

  “这是为了不让它滑倒用的。”库普采维奇看见谢尔盖的动作就解释说,“在匈牙利经常都是这么做的。欧洲,可不是别的什么地方!”

  谢尔盖到过匈牙利。在平民百姓的住宅里,在贵族富豪的高楼大厦里,他见过不少器皿,可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贴块。“在撒谎。”他对库普采维奇下了一个结论,同时又向自己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撒谎?”

  “东西很平常。”他一面淡淡地说,一面把花瓶放回原处,以后就再也不看它一眼了。

  库普采维奇又开始发牌……

  晚上,卡佳从学院回来得比平常晚一些。

  “为什么耽搁了?”谢尔盖迫不及待地问。

  “我等格朗宁来着。”卡佳回头看了一下门,连忙又说:“这里是回信。”

  她从皮包里抽出一封封了口的信。姑娘的窘态并未瞒过谢尔盖的眼睛,可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回到隔壁房间里,他急忙撕开信封,里面装着格朗宁的便条和罗什金的信件副本。“一切都很好。”科斯加写道,“卡佳真是好样的,什么都做得恰如其分。我早就知道她不会让我们失望。我等待着新的材料。”读着那些对卡佳热烈而又无必要的赞词(特别是此时此处),谢尔盖简直忍不住要笑。

  在罗什金的信中,谢尔盖特别注意到最后一句话:“我将从地底下出来。”如果这真是写给库普采维奇的,那意味着什么呢?这倒要好好考虑一下。

  早上,谢尔盖又到库普采维奇那儿去了。他预先小心地在自己手指上滴了一点胶水,有气无力地伸了个懒腰。他建议说:“吃点东西吧,怎么样?”

  “哎呀!那太好啦!”库普采维奇高兴地喧闹着说,“一眨眼就可以弄妥,而且还有伏特加。”

  “还是先弄点茶吧?”

  “好得很!眨眼就得,走,上厨房去吧。”

  “不,我先开罐头。”谢尔盖一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罐头,一面说,“而且还有一瓶酒要开。”

  “好吧,你弄你的,我这就来。”库普采维奇抓起茶壶,就跑到走廊上去了。

  他身后的门刚砰地关上,谢尔盖便一纵身到了收音机旁。他拿起花瓶,一面注意着不把手指上的胶水抹掉,一面扯开贴在上面的圆布。原来这下面是雕刻的题词:“柳芭契卡·阿莫索娃留念,一个远方的朋友赠。记住并等着我。波里斯于布达佩斯。一九五二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柳芭·阿莫索娃!”刹那间,谢尔盖记起了自己参与的头一件大案子。他迅速把小圆布贴好,将花瓶放还原处,然后着手开罐头。

  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这天的谈话不大投机。后来库普采维奇声称要到社会救济处去,随即开始穿衣服。谢尔盖立刻注意到了他的灰大衣。萨沙·罗巴诺夫在报告中曾提到穿灰大衣的人。“没的说,完全正确,那天‘护送’萨沙的正是库普采维奇。”

  谢尔盖回到房里,在窗口坐好,开始给格朗宁写信。情报是很重要的。

  突然间,谢尔盖的注意力被院子里孩子们刺耳的呼叫声吸引住了。他抬起头来,几个孩子正在兴致勃勃地堆雪人。谢尔盖不由得想起萨沙报告中的一些话:“……我碰见二十七号房间的舒利克和瓦洛加,他们是‘贮藏室专家’……”贮藏室!他的记忆里又浮现出罗什金信中的最后一句话:“我将从地底下出来。”难道是从地板下面出来?从贮藏室里出来?

  谢尔盖连忙将未写完的信放到口袋里,披上外套,走到院内。

  孩子们没有注意他,喊着,笑着,继续自己的工作。谢尔盖在院子里踱了一下,然后站到孩子们身边。起初默默地观察他们,后来开始建议,终于自己也加入了活动。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接受了他的帮助。原来,舒利克也在这儿。谢尔盖不知不觉地把谈话引向贮藏室,这孩子立刻充满了骄傲情绪,自告奋勇地要带他去看。

  “不过需要火柴。”舒利克担心地说。

  “有比火柴更好的东西。”谢尔盖一面回答,一面从口袋里抽出电筒来,“喂,拿着。”

  “哎哟!妙极了!”

  他们从后门走到停车处,再由那儿穿过一个小门,钻进一个昏暗的长廊里。舒利克扭亮了电筒。

  凹凸不平的泥地上撒满了煤屑,走廊的墙是用旧的、发黑的木板做的,有些地方用粗大的柱子支撑着腐朽了的天花板。周围不时可以碰到歪斜的、脱榫的门。

  “贮藏室。”舒利克解释说。

  有一边的墙忽然用生了锈的薄铁皮隔开了。

  “那边是我们的锅炉房。”

  “旁边是什么?”

  “旁边是地窖。”

  谢尔盖记得,锅炉房旁边的地窖正在库普采维奇的房间下面。

  “我们来瞧瞧!”他建议说。

  舒利克乐意地答应了,立即推开了小门。

  整个地窖直到天花板,塞满了成堆的旧木箱、木板和垃圾。“这儿你想藏什么都行,一辈子也找不到。”谢尔盖想着,拿过舒利克手上的电筒,照亮了头顶上的天花板。长长的、发黑而开裂的木板向黑暗中延伸着。谢尔盖暗自忖度着库普采维奇房间的位置。如果地窖有通道,那多半是在库普采维奇放大箱子的地方。箱子既可严密地遮住入口,同时在必要时又很容易挪开。谢尔盖大概地确定了一下方向,对舒利克说:

  “来,我们钻到那边去,就像侦查员一样。好吗?”

  “好的,走吧!”孩子兴奋起来了,“我还没有去过那里。”

  他们悄悄地继续向前潜行,攀登着箱子和木板,越来越靠近天花板了。所有的东西都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煤灰。沉闷、窒息的空气使行动十分困难。谢尔盖一直照射着天花板,但是什么可疑的印迹也没有发现。他们就这样钻了半小时左右,谢尔盖听见了身后舒利克的喘息声,不由得怜惜起孩子来。他心想:“应当回去了,何必折磨孩子呢?我现在自己也找得到路。”谢尔盖小声耳语着,仿佛在继续游戏似地,命令溜下去。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结果两个人都弄得疲惫不堪了。

  “嗬,太好玩了!”当他们回到走廊上时,舒利克喘着气说,“喂,怎么样,叔叔,还向前走吗?”

  “我们能走到哪里呀?”

  “想去哪里都行。可以到邻近的街上,也可以再向前走。”

  “瞧你!”谢尔盖惊奇不已,“好,那就到邻近的街上吧。”

  他们又在那阴暗的、灰色的走廊里穿行了一段时间,越过了一连串的贮藏室和支撑天花板的大柱子,抓住了凹凸不平的墙壁,绕过了地上的深坑。最后,舒利克终于打开了一扇矮门,隔几步又是一扇门,他们就真的走进了某个大楼的陌生的停车处了。他们从那里来到了街上。他们在这里尽心尽力地互相扑打了一阵灰尘。谢尔盖将电筒送给了孩子。分别时他们彼此都十分满意。

  一小时后,谢尔盖带上家中备用的电筒,又到地窖里去了。现在他心中把整个巨大的、其下面堆满破烂杂物的天花板分成了好多正方块,然后就着手搜寻。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谢尔盖曾几次立足不稳,摔了下来,在木箱的尖角上撞得很疼,双手擦伤累累,喉咙被灰尘呛得发痒,不时迷住了眼睛,他只能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汗水,顽强地继续攀登。

  到了后来,当谢尔盖已经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他终于看见了所要找的东西:在一个高高的、极其笨重的大木箱后面,在天花板上有个出入孔。他费尽力气将这个箱子推到一边,才露出了这个孔。谢尔盖重重地喘着气,坐到一块木板上,用电筒照着亮,仔细检查了出入孔的边缘。对,这个出入孔有人开过,而且经常开。这下好了,一切都清楚了。现在可以向后转了。

  就这样揭开了库普采维奇接头地点的秘密。

  晚上,谢尔盖继续写完给格朗宁的信。他请求下一步的指示。所有的任务都已完成。根据收集的材料,现在已能轻而易举地揭发库普采维奇,并迫使他招供了。以后的审讯工作已不需要谢尔盖继续在库普采维奇家蹲点了,何况这已是他来后的第二周了,他的“假期”行将结束。

  在信尾,谢尔盖推测说,接头地点已经冻结,他在这儿什么“客人”也等不到了,显然,“老爷子”已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从而采取了措施。只有逮捕库普采维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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