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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做什么,我现在在这家超市当售货员,我负责零食区的。”
“我现在在帮杂志社画画,偶尔也写写文章。”
“恩,适合你,你从小就有这个天赋。我就不一样了。什么都不懂。”
“你唱歌跳舞都很好,每次六一儿童节你都是在台上给我们所有的人表演节目的不是吗?”
“呵呵。寒,等我下班怎么样,我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下班了。然后我们去山上聊天。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恩。”
“那我先去忙,你在那里坐着等我。”她指着货柜旁边的椅子对我说。
“恩,去吧!”
在这半个小时里,萧美总是推着装货车在我面前来来去去的为每条货柜补货。还不时的对我笑着说,快了,快了。
一年多没有见到萧美,她出脱得更美了。乌黑的长卷发,让她多了许多女人味。她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小时侯演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时候,她就总被选为白雪公主的扮演者。不过性格还是没有变,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笑容还是那样灿烂。
半个小时后,萧美换下工作服,跟我各自拿了一大袋食物离开了超市。我们上了124号公车,去了萧美刚才说的山上。这一年的时间,我想她对这个城市已经很熟悉了。
我们是在一个好像郊区的地方下车的。路边还有一家面馆。
“这里的公车最后一班是晚上9点。现在才6点,我们还有时间。先进去吃碗面吧。”萧美边说边往面馆走去。
我小跑赶上她,跟她进了店里。店不是很大,只有三张桌子,但是却很干净。我们进去的时候店里没有顾客。我们坐下来后,一个女人出来招呼我们。
“要吃什么。”那个女人问。
“我们要两碗素面。寒,行吗?”
“行。”
“那等一下,马上就好。”女人说着钻进了厨房。
“她是这店的老板娘,你猜她几岁,你一定猜不出来。”女人走后萧美笑眯眯的问我。
“30多吧。”
“错,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她已经41了。”萧美很得意的笑说着。就像小时侯她在我面前宣布她的生日比我早一天一样得意。但是她的得意一点让我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相反,我觉得她的得意带着纯真。
“哦。看起来好年轻哦。”
吃完面,我付了钱后,我们就离开沿着面馆后面的山路上山了。在此之前我还跟萧美在面馆里在因为谁来付钱而争得面红耳赤。最后,我说今天我拿了稿费,我付。等你发了工资再请我就好了。她才不再跟我争。
上山的路一点也不难走。都是水泥楼梯。到了山上,还有个凉亭。山不高,但是却能隐约看到N城的夜景。我们在凉亭里,相互依靠坐着。
“你怎么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这里很静,很美。”我拉了一下衣角说,初冬的夜晚气温比较低。
“是他带我来的。”萧美脸上的微笑迅速的蔓延开来。
“他?是谁?”我抬起头看着她。
“他叫阿笠,是我来N城认识的男人,比我大4岁,对我很好,是他带我来这里的。”萧美提到他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很浓的幸福。
“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我明明知道,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恩,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他是做什么的?他的人真的很好吗?你不要被他骗了。”
“他原本也是在大福超市工作的,现在没在那里了,在一家公司做销售员。他人真的很好,我来这里生病一个人的时候,就他在照顾我,他不会骗我的。”萧美有点生气,看来她不喜欢我说他的坏话。
“我是怕你被他骗了,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那里的老师不是就被男人骗得很惨吗。”
“你不懂的,因为你还没有恋爱过,等你恋爱了你就知道了。”
“也许吧。”
我不想再跟她谈感情的事情,就像萧美说的,没有恋爱过的人,没资格跟她谈感情的事情。我知道她说这样话没有别的意思,她是心里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只是,我不明白,是不是女人一旦恋爱,就对自己所爱的人投入一切,对对方百般信任。爱得深,伤得也更惨。对于萧美的感情,我只有祝福,没有评价的权利。因为这只是她的选择,她选择的路需要她自己去走,只要她自己开心就行。
在山上,我们聊了很多小时侯的事情。但是却永远避免“孤儿院”这三个字。我们很默契的管孤儿院叫“那里”。
我们下山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半了。到山下,坐上车,我们回到了市中心。萧美比我先下车,在下车之前,我们交换了各自的手机号码。她说保持联系,就跳下车。站在路边,向我挥手道别,我没有看她。虽然我知道我们现在在同一个城市,她的宿舍跟我租的房子只相隔两条街,只要我们愿意,我们随时都能见到面,但我真的不习惯道别,即使是短暂的分离。
跟萧美分手后,我在西福路口下车。没有回去,走进了阳光咖啡屋。晚上人多了很多,但是我习惯坐的位置上却没有人。我要了咖啡跟点心,坐在原来的位置,看着向日葵,发呆。
不知坐了多久,我睡了过去。咖啡一点也不影响我的睡眠。咖啡的提神作用,在我喝咖啡这十几年来已经失去了效果。醒来的时候,我看了下表,凌晨3点。环顾四周,店里只剩下我跟那个能做出细腻咖啡的干净男人。
“你醒了。”他看到我醒来说,他此时正拿着棉布细心的在擦高脚杯,杯子上下各有两条很耀眼的金线,这种杯子是专门盛装爱尔兰咖啡的。
“恩,你怎么不叫醒我,你们已经过了打烊的时间的。”
“看你睡得很沉,不想打扰你。而且我也要收拾一些咖啡用具。”他的声音在这样冷的冬夜里让人感觉温暖。
“哦,这是咖啡跟点心的钱。”我走到吧台旁,把钱递给他。
“你是我看到第一个喝了咖啡也能睡得这样沉的人。”他接过钱后说。
“是吗,咖啡不能影响我的睡眠。”
“你很特别,每次来都点一样的东西,坐在同个地方,看着墙上的向日葵。而且。。。。。”
“而且还总是一个人对不?”
“是。”
“我喜欢一个人。”
“你为什么总是坐在那个位置,为什么总是看着那幅向日葵。”
“那个位置静,我喜欢向日葵,喜欢那幅作品。那幅摄影作品有灵魂。”
“你能看得出来。”那男人惊讶的问。
“没有人看出来吗?”
他沉默不答,我们的谈话到此结束,我拿了我的包,走出了店。没有跟他道别,只是安静的离开,夜很静,我的动作也很静,怕打碎这美好的静夜。在路上,我很纳闷我为什么会跟那个陌生男人说那么多的话。我想我是不会找到原因的,带着有点乱的思绪,我快步走入黑暗的巷里。
回到房子里,洗了澡。打开电脑,有一封闻琳的信。她向我约稿,要求跟交稿的时间已经清楚的写在信里了。她还交待我去银行开个户头,方便她汇钱。我想也是,开了户头就不用三天两头的跑去杂志社拿稿费了,也不用面对那冰冷的写字楼,我求之不得。那晚我打电玩到早上7点,才钻进被窝里,睡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总是能隔三岔五的收到闻琳的约稿电邮。因为上次我客串那两期的漫画读者反响很热烈,为此她还给我发了祝贺信。我很少出门,总是在房间里赶稿,交稿。没有灵感了,就带上画本画笔去阳光咖啡屋。实在画不下去了,就什么都不想,画咖啡屋墙上的照片。那幅向日葵是整家咖啡屋的照片里我第一张画下来的。至于为什么要先画它,我也说不清楚。
在这段时间里,我在无意间,看到报纸在写关于海岩的事情,他接管了他父亲的公司。是一家非常有名的化妆品公司。报纸的头版头条。上面有他跟他父亲的照片,他跟他父亲长得很像。但是他父亲看起来比海岩还要冷,从他的眼神里还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无情。也许是因为他在商场久了的原故吧。
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萧美的消息,我没有打电话给她。我不是主动的人。现在也知道有个人在她身边照顾跟关心她,我也就放心许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对爱情或是男人有过多的偏见。也许,我应该相信萧美,相信那个男人是真心对她好。而现在,想起当时萧美提起他时幸福的样子,我也只能暂时选择相信。
第八章 陌生的男人
我零碎的工作在闻琳的一封电邮里宣告结束。她们杂志社接了一家化妆品公司的广告,所以把原本做漫画的那部分专栏暂时搁置,用来做广告。等他们广告过了,再继续。
闻琳的稿费已经打到我的帐户上去了。足够维持我一两个月的生活。做这种工作收入一向不稳定。这个我知道。但是它却能给我自由。所以我愿意接受它的不稳定。我有时在想,哪时我收不到工作了,说不定饿死在N城的哪个地方也说不定。不过,死我是不怕的。死只不过是生的开始。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会去怕收不到工作呢。
没有事情的时候,我就自己一个人。听着音乐,上网聊QQ,或是画画。没有想过要去找萧美消磨时间。我是个不怕寂寞的人。一个人的生活我反而过得更好。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生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没有打扰。
柠檬,是我在网上认识的。
那天中午我醒来打开电脑,上了QQ,发现有人加我为好友,我点了确认,他成为我的好友,认识他就是这么简单。能在一秒内认识一个人,只有网络做得到。他的开场白不是一贯网上的“你好”。他是把我的网上的说明剪接下来,发给我,算是对新加的人打招呼。我们聊得还算投机。至少他的观点跟我还是有一些交点。说聊,还不如说都是他在说话。他问的问题,我不是回答就是沉默不答。原因是我不想因为不愿意回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