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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哪一个漂亮?
哪一个年轻?
哎……
家中有个爱人,外面有个情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哪一个更好?
哪一个更亲?
哎……
上班了,真高兴,离开家庭好轻松。
上班了,真高兴,离开家庭好轻松。
下班了,真轻松,约好小姐去餐厅。
吃饱了,去舞厅,跳起舞来美如梦,美如梦……
这情绵绵的歌声震荡着晚立的耳鼓,陶醉了他的心,再次唤起了他与蓝虹甜蜜生活的回忆。然而,蓝虹走了,带走了他的欢乐与幸福。他感到孤独寂寞,感到空虚冷落。他不能没有女人,他的生活需要女人。有了钱更不能没有女人,更需要女人。人生在世,就为四个字:吃、喝、玩、乐。吃饱了,喝足了,干什么?去玩,去乐。玩什么?乐什么?玩女人,乐女人。男人的快乐和幸福是与女人联系在一起的。有女人才有快乐,更谈不上幸福。没有女人的生活是单调的,枯燥无味的。没有女人的生活就是一片荒漠,就没有欢乐,没有幸福。手中的钱烧着他的心,燃起他的欲火。然而,正香唤不起他的热情。她那黑胖的脸颊,粗糙的皮肤,凌乱的头发,拙笨的手脚,显得是那么土气。他需要年轻漂亮、举止风流的女人。玩这样的女人才有味儿,玩这样的女人多花钱也值得。他睁大贪婪的眼睛搜寻着,在大街上,在商场里,在餐馆里,在舞会上,搜寻着漂亮女人……
没想到生意出了点问题,他给邱万章汇去的那万元已经半个月了,至今也没有接到发货的信息,他沉不住气了,不能再死等了,于是给邱万章打电话,问那批货是怎么回事。对方回答说:“邱经理不在。”
“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这几天他挺忙的。”
等到九点多钟,他又打了一次电话,回答仍然是:“邱经理不在。”
这是怎么回事?石晚立心里嘀咕起来,一种可怕的阴影浮上脑海:“莫非……”
三天连续打了十几次长途,终于找到了邱万章。他说:“你们寄来的钱收到了,只是这货……”
石晚立感到大事不好,心里猛地一缩,变脸变色地问:“这批货怎么啦?”
“叫海关给扣了,全部没收。”
石晚立如五雷轰顶,顿时懵了,感到天旋地转,两眼乌黑。他迫不及待地问:“怎么会发生这样的问题?”
“因为我们捣腾的是走私货啦。”
“我那万怎么办?”石晚立拿着电话的手哆嗦起来,惊叫起来,“这钱是顾客们预交的购货款,说是一个月内付货的。”
“我的损失比你更惨重的啦!我正在托门子想办法啦!……”
石晚立顿时傻眼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顾客陆续来取货了。他只有用谎言来推拖:“深圳车皮紧张,彩电托运遇到点麻烦,等几天吧。”顾客们信以为真地走了。
又过去一周,来索要彩电的顾客越来越多,原来乞求的笑脸变成了横眉冷对。
有的在哭闹:“哎呀,俺这钱是一家子省吃俭用从牙缝里刮下来的,你可不能坏了良心呀!”
有的在逼他骂他:“这小子是骗子!老子也不是好惹的。不给彩电就退钱。否则,有你好看的!”
如今到了这步田地,再也不能瞒着顾客了。他只好如实相告:“这批彩电被海关扣了。”
这条爆炸性新闻,一夜之间便在滏阳县传遍了。那些预交款翘首企盼彩电的人们,发疯般地涌来,个个横眉冷对。有的疾言厉色,破口大骂;有的擦拳捋袖,扬臂瞪眼。纷纷嚷着,叫着,吼着:“退钱,马上退钱!”
退钱?石晚立手里空空如也。就是砸锅卖铁,弄他个倾家荡产,也拿不出万啊!
有的对他不客气了,推他,搡他,揪着他的脖领子,要去工商局,要找县消费者协会。甚至有的要起诉:“去法院告这个骗子!”
石晚立任人骂,任人打,血肉模糊地躺在大街上。
即便这样,石晚立也没有搪过去,上当的市民以欺诈罪把他告上了法庭。
功夫不负有心人。石大夯和李月萍的两个塑料大棚的菜长势很好。外边寒风呼啸,大棚里却温暖如春。月萍那棚种的是韭菜和芹菜,韭菜绿油油,芹菜翠生生。大夯那棚种的全是黄瓜,蔓子已经爬了一人多高,叶子像小蒲扇似的,黄瓜长得像粗手指头,一个个顶花带刺,含翠欲滴,煞是叫人喜欢。这两棚菜吸引了周围村不少人来参观。他们羡慕得直咂嘴。按现在集上的行市,芹菜七八角一斤,韭菜一块六七,黄瓜能卖到三块,他俩肯定发了!
然而,担心的事发生了。一天早晨,月萍来大夯的棚里帮他拾掇,发现黄瓜叶子上长了黄点点儿。这是咋回事呢?她赶紧去告诉大夯。
这两天淀粉厂里有些事,大夯就没顾上来大棚看。他听月萍说黄瓜叶子长了病,风风火火地就来看,果然如此。他俩从浇水、施肥,到温度、湿度检查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不符合要求的,这黄点点却在叶子上明显地长着。这问题必须马上解决,不然将严重影响产量。大夯骑上自行车就去了县城,不巧平安下乡了。鲁歌今看大夯那着急的样子,就问:“老支书,有啥事你就对我说吧。”
“不知为什么黄瓜叶子上长了黄点子。”
“走,去看看。”
歌今说着,就推出了自行车,跟大夯来到东堤下村。也没顾上去家,直奔塑料大棚。歌今一进大棚,就闻到了一股尿素味儿,挺呛鼻子,问:“上尿素了吧?”
月萍说:“昨天下午上了一点儿炭氨。”
“怎么上的呢?”
“就在地里撒的。”
“埋没埋?”
“没有。”月萍一脸的自疚,“是我弄的呀!”
“问题就出在这里。”歌今肯定地说,“这叫氨害。黄瓜追肥,应以硝氨为主。天热时,大棚能通风,可以上点氨肥。天冷以后,大棚不常打开,通风不好,就不能再上氨肥了。这叶子的黄点子叫霜霉病。苗期发病,叶子褪绿变黄,直到枯死。成株发病,叶片由浅绿到黄色,呈多角形斑。如果地潮湿,叶子背面生黑霉。”
月萍见歌今说得在行,心里一阵欢喜,“闺女,你多会儿也懂了?”
“平安教我的。”歌今说,“这病必须及早治,要不就会大幅度减产。”
大夯着急地说:“你说咋治?”
“老支书,甭着急。”歌今说,“治这种病的药也不少,乙磷铝、瑞毒霉、百菌清都行。”
月萍着急地问:“到哪儿买这些药呀?”
歌今看了看黄瓜叶子,说:“这病不重,用土法吧。”
大夯说:“土法行吗?”
“土法也行。”歌今说,“用清水和白糖水交替着往叶子上喷,效果也不错。”
月萍说:“你快说怎么个喷法。”
“清水好说,自来水就行。白糖水,要求用白绵糖,按百分之一配了喷。清水和白糖水一对一天交替着喷。”
大夯说““我去代销点买白糖去。”
“甭。”月萍拦住大夯,“我家里还有,给你钥匙。”说着,就从兜里掏钥匙。
“你家那点儿能顶啥事,我去买吧。”大夯抬腿骑上自行车走了。
歌今说:“大姨,咱先用清水喷一遍吧。”
月萍点点头说:“闺女,你歇会儿,我来喷。”
“我不累。”歌今说着,就跟月萍一起喷起来。
月萍最惦记的就是平安的婚事。她一边喷着黄瓜叶子,一边问歌今:“你俩的事怎样了?”
歌今说:“大姨,没事,挺好的。”
“俺家条件差,我一个穷老婆子,什么也没有。”月萍自惭形秽地说,“可比不了你们家。我总觉着平安配不上你。”
“大姨,你说什么呀!”歌今嗔怪道,“我和平安好,是看重他的人品和才气。说实在的,人们给我介绍了那么多,论家庭条件,哪一个比平安都强,可我就是看不上,偏偏就喜欢他。”
“这孩子也是。我也托人给他说了不少,他就是不打拢儿。”月萍瞅了歌今一眼,笑眯眯地说,“他说,一看见你就动了心,觉得你是他的意中人,真是缘份呀!”
歌今说:“过去搞对象看重家庭,现在看重的是本人。人有本事,条件不好可以创造。”
“别管怎么说,俺家的条件比你家差远喽。你爹娘有啥意见呢?”月萍知道鲁子凡又高升了,调地委当了副书记,就又多了一份担心。
月萍这么一问,歌今咯咯笑了:“俺爸就是与众不同。别人见我跟平安谈对象都劝他,‘你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为什么非寻个搞农业的?’我爸说,‘可别瞧不起农业。没有农业,谁也得饿死。’他特别喜欢平安,对俺俩这事特别支持。”
“你俩也老大不小了,挑时间抓紧办了吧。”
歌今知道月萍是催他俩结婚,心里甜甜的。嘴里却说:“不忙。”
“你俩不忙,我可着急了。”月萍说,“春节办怎么样?”
“大棚菜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过些日子再说吧。”
俩人正说着,大夯买白糖回来了,一进大棚就要兑水。歌今忙拦住说:“今天喷了清水,明天再喷白糖水。这两种水隔天喷一次,有三五天就好了。”
石大夯高兴地说:“没想到,歌今也成蔬菜专家了。”
转眼新年到了。农村一般没有过阳历年的习惯。今年东堤下村却破例要过阳历年。因为有三件大事值得庆贺:其一,村办企业赢利大幅度增长,晚来承包的淀粉厂,获利十八万多元。韩正忙建的造纸厂获利近二十万元;其二,大棚蔬菜种植成功,大夯和月萍给全村闯了一条致富新路;其三,全村家家户户安装上了自来水,今天要试水。党支部和村委会决定,新年这天开一个庆祝会,表彰一批致富能手,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