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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的中心,而如果你能够记住那个中心,唯有如此,这个技巧才会是容易的,或者,如果你能够做这个技巧,〃记住〃(记住中心)将会变得容易,从两端来进行都可以。
尝试这个技巧,这个技巧是〃对待朋友和对待陌生人要不相同地相同。〃对朋友或是对敌人,或是对陌生人,要〃不相同地相同〃,它是什么意思?它似乎是矛盾的,就某一方面而言,你必须改变,因为如果你的朋友来见你,你将必须以不同的方式见他,而如果是一个陌生人来,你将必须以不同的方式见他,你怎么能够见一个陌生人就好像你已经认识他?你无法如此,那个不同将会存在,但是,在深处,你仍然保持一样,那个态度必须保持一样,但是那个行为将会〃不一样〃,你不能够会见一人不认识的人就好像你已经认识他一样,你怎么能够如此呢?最多你只能够假装,但是假装也行不通,那个不同还是会存在。
对一个朋友就不需要去假装说他是一个朋友,对一个陌生人,即使你试着要去表现得好像他是一个朋友,它也将会成为一种假装,那是一种新的情况。你不可能是一样的,不一样是需要的。就行为而言,你将会不一样,但是就你的意识而言,你可以一样,你可以看一个朋友,就好像你在看一个陌生人。那是困难的,你或许听说过:〃看一个陌生人,就好像他是一个朋友。〃如果你不能够把你的朋友看成陌生人,上述的情况就不可能,首先要把你的朋友看成陌生人,唯有如此,你才能够把陌生人看成好像朋友,它们是相关的。
你是否曾经看你的朋友,就好像他们是陌生人?如果你没有这样,那么你就根本没有看过。注意看你的太太,你真的知道她吗?你可能已经跟他生活了二十年或甚至更久,你跟她生活在一起越久,你就越可能继续忘记她是一个陌生人——而她仍然保持是一个陌生人,不管你多么爱她都一样。
真的,如果你爱她爱得更多,她就会看起来更陌生,因为当你爱得更多,当你更深入她,你就更知道她是多么像河流一样地,流动、改变、活生生,每一个片刻都不一样。如果你没有深入地看,如果你只是执著于她是你太太,或者〃这〃是她的名字。〃那〃是她的什么这种程度,那么你就选择了一个特定的片断,而你继续把那个特定的片断认定为你的太太。每当她有改变,她就必须陷藏她的改变,她或许不是处于一种爱的心情,但是她必须假装,因为你期待你太太的爱。
那么每一样东西就都变成假装的,她不被允许去改变,她也不被允许去成为她自己,那么某种东西就被强迫了,而整个关系就变得死气沉沉。你爱得越多,你就越会感觉到那个改变的形式,那么每一个片刻你都是一个陌生人,你无法预测,你不能够说你先生明天早上将会怎么做,唯有当你先生是死的,你才能够预测,当你先生是死的,那么你就能够预测,只有对东西才可能预测,人是从来无法预测的,如果某人是可以预测的,那么你就知道他是死的,他已经死了,他的活只是假的,所以你能够预测,由于改变的缘故,所以人是不能预测的。
注意看你的朋友,就好像你在看一个陌生人,他是一个陌生人!不要害怕。我们害怕陌生人,所以我们继续忘记说即使一个朋友也是一个陌生人。如果你在你的朋友里面也能够看到陌生人,你就一定不会有挫折感,因为你无法从一个陌生人那里期待任何东西。你已经认定你的朋友,因此你对你的朋友产生期望,然后失望,因为没有人能够满足你的期望,没有人一生下来是要来满足你的期望的,每一个人生下来是为了要满足他自己的期望,没有人一生下来是要来满足你的,每一个人生下来是要来满足他自己或她自己的,但是你期待别人来满足你,而别人也期待你去满足他们,那么就有冲突、暴力、挣扎、痛苦。
继续一直记住那个陌生人。不要忘记,即使你最亲密的朋友也是一个陌生人——尽可能把他推开,如果这个感觉、这个知道发生在你身上,那么当你在看着一个陌生人的时候,你也能够在他身上找到一个朋友,如果一个朋友能够成为一个陌生人,那么一个陌生人也能够成为一个朋友。注意看一个陌生人,他不知道你的语言,他不属于你的国家,他不属于你的宗教,他不属于你的肤色,你是白的,而他是黑的,或者你是黑的,而他是白的,你们无法透过语言来沟通,所以,你们在国家、宗教、种族和肤色上面没有共同的基础,没有共同的基础!他完全是一个陌生人,但是,洞察他的眼睛,你可以看到同样的人性在那里,那就是共同的基础;你可以看到同样的生命,那就是共同的基础;你可以看到同样的存在,那就是你们是朋友的根。
你或许不了解他的语言,但是你能够了解他,因为即使宁静也能够沟通。只要藉着深入地注视他的眼睛,那个朋友就会被显露出来。如果你知道如何去看,那么即使一个敌人也无法欺骗你,你在他里面可以看出一个朋友,他不可能证明他不是你的朋友,不管他离开你有多远,他还是靠近你的,因为你们属于同一个存在之流,属于同一条河,你们属于同一个存在的地球。
如果这种事发生,那么即使一棵树也离你不远,即使一个石头也离你不远。石头是非常陌生的,没有交会点,也不可能有任何沟通,但是即有同样的〃存在〃在那里:石头也存在,石头也参与了存在,他在那里,我称它为〃他〃,因为〃他〃也占了一个空间,〃他〃也存在于时间里,太阳也为〃他〃升起,就好像他也为你升起一样。有一天他不存在了,就好像有一天你也会不存在一样;有一天你将会死,〃他〃也将会死:石头将会消失。我们在存在里面相会,那个相会是友谊。我们的人格有所不同,我们的显象也各异,但在本质上,我们是一体的。
在显象上,我们是陌生人,所以不管我们多么亲近,我们还是离得很远。你们可以坐得很近、可以相互拥抱,但是你们不可能更亲近,就你们改变的人格而言,你们从来都不相同,你们从来都不类似,你们一直都是陌生人,你们无法交会,因为在你们能够交会之前,你们就已经改变了,因此不可能有交会。就身体和头脑而言,不可能有交会,因为在你们能够交会之前,你们就已经不再相同了。
你是否曾经观察过?你觉得爱某一个人,一个很深的内心汹涌,你被它所充满,而当你去跟他说〃我爱你〃的时候,它就消失了。你有没有观察过?它或许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它或许只是一个记忆,它曾经存在,而现在不存在。当你主张它的时候,当你使它显示出来的时候,你就使它进入了一个改变的领域。当你感觉到它的时候,它或许是深藏在本质当中,但是当你将它带出来,你就将它带到一个时间和改变的形式里:它就进入了河流。当你说〃我爱你〃的时候,它或许已经完全消失了。它很难觉察出来,但是如果你去观察,它就会变成一个事实,那么你就可以看,在朋友里面有陌生人,而在陌生人里面有朋友,那么你就能够保持〃不相同地相同〃,你在周围的部分改变,但是在本质的部分、在中心的部分保持一样。
〃在名誉和不名誉〃,是谁被赋予名誉?是谁被冠上不名誉?是你吗?绝对不是!只是那个在改变的,而不是你。某人荣耀你,如果你认为他在荣耀〃你〃,你将会有困难,事实上,他是在荣耀你的特别表现,而不是在荣耀你,他怎么能够知道你?甚至你都不知道你自己。他荣耀一个特别的表现,他荣耀某种进入你改变的人格的东西。你是仁慈的、具有爱心的,他是在荣耀那些。但是这个仁慈和爱只是在周围的部分,下一个片刻你可能就不爱了,你可能充满恨。或许花已经没有了,而只剩下荆棘。你或许没有那么快乐,你或许只是悲伤的、沮丧的,你或许是残酷的、生气的,然后他就毁谤你,之后,你又会有爱的表现。别人所接触的并不是你,而是你的表现。
记住,他们并不是在荣耀你和毁谤你,他们不能够这样做,因为他们不知道你,他们无法知道你。如果甚至连你都不知道你自己,他们怎么能够知道你?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一套公式,他们有他们的理论,他们有他们的尺度和准则,他们有他们的试金石,他们说:〃如果一个人是如何如何,我们就会荣耀他;如果一个人是如何如何,我们就会毁谤他。〃所以,他们是按照他们的准则来行动的,而你从来不会接近他们的试金石,只有你的表现才是他们所关心的。
他们在某一天可以把你叫做罪人,而在另外的某一天可以把你称为圣人。他们今天可以把你称为圣人,而明天可以反对你,用石头把你砸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们是跟你周围的部分接触,他们从来没有跟你接触。记住:任何他们所说的都不是关于你,你停留在彼处,你停留在外面。他们的谴责、他们的赏识、任何他们所做的,都不是真正关于你的,只是关于你在时间里的表现。
我要告诉你一个禅的趣闻。有一个年轻的和尚,住在靠近京都的地方,他长得既年轻又漂亮,全村的人都喜欢他,他们荣耀他,他们相信他是一个伟大的圣人,然后,有一天,事情全部倒转过来,有一个女孩子怀孕了,她告诉她父母说这个和尚要负责,所以全村的人都反对他,他们烧毁了他的茅屋。那是一个早晨、一个非常寒冷的早晨、一个冬天的早晨,他们将孩子丢给那个和尚,女孩子的父亲告诉他:〃这是你的孩子,你要负责任。〃那个和尚只是说:〃是这样吗?〃然后那个小孩子就开始哭泣,所以他就忘掉那些群众而开始照顾那个小孩子。
群众摧毁了整间茅屋,将它烧毁,那个小孩子在饿肚皮,而那个和尚身无分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