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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4部-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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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算留下… … ”
  牡这就对啦。就是天堂的苏杭,也比不了自己出生的故土,水流千里归大海嘛。”
  “你说到我心里去了。”
  “我还得给你提个最重要的意见:搬到老家来,不能再走老路;老路是走不通的,咱哥们都吃过它的苦之”
  “是这样。”
  “所以我说,你得马上加入农业社!〃 
  秦有力被这句话戳到心病上,眨一下眼睛,没有说出声来。张金发假装惊愕地说:“怎么,你走这条新道,你还犯含糊哇?这就错了。我可以把我自己个儿的教训讲给你听听… … ”秦有力听到这句话,立刻对面前这个已经变得陌生的人,产生一种类似知音的好感。他连忙邀请说;“外边站着太冷,到我那屋里坐坐吧。”
  张金发就是图这样明摆大吃喝地拉拢秦有力,哪能躲藏到没有人的地方悄默声地去做呢?他推辞说:“改日再坐吧。我还要到社里参加开会。别看我头上没有挂着衔儿,对社会主义集体的事情,不能不关心。”
  秦有力不再勉强人家,就做一副想继续听取开导的姿势。他希望得到人们的开导,哪怕明知是画饼充饥,不顶用的空话,如今的他,也是很乐意听到的。
   
  张金发说:“还是那句话,你得马上入社,不能单干。咱们是穷哥们,我得对你掏心窝子说。土改以后,有好长一段日子,我的思想跟不上趟,想自己走老路,也想大撒巴掌让别人都走老路。宣传过渡时期总路线那年,我才有了点儿觉悟。可是太晚了.我犯下多严重的错误!不是吹,我要是早几年认清一定得办农业社,全村人都得听我的,芳草地肯定走到共产主义的大门口了!后悔呀!对不起乡亲们哪! 你,秦有力,可别再踩我那旧脚印儿。我不能让你睁着眼睛往火坑里跳里”
  秦有力听到这儿,不仅对张金发有好感,而且动了心,连忙说:“是呀,是呀,我就是想入社呀! 〃 
  “那就快报名!〃 
  “我… … ”
  “你咋的?不用前怕狼后怕虎的.这条道儿决不会迈错! 〃 “我是说,人家社里不要我… … ”
  “什么?不要你?没那回事儿! 〃 
  “真的,我挨着户拜了一个春节,都没门儿。”
  “为啥?' ' 
  “我没有土地入股子呀尸
  “没有地股子,就入不了社了?〃 
  “人家就是这么章程嘛。”
  张金发眨巴着眼,心里转开弯子。他对两姓旁人关心得太少了。这些夭,他虽然听说秦有力从北口外回来,要入社没有人收留,却一直没有追究,到底为啥没人收留这个人。昨晚上他跟冯少怀定诡计,要用“拉”的办法,把眼前这个穷把骨推给高大泉,让高大泉把一个定时炸弹搬到东方红社去。他当时觉得这个随着新局势变化出来的新计策,再妙没有。可是,他仍没有追究秦有力不能被接纳入社的原因,是因为没有土地股子。这会儿,他知道了底细,也就犯了难:他所在的那个由周士勤掌管的新生社,是他能够施展“拉”与“推”计谋的资本,如果没有地股子是秦! 有力不能入社的阶坎儿的话,那么,新生社也不会听从张金发的}主意,让秦有力跳过去· 秦有力要由张金发介绍入社的行动不能成为事实,高大泉那一伙怎么会上钩入套呢?高大泉一伙不入套,不抢秦有力,怎么能达到促使东方红社一伙人起内江的目的呢?张金发费了一夜心思,敢情是谎花一朵,白开了,
  秦有力见张金发沉吟了一下,当是这个好心人又为他为难了,就说:“你去开会吧,甭费心二这个社肯定在芳草地入不成了。我想到外村找找门路。”
  张金发心里一动,暗想:这个活宝要是奔到外村入了社,可便宜了高大泉,得拉住不放手,就说;“跑到外村,人地两生,哪有芳草地仗义、方便哪。”
  秦有力咧咧嘴说:“这没办法。我让秦方去说,我们两口子干活儿,少拿工分,都不行。人家说,不能剥削我们劳动力。,… “〃 张金发听到这句话,心里又一动:哎,要用这个办法当条件,或许能说服好面子的周士勤和那几个好贪小便宜的社委委员,如果说通了,答应秦有力人社,而高大泉来抢,更好。他不来抢的话,新生社占了便宜,也能让东方红社戴上一顶嫌贫爱富的帽子,让全乡的人都得骂高大泉.他想到这儿,很慷慨地对秦方说;“你不用为这事儿发愁了。我豁出去,给你出把子力气,搭搭手试试。”
  秦有力不忍心地说:“别难为你了… … ”
  张金发一摆手:“咱们都是穷哥们,不是外人.我不能学别人的样子,见死不救呀?就这么办。我找周士勤去,你入新生社,咱们在一块儿干。你先回家,等我们的会开一阵子,你到办公室问个回话就行了。”
  秦有力感激得不知说啥是好。他望着张金发转去的身影,心头一热,鼻子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
  二十四张金发伸手搭桥
  新生农业社的委员们,凑到办公室里,围着煤火炉开了两天会了.这个会议的内容,是按照党支部扩大会议的精神,研究修订他们一九五五年的生产计划,特别是春耕的具体措施。春节前他们有了个准谱,那是个张着大手丫子干的架势。东方红社那一匹新买来的大红马,还有那一堆从炉灰里扒出来的煤核,启发了他们,也刺激了他们。他们一心要按着节约的精神,来办他们的农业社.节省下开支,掺到大堆里去分配,谁还不乐意干呢?这个会议,你一言我一语,开得正热烈的时候,安着玻璃的门被推开,张金发不慌不忙地走了进来,
  张金发的到来,给所有在场的人都闹个措手不及。人们都用眼睛看着他,不知他是找谁,还是闲逛,谁也没顾上给他让座儿。半躺在木板床上的张老八,倒有点喜出望外,往里边挪一挪。他那眼神里好像说:你呀,干什么像个拉架的老黄瓜秧似的蔫头聋脑的,早应该像条汉子那样,打起精神来嘛里
  张金发仿佛领了他这个情,奔到床边,放下了屁股。旁的社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说什么是好。周士勤感到意外,甚至产生一股子说不出口的不自在的心气。统购统销以后的那年春天,党支部一边搞人口调查、普选,一边腾出手来整顿农业社组织口原来的那个竞赛社,名声不好,人心也离了股儿,不散摊子是不行了。要是一窝蜂地全散,有不少具体事儿难处理,特别是公众盖的办公室、仓房,不能拆掉分了木头瓦块,党支部也不允许这么办。只有保留个底儿,在上边再 
  撑起一个新摊摊。秦方带几个人硬册开之后,就由周士勤当头儿,张老八还有会计跟着他.成了新生农业社。当时张金发不肯退社,张老八和会计又把不除掉张金发作为自己留在社里的条件。周士勤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就这么顺水推舟地下来了。爱面子的周士勤,当初之所以把张金发留在自己这个社里,除了他那爱面子、念旧情之外,还有一个想法.他觉得,反正张金发被一搭到底,再也爬不起来,让张金发留下,不会再有什么麻烦,倒能够增加一辆胶轮车、两头大牲口。当时,能带这些东西入农业社的户,实在难得;要是把张金发推出去,自然也容易,那不等于烧了个财神爷吗?周士勤经过再三思索,跟一些骨干社员反复权衡,又用各种好听的话说服了那些对下台村长害怕和反感的人,终于给张金发保下一个农业社社员的小牌牌。张金发总算还给别人作脸,这一年的光景里,他处处都比较规矩,不多事,不揽事,不说长也不道短,除了大秋麦月,很少到社里劳动,更难得到社员会上坐一坐。那么,他今天怎么突然地走进办公室,而且明知这儿正开干部会,不仅不离开,反而四平八稳地坐下了?他的这个举动,不能不使人感到莫明其妙,
  愣了一会儿,他不得不开口问张金发;“金发,你有事儿吗?〃 “没事儿,没事儿,随便坐坐。”
  “有话这儿说不方便,咱俩到那屋去。”
  “你们开你们的会。没啥对我保密的吧?〃 
  “瞧你说的,一个社委会,对你保哪家密呢?我们正修改五五年的生产计划哪。”
  “好好,计划跟人一样,得经常不断地修改修改。”
  张金发这样说着,从兜里掏出烟荷包,往那个新安装起来的短杆的烟锅里拧满烟末子,叼在嘴上,“嚓嚓”地打起火石来。他的这一连串的小举动,更加引起人们的留神。谁都知道,
  这几年的张金发, 
  抽烟卷都是名牌子的,啥时摸过烟袋呢?更何
  况火链、火石和火绒这些古老的用具,连从清朝就抽早烟的老庄稼主儿都嫌麻烦费事,而换成划火柴了,他倒用上这个了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人们才留神到张金发的衣着打扮也变了;套在棉袄上的褂子,肩头和胳膊肘地方是打了补钉的,脚上那双鞋,不仪钉了前后皮掌,还打了包头,旧的棉裤角上还扎了一副腿带子。他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老农民的样子,像闹土改以前的那个祥子。那时候的张金发,是多么讨人喜欢,是多么引人尊敬!在座的人,可以说一个不剩,都曾经是张金发的前呼后拥的爱戴者。以后,张金发自己渐渐地变成了隔路的人,别人对他的看法和心气也就跟着起了变化。睁大眼睛端详他的周士勤,经过这么一端详,甚至于在心头产生一种幻觉.好像又回到六、七年前,六、七年前的那个领头冲锋的张金发又回来了!
  张金发明知人们都在观察他,装作不知道,也不看一眼。他闷着头抽了几口烟,说:“你们接着说吧。我旁听旁听,开开脑筋,通通心窍。”
  这类谦恭的词句,压根儿没有从张金发的嘴里蹦出来过,谁听了不感到新奇呢?到底是客套,还是真情实意,谁不掂掂分量呢?在座所有人的耳朵,都仿佛能张开似地伸过来了,捕捉着每一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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