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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4部-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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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农回话说,放寒假的时候,她要回北京,不能来。实际上,寒假已经过去一大半儿了,陈爱农为啥还在天门镇?是从北京提早转回来的呢,还是压根儿就没有去?是怪罪朱铁汉没有亲自来请呢,还是有压手的工作,脱不开身呢?
  这会儿,朱铁汉终于来到陈爱农的跟前了。
  他是为了社里要开始的那件重要的工作.才肯在这大忙的时候,来找他的对象的。这一回,他的脑瓜里装着好多问题,让他烦恼,也让他急火,所以,除了要顺便问问陈爱农,为啥没有回北京过寒假之外,.根本没心绪谈自己的事儿,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倾吐肚子里的那句话。可是,要跟好久没见面的对象会面了,他的心里仍然是忍不住地激动。
  晚饭的时候,住在这个大杂院里的各行各业的人,都回家来吃饭口每一个窗子都传出说笑的声音.
  朱铁汉把自行车靠在一棵大树上,随手从车后架上摘下盛着大草甸子上黑胶土的挎包,正要往那个熟悉的门口奔去,听到响动,又收住脚步。
  那个挂着花格布帘的门打开,走出来一个人,不是陈爱农,而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汉。
  这个男子汉,跟朱铁汉的年纪差不多,可是比朱铁汉长得秀气.穿着更讲究。这么冷的天气,不戴帽子,留着乌黑的分头的脑 
  袋,赤裸在外边;挂着狐狸皮领的棉大衣,没有系扣,露出里边一件崭新的蓝斜纹布的制服;裤子也是新的,还穿着一双使人看了不大顺眼的皮鞋;一只手撰着毛手套,一只手夹着多半截儿的烟卷口他很小心地放着脚,迈下屋檐前一个平台的三级台阶。朱铁汉立刻认出,那个人是过去谷新民县长的警卫员,今天梨花渡乡的总支书记刘维口朱铁汉有点纳闷儿,就停住了脚步。刘维走着,快到了跟前,才认出朱铁汉:“铁汉同志,是你呀?这么晚,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朱铁汉顺口搭音地说:“串个门儿,办点事儿。你没回家休假呀?〃 
  刘维说:“一到节日,乡里的杂事情堆成了山,好不容易才从里边爬出身子。我到区里找王书记,他没在,碰见李培林区长。听他说,你们的工作计划变了,不搞改造土壤的工程,集中力量抓开勤俭节约了?〃 
  朱铁汉说:“工作计划没变。改造土壤这样的重要事儿,哪能不搞呢?开展勤俭节约,正是给改造土壤铺路子、创条件,好稳打稳扎地大干特干。”
  刘维把手里的烟根扔掉,用皮鞋头踩灭,说:“农业社嘛,勤俭应当,节约需要,可有一件,千万别光从社员的嘴头上掐算。这样,人家会有意见的。”
  朱铁汉说:“有意见的是个别人。这个春节,家家户户的东西都准备下不少,不用说比解放前,就是比头两年,也是天上地下的。我看,大多数人都得过得挺美气。”
  刘维说:“这样好呀。我们应当设法让群众的生活过得美气上边加美气。你讲话,互助合作的优越性儿嘛!要是不利用各种机会,让社员看到这个优越性,那可要出问题啦。”
  朱铁汉说:“你不用急。等改造土壤的事儿准备好了,闹起来,农业社的优越性儿,忽下子就发挥出来了,这个优越性,比吃 
  几顿粳米干饭大炖肉,可大多啦! 〃 
  刘维摇摇留着分头的脑袋,郑重地说.“铁汉同志,我看你还是小心点儿吧。如今,咱县里,有好多地方的农业社都出了间题。像前几年彩霞河的堤墙,让山洪冲的,这儿堵住,那儿冒水儿,把领导急坏了。昨天我到县里成衣局取大衣,到领导家里看看,听说连红枣村那样的先进点儿,都闹出了大乱子:
  朱铁汉一愣;“出了啥乱子?〃 
  “我没细问,反正小不了。谷县长和梁书记都赶去解决。估计,他们这个春节甭想过得舒心。当时我就想,咱们这个区,是谷县长的点儿,咱们乡.特别是你们那个社,更是谷县长的眼珠子。咱们一定要冷静头脑,处处留神,无论如何别给谷县长捅漏子,别让他生气… … ”
  女教师陈爱农,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他俩背后,停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她两手拉着那条驼色的毛围巾,听他俩交谈了几句,对刘维说;“刘同志,外边这么冷,快走吧。”她说着,就走过来,看朱铁汉一眼,没有打招呼。
  刘维说:“别送了,你也小心感冒。”
  陈爱农说:“不要紧,我习惯这样出来进去地活动。”刘维对朱铁汉说:“过了节,我准备召开一个支委以上的村干部会,好好检查检查农业社都存在着啥问题。你先告诉高大泉同志一声,做个准备。”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对陈爱农说:“过了春节,找个你休息的星期天,到我们乡里玩吧,我把各村的棉花技术员都叫上来,请你给讲讲课。”他又转过头来,招呼一声朱铁汉:“你去办你的事儿去吧。过两天咱们再找个时间,好好地聊聊。你给大泉同志捎个好。”
  朱铁汉眼睛盯着陈爱农把刘维送到大门口外边,心里边仍在猜想着:红枣村各方面的基础都挺棒的,到底出了什么乱子呢?杨广森是个水平很高、能力很强的老同志,他怎么会使红枣 
  村出了乱子呢?听说,新上来的一个支委,跟大伙闹不团结,总是没事找事儿。那么,凭着杨广森的本事,怎么也能够镇得住他吧?或许是又有暗藏的特务,放毒药,害了他们的牲口群吗?转回来的陈爱农,微笑地察看着朱铁汉的脸色,说:“你怎么这样晚跑来了?快到屋子里暖和暖和吧。”
  朱铁汉既不点头,也不应声,更不谦让,就两步跨上了台阶,二步到了门口,伸手拉开了那个独扇门,迈腿进了屋.陈爱农随后跟进来,从炉子上提下水壶,用通条捅了捅那焦结在一块儿的煤火,又扭头看一眼朱铁汉说:“快来烤烤吧,看你这两只手冻的。我送给你那双手套呢?〃 
  朱铁汉在那喷吐起来的火苗上反复地烤着手,回答说:“我妈舍不得让我戴,怕丢了,给锁到柜里了。”
  陈爱农笑着说:“太有意思了。是手重要,还是手套重要?丢了,我再打一双,也并不费事嘛。”她说着,摘下了头巾,脱下大衣,又给朱铁汉洗杯子泡茶。
  朱铁汉坐在床边上,见桌上乱摆着许多书籍、纸片,还有一个盘子,里边盛着彩色光纸的糖块,就从里边拿了一块,剥开,扔到嘴里。
  陈爱农倒了一杯茶,从抽屉里掏出两只鲜红的橘子,放在朱铁汉面前。她瞧见朱铁汉那摘掉帽子的头上挂着汗.又说:“从南往北骑车子逆风,很吃力吧?你不是早就要换一辆新自行车吗,怎么还骑那辆旧的?〃 
  朱铁汉一边嚼着糖块一边说:“别提了。要换新车子骑,是我的错误里的一条。”
  陈爱农一手按着桌边,奇怪地间:“你会犯什么错误呢?〃 朱铁汉诚恳而又语气沉重地回答:“我那错误,外号叫做传染病― 头脑让胜利给冲昏了,身上滋长了摆阔气的作风,本来有这种病的社员,闹得更大发了,没有这号病的人,我一撒巴掌,了 
  也都给传染上了。要不是大泉回来就指出,我还得往下犯哪.〃 陈爱农依靠在桌子边沿上,一边剥着橘子皮一边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摆阔气,实际上是搞形式主义的东西。这种作风是不好。我是喜好自然科学的。自然的美,才是真正的美,才美得真实、可爱。比方说这身上吧,又是土,又是汗,连个手套都不戴,手背上都冻开了口子。因为你是庄稼人,是劳动者,就应当这样。如果硬给换一身打扮,留起一个时髦的大分头,穿上一身西装,那是啥样子?〃 
  朱铁汉说:“你计划的不周全。还得有一双尖皮鞋,抹上溜光铿亮的油,一迈步咔咔山响,那就更神气! 〃 
  两个人一齐笑了起来。
  朱铁汉忍不住地把春节前这一段在芳草地发生的问题,特别是昨夭那场“猪头事件”,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他几口把一个橘子吞进肚子里,又双手捧起茶碗,喝了一口,问陈爱农;“我们一直以为你回北京过寒假去了,你为什么又改了主意呢?〃 陈爱农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赶紧转过身,端茶壶给朱铁汉倒水。
  “你既然不走了,就该早告诉我,一个人在这儿,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多闷得慌。”
  陈爱农把椅子朝朱铁汉的腿拉一下,坐下来,语调有些沉重地说.“走,还是不走,我一直犹豫到前三天,才下了决心。社会是复杂的,因为人复杂。你刚才说到社会发展规律。社会有发展规律,每一个人的人生道路,也有发展规律。这个规律可是真难掌握它。好不容易学懂了一点儿,又好不容易地下决心想按着它走,社会上到处有嘴,说你违反了常规;社会上还有手拉着你,不让你迈步· · 一真是太可怕了。”
  朱铁汉并没有把陈爱农这番话的含义听明白,就马上表示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也看到这一点了。所以咱们得好好地学 
  习。一头扎到生产里不行。一头扎到技术里也不行。得学政治,政治是领头的,能带着你把别的事情做好。没有政治水平,一片好心,会办出一堆错事。这回我又提高了。”
  陈爱农微微地笑一下,又动手剥第二个橘子。
  面前这个淳朴、可爱的农村小伙子,不仅没有弄清楚陈爱农那通感想是从何而发的,也没有体味出,陈爱农今天的微笑,还有一连串的表倩,跟以往有什么不同.他的心胸,弯儿极少,尤其对那些被他信任了的人,从不产生任何疑心。这种素质,用在这种复杂、微妙,又变幻不定的爱情关系上,显然是个美中不足。说实在的,就算处理别的问题,这徉过于单纯,也是不行的。或许正因为他有这个美中不足,才没有看出邓久宽的思想变化,才没有听出朱占奎忧虑的重要,才没有格外重视终铁匠和雷大锤的有价值的建议吧?
  陈爱农小心地观察着朱铁汉,见他并没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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