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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鲜卑那些粗手大脚满脸胡子肚子上到处是毛的爷们,汉国那些秀气得跟小丫头似地美男子也很招人喜欢呢。
特别是秃发孺孺的男人身边那个叫诸葛显的小子,秀气得真跟女人似的。
众鲜卑女人吵嚷着谁能将那小子拐上毯子睡上一回,给多少多少羊。
远处,突然狗吠如潮。
众鲜卑女人顺着狗叫方向望去,这才发现有几个魏人正被众犬包围,惊慌失措地挥舞着兵刃自保。
狗虽然畏惧这些人手上的兵器不敢立即攻击他们,但狗太多了,这些人被围得严严实实,断无逃生之理。
这些聪明残忍的畜牲一声声狂吠,恍如在向远处的主人邀功。
一名鲜卑女人挽弓射箭,带着呼啸声,一名魏人中箭了。
中箭的正是那个伍长,左臂。
“***,叫你别跑,你他妈非起身跟狗比快。这下老子们全死在你手上了,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那名伍长忍着痛楚怒吼着,继续挥舞兵器作绝望地抵抗。
“对不起!”大男孩哭哭啼啼的跟在那名胡子拉碴的伍长身后挥舞着兵器。
如果鲜卑人继续射箭的话……
那他们就死透了。
万幸没有。
而狗儿们也不愿意与这些手持利刃的人搏斗,躲躲闪闪,就这样两方僵持,直到那些跟女鬼一个德行面目粗丑的鲜卑女人们驱马慢慢驰来。狗儿们也乖巧地闪让到一旁。流出一条空隙让主人们通过。
骑在马上的鲜卑女人们提着长矛指着那些魏国男子,大声呵斥。
五名魏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意
似是明白这些魏人听不懂,一名鲜卑女人结结巴巴的用凉州话说:“你们,快投降,否则,杀!”
“头儿,他们好像不杀我们啊?”五人之中的一名天水兵贴到那中箭伍长身后。低声道。
—
声音中满带欢喜。
“呸!怕是现杀现做人肉更好吃吧?”那伍长一脸仇恨的说。
“你们,到底,降不降?不降,死!”那个鲜卑女人很没耐心的瞪大眼,凶巴巴的说。
天水兵第一个放下武器,随着他放下武器,其余人等也陆续缴械,最后一个是那伍长,他也不例外。
形势比人强。
众鲜卑女人将那些狗喝退到一旁,然后抽出些碎布条结成绳子将这五人都绑了个结实。
再绑那个大男孩时。一个女人指着男孩的脸嚷嚷起来,然后么……
这些女人在男孩脸上摸来摸去,又一个还很下流地在男孩下身捏了一把,疼得男孩直嚷嚷,女人们却嘻嘻哈哈。
“这小子,看来他不会死了。”中箭的伍长颇为妒嫉的望着那男孩。
“那头儿。我们呢?”一名微微带着长安口音的男子忧虑的问。
“我们,看命吧。”伍长感慨道,“听说,汉国的那位其实不像那些军侯们说得那么不堪,那些混蛋都是听上面的意思故意撒谎吓唬我们的。”
“头儿,您这话什么意思?”
“早先陇西郡还未攻破的时候就有从西平逃出来的人,说那位对他们还不错:每天都能吃到东西,一般饿不着。而且逢上好日子还能混点酒肉犒劳犒劳,没受什么虐待。”
“我说他妈地陇西人怎么也甘心现在跟着那位跟我们打仗呢,原来是这样啊?”
“哼,他也没安好心。对陇西人好还不是希望陇西兵给他卖命?要不是大家都说这混蛋就是当年敢跟陇西人玩命的屠夫,我才不信呢。这么个只知道舔血的蛮汉几年下来都变成人精了。”
这个小小的伍长是魏国中军兵,曾经跟随过中军充当过援军救援过西北,见识过叛将夏侯霸身边掌旗小校有多剽悍。只是他并不知道刘武这样一个当年的莽夫在蜀中在阳平关被压制得多惨。
一个当初不用动什么心眼的小人物,只以为意气胆略就敢纵横天下,就在他刚刚二十岁出头时就被无情压制。
长达数年地郁闷,疲于奔命似的被人陷害,被逼着谋心眼。
这才将一个浑身是棱角,满身锐气的小子磨去当初一身血性,渐渐工于权术。
“管他呢,能活着就好。”长安口音的小子接话道。
“恩,对,能活着就好。管他大人物想干什么。”伍长捂着箭伤继续道,“***,那些有家有小的军侯们都在琢磨着万一打不过就向那位投降,像我这样的光棍还怕个屁!”
“老哥,你不是有老婆么?”长安人奇怪的问。
“屁,他妈地范家那些该死的混蛋偏说我那几亩田犯了他家的风水,向法曹老爷告状塞礼,将我家的那几亩地谋划了去。没了田我那婆娘实在养不活狗儿、鱼儿,只好恳求那畜牲稍稍换几亩薄田。”伍长说到这儿,悲愤难以遏止,“谁知道,他们真地就给了几亩连草都不长的废石滩。”
“那他们娘仨……”长安人都不忍心问了,只是好奇心驱使,半句话已脱口而出。
“嗨。谁知道在哪儿,也许死了吧。”无动于衷地语气,冰冷得很。只是眼角微微闪烁着那一丝丝的惆怅茫然与不忍。
乱世为人,能活着就好。
……
这次被抓来的倒是很配合,知道什么说什么,一点刑都不用上。只是最后,那个手臂中箭的突然问道:“大人,该说的我全说了。现在大人是不是该将我送到贵军后方种地去?”
这话问得跟随北宫心和秃发孺孺赶来的何攀目瞪口呆。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当战俘都当得理直气壮地人,倒是诸葛显不以为意,微笑道:“现在我军暂时没有,你们人也不多,所以一时半会儿没法送你们去那边。”
“那我给你们当民夫送伤兵回后方总可以吧?多我一个又不要紧。”手臂中箭的说道。
诸葛显稍稍迟疑,道:“那么好吧。正好过几天要送一批伤员回后方,不过你能赶马车么?”
“赶马车一只手就行。我能做!”
然后,眼看着这些魏人被押走,何攀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对诸葛显道:“明义,这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担心他们会乘机反乱吗?”
诸葛显摇头:“不用担心,他是不会反乱的。”说着,似是明白何攀还是不懂,补充道:“你还没看出来么?他不想打仗了。”
一是厌战;二、他们都是些兵油子,这些兵油子上战场都会想尽办法保全自己。一仗两仗三仗,打多少仗都完好无损。
“这些兵油子比胆小怕死的更该杀!”何攀厌恶的说。
“哈哈。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呢。现在投降我军的可不少啊。何况许多魏人都主动交待魏军动向,也省得拷打询问,这不也很好么?”
当初,刘武在宗容、蒋绶等谋臣劝说下,觉得尽可能多保存那些被俘的魏人。若有一天能夺取相应属便能将其迫降,就像迫使牵弘降伏一样。就算那些逃跑再度被捕地,刘武都是尽可能不杀,逃跑者屡禁不绝。
只是没想到正是从那些脱逃的人口中却将刘武当年在陇西嗜血形象大大扭转。
进而导致一个意料之外的效果——魏军士兵战意不足:谁都知道只要肯投降,老老实实给刘武军种地就能保住性命。
若非魏军目前占绝对优势,且不少人畏惧妻儿老小,怕是一波波都要投降了。
这也是刘武军所到之处没费什么力气便将一座又一座城池破陷,倒不仅仅因为蜀中攻城器械精良。
“明义。主公的知人善用从谏如流,在下无须多言。而宗广崇、蒋重德两位的谋略胆识也是让在下钦佩仰慕不已。”何攀感慨道。诸葛显点头赞许:“你说的对,不过这计策八成是广崇的主意,至于重德么……他人和善。多半他是赞成此计,少点生灵涂炭罢了。”
诸葛显猜得大致上对,只是其
一个人,不过那位自从刘武西北崛起以后便渐渐淡出线,在正式的刘武军官署职务表格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为此刘武恩赏了他不少美女和奴婢,外加从二次战役胆敢叛乱的豪族手中没收地宅所一处。
“只是,那些蛮子怎么办?”何攀指着那些吃人肉吃得饱饱的懒得动弹的肥狗,恨恨道:“这些狗总有一天会成为敌人攻击主公的口实。”
一语双关。
诸葛显点点头,他听懂了。
“你说的对,不过,你不是刚刚从那边过来么?你应该看得出来,宗老大人或许已经有了底案如何处置他们。其余的我也不能多说,你是聪明人,该能了解主公地苦心。”
何攀松了口气:“那就好,主公能及时将这些狗控制住就好,也不枉费我等追随主公大人的一片忠心。”
……
日高悬,文虎默默望着满布着死尸的河滩,微微高耸的河对岸。
探马又没回来。
河那边的情报再度落空。
冰封的河水两岸那些与周围极其不协调的死尸,大片大片凝固的鲜红,河上那些巨大地冰层上一个个触目惊醒的皲裂,那是北河岸汉军的杰作。以发石车将冰面砸碎,这些冰面在早春时间仍然会再次凝结,但整个冰层不再光洁平滑、变得坑坑洼洼高低起伏不断。而且新结出地冰非常脆弱,就像一个个大大小小被猎人造好并覆压上草料等物诱骗野兽中招地陷阱,给魏国士兵特别是马匹、车辆造成巨大的麻烦。
所以冲上对岸的时候,魏军没有骑兵部队。士兵们连甲冑都不敢穿,生怕身子太沉将冰面压裂。
六天前,魏军在以四千多死士战死代价下再度突破五千汉军的防线,迫使汉军遁入由冰雪和泥土仓促构建的土垒。高皇帝当年如何对付西凉马超地,现在反过来汉军如法炮制。
而且正当他们决意拿下这座冰雪构建的城塞时,大群鲜卑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