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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个渴望得到爱,又害怕再一次被伤害的孩子。
番外 宫情
被封为永平公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姑姑的去世,使他们得到了无上的荣耀,但也让她明白,原本就不能自主的婚姻,更不知什么时候有个结果了。
曾与她许婚的祝公子失踪了,这个不识时务的读书人不知道皇家的险恶,不愿意接受姑姑的好意,他不肯退婚,自然就只好被处理了。
不是她嫌贫爱富,成为皇戚以后,她就知道,自己的婚事不是自己可以作主了。
这就是命运,他们都只是被命运掌控的可怜人。
后来就与定王订了婚约,她对这宽厚的王子也有些好感,可惜他们没有缘分,几个月后,姑姑去世,自己也不能和这指婚的丈夫成婚了。
元宵节,她接到了圣旨,新君即位,召她入宫,是为淑妃。
与她一道进宫的女子也是不少,全是朝中显要之女,只是中宫之位未定。
听说,原本会成为皇后的那位草原公主得了重病,被送到宫外救治。
她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宫中的事情,没有人知道真相是什么。
但是她不会反抗命运,得到圣旨之后,她就安静的在家中等待皇宫派人接她进宫。
一个良辰吉日,她怀抱着全家人的生死进入皇宫,走进深深的宫闱,听见沉重的宫门关上,她甚至要哭泣了。
这一生,怕是都要结束了。
和她一起进宫的另外五个女人也都得到了封号,她们被安排在各个宫殿里面,等候皇上的传召。
春宫图这种东西,翻看的时候,会生出羞耻,可是她已经是宫妃,虽然还没有得到宠幸,却也不能一无所知。
看着淫秽的图画,她的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又是什么样的人。
姑姑说过,进了宫,就不能有爱,不能爱上自己的丈夫。虽然他是自己的丈夫,可是自己也只是他众多妻子中的一个,这里没有爱情,一旦动了情,就输定了。
皇宫里面,没有爱情。
只是不知道那个没有见过的男人,又生成什么模样。
她得到传召,等在屏风外,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进来吧。”
她绕过屏风,看见了这个男人。
他正在沐浴,那些宫女们,或往池中加香草温水,或是为他按摩身体,还有宫女为他送来西域的珍果,又端来了美酒。
“你们都下去吧,朕要与淑妃单独相处。”
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挥手,于是女人们全部退下,留下他们两个。
“瑾后有一双巧手,你是她的侄女,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擅长。”
这人坐在池边,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可是她平日在家中与男子见面就很少,更没有碰触过父兄以外任何男人的身体,现在竟要与一个没有见过面的男子——
她咬了一下嘴唇,即使不情愿,她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她闭上眼,将手指搭在男人的肩膀上,这人的肩膀和女人不一样,有些圆润,有些光滑,却又有些结实。
“你是不是害怕朕?”
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她睁开眼,那个男人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她脸上绯红,连忙说,“不敢。”
这人松开了她,她看见他从水中站起,虽然头发掩住了大半身体,可是这身体还是与自己这个女人的身体,完全不一样。
她忍不住扭过头,又不自主地睁开一条缝,偷偷地看着。
他走出水池,也许是习惯了被人侍奉,他连衣服也不自己穿,倒是宦官们进入,为他穿上一件外袍,又为他控干头发。
她不知道皇帝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笨拙的女人,可是自己连男人的脸都没有见过,就要先看见男人的裸身,这实在是于理不合。
他伏躺在软榻上,她看见他上身的衣服已经褪到腰际,宦官在为他按摩,也有人为他倒酒。
很慵懒,看着这个男人慵懒的样子,虽然觉得很是伤风败俗,可心就像被鹅毛抚摸一样的难忍好奇,她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了。
皇帝要她过去,她也听话的走了过去。
她的手顺着他的脊柱抚摸。
这个男人一点也不胖,却也不是瘦骨嶙峋的那种,他皮肉均匀,腰肢纤细,抚摸着他身体顺畅的线条,她甚至有了陶醉。
这男人的身体在接受抚摸的时候,发出了轻轻的叹息。
手指缓缓下移,到了尾椎处,她有些脸红心跳了。
他的尾椎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蝴蝶刺青,花纹古怪,但是很美,停在他的身上,停在这个地方,有点淫靡。
“好美丽的蝴蝶。”
“这蝴蝶是朕过去的一个爱人留给朕的礼物。”
他只是顺便的一句,她的心中却生出了妄想:会将刺青刻在这种地方的女人,只怕也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仿佛看见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缠绵着,厮欢着。
被召幸以前,身体要浸泡香汤,全身上下都需要被涤洗得干干净净,而后,身体就被用绫布包起,再被包进锦被中。
她被放在了一张大床上。
她睁开眼,床有些昏暗,床的四周是金色的花纹,床幔也是黄色的。
她的心中还是不安,接下来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做什么。
层层床幔,她一遍遍地数着床幔上的流苏,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她听见了喧嚣的脚步声,一群人正在走来,而后又是一片寂静,似乎有什么人将什么东西扫在了地上。
曾经听过的那个冷清的声音下着命令,说的是她听不懂的话,也提到了一些她听过的朝中大臣的名字。
她知道,皇帝的心情很不好,她听见,那些人跪在地上,叩头,乞求宽恕。
然后,这些人就退下了。
皇帝进入寝宫,宫女们上前,为他更衣。
脱下数层华衣的皇帝,身影纤细,竟有些像个女子。
皇帝喜欢一只小猫,负责抱着小猫的宫女将小猫送上,皇帝与这猫调戏一番,将猫又还给了宫女。
宫人们为他们点燃清香。
她终于见到了自己唯一的男人了。
若是用芙蓉如面柳如眉形容一个男子,她知道,脂粉气太重,可是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她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他当作男子。他的面容太过美丽,漂亮得不像个男人。
她不得不承认,长到今天,已经十九岁的自己,从没有见过这么美丽得不像个男人的男人。他的五官精致,即使形容为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可是他也有让女人着迷的英气,他的眼角上扬,有些妩媚,但他的眼珠寒冷,平和了他的媚气。
这样一个男人,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美丽的让女人羞愧。
在她发呆的时候,绫布解开,她忍不住地掩住羞处,身体也向床的更深处滑去,丝织的床单滑腻顺肤,可是她知道,这个男人的皮肤,远比床单更顺滑。
她有些恐惧,又有些期待,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皇帝的心情很不好,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臂,有些痛。
宫女们放下帷帐,床里面就变得黑暗了。
不知名的泪水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他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害怕与颤抖,他的一只手摸进了她的双腿间,她甚至还没有时间反应,就感觉到有一件异常的东西,进入体内。
她有些痛,又没有意料中的痛。
“这只是一根手指,你未经人事,直接进入,也有些吃不得。”
他轻声说着,她也就安心了许多,虽然那自己都没有碰触的地方已经含进男人的一粒手指,可是她也只是感受到介入的扭曲和不平常。
又有一根手指进入其中,她可以感受到这两粒手指上似乎附着什么东西,冷冰冰的,在里面转动,身体开始有了一些热度。
手指抽出,她觉得身体有些空虚,倒是自己的胸部,被男人的手指抚摸,全身都是酥软。
呻吟了,她忍不住地呻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变得淫荡。
皇帝是个温柔的男人,她的身体得到了进入,是有点痛,可这种痛苦中还有火热,刚才涂进去的东西热起来,她有些昏眩了。
她得到了皇帝的宠幸,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女孩,是一个女人了。
她,已经真正成为了皇帝的妃子了。
第二次被召幸,是一个月以后,同样的昏暗之中,她生涩地求欢。
皇帝的身体很敏感,只要得到足够的刺激,他就会温柔的抚摸自己,可惜自己的动作还是太过生涩,皇帝最终也没有进入自己的身体。
皇帝似乎对后宫没有多少兴趣。
像她这种每个月会被召幸一次的女人,已算是微微得宠了。与她一同进宫的几个妃子中,就有两个人只被召幸一次,然后再也没有见过皇上。
隐约间,她发现皇上对后宫的女子全然没有兴趣。
得到皇上召幸的时候,她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心不在焉。她努力学习春宫图的各种术法曲意求欢,可是皇上喜欢要她为自己做口淫。
虽然有幸与皇上巫山布雨,可是雨露却是刻意的洒在外面。
她不知道皇上这样做的真意,也许,召幸她们,仅是完成君王的义务,他从没有想过要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诞下龙凤。
两年的时间匆匆流逝,宫中也有了闲碎言语,人人都知道皇上不喜欢后宫的女人,可是他喜欢谁,却没有一个定论。
有人说,他喜欢那个薄命的公主。
也有人说,他性喜男色。
就连侍奉在皇帝身边的叫做小珠的宫女也变成了流言的主角。她知道,宫中的女人一旦被召幸,都要留下记录,那些宫妃不过是怨恨自己还不如皇上身边的一个宫女,可以时时见到君颜。
可是她也痛苦,她是后宫的淑妃,看见皇上的次数也不及一个小宫女,她有些心痛。
她知道,自己做了世间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她爱上了皇上!
宫中又来了一个女人,她认识这个携带一双儿女进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