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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吗?
为什么听皇帝的意思,阿兰珠就觉得他在向自己暗示什么?
难道真是自己和宁王在一起的是时间久了,总会在小事情上面想得太多?
阿兰珠也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只好敷衍道。
“可以得到皇上如此重视,刘公公想必也很是荣幸。”
“他原本就是状元之才,怎么可能无法胜任这些琐碎的工作呢?可笑吏部的那些官员太过迂腐,只因为他是犯官之后,一直没有让他出仕。”
皇帝突然提到了自己的弟弟。
“我与皇弟争斗了一辈子,也输了一辈子。但是我不生气。我知道,他的心中从没有把我当敌人,只是我心虚,我害怕他的声望,我害怕他功高震主。为了让自己安眠,我只好做出了默许别人的陷害的事情。”
“皇帝陛下,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阿兰珠不觉得自己和皇帝的交情好到可以得到倾听皇帝的心里话的荣幸。
“因为现在的皇宫,只有你一个人还没有完全卷进权力漩涡!朕是病了,可是朕还没死!他们这些人背着朕做下的事情,朕都知道。朕可以把这里面的一些事情当作是上天的报应,因为朕当年也做了不少错事,可是——”
皇帝咳嗽一番,继续说下去。
“朕现在还没死,朕虽然已经离大限之日不远了,但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朕就还是皇帝!他们,他们什么都不是!”
“是吗?”
一个清凉的声音传来,阿兰珠回头,看见了宁王。
宁王笑得很开心。
“皇上,我可从来没有轻看你。我知道你虽然躺在床上,可是你还是皇上。我一直都很尊敬你,皇伯父!对了,刚才我遇见刘公公了,他说你最近又开始夜不能寐,不知道是不是心病又发作了,还是——”
“给朕药!”
皇帝伸出手,声嘶力竭的喊着。
“你这条毒蛇!朕当年就不该把你这毒蛇养大!快点给朕药!把药给朕!”
“这药不是好东西,你吃了二十年,也该停一停了。”
凌云阁的空气是阴冷的,可宁王的笑容更加阴冷。
“母亲苦心配出这剂药,就是为了对付你。为了让你中毒,我们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现在,瑾后死了,这药也不会再有了。药,已经没有了!”
“你狠!”
皇帝也生气了。
“你们母子果真是一对母子,除了权力,你们的心中就没有任何东西!果然是一对好母子!”
“我母亲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你们偏偏要当她是个好人。”
宁王的笑意象冰一样冷。
“这个女人的心中除了她自己还有谁?她没有爱过任何人。若是非要说她爱过谁,那就是她自己。她爱着她自己,为了这种荒谬的情感,她付出了一起。她通过让你们这些男人疯狂,感受到自己的魅力。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没有爱过任何人的女人!”
“不错,不错!你的母亲确实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朕原以为她至少会爱着你,没想到她连她自己的孩子也不爱!”
“她并不是不爱我,只是她爱着的不是我,而是我身上和她相似的部分。”
宁王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玉小瓶,药粉缓缓倾入香炉之中,很快就有奇特的香味浮了上来。
这香味太过特别,阿兰珠只是嗅了一下,就知道是瑾后常用的“缚媚”,少了些花香的温软,多了几分浓郁。
宁王取出一方丝帕,这个似曾相识的动作让阿兰珠一下子想起了阿蛮,在阿蛮火化的时候,宁王也是一样,取出了一块丝帕。
许多碎片一下子拼凑起来了。
阿兰珠站了起来。
“难道你是因为被阿蛮发现香料有问题,所以才派人杀了阿蛮!”
“随时随地的杀人灭口,你果然没有辜负朕的教诲!果然是朕的好学生!朕会输给你,也不奇怪。”
“皇上,你的心思比我狠,也比我毒。很多时候,死亡也是一种仁慈。”
宁王不再看皇帝,他对阿兰珠说道。
“我原本是不想杀阿蛮的,全是因为莎莎的一时兴起,才为阿蛮召来了无妄之灾。这缚媚香不是什么好东西,阿蛮也太聪明,居然发现了。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想要将她发现的秘密说出去。为了我们的大计,也只好杀了她。”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在乎别人的性命。你的心肠足够狠毒,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成为皇帝!朕输给了你,输得心服口服!”
阿兰珠原本就知道是宁王害死了阿蛮,可是直到今天才知道,阿蛮的死,竟是为着一抹清香。她想要质问宁王,但是宁王走了,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凌云阁。
接下来的十日,阿兰珠也不找宁王,宁王也没有找她。
第十天的早上,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阿兰珠在长宁宫的殿门外,看见了莎莎。
莎莎穿着单薄的衣服,看她身上的积雪,阿兰珠知道,她已经在外面等她很久了。
可是莎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好奇归好奇,阿兰珠还是连忙叫人为莎莎准备暖炉以及御寒的衣服。
一直以来,阿兰珠都觉得莎莎从没有将她当作是个宫女,这个女子很是要强,阿兰珠也不知道应该怎样的评价她。
莎莎坐在暖炉边,没有穿宫女给她的衣服,只是接过暖汤,缓慢地喝下。
莎莎今天很反常。
她的衣服的衣襟是反掉的,而且她的妆容也是不同往日的浓烈,于是她的身上散发凄绝的美艳,阿兰珠甚至感到害怕。
阿兰珠看见她的头上有一件饰品很眼熟,那是一根发簪,是瑾后生前赐给莎莎的发簪。
“公主一定奇怪,为什么我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我莎莎一直都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今天来,就是为了向你赔罪!”
莎莎的口气还是一贯的强硬。
“这事情是我做下的,我自己会担待。现在我人在这里,任凭你的处置!”
“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承担一切?你死了,她就可以活过来!这桩事情早就过去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
“但我必须为我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原本她是不会被卷进去的,是我害了她。”
莎莎的笑容有些生硬。
“我这次过来,就是向公主解释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疑问,只管问我。殿下已经说过了,这次的事情办完以后,不必复命,直接去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就可以了。”
阿兰珠确实觉得莎莎不像一个宫女,想到这件事情到底牵扯了皇家私密,便将宫女们都遣了出去。
“我想知道全部。我想知道你和瑾后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虽说过一些,但是我还是希望从你的口中知道更多。”
“当然可以,一个秘密埋藏在心中太久。总会有想要倾诉的时候,现在你已经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是无妨。”
“事情要从瑾后为了争宠服用纤药开始说起。纤药可以让女人变得美丽,但是纤药也有一个大大的害处,服用的日子久了,女人就不会有机会成为母亲。这一切都是宁王妃的算计,她早就知道纤药有这桩害处,才将药给了那些想要争宠的女人。”
莎莎平静地将往事说出来。
“因为她想要自己的孩子成为皇帝,自然不能让皇帝有孩子。使用纤药让皇帝宠爱的女人都无法生育只是她的计划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借用这些女人的力量让皇帝失去生育能力!下毒自然是不可能的,皇帝的饮食一直都有专门的试毒人。于是,宁王妃就想出了一个很绝的办法,香料!”
“缚媚香?难道是缚媚香可以让人失去生育能力?”
“如果单单是让男人失去生育能力,缚媚香就不叫缚媚香了。那香料中最重要的几味药,分别有破坏生育、催情、成瘾的效用,长期吸食的人,不仅会失去生育能力,还会沉醉其中,欲罢不能。宁王妃将一切都考虑进去了,她是世间罕见的奇女子,我们这些专门研毒磨香的人看见缚媚香的配方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东西竟然可以变成香料的一部分!”
“缚媚香最大的难处就是要掩盖住香料间夹杂的毒药的气味。它里面有淫羊藿、罂粟子、斑蝥、蝎子,这些毒药研磨成粉,杂入香料,便是缚媚香。缚媚香会让长期吸食香料的男人对使用这种香料的女人产生强烈的情欲,便如汉成帝的持踝之好,再也不能从别的女人那里得到满足。任何女人,只要使用这种香料,就可以将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宁王妃选择了瑾后,因为她需要一个会对她唯命是从的人,也需要一个有野心的人,更希望那个人除了依附她就没有任何选择,而瑾后,满足了条件。”
“你们太大胆了!你们这样做,难道不怕——”
“女人确实会背叛,前提是她爱上了那个人。可惜瑾后从来没有爱过皇帝,而且纤药和缚媚香的力量也远胜过她的个人意志。她已经中了毒,没有纤药和缚媚香,她也活不下去!”
“你们好狠毒。不,我应该说宁王妃好狠毒,她也是一个母亲,为什么可以若无其事的剥夺别的女人成为母亲的资格!”
“因为她自己也是一个母亲。”
莎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只是说到。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药粉给阿蛮吗?”
“我自然想知道,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告诉我。”
莎莎笑了。
“还记得你初来皇宫的那一天,阿蛮对瑾后身上的香料好奇的事情吗?这香料虽然神奇,但还有一个无法克服的问题。它的香味中带着腥气,为了掩盖腥气,我们加入麝香,但是阿蛮的鼻子厉害,竟然一次就闻出了这香味古怪。”
“我是专门研毒磨香的人,我不甘心输给阿蛮。在好胜心的唆使下,我给了阿蛮香料的一部分,我要她输给我。谁知道阿蛮果然是我道高手,竟然查处了‘缚’、‘媚’二字的秘密。幸好王爷当机立断,杀了阿蛮,这事情才勉强过关。虽然在这件事上,王爷没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