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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忍不住地想,若是宁王的人生没有在七岁的时候遇上大变故,若是他可以和其他人一样的成长,今天的他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眼见着三个兄长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给自己一点施舍,眼见自己的仇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自己还要装疯卖傻,他的心到底有多痛!
“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你会得到你要的一切的。”
阿兰珠温柔的将他抱入怀中,手指尖划过他的头发,浅丝的摩擦泛起绵绵的纠缠。
她发誓自己绝对不会成为让他的绝望更加深重的人,她愿意做任何事情,拂去他的痛苦,抚平他的哀伤。
“谢谢。”
宁王闭上眼,阿兰珠知道,他进入了只有他知道的世界。
“王爷,客人来了。”
衣服沾上了宁王的香味,小厮的通报打断了这一份暧昧。
“知道了。”
宁王挥手,对阿兰珠道。
“你打开左手边的第七个个字,里面有两张面具。”
阿兰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取面具,不过见他戴上面具,自己也就跟着戴上了。
拜访的人是湘王和鲁王。
“今天原本只是来见吴先生的,想不到白云公子也在,倒是小王的福气。”
鲁王皮笑肉不笑,阿兰珠明白宁王要自己带面具的原因了。
“两位王爷屈尊前来,我山野草人受宠若惊。”吴先生也是冷言冷语,“这白菊茶最是明目降火,两位不妨多喝几杯。”
“吴先生是世外高人,今天可以喝到先生的茶,完全是借了白云公子的面子。”
湘王可比鲁王奸猾了许多,假装品茶,摇头晃脑了一番。
“两位王爷乃是大贵之人,几次三番的找我这个山野草人,也不知所谓何事?”
“本来我们找吴先生就是为了见白云公子,今天见到了,自然也就可以将话都说明白。”
湘王阴森森的笑着,阿兰珠更加讨厌他了。
“最近宫中有传言,说是白云公子与公主过从甚密。本来白云公子乃是人中龙凤,与公主也是匹配。但是公主到底已经与宁王弟有婚约,即使我们也觉得这桩婚事不妥,可是皇家的颜面还是要顾全的。若是公子一意孤行,怕是要找来雷霆。公子,天下女子无数,你又何必非要——”
阿兰珠都觉得生气,她感觉宁王的手指因为愤怒,已经抠进了自己的手。
“两位王爷又何必惺惺作态?你们心中不是一直都希望宁王和公主的婚事出差错吗?你们要是得到大汗的支持,夺得皇位便是易如反掌,只可惜公主钟情的人不是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我可以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我帮你们对付定王,你们帮我得到公主,到时候,你们得到天下,我成为大汗的快婿,我们各取所需,岂不是一件乐事?”
阿兰珠看见湘王和鲁王的脸上浮现满足,她也听出面具下的声音有无法压抑的痛恨。
她很想狠狠的扇他们耳光,可是她答应了宁王,她不可以冲动。
“白云公子果然是明白人。”
鲁王和湘王一唱一和。
“不错,公主在这件事情里面举足轻重,得到大汗和公主的支持的人,就是可以改变江山的人。我们很想得到公主,但是公主喜欢的人是公子,我们只好想办法撮合公主和公子,换得公子的支持。”
“两位就不怕我身边的女人生气?女人可是最恨男人在自己的面前谈另一个女人的。”
阿兰珠这次是完全猜不到他要做什么,不过宁王不要她说话,她也就等着看宁王的游戏。
鲁王和湘王直到现在才发现白云身边有另一个女人。
“小王明白,这种风雅之事也是公子的风流多情。世人传言,公子姿容绝世,天下女子无不倾心,就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一见真容——”
宁王笑了,他对吴先生道:“吴先生,茶有些凉了,不如热一下?”
吴先生怎么不知道他的暗示。他取过茶杯,握在手中,就有热气从杯子里冒出来。
吴先生以掌心之力热茶,两位王爷也知道这是逐客令,他们不敢放肆,顺便说些无聊的话题,就假称有事,匆匆离去。
大家喜欢YY的可以YY一下这一段的暧昧暗示哦。
“为什么是给我绘纹?”阿兰珠按捺不住好奇,“你的皮肤很美,画在你的身上,一定比画在我身上美丽。”
宁王画错了一笔,他笑着掩饰。
“我已经长得女气,画上这种东西,就更加像个女人了。”
御花园
因为走得匆忙,他们也没有看见,宁王将一些东西弹在了他们的衣服上。
阿兰珠看见了,被弹在他们身上的是宁王的手指抠着自己是刮下的自己身上的金粉,阿兰珠也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
“吴先生,我刚才弹在他们身上的东西附有萤粉,你派些人过去,他们的宅邸这几日或许会闹鬼。”宁王温和的说着,“我始终对他们不放心,恐怕这次他们会派人暗杀定王。”
宁王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时而善良时而残忍,阿兰珠也不知道哪一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离开的时候,她看见翠竹间有白影飞跃,他们的身姿不比宁王的轻灵宛若蝴蝶,却如划破天空的长剑,生生将她的心也划破了。
回到宫中,什么事情也没有。
定王处传来联络,说是这次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是柳墨龙做下的贪污。
宁王也是忙碌,他发下命令,命驻在江北的人暗中协助定王,并且护送定王安全返回京城。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还是一样的枯槁无聊,宁王每日都会从各处收到无数信鸽也要发出无数信鸽。
阿兰珠觉得自己的存在完全是多余的,可是又不甘心在他的身边什么也不做。
宁王看收到的短信的时候也不避她,短信上寥寥数字,阿兰珠完全不理解。
——料想他也是知道阿兰珠看不懂他们的密语。
阿兰珠想要逗弄宁王养的小东西,谁知这些小东西也是不知好歹,宁王在的时候,它们也对她千依百顺,宁王不在,就是对他爱理不理。尤其是宁王的白猫,在他怀里的时候无比温顺,到了阿兰珠怀中,就是刁悍得可恶。
真正让阿兰珠害怕得还是另一件事。
在吴先生那里看见的掠过天空的身影,和那一夜看见的身影相重,一直以来怀疑着、拒绝承认的真相,终于还是被残酷的撕了出来。
可是宁王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对他一直都是很好的,宁王为什么不可以放过她!
阿兰珠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背后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她不敢碰触。
“雨妃死了。”
宁王温和的说着。
“瑾妃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女人,见不得雨妃继续受苦,已经派人将她缢杀了。”
“我知道了。她死了也好,你与瑾妃就可以放心了,你们曾经做下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知道,那些被你们弄死的人也可以记在她的名下了。”
阿兰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话,原本是想要好好的问的。
宁王也没有生气,他放下手中的书卷,一直等待机会的小猫立刻钻进他的怀中。
“有许多事情,你即使看见了也最好立刻忘记。这宫中的生存规则就是这样,注定有许多事情是不能真相大白的。”
“可是阿蛮不是你说得别人!她与我名为主仆,情同姐妹,你叫我怎么忘记,是你派人杀了我最好的姐妹!”
“我知道你会对我说许多我听不懂的大道理,我也知道如果我听完了你的解释,我就会不自主的原谅你犯下的罪。我不要听你的解释,我只要你坦白告诉我,阿蛮是不是你派人杀死的!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别的什么也不要说!”
“是,因为她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宁王温柔的回答着,用情人间的秘语的轻柔说出杀伐的话,阿兰珠却感到一阵落寞。
“你有时候的确坦白的令我害怕!可我不认为她什么时候做下了非死不可的事情!”
阿兰珠转过脸,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地打他。
“你的计划她一无所知,平日里她对你也是很好。若是为了邀我和你一起陷害雨妃,阿诺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你杀她,到底是为什么!”
“我对你,一直很坦白。”宁王还是不变得温婉,“阿蛮的事情不在计划中,她是被她的聪明害死的。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必须死。”
“她到底知道什么秘密,逼得你非要杀她!”阿兰珠的声音尖刻,她生气了,“我知道你不会说,我也不想知道!这个让阿蛮非死不可的理由,你就一直抱在心里,我永远也不想知道!”
“你在生气?”
宁王宽慰着。
“你何必生气,阿蛮的死是有价值的,因为她的死才保住的秘密,关系到千秋大计。其实这一次的事情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大意,让下面的人做了件自以为聪明的蠢事,也不会害了阿蛮。公主,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阿蛮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公正的。”
“特别吗?你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权力。如果我没有猜错,在你的心中,就是你自己的性命也比不上江山的重量。”
“也可以这样说!”
宁王的手指突然抓紧手中的猫,猫发出凄厉的叫声。
“我的确重视权力,你在我心中也是特别的。你可以笑我只要江山,但是我也承认权力对我的重要。为了我的梦,已经有太多的人死去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不管经历多少风雨失去多少东西,我唯一不能放手的也只有权力。即使抱着权力睡觉真的很冷——”
“果然如此。”
阿兰珠没有意外,这就是宁王的真心话,他的心已经被权力腐蚀了!
大婚的筹备工作依旧在紧密中进行着。
阿兰珠心中有气,一连十天都没有与宁王说话。
定王回京向皇帝报告江北的事情的时候,阿兰珠终于见到了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的定王。
一个月的时间,定王黑瘦了许多,阿兰珠原想与他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