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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丝点头望着他走出门口。她不知道这种事怎么会发生,但是她正疯狂的在考虑他的提议。她告诉自己纯粹是为了钱她才没有断然拒绝。她迫切的需要钱。
以她自小所接受的严苛淑女教育,根本不应该考虑接这个工作,不管为了什么理由都不行。然而,她很不愿意向自己承认,钱只是她不排斥为他生孩子的理由之一。
“我们是不是已经快到瑞奇蒙了?”大卫。亚力山德把他手里的文件放到大腿上,抬头望向窗外。这是他们上了火车之后,他第一次和她讲话。
“是的。”费丝望着他说。
大卫取出怀表,打开盖子来看。“只比预定的时间晚半个钟头,还不算太糟。”他把文件收回公事包里,再抬头看还望着他的费丝。“我习惯了。”
“习惯什么?”
“坐火车。想为李斯工作就得习惯坐火车。坐火车的时间很无聊,我都利用时间来看文件。”
“对不起,我是个很没趣的伴。”费丝低声说。
“喔!不,科林斯太太。你别会错意,我一向觉得旅行的途中很无聊,与你无关。在火车上没有足够的空间可以活动,只能坐着阅读或睡觉,或是刺绣或打毛线,今天我没有带针线盒来。”他微笑,试着以幽默的话语逗她笑。
费丝还以微笑,第一次发现他和李斯长得有点像。“我不相信你会自己做针线活。”
大卫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你太藐视我了,我的针线活儿绝不输给一般的男人。”
费丝发出了笑声。“现在我相信了。”
火车才停下,她拿起外套,站起来,往门口走去。要下车的人相当多,她停在拥挤的走道上。
大卫跟在她后面。
“你有没有把你的马车留在车站?”大卫在他们跨上月台时间。
“没有。”费丝摇头。
“那我来叫一辆马车。”
“车站离我家不远,我们用走的就可以了。”
大卫仰头望望阴霾的天空。“好像快下雨了,你想冒险吗?”
费丝想起她在华盛顿淋雨的狼狈相,摇了摇头。
“我还是叫马车吧!”
过了十几分钟,大卫租用的马车停到科林斯家外面的篱笆。
费丝看向窗子,有个人影放下窗帘自窗前移开。授着门开了,一个娇小的红发女人迅速的下阶梯来迎接她们。
大卫扶费丝下马车。
“婷琵阿姨。”费丝叫着跑向婷琵,两个人在院子中间拥抱。
“费丝,噢!费丝。”婷琵激动的抱紧宝丝,好像她们已多年不见,而不是只分离一天。“我好想念你。”
费丝微笑。“婷琵阿姨,我没有离开家那么久吧!”
“我觉得太久、太久,久得我的头发都要全白了。你知道我一个人忍受不了薇德、艾妮斯和汉娜。她们那些没有头脑的瞎话快把我逼疯了。我不懂上帝为什么少生了些脑筋给她们。噢!我讲话不应该这么刻薄。”婷琵这才注意到陪费丝回来的男士。“对不起,你一定以为我和她们一样少根筋。你是乔登先生吧!我们昨天晚上收到了你的电报。过了午夜勃特先生还特地跑一趟送电报给我们。你真体贴,那时我正担心得要命,怕费丝出事……”
“婷琵阿姨,”费丝插嘴。“他不是……”
“噢!上帝!”婷琵又紧张的叫。“我怎么忘了礼貌。请进,乔登先生。”
“事实上……”大卫开口想说话,可是婷琵已经挽着费丝领先走向屋子。
费丝停在门廊上介绍。“婷琵阿姨,他不是乔登先生,他是大卫。亚力山德先生,乔登先生的律师。亚力山德先生,她是我的婷琵阿姨。”
“你是亚力山德先生?我以为……”
大卫解释道:“乔登先生要求我送科林斯太太回家,他想她可能需要一些时间准备上路,而且圣诞节就快到了,她可能比较喜欢在家过节,而不是匆匆离开去和陌生人共度圣诞。”大卫为两位女士开门,让她们先进去。
“喔,费丝!”婷琵兴奋得跳起来。“你得到那个工作了!好棒!”她快步走进屋里叫:“薇德!汉娜!艾妮斯!裘伊!他雇用她了!我们的费丝要去威欧明工作了!”
屋里的女人们纷纷拥上前来拥抱费丝,同时乘机细细打量这个英俊的陌生男人。
大卫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除了费丝和另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女孩之外,一屋子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虽然她们都不是很老,但也都够格当祖母了。大卫微笑着想,李斯一定会很高兴听到科林斯家没有男人,他不必担心费丝的男性亲友会找他算帐。大卫等不及要告诉李斯这个好消息。
“请坐,亚力山德先生。”汉娜和艾妮斯请大卫到长沙发上坐下,然后她们分别坐在他的两边。费丝注意到她们摊开裙子遮掩沙发上的破洞。而且她们聪明的请大卫坐到家里的沙发中唯一坐起来还舒服的地方。
“你想用点点心吗?”婷琵礼貌的问。
“喝荼好吗?”汉娜说。“婷琵,我们有些很好的茶叶,你知道我放在哪里。”
在婷琵去泡茶的那几分钟里,她们问大卫华盛顿的天气、火车坐了多久等问题。
婷琵泡来了茶放到桌上,汉娜用她最优雅的姿势倒茶。
大卫不安的坐在汉娜和艾妮斯中间,接过汉娜甜笑着递给他的茶。他耐心的等到汉娜分送茶给每一位女士了,才喝第一口茶,吃第一口婷琵给他的饼干,然后耐心的和老女人们聊天,不知不觉中已聊了大半天。
直到婷琵说:“裘伊睡午觉的时间到了,我带她去睡觉。”她握着裘伊的手。“跟大家说再见。”
裘伊害羞的对陌生人笑笑,然后轮流拥抱每个老女人的腰。走到她姊姊的面前时,她双手搂紧费丝的脖子。“我想念你,费丝。”
“我也想念你。”费丝迁一下裘伊的眉毛。
“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我不会离开你,裘伊。”
“真的?”
“真的,我发誓。”费丝作个发誓的手势。
“裘伊再次拥紧费丝。“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费丝再亲一下裘伊,然后婷琵带着裘伊进去睡午觉。
汉娜、艾妮斯和薇德与大卫寒暄了几句,当她们看到婷琵再出现,背着大卫向他们使眼色,她们一个拉一个的退出客厅,留下大卫和费丝单独谈话。
“她叫你费丝。”大卫说。
“什么?”
“那个小女孩叫你费丝,而不是叫你妈妈。我不曾听过女儿直接叫妈妈的名宇。”
费丝差点忘了她对李斯和大卫编的故事。她赶紧想一个合理的籍口来应付大卫的质问。“裘伊自小听我阿姨她们叫我费丝,她也就跟着叫费丝。”她耸耸肩。“我觉得没什么关系,没有特别要她叫我妈妈。”她装作不在意,事实上紧张的握紧手指,紧得指节发白。
大卫点点头。“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我要回华盛顿了,你可以现在告诉我你的打算,或是等到圣诞节过后再打电报到麦迪森饭店通知李斯。”
费丝放松了一点。幸好没有露出马脚。“我还没有决定,我必须想想看。”
大卫瞧瞧斑驳的墙壁。这间房子以前可能相当漂亮,可是现在已不堪住人了。大部分的天花板上有水渍,令人担心它随时会塌下来;窗子的玻璃破了,用纸糊着没有换新的玻璃;墙壁原来挂着画的地方只剩一块空白的印子;地上可能本来铺着地板,因为潮湿或漏雨,地毯拿掉了,地上粗糙不平。这间房子显然需要彻底的整修,即使对修房子外行,大卫世猜得出必然所费不赀,超过她们的经济能力。
他站起来拿起帽子。“我该去赶火车了。”说完,他弯身向费丝致意即离去。
“怎么样?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有关她的事情?”李斯在大卫一踏进他的总统套房就急着问。
“李斯,我很想立刻向你报告,可是我累死了。能不能先让我喝杯咖啡?”大卫说。
“你要喝几杯都行,只要先给我几句评语。”李斯走到桌边,拿起咖啡壶倒咖啡。
“你今天真慷慨,除了咖啡之外,可不可以给我加薪,顺便给我你在联合太平洋公司的一点股份?”
“还是送你一只扭断的手臂和开除通知书?”李斯递给大卫一杯咖啡。“你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费丝。科林斯是个很骄傲的女人。”
“告诉我别的我还不知道的事。”
“她住在瑞奇蒙的卡瑞街上一栋快要倒塌的房子。她和她女儿以及另外四个老女人住在一起,她们其中有两个是她阿姨,另外两个是亲戚。”
“谁的亲戚?”李斯必须了解清楚。“她的还是她先生的?”
“她的。她们是她一个阿姨的姻亲。她女儿裘伊是个可爱的小女孩,约五、六岁大,掉了门牙。”
“五岁。”李斯回想费丝对他说的话。“她家有男人吗?”
大卫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微笑。“我在那里的时候看到一个上尉。”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根据她所描述的,她的背景单纯得令我不敢相信,我早就猜到她的生活中一定会有男人,否则五个女人要靠什么过日子?”李斯开始在房里踱步。
“她们做针线。”
“什么?”李斯停步讶问。
“她们靠缝补衣服赚钱。那个上尉到她们家去是为了拿他的外套给她们缝。”大卫喝完咖啡坐下来看李斯踱步。“帮个忙,我的脚冷得要命。”他向李斯举起一只脚。
李斯帮大卫把湿漉漉的靴子拔下来,丢在沙发旁。
“缝补衣服赚的钱够她们生活吗?”李斯回想费丝身上的衣服已旧得该丢了,平常他所见到的女人都穿着伦敦或巴黎的新款时装。
“不够,她们不是缝制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