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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她的灵魂深处,她逐渐相信,若没有至深的感情,是写不出这些字句的。
咏咏慢慢地把信纸揽入胸口,陷入了无边的沉思之中。
翌日清晨,美俐穿著睡袍,打着呵欠,慢条斯理地晃进餐厅。绍群、咏咏、娃娃已
经在享用早点。
“早!”美俐不经意地看向咏咏。“咏咏,昨天的约会……”
话未说完,咏咏已气呼呼地推开椅子,快步冲回房去。
“她怎么啦?”美俐不明究里地呆在原地。
绍群正要回答,忽闻电话铃响。
美俐顺手接起听筒。“喂?我是。”顿了一下,美俐突地惊叫出声:“什么?我爸
晕倒?”
挂完电话后,美俐简单地向绍群说明内容,两人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至医
院。
加护病房内,苏父仍然昏迷不醒地躺在病床上,护士正在为他注射。
隔着玻璃,病房外的美俐和绍群正神色焦急地听着医生说明病情。
“我们替他照了X光,作计算机断层,发现那个肿瘤有长大的迹象,压迫到脑神经
和视觉神经,最好尽快开刀。”
“开刀?非开刀不可吗?”美俐紧张的问。
“那颗瘤已经大到无法用药物除去,而且我怕时间拖得愈久长得愈大,可能导致失
明、中风,万一破了,更会有生命的危险!”
“生命危险?”美俐的脚步有些颠踬。“那……这……”她忍不住全身发抖,慌乱
的拿不定主意。
绍群握住她的手,无言的将信心传输给她。
须臾,美俐慢慢镇定下来,她反握住他的手,勇敢而坚定的对医生说:“好!开刀!”
医生离开后,美俐失魂落魄地独坐在大厅一角,咬着指甲,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
不久后,绍群拿着一叠单据过来,坐到她的旁边。
“手续都办好了!”绍群把单据交给她。“喏!手术排在后天上午九点,由杨主任
主刀,不会有问题的。”
美俐看着手中的单据,眼泪忽然大滴滑落。
绍群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美俐,杨主任是脑科权威,你不用担心。”
美俐点点头,拭去眼泪,忽然说道:“虽然手术费有健保给付,不过我想让他换到
头等病房,还要请全天特别看护,算起来,花费也很大,我得赶快筹钱!”
“钱,我有——”绍群说。
美俐白了他一眼。“我也有!”随即开始拨大哥大。“喂?俱乐部?凤琴在不在?”
她顿了一下,脸色旋即大变。“什么?你说清楚点!她……她跑了?跑到哪?——喂!
喂!”她颓然放下电话,脸色愈发苍白。
“怎么了?”绍群担心的问。
“我……我的钱被卷跑了!”
老天!她已经投进了三百万,那是她一辈子的心血啊!父亲的医药费、咏咏的学费、
她的房子,难道全泡汤了?不!她不甘心哪!
“你真的不知道?好!拜托你万一知道她的下落,一定要尽快通知我,谢谢!”美
俐颓然放下电话,并以双手掩面。
这几天,美俐一直马不停蹄的寻找凤琴的下落,或冲入俱乐部的贵宾房,或到她常
出没的美容院、咖啡厅,但凤琴就像是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此时,绍群由厨房端杯牛奶出来,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感到一阵心疼。
“美俐!”他拍拍她的肩,并将牛奶递给她。
美俐叹口气,看来极为疲惫,气色亦十分消沉。“所有能问的人,我全问了,一点
消息也没有,我好怕!怕真的找不到她……”
“不!会找到的,别灰心!”绍群温柔地慰安她。
“万一找不到呢?我所有的钱……”她的身子微微一颤,含泪续道:“以后的日子,
我要怎么办?”
“我会照顾你!”绍群自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他卖掉鱼店的钱。
“这些你先拿着用,其它的我再想办法。”
美俐连忙将信封推还给他。“不!绍群,我不要!”
“美俐……”他又将它塞给美俐,两人推托半天。
美俐猛地站起来,沉声喝道:“我说不要就不要!你再啰嗦,我会翻脸的!”
刚进门的程平恰巧看见绍群的手悬在半空中,好奇问道:“咦?舅!苏阿姨!你们
在干嘛?”
“没———”绍群手忙脚乱的把信封收起来。
随后进门的咏咏看了绍群一眼,顺口问道:“对了!曾舅舅,你的店卖掉了吗?”
“你要把店卖掉?”美俐惊呼一声,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瞪着绍群。“你疯了!”绍
群还来不及回答,程平已抢先插口:“就是啊!舅舅把全部退休金都投进那间店,如果
卖了,他靠什么过日子?除非,舅!你有什么急用,非卖不可,可是那个地点不太容易
脱手,要是你真有急用,何不向老妈开口?”
“住、住口!”绍群气急败坏地大吼,然后转向美俐,着急地说:“美俐、美俐,
你别听他——”
“不!程平说的不错,绍群,那间鱼店你千万不能卖,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说完,美俐即头也不回的走进房间。
程平皱眉,感到莫名其妙。“舅,苏阿姨怎么了?”
“你……你这个乌鸦嘴!”绍群怒吼一声,旋即气呼呼的走出去。
客厅里的程平与咏咏相互对视,感到满头雾水,弄不懂他们两个最近在搞什么鬼。
转眼间,绍群的银行存款只剩下三位数字了,为了替美俐筹钱,他开始到建筑工地
工作。
这日,烈阳当空,绍群戴着安全帽,混杂在几名工人之间吃力地挑着砖头,走在危
险的鹰架上,从未在高处挑过重物的绍群,手脚不禁开始发软。
他每走一步,手脚就抖一下,而冷汗早已渗满全身。也许是太阳照得他发昏吧?他
不经意的由高处往下瞟了一眼,突地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他脚一滑,便重重地跌了
下去,然后他眼前一暗,再也听不贝任何声响了。
经过一番急救后,绍群的伤势已大致稳定下来。而在获知绍群出事的消息后,程平、
咏咏和秀芳便火速赶到医院的急诊室,此时,他们正着急的围在床边。
秀芳哭着抱怨:“你到底发什么神经!去做那么危险的工作,真不要命了!”绍群
虚弱地开口:“我没事,你放心。”他的头上包着纱布,额角仍残留有血渍。
“幸好没事,万一有事,叫我和孩子靠谁啊?”
程平生气地瞪了秀芳一眼。“喂!这种时候你还只想到自己,太过分了吧?”这时,
美俐匆匆由门口跑进病房。
“绍群!你——”她泪盈于睫,呜咽道:“你还好吗?要不要紧?”
绍群努力装出一丝微笑。“我没事,一点擦伤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美俐拭去泪水,关切的间着。
程平说:“舅舅去做工,由鹰架上摔了下来,头撞了一下,虽没什么外伤,不过医
生说要观察四十八小时,怕有脑震荡!”
“绍群!”美俐感动极了。“你……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过意得去?”
程平、咏咏和秀芳一听,不禁为之愕然。
“妈,你是说曾舅舅是为了你?”咏咏惊讶不已。
秀芳则气愤地瞪着美俐。“原来是为了你?”
“苏阿姨!舅舅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程平瞠目结舌,感到事
情并不单纯。
“我……”美俐垂首,欲言又止地。
绍群急切的说道:“不关美俐的事!你们别乱猜。美俐,你也别耿耿于怀!”美俐
轻轻地摇头,并握紧他的手。“我忘不了!永远忘不了……”
绍群看着自己被美俐握住的手,嘴角不由得浮起幸福的笑容。倾刻之间,他发现所
有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而站在一旁的秀芳,则面露妒恨之色。哼!等着瞧好了,曾绍群,我一定会不择手
段把你抢回来的!
翌日,秀芳便堂而皇之的造访苏家。
“苏小姐,我可不可以和你说几句话?”见美俐点头,秀芳续道:“你知道我要说
什么吗?”
“当然知道!曾绍群,对不对?”美俐好笑的看着她。
“不错!苏小姐!那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把绍群让给我——”
美俐打断她的话,正色说道:“林小姐!绍群是人,不是玩具,可以任由人让来让
去,他有思想、有感情,你想得到他,得他自己心甘情愿才行!”
“本来他对我是有感情的,不然我们不会订婚,他是后来遇到你才变心的!”美俐
脸色一沉,怒道:“林小姐,我记得是你先变的心!”
“我……我那时候只是在考验他——”
“林小姐!这是你和绍群之间的事,你跟我说什么?而且这阵子我心里乱得不得了,
实在没有心情管你的事!”美俐不耐地。
“可是你不能不管!他是因为你才不要我的!如果没有你——”秀芳急道。
“那你有什么建议?叫我消失?不存在?好成全你!太荒谬了吧?”
“不!你不必消失,你祇要想办法让绍群死心就行了!”
美俐皱眉,正想反驳时,忽闻电话铃响,她乐得暂时远离秀芳的疲劳轰炸,迅速接
起电话。
“伟明?”她双眼一亮。“好的,我马上来。”
挂完电话,美俐旋即以和人有约为由送走了秀芳,自己也随后走向附近的河堤和伟
明碰面。
伟明一见到她,立刻趋步向前,关心地问:“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联络
呢?听说你损失惨重?”
美俐惨然一笑。“全部财产!包括假扮你未婚妻的代价。”
伟明倏地握住她的手。“美俐!我说过,祇要你点个头,订婚可以变成真的。”
“伟明!我们别再玩这游戏了好不好?”她抽回手,神色依旧黯然。
“谁说是游戏?美俐!我林伟明是那种把婚姻当游戏的人吗?”伟明认真地说道。
“就因为不是游戏,所以我才不愿随随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