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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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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个以弱智和胡闹取胜的节目,卖给全国一百多家电视台,作为节目创意之一的赵啦啦也是纳闷得很。节目总监是阴坏阴坏的眼镜潘放,有时候赵啦啦看不过去,说他:“这可太损了,何必呢?”潘放说:“这是愿打愿挨,你觉得损,他觉得在露脸。不高兴别来啊,有的是高雅节目。”
      有一次节目里有一个环节是从一个大球里掏东西,球上开一个只伸得进手臂的洞,按掏出来东西的档次加分。潘放让人在球里混了几只仿真的壁虎,一个女歌星一把抓出来,定睛一看,一声没吭就晕过去了。好在节目是录播,赶紧停下来,把女歌星抬到后台。一帮人把她弄醒后,赵啦啦很抱歉地请女歌星回去算了,出场费一分不少。女歌星煞白着一张脸,解释说平生最怕壁虎,但坚持要把节目做完。她对赵啦啦说:“我是很有艺德的,怎么能让你们的节目半途而废?再说,也要对得起观众啊。”赵啦啦很可怜她。当年她也算是红过,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上唱过三分钟的独唱,这几年垮得拾不起个儿了,找她参加这个节目时,电话那头的她那份受宠若惊的劲儿完全不加掩饰。导演也坏,节目做出来时,女歌星晕过去的那段一点没剪,她晕过去后眼睛是半闭着的,露出白眼仁,导演居然指挥摄像给了一个特写。
      在这种环境里,赵啦啦很厌倦,但她说服自己这对写小说很有用,何况,收入可观,比写小说挣得多。
      在公司里,赵啦啦跟白梅成了朋友,她是娱乐人物访谈节目《星声》的节目统筹。两人有时间遇到一块儿就到公司附近的麦当劳去吃午饭聊天。
      从赵啦啦打定主意要找夏城南理论之后,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白梅。
      赵啦啦回北京进这家公司后,曾经在一个场合遇到夏城南那家报社的一个记者,她问:“你们报社的夏城南现在干什么呢,他是我同学。”那记者说:“他已经辞职了,回他老家成都了,听说做生意去了。”
      之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白梅,就是因为白梅是成都人。北京有个成都同学会,活动很多,从成都考来的并留京的,彼此很多都认识,至少是知道的。白梅是86级的,和夏城南、赵啦啦这批88级的,时间上挨得很近,认识夏城南的可能性很大。
      赵啦啦约白梅吃午饭。又去了麦当劳。
      先说些闲话。赵啦啦问白梅:“听说你们组那个女孩是双性恋?”
      白梅说:“谁知道是真是假。现在同性恋都不时髦了,流行双性恋了。现在的小姑娘,我搞不懂。”
      白梅也问:“我还听说你们组那两对小孩换着玩呢。”
      赵啦啦笑:“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也是时髦吧。现在,差五岁就是一代。我要是真去问他们,他们会说,阿姨打听这些干什么,别把自个儿给吓着了。嘁!”
      待东拉西扯说了些闲话之后,赵啦啦装作不经意地问:“我有个大学同学叫夏城南,是你们成都人,你认识吗?”
      白梅有点惊讶,“夏城南是你同学啊?”
      赵啦啦说不出是惊还是喜,居然这么容易,“同级不同系。你跟他熟啊?”
      “挺熟的。我跟他是中学校友,比他高两级。我跟他老婆更熟,是中学同班同学。”
      他结婚了!
第一部分第五章(2)
      凭直觉,她认为夏城南的老婆就是他当年跟她说的他爱的那个女人。
      赵啦啦对这个从来一无所知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主要是兴趣,别的感觉,可能夹了点嫉妒和不甘在里面,但不多。这个她对我说可以肯定。
      和夏城南在一起的两年多时间里,她相信有这么一个女人存在,但又时不时处于一种怀疑的状态里,特别是当她和夏城南做爱时感觉他那像爱情一样的温存时,她觉得是自己多疑。
      夏城南的妻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出色的女人分三种:一种是男人迷恋,但女人觉得各色,比如巩俐;一种女人欣赏,男人也喜欢,但止于喜欢,比如杨澜;还有一种,男人女人都叹为观止,比如张曼玉。最后这种女人是尤物,五百年才修一个出来。
      这些都是场面上的人物。这么想赵啦啦自己也觉得好笑,真是在娱乐圈里混了,打比方一想就是些公众女人。公众女人卸了行头褪了妆容,也是寻常女人中的一个。她想,我赵啦啦盛妆华服灯光一打,也不会差的,如果我能再高十厘米就行了。只是老天赏的是另外一碗饭。
      她郑重要求白梅介绍夏城南老婆的情况。
      白梅笑吟吟地看着她。意思是说给我一个理由。
      赵啦啦认真地说:
      “我和夏城南好过两年多。这个理由够不够?”
      白梅也很认真地看了看赵啦啦,沉吟几秒钟,说:“她比夏城南大两岁。”
      “还有呢?”
      “还有什么?”
      “她干什么的?长得怎么样?”
      “原来在报社,文化记者,后来调到电视台去了,拍纪录片。长得不错,挺漂亮的。”
      “怎么个漂亮法?比如说像谁?”
      “像谁?想不出来像谁。”
      “你说是哪一种类型的吧。”
      “徐静蕾那种吧,不艳,五官很耐看,体形很轻盈的样子。当然三十出头的人了,肯定不清纯了。”
      赵啦啦在脑子里竭力勾画她的模样。这样的女人应该有一种静气吧,能把夏城南抓在手里,直至收复为丈夫。
      “他俩有小孩吗?”
      “没有。才结婚一年。”
      她找白梅要夏城南的电话。白梅往赵啦啦的本上抄,突然停下笔说:
      “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我像能当第三者的吗?你给估一估。”
      白梅轻轻一笑,说:“啦啦,我这个人可能太自负了,但我这么多年来在很多事上都有预见性,结果跟我预见的一样。我不知道你跟夏城南当年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分手。你如果愿意聊,我愿意听。我跟夏城南的太太是很多年的好朋友,她跟夏城南的事情我知道得很多,他们之间非常深,深到无论怎样都分不开的地步。两个人之间可以说拉拉扯扯十几年,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白梅,我知道你的意思,一是劝我别存心不良又自讨没趣;二是你不想你的好朋友被我伤害——”
      白梅打断她,“我也不想你被伤害。你我认识这两年来,已经是好朋友了。”
      赵啦啦很难看地笑了一下,喃喃地说:“你别紧张。我没什么想法,只是想跟夏城南接上联系,好歹也算是老朋友。”
      白梅一副你知我知废话少说的表情。
      有一句话差点从嘴里蹿出来,又咽回去了,赵啦啦本来想说:“我跟夏城南有仇。”
      白梅的话起了作用。赵啦啦连着好几天看着夏城南的手机号码,不知如何是好。他已经跟他爱的人结婚了,一个自讨没趣的旧人能干点什么?但是,赵啦啦想,分明是他招惹我在先,他写了那封很不客气的信,那我又有什么好客气的?
      已经逼近深冬了。窗外的“山乌龟”在冬眠,去年的枝条还留在防护栏上,揪一截下来,富有弹性不说,横断面居然还是绿的。这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植物,非常顽强。听说“山乌龟”是入药的,但究竟治什么并不清楚。它有一块丑陋的根茎,像石头颜色的一个大疙瘩,但每到春天开始发芽的时候,却格外娇媚。这个“山乌龟”是潘放送的,他说,真是植物中的乌龟,已经活了三百年了。
      春天发芽的时候,对于北方人来说就是一份礼物了。那时,嫩绿的小叶子随着缠在防护栏上的藤子爬,细致羞涩。叶子还不多,看上去,被防护拦分割的景色又被点缀上一小片一小片新绿。
      最近天冷关窗,赵啦啦发现不知道出自哪家的那个声音听不见了。
      那是打印文稿的声音,是那种老式的针式打印机,沙啦啦刮着纸,听得让人心里发毛。这小区的楼间距太近了。赵啦啦搬到这个小区差不多两年了,正式回北京后很快就从父母家出来在这里租了房子。住在这里很安静,从没有听到过任何邻居吵架拌嘴,所有的人都悄无声息地过日子。除了冬天大家都关紧了窗户,其他时候,耳朵里经常都有这针式打印机的声音。这地方,静得也让人心里发毛。
      对那个总要打印东西的人,赵啦啦充满了好奇。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赵啦啦总是在晚上写作。很多时候,写到深夜一两点,关电脑起身,注意力一分散,那沙啦啦的声音就进耳朵里了。什么人也睡得这么晚?也是一个爬格子的?那也不至于总这么不停地打印?再说,现在编辑要稿子总是希望给软盘或发邮件。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那个人之间已经走到另外一个阶段了。他不再找我了。他依然不理会我的邮件,现在他又开始躲我的电话。我的电话打过去,他说他在开会。然后我说,那等你开完会给我打过来吧。他说好吧。然后,就什么下文都没有了。有时候我又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出差,现在正在开会。我说,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电话,我想找你聊聊。他说,等两天吧,等我回北京后我给你电话。然后,又什么都没有了。我从开头的极度震惊和极度愤怒,逐渐进入到一种强烈的好奇心和受虐的快感里去了。真是新鲜无比啊,真是痛快啊。我开始像给他邮件一样,差不多一个星期给他一个电话,我说,我想找你聊聊。他依然说,啊,对不起,我在开会。或者说,对不起,我正和客户谈事,晚点我给你电话吧。
      每一次这样的电话,我都温柔地说,好啊。然后收线。因为他几乎从不主动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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