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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三手里的筷子惊落在地,他举起了双手。
阿伦说:“远三队长,请转过身!”他撕下皮衣上的皮条,将远三反绑
着,说:“好,我们可以交谈了。”
远三说:“开枪吧!”
阿伦说:“现在你是战俘,杀害俘虏是犯罪的。”
远三说:“那请让我自杀。”
阿伦说:“你有了妻子,还有了孩子,你要替他们负责。我会设法把你
们带到美国去,你将生活在战俘营,你的妻子和孩子有慈善机构安排。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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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结束,你们就可以团聚,你会有一个幸福的家。”
远三脸上毫无表情,他闭上了双眼。
阿伦说:“远三队长,军人被绑着有失尊重,你答应我不自杀,我立刻
放开你。”
远三说:“我不能答应,我做不到。”
阿伦说:“你不向我作任何保证,那我不能带你的妻子和孩子走了。这
段路程漫长,我一个人无法对付你们两个人。不过你放心,一有机会,我就
来替你接你的妻子。走吧,远三队长,我们只能丢下你妻子,走小路了。”
远三反绑着手,走山路很不方便。经过丛林时,他被一棵树绊倒了。阿
伦弯腰去拉远三,突然,阿拉特娜从树丛中冲出来,骨刀深深地扎入了阿伦
的背后,阿伦倒在地上,顿时昏了过去。
阿拉特娜走上去,想结束阿伦的生命,但被远三阻止了。他对妻子说:
“现在他是战俘,我们要负责治好他的伤。”
在阿拉特娜的精心护理下,阿伦的伤完全好了。
这天,阿伦对远三说:“丢下我吧。只要将我反绑着丢下,你就不会有
杀害战俘的罪名。”
远三没有理他。现在远三遇到一个难题,押着这个美国战俘往哪儿去呢?
自己也是走投无路啊。思前想后,他决定,把战俘和妻子及孩子都留在这儿,
自己一个人到英格尔契克岛去找那个日本间谍,然后设法再回来接他们。他
相信,阿拉特娜能看管好这个捆绑着的战俘,照料好孩子的。
远三把这个计划告诉阿伦。阿伦十分赞同,并且以军人的荣誉作出保证:
在远三回来之前,他决不逃跑,如果条件允许,他将负担照顾远三妻子和儿
子的责任。但阿拉特娜却坚决反对,她愤怒地警告远三:“你若留下我,你
一走我就杀死这个战俘!”
远三没办法,只好日夜加工,砍树枝、搭木筏。他选了个阳光灿烂的日
子,让阿拉特娜和孩子以及阿伦同上木筏,在河中顺流而下。
四个人在木笺上生活了好几天。阿伦问远三:“你不能总是带着我,我
们以后怎么办呢?”
远三说:“我也不知道今后怎么办。你知道,我已无法指望回到日本了。
但我总要把你送到一个能得到照看的地方。因为你是我的战俘。”
阿伦说:“我有个建议,希望你能接受。我们到英格里契。克群岛的海
豹岛上去,那是个远离陆地的孤岛,我有个朋友叫鲍里斯在那儿。他是个白
俄,虽然入了美国籍,但是个不问政治的人,和几个爱斯基摩人生活在那里。
我们到那个岛上去,我还是你的战俘。不过我们要一直在那里生活到战争结
束,因为只有战争结束了,才会有捕海豹的船。如果这场战争的结果是日本
人战败,那我就结束战俘身份。”
远三听了,点点头说:“好吧!”
阿伦所说的海豹岛,正是远三想去的地方,因为那个白俄是日本间谍,
到那里等于回到了日本。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协议。但远三还是装成委屈的样
子说:“虽说你是我的战俘,可我却在你的国土上。”
阿伦说:“可是海豹岛被你占领了,成了关押我这俘虏的集中营。一介
日本军人,攻克了美国的一个岛!”远三被阿伦说得忍不住笑了。
远三笑得太早了。那个日本间谍白俄,早在两年前就被美国抓获了,现
在被关在集中营里。美国派了一个情报人员到海豹岛,还是定期用白俄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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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向日本发报,阿伦建议去海豹岛,是张开一张捕获远三的网。
木筏几经周折,才来到海豹岛。迎接他们的那个假白俄,先跟远三拥抱,
然后又替阿伦松绑。
被松了绑的阿伦有礼貌地向远三一鞠躬说:“对不起,远三队长,现在
你是我的战俘了。”
远三吃惊地望着假白俄说:“你是双重间谍?”
阿伦说:“不,他是美国人,两年前就接替了你们的那个白俄。你们的
白俄现在在集中营生活。我正是利用你们情报的失误,才投你所好把你骗到
这儿来的。”远三说:“请绑上我吧,我是战俘。”
假白俄拍拍远三的肩膀说:“在这里用不着绑,我们都是大自然的俘虏。
实不相瞒,我的发报机坏了,已经有一年多和国内失去了联系,唯一的汽艇
也已没有燃料了。现在我们都是被美国政府和日本政府所遗忘了的人。我这
里已经没有食品了,我们要为共同生存而斗争。现在战争已与我们无关,假
如两国政府都不记起我们,那么海豹岛就是我们共同的墓地。”
两个交战国的军民,在这孤岛上组成了一个共同的大家庭。第二次世界
大战结束后三年,美国人整理档案,才想起把这孤岛上的驻守人员接回去。
远三也带着妻子和孩子回到了日本。现在,远三和阿伦经常往来,成了最要
好的朋友。
(刘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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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斩鲁斋郎
北宋时候,许州靠近当时的都城汴梁,是一个热闹去处。
这一天,许州街上,熙熙攘攘,商贩、行人川流不息。突然,从东城门
“哗啦啦”跑进一行马队,穿街过巷,哪儿热闹往哪儿闯,吓得小贩、行人
纷纷躲避。胆小的店家,远远地看到尘土飞扬,便关起门来。认识的人一声
呐喊:“那没毛的大虫鲁斋郎又来了,快躲!”
等这一行人在街口银匠李四的铺子门口停下来的时候,街面上几乎光溜
溜的,大影也不见一个了。
“张龙,”从那匹最漂亮的马儿上下来的一个官员喊,“咱那扁银壶儿
可碰瘪啦,让这店里的人修一修。”说完,在门口那凳上坐了下来,两眼不
住往店里扫来扫去,瞧个不停。
店主李四见来的人这么气派,一点不敢怠慢,接了银壶,加倍小心修好
了,恭恭敬敬送给张龙。
“好,好,”不等张龙送到手上,门口那官儿已经连声称赞,“张龙,
加倍给他钱。”张龙把红纸包好的10两银子递到李四手中,他又挥了挥手:
“来人,给这师傅倒酒。”
“这,”李四一手捧着银子,一手端着酒杯,“一点小活计,又赏银子
又赐酒,小的可受不起。”说着,欲将银子还给张龙。“怎么着?”坐在门
口那位拧起了眉头,“你瞧不起咱?咱鲁斋郎的银子出了手,从来没人敢还
给咱的。”
李四见他那么横,也就呐呐地不再敢言语。
可是那叫鲁斋郎的人却不停地打听,你叫什么名字?家中还有谁?李四
只得回答,家里还有个妻子,两个孩子。
“对了,”站在一旁的张龙接上话茬,“今天我们大人到你店里来,就
是给你说这事儿。你那个老婆,我们大人要了。”
“哪有这话,”李四只当他开玩笑,“我老婆怎会给别人?”
“怎么不会?”张龙提高了嗓子,“刚才你分明接了我家老爷10两银子
的定礼。”他指了指还在李四手里的一锭银子,又朝手下的打手说,“你们
说,刚才有没有看到他喝定亲酒?”
“看着了!”“不错,他喝了3杯!”打手们嬉皮笑脸地嚷。
李四还想分辩,鲁斋郎可等不及了。他一挥手,门外那群打手,三四个
人架住李四,五六个人冲进银匠铺,拖着李四的妻子便往外走。李四挣扎着
要冲出门去,被一个打手当胸一拳,痛得弯着腰倒在门槛边上。等他站起身
追出门,那一行人已经上了马,远远地传来那官儿的喊声:“我就是鲁斋郎,
现在去郑州,你有本事找个大衙门告我去!哈哈……”
几天之后,郑州街头真的来了银匠李四,他怎么舍得下自己的妻子?心
想到了郑州,只要找着那鲁斋郎,不怕告不倒他。可是他在郑州人生地不熟
的,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到哪里找鲁斋郎去?一急一气,心疼的老毛病犯
了,倒在地上直哼哼。
四周立刻拥来许多人,大家七嘴八舌,只是拿不定主意。只听有人喊:
“好了,张孔目来了,这人有救了。”人群自动分了开来,走进一位30岁左
右的汉子,他问了问李四犯的病,马上叫手下人扶李四到他家去。一路上,
那汉子安慰李四:“我那家里有药可医你这心疼病,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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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张孔目家,李四服了对症的药,病果然好多了,缓过气来以后,李
四不住地感谢。
听说他姓李,张孔目的妻子说:“你姓李,我也姓李,要是你不嫌弃,
我就认了你这个兄弟。好在你姐夫在郑州还说得着话,有事还可以帮一把。
你看怎样?”
李四纳头便拜,拜了李氏作姐姐,张孔目便问他来郑州干什么。
李四说:“姐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