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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这个地址,一问,残废军人已经过世,他的未亡人正在待嫁。奥夏马
上寻上门去,说要与她结婚。他们马上打得火热,等奥夏将寡妇家门的钥匙
骗到手之后,连夜就将寡妇家的那把椅子,连带1枚胸针、1只金镯、6把镀
金小羹匙和:个茶滤子:一古脑儿偷了出来,溜之大吉。可惜这把椅子中同
样空空如也。
于是,基萨和奥夏就只好动身上莫斯科去了,当他们千辛万苦不远千里
来到莫斯科,人家告诉他们,这些家具在仓库里一存7年,直到昨天才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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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所去出售,明天将公开拍卖。这时基萨和奥夏的口袋里还各有200卢布,
估计足可以将这10把椅子买到手。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拍卖前一天的晚上,基萨觉得郁闷难解,就独
自一个外出去寻欢作乐。他在街上遇到一个与丈夫吵架出走的女人,就同她
一起去舞厅跳舞,不料舞厅里狠狠斩了他一刀,他的200卢布花得一文不剩。
第二天,拍卖开始,奥夏和基萨双双来到拍卖所。好不容易等到拍卖这
10把椅子了,拍卖员叫道:“10把宫廷椅子。胡桃木的。亚历山大二世时期
的。完好无损。
80卢布。”全大厅的人都活跃异常,手一只接着一只地举了起来。拍卖
员在叫:“120卢布,后面。
135卢布,也是后面。140卢布。”当价抬到145卢布时,拍卖员举起了
他的漆木槌,奥夏猛的把手往上一扬,声音不高但十分沉着地叫道:“200
卢布!”所有的人都转过身来看这两位。价格太高了,没有人再要,拍卖员
的木槌终于敲了下来。服务员小姐过来了,说:“请付230卢布,因为其中
你们还得付百分之十五的代售税。”奥夏掏出了200卢布,对基萨说:“亲
爱的,掏30卢布,快点,您没看见吗,这位小姐等着呢。”可是基萨含糊其
词地喃喃道:“我……我没钱。”奥夏问:“您那200卢布呢?”基萨搔搔
头皮:“我……我……我弄丢了。”拍卖员气坏了,大声说:“根据拍卖行
商场的规矩,凡拒绝交付购物品全价者,应立即退出大厅。椅子交易就此取
消。”人们恶意地哈哈大笑,朋友俩被人们轰出了大厅。
一到大门外,奥夏狠狠地给了基萨的腰眼一拳,骂了他一个狗血喷头。
大厅里面在将椅子分批拍卖,10把椅子分成4批卖了出去:一批4把,一批
2把,一批3把,最后一批1把。机灵的奥夏即打发流浪儿去跟踪查访买主
的住址,谁查实了可以得到1个卢布,果然他把买主的地址全弄到了手。2
把为一女子买去,在瓦尔索诺弗耶夫胡同17号;1把系民族宫《车床》编辑
部的庶务主任买下;4把落在哥伦布剧院里;3把则由买主拿着走进了十月车
站的货运处。这两位冒险家只好重新分头出击。
话说买下2把椅子的那个女子名叫爱乐奇卡。她说话仅会使用30个单
词,在奥夏拜访她之前,她正跟她的丈夫吵了一架,她的夫君一气之下搬到
别处住去了,走时将这两把椅子中的一把也带走了。爱乐奇卡是个爱时髦、
没头脑的轻佻女人。奥夏与她交谈不到几句就摸到了她的脾性。他一口咬定
眼下欧洲的阔绰人家都已恢复了倒茶用滤嘴的这个古老习惯,他随即用从寡
妇家里偷来的那只滤嘴换了她的一把椅子。这件事做得干净利索。奥夏不待
这个女人醒悟过来,便将茶滤子搁在桌上,向这女人问明了她丈夫的住址,
背起椅子,彬彬有礼地告辞而去。遗憾的是这第三把椅子也像前两把一样,
并无珠宝。
基萨是被派到民族宫《车床》编辑部的庶务主任处去取另一把椅子的,
给他的经费是25个卢布。基萨找到那里,忘了敲门就把门推开了。他像个梦
游病患者,三脚两步走进了室中央,一眼看见了这把椅子,而室内竟空无一
人。他魂不附体地拖了椅子就走,就在这时,主人在门口出现了。他一见有
人从他房间里往外拿椅子,便挥舞着手里的裤子,跳将过来,叫道:“您疯
了!我抗议!您没有权利这么做!”他因为没付房租,家具被查封。他还以
为是提前来搬走家具呢。基萨顺从地放下了椅子,嘟嘟哝哝道:“对不起,
误会了,因为这是任务。”然后,他只好傻头傻脑地空着双手走了。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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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去之后少不得要遭到他的同伴奥夏的一顿辛辣的讥讽和嘲笑。
且说奥夏来到了那个轻佻女人的丈夫那里,正值这位工程师洗澡时没了
水,他跑出浴室来看是怎么一回事,不料一阵风刮来将门关上了,他赤条条
地躲在外面,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奥夏走近门旁,将大拇指又长又黄的指甲
探进暗锁缝隙,开始上下左右轻轻拨弄了一阵,门竟悄然开了。工程师对他
的帮忙感激得不得了。奥夏趁热打铁,说:“只是小事一桩,不谢。您夫人
让我到您这里来取这把椅子。她说她要将两把椅子配对成双,准备以后给您
送来一把圈椅。”工程师大方地说:“请便。不过何必劳您大驾?”奥夏谢
过了,扛起第四把椅子就走。叫人糟心的是这把椅子中还是什么也没有。
编辑部庶务主任的那把椅子还得奥夏出马。他一去就冒充自己是政府官
员。他声色俱厉地说:“这是怎么回事,同志?您竟敢逼走国家机关的专差,
这未免太不成体统了吧。我非要将家具运走不可!”这位主任也不是一盏省
油的灯。他说:“不成,你没有权利运走!”奥夏一把抓住椅子,吼道:“关
于权利的问题,公民,您最好少说废话,应当知趣点。请您把家具腾出来!
要遵守法律!”他不顾主任再三的抗议,提了椅子扬长而去。只是这把椅子
还是像前4把椅子一样,里面连一点财宝的影子都见不着,甚至让人怀疑,
基萨的岳母是不是在临死前开了一个恶毒的玩笑。
余下来的七把椅子可不太好办,奥夏和基萨研究的结果是先着落在哥伦
布剧团上。正好这个剧团外出演出,他们登上了一艘轮船,沿着伏尔加河一
路演过去,4把椅子正是他们随身带走的。这一对寻宝的家伙上不了船,急
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恰逢剧团里的画家病了,要招个广告画画家代替,
奥夏就冒充画家,带上助手基萨一齐也上了这条船。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上船的目的是找椅子中的财宝。
深夜一时许,这位无所不能的伟大骗子手奥夏走出了自己的船舱,尾随
在他后面的是忠心耿耿的同盟者基萨。他们登上了甲板,悄没声儿地走近用
胶合板遮盖的椅子。奥夏掀掉遮盖,拿起下面的一把椅子,继而用平嘴钳撕
开包面,将一只手探进了椅座。风儿在甲板上吹拂,黑色的江水汨汨溅起浪
花。突然,奥夏语声喑哑地说:“有了!”瘦长的基萨激动得浑身颤抖,差
点儿晕厥过去。他伸出他那双战战兢兢的手,接过一个扁平的小木匣。他俩
小心翼翼地打开小匣,小匣底放着一枚发绿的黄铜片。铜片上有下列字样:
“加姆勃斯技师制作,1865年,莫斯科”。气得他们将这把破椅子一下扔进
了江水。
他们原来还想找机会相继偷出其余的3把椅子来,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
上,这位“大画家”的面目暴露了:他画的宣传画上的人,人不像人,鬼不
像鬼。身子画得像一段木头,脑袋像一块牛皮糖,两条胳膊犹如两条细长的
藤蔓。于是他俩被双双轰下了船,只好眼巴巴地望着3把椅子随船而去。
且说费加神父自从得到那老头提供的地址后,就着手寻访葡萄街34号的
勃伦斯工程师。这位工程师眼下正在罗斯托夫的新罗斯托夫水泥厂供职。这
天,勃伦斯工程师正坐在自己别墅的凉台上等待开饭,忽然从昏暗的绿竹丛
中转出一个人来。这人上身穿一件褴楼的蓝色斜领衫,下身穿一条又脏又破
的条纹裤。这位陌生人默默地过来,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工程师跳了起来,
高声惊呼:“您疯了?干什么?快起来!”神父一面故意不住地磕头,一面
固执地说:“我不起来,除非您答应我的请求。”工程师扶着他起来,听他
嘀咕了半天才弄清,他要求工程师开恩,无论如何将他家的12把椅子转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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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这12把椅子,他已经倾家荡产,是一路行乞着才来到这里的。他说
这些椅子对他将死的妻子极为重要,他是履行他妻子的意愿,才四处查访椅
子的下落的。他又是乞讨,又是纠缠,又是讨价还价。最后,工程师终于缠
不过他,答应以200卢布的代价卖给他,当然,工程师家确实是有十二把椅
子,但这与基萨家的椅子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但财迷心窍的神父高兴得嘴也
合不上了。他拍了一个电报回家,要妻子变卖掉家里的一切东西,汇200卢
布来。第三天,钱汇到了,并附有一段凄楚欲绝的电文:“变卖一空,家里
已分文不名。”
椅子到手了,他雇了辆马车将它们运到海边一处没人的地方,然后,他
取出一把斧子来,一把又一把地劈。等他劈完12把椅子后,他得到的是一大
堆弹簧和碎布片。现在,离家500公里,口袋里仅有20个卢布。神父回到城
里一头钻进了人群。
再说另外两位椅子追寻者基萨和奥夏终于又骗到了一笔钱。他们乘火
车,追上了哥伦布剧团,用20卢布一把的代价,收买了剧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