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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亮醒来不见了妻子,十分着急,到处打听也没人告诉他什么。最后还是在女儿的小兜里掏出一张便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对不起,刘子亮,我去北京打工,挣钱回来给你治病。
刘子亮手握着这张字条,一字一句地读着字条上的留言,泪水扑簌扑簌地直往下滴:“菊香,你去北京打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
刘子亮很爱他的妻子,他知道妻子对北京不熟。一个女人外出打工,要有个三长两短又怎么办呢?于是他把女儿托付给母亲照看,打算进京寻妻。母亲知道后不让他去:“你一个病人,到外面奔波,病倒了怎么办?”
刘子亮噙着泪水:“娘,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我就是死也要把菊香找回来!”
母亲拗不过刘子亮,刘子亮拖着身染重病的身体,一个人到了北京,开始了他艰难的寻妻行动。
要在偌大一个北京城找个把人,如果没有线索,艰难程度无异于登天。临来北京之前,刘子亮就梳理过孙菊香来北京落脚点的线索。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手中的线索一条条被否定,妻子的影子却未见到一个。
整天四处奔波,多日劳累,刘子亮终于又被病魔击倒了。这一次袭击他的依然是“感冒”发烧。他躺在简陋的小旅馆里,一天两夜滴水未沾,连续不断的高烧好像没有退步的意思。他想去看病,兜里已无分文。
“难道就这样倒下去了?”刘子亮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我要站起来,我要活下去,我要找到妻子!”
实在熬不下去了,他挣扎着起床,径直来到距他暂住地不远的北京市第一人民医院。他没有挂号的钱,没有挂号怎么找医生看病呢?自己的病又该到哪个科室看呢?
想到妻子儿女,刘子亮胆子壮了许多,他推开医院急诊室的门,直截了当地对医生说:“医生,我是一个艾滋病人,发病几天了,给我开点药吧!”
正在开处方的医生手中的笔不动了,眼睛钉子一般盯住刘子亮:“你?该不是开玩笑吧?”
刘子亮摇了摇头:“是真的,医生,天津市血液中心、河南省防疫中心都确诊我感染了艾滋病。这几天我高烧不断——”
“我们这儿不收艾滋病人,”医生打断了刘子亮的叙述,“你到北京佑安医院去吧。”
来到佑安医院,佑安医院“爱心家园”收治了刘子亮。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和治疗,刘子亮的表面症状得以缓解。在佑安医院艾滋病患者的“爱心家园”里,刘子亮向关心他的医务工作者倾诉了自己患病的不幸经历和现在思念、寻找妻子的忧闷心情。
一天早饭后,“爱心家园”护士长福燕找到刘子亮,对他说:“你的情况很特殊,既是病人又要寻妻,难啊!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愿意!只要能找到菊香,什么办法都行!”还不等护士长说出什么办法来,刘子亮便兴奋地答应下来。
“你仔细考虑一下再回答我。”护士长说,“北京电视台要做一个关于艾滋病人的节目,你的不幸遭遇和寻妻之路很感人,如果你能面对面地接受电视台的采访,就有可能找到你的妻子。你愿不愿意接受采访?”
刘子亮愣了片刻,没有正面回答福燕的问话。
福燕又问:“你敢不敢接受电视台的采访?”
“只要能够找到妻子,我就敢!”刘子亮无所畏惧地回答,因为在他心中,孙菊香的存在甚至比他的生命还重要许多,只要能找到孙菊香,他刘子亮还有什么不敢的!
在护士长的牵线搭桥之下,北京电视台《记录》栏目组的记者当天下午就赶来医院与刘子亮见了面,现场采访了刘子亮。之后不久,北京电视台《记录》栏目组便剪辑完成了一个名为《一个艾滋病人的寻妻之路》的专题片,在该台黄金时段播出。播出该节目时,人们看到刘子亮的面部形象均做了马赛克处理,那是电视台应病人要求而做的。对此,刘子亮说:“我还要活下去,我还要打工治病养家糊口,如果人家都知道了我是一个艾滋病人,谁还敢要我?”
尽管经过处理,节目播出之后还是收到了很好的效果。更多的人对刘子亮的不幸遭遇给予了同情,对他的寻妻行动给予了支持。一些观众还寄钱寄物,甚至给刘子亮写信,提供线索,帮助他寻找妻子。
事情的结果真还不出所料,正在北京一家工厂打工的孙菊香知道了刘子亮上电视的消息,通过北京电视台找到了佑安医院,来到了“爱心家园”,来到了刘子亮身边。这对患难夫妻刚一见面,就拥在一起哭成了泪人儿。
第六章 血浓于水渴望生命,更渴望理解和尊重
刘子亮终于抛开所有顾虑以自己真实的面容出现在全国亿万电视观众面前。
刘子亮无法知道全国电视观众通过转播看到他的真实面容之后的反应如何,但是他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节目摄制现场观众对他的理解和支持,自从他来到眼前这个世界33年以来,从来没有获得过那么多热烈的掌声和那么多人的热情关注。
刘子亮又一次落泪了,而这一次泪水不是恨不是怨而是感动。他面对电视镜头兴奋地说:“看到这里有这么多人关心、理解我们,我心里实在太感动了。”
为了这样的感动,刘子亮从自己被发现感染艾滋病病毒以来,走过了一条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之途。
据辽沈晚报报道,2001年11月30日上午10时,记者关切、陈爽在北京佑安医院采访了刘子亮。记者作了一番自我介绍以后主动把手伸了过去,刘子亮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把手伸了过来。当两双手握在一起的时候,正常人与艾滋病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许多。
当记者问他当初知道自己染上艾滋病是什么滋味时,刘子亮本来不愿再翻这段历史,但那伤心的一页又常常出现在脑海中。他说:“1999年我被发现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当时心里非常害怕,知道它是一种绝症,只能等死。现在看起来,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歧视。经历中最伤心的一次是妻子去澡堂,别人把她给赶了出来。村民们把我看成怪物,我敬人的烟也被偷偷扔掉。他们连我住的院子都不敢进,以为连刮风都能传染!那时候即使我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东西,因为谁也不敢接我递过去的钞票。”
当记者问刘子亮是什么力量使他有勇气直面媒体、直面公众时,刘子亮侃侃而谈:“两年前,我到北京看病的时候,北京电视台给我拍摄了一个记录片,当时在片中我的镜头是加了马赛克的,名字也是化名,我还向他们提出了这部片子只能在北京地区播出的要求,这一切都是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部片子播出后,很多人通过电视台打听我,给我送来了钱物,我真的很受感动。因此我同意站出来,面对更多需要了解艾滋病的公众。这么多人关心我,我总得为社会做点什么。”
记者又问:“你在媒体上亮相,不担心会遭到更多人歧视吗?”
刘子亮举了一个例子回答记者的提问:“前两天我到北京的一家商店买东西时,有一个人认出了我,问我是不是报上登的那个艾滋病病毒感染者,我说是,我看他没有像避瘟疫一样躲避我。要是所有的艾滋病人都像我这样站出来,对社会肯定有好处。”
在谈到将来有何打算时,刘子亮表现出了对生命的极大渴望,乐观和自信:“原来的说法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的发病时间最长为15年,但现在的治疗水平提高了,有办法控制病毒了,也许可以终生不发病,我有信心活下去!”
也就在记者采访刘子亮的同一天,国家卫生部部长张文康来到北京佑安医院,看望了“爱心家园”的艾滋病人和医护人员。
张文康部长手捧鲜花走进刘子亮的病房,张部长紧紧握着刘子亮的手说:“我代表卫生部来看望你,并向你表示慰问。现在全社会都在关心艾滋病人,关注艾滋病的防治工作。希望你有信心,积极配合治疗,让我们一起战胜艾滋病病魔。”
生命总是会创造奇迹的。
刘子亮的生命能够创造奇迹吗?
我们祝福他。
2002年春节刚过,刘子亮为了更进一步推动防治艾滋病的工作,又有了新的打算,他决定和一直帮助他的另一志愿者——北京新兴医院院长朱明一起,共同开展“预防艾滋病,你我同参与——共筑民间防线万里行”的活动,再一次亮相于全国公众面前,以促进艾滋病宣传教育活动更加深入、广泛地开展。
此一活动,在新兴医院的资助下,已经完成了前期准备工作。
2002年2月28日,刘子亮和朱明携手从北京出发,前往天津、济南、徐州、南京、无锡、苏州、上海等地,进行各种形式的防爱宣传活动,倡导人们如何用关爱和真诚将艾滋病置于阳光下,共同筑起预防艾滋病的民间防线。
第七章 第三者:情人与恶魔才子才女不相宜
瞿军在读大学时就是系里有名的才子。
瞿军是学自动化管理的,各科成绩在系里从未跌出过前三名。他唱歌也还可以,男生中他是魁首,一曲《红河谷》曾打动过系里系外多少女生的芳心。但他业余爱好最得心应手的还是写诗,他的诗歌不止一次公开在报刊上发表,单凭这一点,在工业学院,他完全能够荣膺“才子”这一光荣称号。
无独有偶,与才子相对应的才女也在他们系里,隔一间教室,同系不同班而已。“才女”的才气与才子的才气表现不同。才女不爱现代诗歌,她认为那是无病呻吟才女也不喜欢流行歌曲,认为嗲声嗲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