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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伙装修进住了,人也鸟枪换炮,也敢买1881和Giorgio Armani西装、Versace
衬衫、Rolex 手表、Montblanc 打火机和Dunhill 的皮具了,也开始学着用男人
香水Cerruti 了。
但是,他却越来越感到从没有过的空虚。
人没有了爱,心里就空荡荡的,而物质的拥有和挥霍,并不能填补他内心的
空虚。这个空虚是雅美离开他空下的,雪晴根本填补不了。对于雪晴的感觉,除
了做爱,他心里实在是一天都不能再忍受了。他试图去爱雪晴,但怎么也对雪晴
产生不了如对诗乐和雅美那样刻骨铭心的爱,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心里已没有了爱。
或许,经历了诗乐和雅美两场爱的折磨后,他对爱已迟钝了,爱在心里已经阳痿
了,也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真正的爱情了。爱情已在他的世界彻底死亡了,只
剩下一串痛苦的回忆。也许今生,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没有了爱,但有钱、
有房、有车、有米、有酒、有女人,也能活得很轻松很惬意么,放眼四周,多少
人还汗流浃背地卖着苦力和脑力,多少人还为柴米油盐奔波,他还缺什么?是爱
吗?这个世上有吗?
而且,对于雪晴,他了解越多,就越发感觉雪晴是卧在自己身边的一条毒蛇,
迟早会咬伤他,让他时时提防着,这样活着太累了。
现在他开始理解什么是“男人的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开
始认真考虑怎样和平过渡地和雪晴提出分手而不出事,他有点怕雪晴。雅美自杀
的事已经在他的心里结成了伤疤,要是雪晴这种心狠毒辣的女人再给他闹一下,
他可没有活路了。而且,雪晴对他的底细知道些让他也甩不干净。
他需要机会。这天,他在香梅路的一个酒吧看柯受良庆香港回归飞跃黄河的
现场直播,却抬头看见了小冯。他说:“坐下一起喝杯酒?”
小冯也很大方,说:“好久不见,好吗?”他介绍了自己的情况,又问小冯
:“你还在那干吗?”小冯说:“其实我当初辞职后就没回去,你当时不是还在
啊?”
他感到诧异,问:“你不是胡总的亲戚吗,干吗不干了?”
小冯说:“操,什么亲戚?!我只是胡总在人才市场碰到的一个老乡而已。
离开那里,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开始,我以为你是王总的棋子,王总让你挤走
我,只是为了保住他那点偷偷摸摸的回扣。这个谁都看得出来。后来我才发现,
咱们都太不成熟了,都成了胡总的棋子。他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着王总和你我的
一举一动。”
他倒吸一口凉气,问:“你怎么知道?”
小冯说:“反正胡总也没关照过我什么,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明了。王总在公
司是有投资的,是股东之一。但他的缺点就是急于收回成本,于是上了胡总的当。
胡总了解王总的特点,估计王总会在进原材料上吃回扣,于是在董事会上还专门
提议让王总负责这一块业务。他就等着王总钻进他的套子,然后抓王总的把柄。
我开始还以为胡总是只是让我监督阻止王总吃回扣呢,后来才发现胡总根本不在
乎那点回扣,只是让我收集证据,等待时机来给王总秋后算帐。我觉得做这种事
挺丢人的,于是提出辞职。可能你们还以为是冲着你们呢。”
他问:“那王总就这样被胡总挤走了?”
小冯说:“那他还能赖着不走?董事会都觉得他吃回扣损害了大家利益,大
家都跟他翻脸了。王总损失惨了,刚挣的那点回扣要吐出来,还不返还他的投资。”
他感慨良久,商场里真是人心险恶啊,以后自己搞回扣的事也要倍加小心,
毛毛雨绝对不做,要做就来几次狠的大手笔。等发了财有了底子,出了事就趁早
溜掉,也不吃亏。
经过一席话,他这才感到小冯人不错,说:“以前咱俩各为其主,不要介意。
以后有什么帮忙的,打我电话。”说着,写下自己的手机号。
回家的路上,他就开始思考:“我怎样才能设计个圈套,逼走雪晴呢?”
正传第三十八章
西安一直在想办法如何对付雪晴,他要找突破口。女人嘛,最希望你天天一
刻不离地陪着她;而且,女人都是小心眼,见不得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说不清
道不明,这也是雪晴的缺点。把握住这一点,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现在的雪晴,每周去不了几天广州到学校点卯。回到深圳,白天常常和几个
朋友上街挥金如土疯狂采购,或者一起去做美容;晚上溜完狗就常常泡酒吧或到
体育场去游泳。他想,只要他经常不回家,花天酒地玩女人,再故意让雪晴知道,
刺激折磨她,她就会慢慢死了心,那样她就会主动提出离开他。雪晴贪财,顶多
是损失些钱。现在,他对钱已不那么过敏了,毕竟有了积蓄,说话考虑问题有了
支撑的基础,底气就足了;另外,自从有了上次被雪晴要挟一把的教训,他早背
着雪晴给自己开了小金库,雪晴再来要挟,也不会伤他筋动他骨。
徐总自从知道了他有女朋友,虽然邀他少了,但对他仍然暗中照顾:有其他
客户经理汇报他拉拢人,徐总还批评汇报的人小心眼影响公司凝聚力;猜测他和
客户的玩猫腻也睁只眼闭只眼,钱又不是她个人的。他感觉,徐总似乎给他的将
来预留着一个随时可进入的心之门。
经过和这几个女人的交往,他渐渐想开了。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自己要
为谁去坚守爱和忠诚呢?为诗乐,但诗乐背叛了他;为雅美,但雅美让他失望;
为雪晴吗,根本不值得。
那么徐总呢?从徐总的眼神和对他的暗中关照里,他能猜透这个三十如虎的
女人寂寞的心思。只要他能越过心理的障碍,和徐总上床是件水到渠成很容易的
事。但以后呢?惹了这个女人,他以后就要和这个比他大3 岁并带着一个6 岁女
孩的女人从此了付此生吗?他要为了一个唾手可得的轻松生活和朝思梦想的美好
前程而委屈自己,和这个皮肤不好、长相一般、身材也不好,自己根本看不上的
女人生活吗?他现在沦落到了这样可悲的地步吗?想到这些,他心寒如冬。
苦恼不尽,他索性不去想了。没有人能对他负责,只是自己要对得起自己,
不如及时行乐。
于是,只要徐总不打扰他,深圳灯红酒绿的地方就成了他的栖身地,燕瘦环
肥的小姐们成了他的被卧,整天泡在女人堆里,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单对单、
双飞、换伴侣,什么野路子都玩过;阳光酒店、富临酒店,天上人间、三九月光
城、大富豪夜总会的高级小姐带到房间玩过;桑拿、发廊里年龄幼小的新鲜现货
现场也玩过;向西村、巴登街、田贝、岗厦、梅林路边的野食也拉进车里玩过。
各色品种都玩腻了,就带着小严开车跑到东莞的长安镇、塘厦镇,冰火三重天、
五重天、七重天,一次比一次疯狂,一次比一次刺激;放纵着自己,放纵着欲望
与性。他知道自己彻底堕落了,但却没有一点点心里的负担,没有丝毫的歉疚和
良心的不安,只觉得很快乐。
雪晴早感觉出西安变了,不怕她了,开始回来晚,她问,西安很不耐烦地只
说应酬。她虽然不相信,但她明白,男人没有不吃腥的,西安也知道她和杜老板
上过床,也算不上干净。而且,男人偶尔找小姐,她能容忍。她估计西安找小姐
不敢不戴套子。只要西安不找别的正经女人,就算是逢场作戏,就不会付出真感
情。而付出真感情了才是拽不回来心的真正可怕的事。所以,对男人她不打算看
得过紧,太紧了,弦绷断了会出事。一紧一松拽在手中就可以了;另外,只要把
持住他的财路,玩女人总要钱铺路,没有钱,看他能玩什么花样。她根本不知道
西安现在已不是从前朴实、真诚、没有心计的西安了。
但西安慢慢竟开始不沾家了。雪晴急了,就打电话,但西安的旁边总有女人
的声音。而且,西安竟还故意刺激她,说:“我在陪女客户呢,她说晚上没地方
住。”雪晴气得大骂:“你不要脸!”
骂归骂,但她心里却想着怎样把西安的心拽回来。她知道西安是吃软不吃硬,
可她又不会象雅美那样哭哭啼啼搞煽情,把西安的心哭软了。
想好了,她就问西安在哪里陪客户,说她认识几家夜总会的部门经理,可以
给西安打折。西安听了,一点不防备,笑着说:“是吗?我在金色时代,你给我
找人吧。”
放了电话,她就打车直奔金色时代,然后找到西安的包房。
西安、小严还有一个客户正搂着几个小姐的腰掷塞子玩,却突然看见雪晴闯
进来。雪晴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盯着西安身旁的小姐,冷冷地说:“出去。”小
姐吓得拿了包就退出去了。
西安反应过来,对雪晴大声吼道:“你发什么神经?!”雪晴也大声吼道:
“你要不要脸,天天不回家,搂着别的女人想干什么?!”
但这次雪晴失算了,从此,西安总躲着她,到公司也找不到人影,而且打电
话再也不给她说行踪的实话。
后面的日子,雪晴就每天守着空房发呆发火,砸碟子摔碗摔手机成了常事,
连朝夕相伴的京巴也越来越看着不顺眼,不是打就是踢。
一天天见不到西安,雪晴忍不住了,就正告他:“你再不回来,我就出去找
男人,去卖淫,看谁找的多!”
想不到西安听了,竟笑着说:“好啊,我们就比赛吧。”他要报复的就是雪
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久,西安给他打了电话,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房子给你,钱也给你,
你要什么都给你。”
雪晴大叫:“什么?你把我玩够了,就想甩我?告诉你,你休想!你敢对不
起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缠也要缠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