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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不等审问刺客,便要来杀,又有何图谋?执纪只是就理而言,便被你出手打伤,将军眼中可还有律法还有荼王的存在?”刘轻不等执纪说话,便抢先开口讽刺道。
“公子放心,未明真相之前,就是拼了这条命,执纪也不会容许公子有毫发之伤的。”执纪见刘轻替自己说话,一边注视着门口的将军,一边大声对在场所有人表明自己的立场。
刘轻心中有些感动,好男儿,只是因为对律法的执着,便对自己这么个萍水相逢的人性命相护。对方可是将军,战场上出来的杀神,他不但丝毫不害怕,反而还敢站在敌对的立场,实在可敬可佩。
如果自己真的是刺客,此刻肯定会因为执纪的那句话而改变立场,直接招供的。士为知己者死,对于如此信任自己的人,自己如何能够负他?
那将军上前两步,好让背后的光线照进牢房。看到牢房内的刘轻,那将军狰狞一笑,森森地道:“好个伶牙俐嘴的小子,国主,你在天之灵,且看我将他杀了祭你。”
第二卷 第三十二章 中了迷幻术的将军
“好个蛮横无理的将军,国主,你在天之灵,便看看这目无王法的部下在这随意行凶吧。”刘轻争锋相对道,一下把那个将军噎得不行。
“张将军,此乃王宫,还请张将军自重。”执纪上前一步,阻住张豪张大将军看向刘轻的目光。
“大胆贼人,身在牢房之中还敢这般猖狂。你杀我主,不但心无愧意,竟还这般厚颜无耻,在此挑衅。”从那将军身后又走出一人,身高与那张将军差不离,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同样充满怒意。
“顶天,这里没你事,给我回家去。”张将军看到说话的人,原本暴怒的声音变得小了许多。
“父亲,这等狂妄刺客,就让我来杀吧,一起后果由我承担便是。”被称做顶天的男子对张将军道。
“哈,好一对蛮横父子。你们真认为你们承担得起杀我的后果么?”刘轻怒极反笑道,这对父子口口声声要杀自己,难道自己是那么好杀的么?
“公子,请少说几句。这里由我应付就是了。”执纪对刘轻道。
刘轻看了看执纪,点点头,表示同意。他转身走到牢房里的阴暗角落坐下,他也不想继续和这对父子说下去。
“执纪,我敬你是前辈,你竟然这般袒护杀害我主的刺客,难道你一点忠义之心都没有么?”张顶天上前一步,斥责执纪,一时间气势逼人。
“执纪之心,苍天可表。顶天,这之中还有些曲折,你真以为杀了刺客就是替国主报仇么?”执纪看来跟那张顶天很熟,居然直呼其名,“我问你,你可知刺客为何要杀国主?是什么派刺客来杀国主的?他派刺客来杀国主的目的是什么?他能从中取得什么好处?这些你想过么?你想杀刺客,这没错,我也想杀!可是我更想杀的是幕后主使的那个凶手!”
执纪对张顶天,显然跟对张豪大将军的态度不同。与张顶天说话,他可以毫无顾虑,有什么说什么。而张豪则不同,他是荼国大将军,与丞相篙鞣是同一位阶的掌权者,按身份,执纪只能算是他下属。
刚才那些话,他是借说给张顶天听的机会,说给张豪听。他知道,在场的人里,只有张豪的话最有分量。
“哼!我看你就是幕后主使!亏国主一向待你不薄,你竟然能做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张豪大叫道。刘轻听得大是郁闷,这孩子是怎么当上将军的啊?真想打开他脑袋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脑子。
“将军为何一口咬定牢内之人就是刺客?事情不明之前,将军最好等审讯结果出来后再行定夺。”执纪也有些上火了,当兵的难道都当到马肚子去了?怎么说话都听不进去啊?
“闭嘴!本将军办事难道还需要你来教?来人那!将执纪拿下!以刺客同谋论处!”张豪丝毫不理会执纪的话,甚至要将执纪拿下。听了张豪的话,众人心头都是一紧。
“等一下!父亲!”边上的张顶天突然道,外面冲进来的士兵停住脚步,看向张豪。
“等什么?拿下!”张豪凶蛮地道,众士兵又向执纪围去。
张顶天皱了皱眉头,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是没说话,改成退到一边。毕竟对方是他的父亲,他从小景仰的父亲。
执纪也没想到局势会变成这样,面对强权,他的律法明显处于下风。眼看那些士兵手中的兵器就快挨到执纪身上了,执纪还在发愣。他想不明白,以前一向忠厚严谨的张豪大将军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粗野蛮横。
从刚才挨了一掌开始,执纪就感觉到张豪的不同。以前的张豪是个很好的将军,被军中所有士兵将领们所喜欢。张豪性格忠厚,对于得罪他的人从来都是采取宽恕的方式。而且他治军非常有一手,军纪严明,深受执着律法的执纪推崇。
可是现在的张豪,无论是忠厚的性格,还是严谨的治军手法,都坦荡无存。在他此刻的眼里,只能看到暴躁和疯狂。
奇怪,居然没看到愤怒。执纪突然明白刚才为何一直觉得不对了。原来,在张豪的眼中,他丝毫看不到愤怒。一路向牢房走来的过程之中,有的只是张豪想杀刺客的嚷叫,当时只是以为张豪伤心过度,此刻细想来又不是。
张豪所表现出来的都可以用暴躁解释,譬如不听解释,对杀刺客的执着,现在又要捉拿阻挡他的执纪。
难道张将军已经失去常智了?执纪在心中暗暗猜测。
对了!术法!应该是术法!执纪突然省悟过来,只有术法才能让一个一向忠厚严谨的人变得这般暴躁疯狂。
“等一下。”执纪丝毫不在意已经加身的兵刃,向在场所有人道,“将军要拿我不难,但将军向来以军法严明治军,今日如果就这样将我拿下了,怕以后难以服众。想我堂堂强荼,如果军队之中有人因今天之事以后不服将军之令,那万一耽误了军机,执纪便是万死也是难辞其疚。不如执纪就此一死,以明军纪法规,以谢先主厚爱。”
“执纪!”刘轻在牢中惊呼。这古人脑袋比较死硬,说不定执纪还真能做出这等死来呢。
“想死?有那么容易么?杀我王者,我必生食其肉!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没想到一心想杀人的张豪将军却一反常态,见执纪要死,反而不让执纪死了。
“父亲!”张顶天有些看不下去了,父亲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纠缠不清?
执纪原本离刘轻并不远,被士兵一围,更靠到刘轻所在牢房的外围柱子上。刘轻刚才被执纪之言所惊,此刻就站在执纪背后的位置。
趁着张豪听张顶天说话之际,执纪悄声对刘轻说道:“公子,我怀疑张将军被术法所迷,乱了心志,不知公子可有方法相救?”
刘轻一愣,没想到执纪在这等危机关头还能保持冷静心态,并且还观察出对方的异样。
听到执纪的话,刘轻看向张豪那边,由于刘轻对粗鲁之人比较厌恶,刚才也没在意其中是否有异常,只认为当兵的都是这般强横胡闹,特别是有了蒋武的这个先例,他更加不会对那张豪张将军做什么仔细观察。此刻见张豪气息混乱,目光尽赤,手足不停抖动,显然是中了术法的迹象,刘轻心中暗恼,自己怎么这般短浅?连敌人的情况还要别人来提醒。只是不知道是谁为了要害自己,故意对这个张将军下了狂暴之术。
刘轻在执纪耳边轻轻嘱咐了几句,便走进牢房之中的阴暗处。此时张豪还在跟张顶天说话。
“张顶天,你太放肆了!众人之前,你胆敢附逆我的命令?”张豪喝骂道。
“父亲……”张顶天开口欲辩,可张了半天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他的父亲冷静下来。
“顶天,唉,有些事你不知道。还是让你父亲杀了我吧。”执纪在众士兵的围困下,对张顶天无奈道。
“有些事?”张顶天有些疑惑,但看到执纪坦然的眼神就再也问不下去了。
“张将军,执纪在此,要剐要杀,只需张将军一句话。”执纪看向张将军,突然豪迈得道。
“哈哈!”张豪不顾张顶天的阻挠,排开众人走至执纪面前狂笑道,“执纪!你想死是么?我现在就让你死!
张豪向执纪伸出手,执纪虽然身高也在一米八左右,但在近两米的大将军面前,还是弱小许多。只见执纪的脸被张豪一只手抓住,然后便硬生生得被提了起来。
执纪由于脸被整个盖住,只能听到执纪发自喉咙的痛呼。而且他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集中在脖子上,在双腿踢腾挣扎间,似乎能听到脖子处的骨头发出让人牙酸的摩擦声。张豪看到执纪双手抓住自己的手,在那痛苦的挣扎,不由得意的大笑。
还不过瘾的张豪伸出另一只手,直直插入执纪的胸膛,然后硬生生的扯出一个还在跳动的心脏。而抓住执纪脸的那只手也同时用力,在一阵骨碎声中,执纪整个头颅被捏爆。
看着跳动着的心脏和染血的双手,张豪满意的咧开嘴,心头那暴躁的欲望在鲜血的刺激下,更加旺盛了。一把扫开身边的士兵,张豪一拳砸碎牢房的柱子,冲进刘轻牢房中,抓住刘轻便开始虏杀。
正杀的兴起之际,张豪突然听到一个清朗的的声音在耳边念道:“凝露霜华,沾体入心,解烦除愁,去暴安良!清心咒!疾!”然后便感觉自己如在云端,看到芸芸众生皆在做着各种不同的暴行,心中一惊,出了一身冷汗。
出了一身冷汗的张豪从暴躁嗜血的情绪中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正握着一根稀烂的木头站在牢房之中,而身后自己的儿子和一干部下正看着自己,不由老脸一红,将烂木头丢在一边,干笑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父亲,你……你刚才在做什么事还记得么?”张顶天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我?我刚才在剑室擦剑……呀?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张豪突然醒悟过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道。
“父亲,你刚才的事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张顶天又问了一句。
“刚才?刚才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