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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直将色身所有阴滓之尸气炼化,只取得一味真气配我灵阳,合而为丹养之为神,可以飞升变化,然此亦自然之道也。凡人落在后天,神气多耗年华又老,犹走路之人离家已远,不得不从远处回来,所以必要费力也。夫以神气两分不能合而为一,日间打坐必用一点意思,几分气力,将我神气入于丹田之中,不许一丝外走。一息出一息入,我唯顺其呼吸之息,顺其自然,在所不拘不束,紧闭六门,存神丹扃。作一阵,然后外息暂停真息始动。我于此又温养一阵。然后真阳之气蓬勃,真如风涌云腾一般,我即以真意引之上升。其升也,须凝神了照尾闾,一路上升必须用点气力,盖以凡身浊气太重,必十分鼓荡,乃能怯其尘垢,而后有清清白白之神气,为我炼丹之本。所以古人云:“始而采药,非用武火猛烹急炼,则真金不能出矿,此武火名为野战也。”至于升降已毕,丹田气满,心神安泰,然后以炼虚之法,顺其气机而为之足矣。此虽勉强亦是自然,当如此勉强者,众等须照此行持可也。
第八十一章 显质
太上曰: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言不辩,辩言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章解' 信实的话不精美,精美的话不信实。良善的话不用辩,辨别的话不良善。有知识的不求博学,求博学的未必有知识。圣人凡事不求积于一身,虽不求积,但凡事既然皆为人,自己越发的有。既然凡事皆推让人,自己越发的多。天的道是利于万物,圣人的道,是认宇宙内事为自己份内,担任一切却不和人争。
'演说' 江圣云:孔子曰:“言不必信,行不必果。”佛说法也多用权教,可见古圣人并不拘拘于信了。但圣人也不是欺人,是为着化渡众生。因材施教说出真道理,人信不过。人既不信,圣人不得不如此。但这样的不信,是权变说法的意思。老子说的信言不美,又更进一层。因为信是名教最笃实的,信属土厚德足以载物,且含有真仁义礼智在内。所以孔子的学说,大同时代才讲信修睦,老子有菲薄仁义礼智的地方,没有菲薄信的地方。独有这一章说信言不美,似与前不同。不知道前注重这信,是为大同开幕时代说法,这说信言不美,是为大同进化到极端时代说法。因为那时人皆讲信修睦,就又要进化,连信都不用了。人讲究这信,便有计较如何立信的心,不免着相,所以连信都去了。人只率性而行,任天而动,不知什么是信与不信的。该说就说该行就行,不但自己没有立信的心,也没有以信责人的心。大家唯有相忘而乐,这才到神化的境况。这一章说的善言不辩,知者不博,皆是这个意思。不然要拿后天的道理来论,如何能通过呢?但进化到这程度,也不是容易的,必有大圣人于数千年前出来提倡,以宇宙的事为性份内事。像伊尹的富有担当力,体天道的利天下而不害天下。凡事为人不为己,让人而不争先,这样才能渐渐地办到呢。江圣云:窃以为现今正是讲信修睦的时代,又是邪说横行是非宜辩,古今中外学说杂陈,融会贯通的时代。老子美盐不信几句话,还要等着后日才行。这为人不为己,让人不争先,担当天下万世的事,体天行道,利人而不害人的话,却是今日对症下药,刻不容缓的呢。
黄真人云:此章总结通部,古人道德一经,皆真实无妄之言。但因文词不美,遂被人置之高阁,而不论不议也。须知道本无名,强名曰道,道本无言,有言皆障。然为化众生不得不权立虚名,以为后学桥梁。即有言矣,则言必由衷,发皆中节,此诚笃实之论。酌于古而不谬,准于今而咸宜,无虚饰无妄吐,不须文彩何事繁多,单传直指立见性天,言而信也,不求美焉。若夫文章绚烂,词质风流,殆文人学士之言,尚虚华以悦世,不足以为信也。彼言既信而为是寒,不求穿凿以感人,又有何辩哉?其辩之者,殆聋耳目之聪明,饰闻见于伦类,掩耳盗铃,不足以善示也。夫善在一己,知在一心,岂必多乎?孔子曰:“吾道一以贯之”,孟子云:“夫道一而已矣”,有何博欤?其博之者,殆道不明其统宗,语不知其归宿,泛滥于诸子百家。此记诵词章之学,非圣人博学于文。约之以大中至正之礼,不足以言知也。要之道也者,浑于杳茫之际,悬于清空之中,流通于天地人物之内。无时不有无物不取,取之不禁,用之不穷者。圣人空而不空,有而不存,明镜高悬清波朗照,何积之有?若有所积,是镜有尘垢之污,水有沙泥之染,非圣人空洞了灵之本体,不足言廓然而大公也。唯其空灵若此,则因应随缘,虽万姓纷纭善虽遍及,而一夫得咎辙引为辜,其为人也无复加矣。纵九州并列,惠有难周,而一地未沾恩,此心常抱痛,其与人也何多让焉!故曰:“既以与人,己愈有其功,既以与人,己愈多其德。”亦犹镜光之物,来则照之物去则已。初无成心于其间也,圣人之心亦如是焉耳。且夫圣人之心即天之心也,圣人之道即天之道也。夫天以默运为生,虽有消长盈虚,总属生养之机,有利而无害。圣以无心为造化,虽有损益予夺,仍属仁慈之应,亦为而不争。假使天地有利有害,则天地亦私而不公,又焉能万年如一耶?圣人有为有争,则圣人亦积而不散,又安能至诚不息哉?呜呼!天地大矣!圣人大矣!虽有信言,亦因心作则无假借也,无恩无为也。本诸身徽诸庶民,亦天德之良,知人心所同,其为人即为己,与人亦与己。所谓物我一致,天人一源者,是圣人与天合德于此,见其量焉。
此经注毕,告诸修士曰:“目今大道衰危,所赖尔学道诸人,以撑持天地救正乾坤。纵说奸匪之徒,将有兵戎之动,然天有安排,总不致令尔等有不测之虞也。只怕尔等执德不宏,信道不笃,二意三心或作或辍,斯亦自绝于天。不能上于天通。天纵有十分仁爱,欲生尔等于体养安恬之天,而无如其不能承接天庥者何?生等近已见道,明体道力,自家确有把持。唯有一言一动,息息与天流通,天自爱之,重之,保抱之而不置也。夫以道在即天地在,重道即重天,爱道即爱天。如此默契潜孚自臻休祥,天道原与人道通也。试观古今以来,只有悖道而为天厌者,未有遵道而不获天庥者,生等可恍然悟矣。总之,各行其是各尽其诚,那以外之是非祸福,概有天作主张。生等切勿作越俎代庖之忧。”
夫大道之要,不过神气二者而已,但有先后天之别,修士不可不知也。古经云:“先天元神体也,后天识神用也。”无先天元神大道无主,无后天识神大道无用。尔等用功修炼,必要于混混沌沌,无知无识之时,养得先天元神以为主宰,然后一惊而醒,一觉而动,发为后天识神。此个识神,非朋从尔思,憧憧往来之私识,乃是正等正觉之元神。因其发动而有知有觉,故曰识神。只怕此识一起,即纷纷扰扰,恶妄杂念纷至沓来而不已者,就堕于私流于欲,而不可以炼丹也。唯有一心了照,矢志靡他,如此用志不纷,乃凝于神,神凝而息可调,息调而丹可结。故曰:“一心只在丝纶上,不见对岸芦花红。”如此一心,虽曰识神,其实即元神也。古云:“天心为主,元神为用。巧使盗机,返还造化。”何患不立跻圣神,尔等亦明之否?总要于天心发动之后,常常稳蓄,不许一念游移,一息杂妄。庶几天心常在,道心常凝,虽有识亦此无识也。学者修真下手之际,贵乎一心制伏眼耳口鼻身意之识妄,于是集神于丹扃,调神于丹田。务使凡息断灭,然后元气始来归命。既得元气来归,氤氲活泼宛转悠扬,如活龙动转十分爽健,此元气充壮,可以运行河车矣。苟气机大动,不行河车,化精为气,化气为神之工,仍然凝聚丹鼎。奈未经火化,阴精难固,不能长留于后天鼎中,一霎时凡火一起,必动淫根生淫事而倾矣。即或强制死守不使他动,奈后天精气皆属纯阴,未经煅炼,不强制他必泄,即强制他亦必泄也。夫以此诀一行,即可以夺天地鬼神之权,参阴阳造化之法,而自主自夺,我命由我不由天矣。实为长生不老之仙,所谓阎罗其奈我何者,此也。所以不许匪人得门而入,不使天神无善恶报应之权,尔等知否?谅亦深明厥旨,切须稳口闭舌,莫妄泄天机密龠可也!既有元气于丹田而行河车工法,犹须假后天凡气为阳火阴符,逼迫而催促之,使之上升下降,往来无穷,鼓舞而煅炼之,使之化凡成真,变化莫测。苟徒有元气之发生,活子时之现象,而无后天凡气,则先天元气岂有自上自下,自煅自化之理?此金丹虽先天之元气为本,然亦必需后天气为之功用也。至于金丹,始终全仗火候。古人临炉十分慎重,唯恐一息偶乖,有干阴阳造化。故曰:“进火行符犹之煮饭,火缓则生,故贵惺惺常存。火急则焦,故贵绵绵不绝。”生于此二语,可知用火之微矣。到得地下雷鸣火逼金行,此时若非武火,金气安能上升?然必善于用武,任它烈焰万丈光芒四射,我则以一滴清凉水遍洒十方足矣。此即气壮而心享之道也,亦即清净恬淡为本之妙术也。故曰:“龙虎相逢上战场,霎时倾刻定兴亡。劝君逢恶即行善,若要争强必损伤。”诚哉!其势可畏,其机甚危,而其心不可不临炉审慎也。生既明得此旨,永无倾泄之患焉。虽然此行河车之法当如是耳,若一概施之于守中,气机未畅心神未宁,一以纯任自然之法行之,则神气安能打成一片,有何药物可采哉?此必于玄关初现之时,肾气上升心液下降,用起数息之武火,不许一念走作,一息纷驰。如此紧催慢鼓,鼓动槖龠机关,然后凡息方停真息始见,人心乃死道心乃生。否则慢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