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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为定,虎魄,这是我欠你的。
但虎魄的自由是什么?“是你的幸福快乐,只要你不必再度使用到我,就没有其他事能让我不自由。”
我答应你,还你自由,不论是哪一方面的自由。
四月二十四日,多年来在武林中与流连烟台,清河,无思堂,星罗并列为最难惹势力的天香教,收到星罗的一封信,正确来说,是司天下给风魔的一封信。
五月二日,有人强行闯龙天,以武会友,鉴于其人身份特殊,不能下重手有伤亡情况,龙天守卫节节后退。
“难道名满天下高手如云的龙天也是名不副实,找不到一个可以与本座打成平手?”张狂的长眉挑起,玉样的面庞满是嘲弄,嚣张得可恶。
莫愁:摆下手都能放倒他,但,胜之不武,别指望我。(事关龙天的名声,与我何干?帮龙王留一个对手,才是正理呢。)
凤四:要我出手?没问题,死伤不论。(想要无损伤拿下对方,除非双方实力相差几个等级,否则水平只在一二级之间的高手要毫发无伤光明正大战胜而不暗算出阴谋,难,就一个字)
摆出阵法以众敌一?有损龙天威名啊。
“都一起上吧,省得用车轮战费事,本座没时间一个一个来,难道说,除了龙王一人,再无人能与我匹敌?”傲慢地自谓寂寞无敌,让一干人面上无光。
不能下杀手,不能见血,不可以一人以上对敌,不可以使手段,对方却是一个气焰嚣张不知进退分寸身手毫不夸张可列入江湖高手前二十名的挑战者。
愉悦高昂的气势被四个清越却又说不出地懒洋洋字眼打断:“让我来吧。”
瞬间,众人的神色都变了。
似惊若喜,如怕像恼,有兴奋,慎重,不安,又带上担忧,含着不悦,还捎来期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情,精彩纷呈。唯一带着正常神色的凤四也是嘴角弯起,似笑非笑,而莫愁却是难得地苦着脸,要司天下亲自出手,她以后如何向雍允和昨非交代?早知道还不如让她用药摆平哩。二人之外,龙天诸位却是紧张刺激期待出手对决多于担忧不是对手,思烈暴汗,司天下虽被誉为风魔最大对手,但她明明就没有武功,这样冲上前,万一对的方错手什么的,整个龙天也禁不住龙王的怒火啊!
只可惜,就算有人想阻止也来不及了。
那句话刚刚说完,话音犹在耳边缭绕,众人的眼前就陡然起了银白光芒闪花了眼。
惊奇万分地眼睁睁看着,一轮下弦冷月,自那只纤秀的手掌逸出,哦,不,不对,那原是一把剑,却在她递出的刹那幻起月华,清辉如洗,稳稳击向目标。
一,二,三,……
凤四无聊地数着,眼中却闪动奇异的光芒,多少年了,才第一次,亲眼身临其境看到她出手,这个被风魔视为生平劲敌,让雍允无怨无悔,夺去好多人关爱的女子,到底有什么能力守护她的领域?就让他见识一下吧,……四,五,六…
似有雷鸣,但声音极近近轻,清脆空灵,全无沉重雷霆万钧之势,但所有听到轻响的人都排除雷声之外的可能。
确实有雷,不是来自九天云外,而是剑击。
一道无法形容的剑光横空出世。
带着千年的寂寞万载的追寻覆盖视线,眼前的世界失却了颜色,全天下只余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伫候,空旷无垠,不止是当事人身不由已卷入这时光洪流,就连观战者都逃不过避不开这滔滔光网。
是为只、手、遮、天。
……七。
一切静止。
然后,滴答滴答的声音持续响起。
挑战者浑身湿漉漉仿佛刚从瀑布里捞出来,水珠迷惘了傲慢的脸庞,完全回不过神来,眼中满是惊恐,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败得如此彻底毫无抵挡之力?仿佛只是瞬间就结束,精神上的重创却前所未及,想发泄似地说什么,嘴唇抖动,却连开口的力量也没有,可见他适才受到的压力最为巨大。
目瞪口呆,屏息,悠然神往。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凤四眼中点亮了狂热,这样的身手,不说风魔,连他也想要与之交手,尽生平所学痛快淋漓地一战。
莫愁若有所思,天下看来是要认认真真与风魔打上一场了,今日的出手,算是热身,开胃菜,对手并不算十分厉害,与风魔更不在同一级数,但天下漫不经心信手拈来便闲闲击败打垮了他。
认真起来的天下,真的好可怕哦,是因为完全觉醒了么?
“如果让妹完全觉醒过来,武林第一人,非她莫属,修练的最高境界,不是硬功内力招式,天赋,领悟力,机遇,努力,而是等级。”昨非说这些话时,脸上有淡淡的怜意,“她一直以为平凡最幸福,是以刻意忘记血统,但若激起了她的斗志,所谓的武林一流高手对她而言,根本构不成威胁,举个例,凤陷空身手了得足列入江湖前十,但我可以在十秒之内令他动弹不得,在我眼里,他处处是弱点,没有抗衡之力,但妹一日自认平凡,甘于寻常,等级就依然存在。”
只不过,就算忘记了从前,需要别人保护,那女子依然撼动了这个世界。
随手一扬,那剑便落到气焰全失的男人手上,后者茫然若失,愣愣地注视着手上那分明就是寻常铁剑的物事,再抬头看着那人施施然扬长而去,不留片言只语,淡淡阳光下那身影薄得透明,仿佛雪融在即。
手上一紧,将那剑握得紧紧地,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一定会…
莫愁苦恼地按下眉心,今天伊始,司的崇拜者又多了一大筐,但当事者,一点都浑不在意呢。司此时十有八九在想十三天后的事,五月十五无肆才允她上路向百慕大出发,说是太早到会叫她分心坏了大事。
这十三天,会不会再出现什么波折呢?司忍不忍得住会不会想入非非乱了阵脚?
五月四日,西漠发生一件大事,由是司天下全速赶去,终于在五月十八日前平定风波,开始向百慕大出发。
且不说那一路所发生的事,将时间直接挪到我们最关心的日子吧。
六月十日,百慕大。
由于实行消息封锁,除了有限几人,没有人知道在百慕大即将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件。
无肆数月辛苦,面上虽无风霜,但春水明眸却布满血丝,唯风采如昨,神色间若无其事,天下感激地重重拥抱她,无肆摸摸她的头发,动作轻柔,然后对好久不见的亲亲丈夫微笑,却没有久别重逢激动万分的场面,凤陷空也不吭声,只站到她身边,以示随时候命。
无肆于是往后一靠,不出意料,有温暖的人墙自动围拢。
“百慕大我已清场,等下只有你们两人在场,司,我说过,我排下的阵势能否顺利牵动那古老天然阵法,关键在于你们一战的发挥,所以,要有至少不逊色于前一次龙王与众高手的激烈程度,你无须顾忌什么,能释放多大力量就发挥多大力量,反正,大家还有能力自保。”无肆叮咛,综合各种资料,这一天,最最接近百年一逢那日的气机,那个地方被某种古老神秘的阵法掩盖,除了规定的那一日根本就不能现于世间,纵有也是片刻的事,里面的人无法在这个世界停留过久,她在不断试验之后作出这个冒险其实也是万不得己,如果不在这一天,下一次,却要在四十年之后了。
只要天下与风魔的决战引发阵势波动,她就能制造出相同效果的出禁日,从而令那一天重现,接通两个世界。
但有另外一点不在她掌握之中。
幽冥地带能否打开,还要那里有极其强烈压倒一切的唯一意志作为锁钥。
那天,是吞噬的力量,要掠夺最强力量的欲望冲破禁制,是那里的集体意志,但这一次,她需要的是某人的力量。
“…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你还不能成为那里的王,让你的意志成为唯一的愿望,引导利用他们冲破黑暗禁锢,我所做的,也就白费了。”除了这方做最大努力,还要那边的全力配合,毕竟,她们要的只是那个男人,而不是强硬接收一大堆恶鬼。
……你能不能,成为唯一一个站在出口的人呢?
无肆只能相信,相信那二人的心有灵犀,会在同一天相互感应,反正,她推算出来的是上上签,就将今日,交给上天吧,不不,是交给那二人的手。
凤四搂住她腰肢,无声无息地退后,斜睨白衣胜雪飘然掠来的荏弱丽人。
真是纳闷啊,为什么风老大越来越是接近人妖的级数?明明就和柔媚温软拉不上关系,但纤弱清绝的外表一直不变,如果不是以俯视的角度无动于衷地看着世间发生的一切,身上散发的气息更是连普通人也要莫名惮忌,活生生就是一个只有无助等待的弱者了。
“驻颜有术”无肆在他怀里地念叨,口气很是不忿。都是数十年前名震江湖的前辈了,还在外貌神态举止酷似双十青春,分明是误导人家嘛。
当然,说到年华,某人例外,可以偏心地忽略不计。
凤四注视着相对不语的双方,雪衣人脸上不再是平静如水,云清风淡,眼里射出热烈的情感,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银发蓝袍的女子,渐渐地,面上盛开了愉悦春风笑容,忽地向她一揖。
这个可以理解,人生难得一敌,尤其是绝顶高手更寂寞,隔了这么多年,终于能痛快淋漓地放手大战,莫说当事人,就连旁观者都热血沸腾了。
“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凤陷空难得礼貌咨询,不耻下问,“单以力量来说,要牵动阵势,其实司天下一人足矣,平空多一人,有必要吗?”单纯比武的话,他也可以上场呀。
无肆抿嘴一笑,拉着他步入安全地带之后才答道:“司有个对手才可以更好发挥,不是吗?再说,风魔对她念念不忘,执着生事,索性藉此良机做个了断,何况当初龙王失踪的事也是他引出来的,不找他出一份力担一分险说得过去吗?如果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