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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用手扶起说:“这位公子请起,我并不叫琼五,我姓秦名琼。”就把当初李渊追他,问他姓名,他说叫秦琼,把手一摆,意思是叫李渊不要再追了的事一说。又说:“好,没想到这么一听错了,我就成了琼五了。公子您是太原侯的什么人呀?”“我是他的门婿,我姓柴名绍,表字嗣昌。”就把太原侯怎样的叫他重修庙宇,修盖祠堂,替他岳父报恩的事情一说。秦琼这才明白了一切,又问:“你和我的两个兄弟打在一处,又是怎么回事情呀?”“咳!这几天我师父岫渊和尚有事出门不在庙中。我正在后边禅堂里看书,就听外面喀嚓的一响,叫我的师弟出来一看,角门叫他们给踢下来了,我来到跨院里一问……”就把齐彪、李豹不讲道理、打架的事情一说。秦琼说:“哎呀!这是我这两个兄弟不对了。二位兄弟,还不过来给公子赔礼!”齐彪、李豹过来一抱拳说:“公子,对不住,对不住!你瞧你把我们这两个人摔得这个样儿!”柴绍说:“唉,多有得罪。我这恩公一到,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日后咱们还得多亲多近呢。恩公,和诸位都请到禅堂一叙吧。”秦琼说:“慢着,我跟公子说一件事,这个生祠什么的,若被当初那个蒙面人知道,多有不便,干脆把它拆了吧!”王伯当说:“对,得拆!”柴绍说:“恩公说得有理,可是别拆!”齐彪说:“你呆着吧!什么别拆!”说话大家进到殿里,挪开供桌,就听叮,,喀嚓,稀啦,哗啦。众人把正像、配像都给拆了。秦琼说:“这就对了。”柴绍一看也没有法子了,只好说:“拆了就拆了吧!恩公,众位,请到后边禅堂一叙吧!”秦琼说:“可以。”大家到了禅堂,众人都见过了礼落坐,小和尚献茶,茶罢搁盏,闲谈叙话。柴绍就问秦琼:“恩公,此次做什么来啦?”秦琼说:“咱们是一见如故,你可不要恩公、恩公的这样的称呼,如果你不嫌弃,你叫我一声二哥,这我就很高攀了。我是由山东济南府押礼物上长安越王府上寿去,这四位兄弟是同我一起到京里逛灯去的。”柴绍说:“二哥,那我就遵命了。可是我也有好几年没进京去逛灯了,我也打算跟随二哥前去。一来逛一逛灯,二来跟二哥多盘桓些日子,您说好不好?”秦琼一听很乐意,随着说:“那怎么不好呢,咱们一同走吧!”柴绍说:“既是这么着,师弟们,我同我秦二哥到一趟京都去,你们把外边的角门修理好了,等师父回来,把所有的事情禀明白了,就说我随着秦二哥进京逛灯去了,过了正月十五也就回来了,你们到外面把我的马拉出来。”小和尚答应着去了。柴绍这才整顿服装,胁下佩剑,带上点儿银两,随着秦琼众人出了庙外。哥儿六个一齐上马,一同回到客店。在店里住了几天,等到雪住天晴之后,又多等了两天,看道路上好走了,这才算清了店账,备好了马,喽兵挑起寿礼,出了店房,直奔京城而来。
这一天正走着,看见长安城的东门了。这座门,名叫五龙门,秦琼对王伯当说:“兄弟,你看今天才腊月十几,离着正月十五还有一个月呢,不如咱们在城外头投个店住下。”随说随走,可就进了关厢了,王伯当往路北一指,说:“二哥,这座店可不小,咱们就住在这儿得啦。”秦琼说:“好,就住这儿吧!”大家这才下马,往店里头走,有伙计招待,到了东跨院。一瞧是三间南房,三间北房,秦琼叫喽兵把寿礼挑进北屋里放好了,叫这十名喽兵住在三间南房里,这哥儿六个住这三间北房。大家漱口、擦脸、喝茶。伙计一问秦琼,才知道他们是山东送寿礼的官员,更是殷勤招待啦。大家又要了一桌酒菜,哥儿几个落座饮酒。正在喝得高兴,就瞧一掀帘子走进一个人来,说:“客官,我打搅打搅,拜访拜访诸位。”大家一看,进来的是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白脸膛,满部的黑髯,头戴一顶随风倒的白毡帽,身穿茶青色的棉袄。秦琼大家都站起来,抱拳拱手说:“不敢当,这位老者您请坐,请坐。”这个老者连忙抱拳还礼说:“好,我坐,我坐,诸位,都请坐随便吧!”秦琼说:“这位老者,您有事么?”“方才我听伙计说,您是山东历城的,您既是历城的呀,我打听一位朋友。”秦琼说:“您打听的,是哪一位呢?”“我打听的这位,是山东的好汉秦琼秦二爷。”“您和他认识么?”“我和这位秦二爷不认识,只是闻名,没见过面。因为您是历城的,故此我来打听打听。”王伯当笑着一指秦琼说:“老者,您今天可打听着了,这位就是山东的好汉秦琼。”这老者一听连忙站起身来,拱手当胸对着秦琼说:“哎呀!原来您就是山东的好汉秦二爷,小老儿实在不知,多有得罪。”秦琼站起来说:“岂敢,岂敢,您太客气了。请坐,咱们一起喝杯酒吧!”说着,伙计早把凳子搬过来,放在秦琼的对面。这老者坐下,对伙计说:“你去告诉厨房,拣那适口的,配它八个菜来,这是我敬诸位的。”伙计答应着去了。秦琼说:“您太客气了!”“这是小意思,不算什么的,诸位贵姓啊?”秦琼这才给哥儿几个一见。这个老者是按位的一应酬,这哥儿几个心说:嘿!还是我们秦二哥,虽说人没有到长安,可是名姓儿已然传到长安啦。秦琼说:“请问老丈您贵姓呀?”“在下我姓王,这座店就是我开的。”“原来是本店的店主东,失敬了。要说您这座店,房屋整齐,很是讲究啊!”“二爷,跟您这么说吧,您要是住在城里头呀,未必有住在我们这儿舒服。不但是房屋整齐,比别处干净。尤其伙计们伺候得周到,准能叫您方便,店家店家么,到店就是到了家了。”“是,您说得对!买卖分人做么!”“还告诉二爷您说,常来常往的客人,知根知底的,连城里的店都不住,必定住在我这儿。”说着,大家推杯换盏,一霎时吃喝完毕。又淡了会子话,王老者说:“明天,诸位赏脸,我在柜房请客,请你们诸位务必的赏光啊!”大家客气了一阵,自回前边去了。这里大家伙儿安歇睡觉。
大伙住在这里,净等正月十五到越王府上寿。秦琼有时到柜房里,找王老者去闲说话儿。王老者也有时候到这屋里来闲谈。这一天秦琼在柜房里对王老者说:“王掌柜的,跟前有孩儿么?”“二爷要问,我是老盼儿子,老盼不来。跟前就有一个姑娘,名叫婉娘。”“今年多大了?”“今年已然十八了。”说罢朝着里间说:“姑娘,你出来,你不是说要看一看二爷吗,出来,我给你见一见!”就见里间儿帘子一挑,由里边出来一个大姑娘,一身蓝衣服,长的很清秀。姑娘说:“爹爹,您给我见一见。”王老者一指秦琼说:“这就是秦二爷,过去见一见。”婉娘走过来,朝着秦琼双手拜了一拜说:“二爷您好,我这里给您万福了。”秦琼忙说:“讨礼,讨礼。掌柜的,你看,有这么聪明伶俐的姑娘,你还不知足!有婆家了么?”“有婆家了,过了年,人家就要娶走啦。”“瞧瞧,你这还不知足!我若是有这么一个女儿,我秦琼就知足啦。”说着,伸手由打腰里取出一个小银锭儿,放在桌儿上。王老者说:“二爷,您干什么?”“咳,这是一点见面礼。姑娘,你拿起来,买花儿戴,做件新衣服,过过年吧。”婉娘说:“这个我可不敢要。”王老者说:“既然秦二爷已经拿出来了,你就谢谢,拿起来吧!”婉娘又给秦琼道了谢,才把这银锭儿收起来。秦琼自回到后院。
书要简短为妙,弟兄六个在店里过的年,直等到正月十五这一天,早晨起来,叫喽兵挑着寿礼,弟兄六个穿戴整齐,叫伙计把门锁上,出来走到柜房过道。王老者说:“诸位,你们到越王府上寿去呀?这么早去也好,那里上寿的人太多,早去早回来歇着。”秦琼说:“掌柜的,这越王府在哪里呀?”王老者说:“进了五龙门,到了路北里三道巷口,进了巷口往北走,再见小巷往西,路北的府门就到了。”秦琼说:“好吧。”出了店门,进了五龙门,一瞧街上这些人,挑着的,抬着的,都是礼物。听他们说话,差不多都是各处的口音。不问可知,这都是外州府县上寿的。秦琼他们随着人群,一直来到越王府的门前。看这许多的人,拥拥挤挤的,不用说走车,就连人也走不过去。这时,就听齐彪说:“诸位,你们瞧,门前这个大牌楼!”大伙抬头一看,在牌楼上头,扎着一只大麒麟,在麟麟头上,顶着一个大寿字,左右配着各种的走兽。秦琼说:“兄弟,这叫‘百兽朝麟’。白天看还没什么意思,到了晚上,你再来瞧,里面的灯都点着了,买在是好看!连眼睛都好像活了似的。”李豹说:“二哥,咱们晚上得来。我可得开开这个眼!”牌楼和府门前面,有不少的卫土站立,指挥送礼的人员。秦琼嘱咐着挑礼的喽兵留神,别磕着碰着,慢慢地由东旁门进去,挨着次序,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府门里。到了头层院子,看见东首有一排房子,门外抱柱上贴着“报事房”的条子。秦琼说:“你们哥几个在这儿等着,我去报到去。”随着人到了东房台阶下,挨着个儿,一个一个地报到,好大的时候,才临到秦琼。秦琼来到近前一看,面朝外坐着几个府中的官吏,有在簿子上写的,有问话的。秦琼来到屋内,里边的人就问:“你是哪儿来的?把贺帖、礼单交上来吧!”秦琼说:“我们是山东济南镇台唐将军派来的。”说着把礼单、贺帖、文约一齐交了上去。那个人说:“你带着你们的人,到二层院子里去,等候验收寿礼吧!”秦琼下来,带着他们的这些人,押着寿礼,进了二道门。来到院内一瞧,好大的一座海墁的院子,也是有好多人。秦琼他们来到南墙根儿底下等候。只见院子里有好几溜桌子、椅子。坐着的人,都是外州府县送寿礼的差官,桌儿上沏的茶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