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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虹霓关后,西魏兵将奉命歇息数日,厉兵抹马,准各兵伐黄土关。出兵前一日,秦琼、徐茂功正在房中钦酒。王君可进帐说:“二哥、三哥,我从虹霓关降将那里打听明白,下一关黄土关是孙德龙、孙德虎镇守,这哥儿俩阴险狡诈,再下一关泗水关是天大成镇守,人称他金刀将,武艺高强;最末一关东岭关最难打,周围有山峦环绕,西山口内摆了一座铜旗阵,进到阵中,有死无生。咱们务必作好准备。”秦琼说:“好,咱们一关一关来,先说这黄土关怎么打吧?”正这工夫,有人进来禀报“启禀元帅,现有黄土关总兵孙德龙、副总兵孙德虎求见,他们说是前来呈递降书。”徐茂功说:“二哥,咱们把他们叫进来,听听再说。”跟着残席撤去,秦琼命人擂鼓聚将。众将来到总兵府大厅,秦琼在帅案居中落坐,说:“来呀,叫孙德龙、孙德虎上来!”有人把这哥儿俩带将上来。秦琼一看,两人都是文官打扮。头里那个戴乌纱帽,穿大红袍,青中衣,腰横玉带,蹬粉底官靴,黄脸膛上面有点荞面疙瘩,三角鼻子,三角眼,薄片嘴,颏下有三绺墨髯。后头那个是乌纱、蓝袍、红中衣、玉带、言靴,生了一张山字形黑脸,窄脑门,宽下颏,斜睖着眼,鼻子上边有一片豆腐块似的自癣,颏下有一撮小胡儿。这俩人跪倒叩头:“降臣孙德龙、孙德虎见过秦元帅。”秦琼说:“抬起头来!”这哥儿俩一正面。秦琼问:“你们到此何干?”孙德龙说“秦元帅,西魏兴仁义之师南伐五关,势如破竹。虎牢关尚师徒、虹霓关新文理、新月娥如此强将也难免败亡。我等见大隋朝气数已尽,西魏国运当兴,特地前来归顺。”“你们是真心归降?”“我等诚心诚意,现有降书。”孙德龙从怀里取出降书,有人递到帅案之上。孙德虎说:“秦元帅,我们是亲哥儿俩,归降之事,早就核计好了,心口相对,决无谎言。”秦琼说:“既是真山归降,黄土关内兵马、户籍名册,钱粮账薄可曾带来?”“早已备好,元帅请看。”孙德龙从怀里拿出名册,账薄往上一呈,当兵的接过去,送上帅案。秦琼拿起看看,点了点头:“既然你们真心归顺我国,来呀,左右看座,这二人在两旁坐下有人献茶。秦琼将名册账薄大略翻看了一遍,说:“孙德龙、孙德虎,你们暂且回去,明日我国大军必到黄土关。等我接收过后,再向我主西魏王奏明你们两个人的忠心,定有封赏。”这哥儿俩说:“既如此,我们跟秦元帅告辞了。”这俩人起身出门。徐茂功一直用眼盯着他们。孙德龙下了台阶,回头往大厅里看了眼,然后跟兄弟一起走。
孙德龙、孙德虎走后,秦琼问道:“三弟,你看他俩是真归降,还是假归降?”徐茂功哈哈一笑:“哈哈哈!二哥,这哥儿俩进了大厅,就慌慌张张,说话结结巴巴,孙德龙下了台阶,又回头一望,我看这是诈降无疑。”旁边程咬金搭碴儿了:“我说就你心眼多,总以为人家不地道,其实就你不地道。据我看,这俩人要不是真归降.干吗连老账都拿来?”秦琼说:“四弟,既说他们是真心归降,我命你带领两千人马,做个前站接收大臣,怎么样?”“好嘞,就这么办了。干吗还等明天哪,我今天就走。”“那好,你到黄土关城里,要真是拿你当上宾接待,平安无事,你命人送信回来,我们马上起兵。”程咬金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他转脸对徐茂功说:“徐三喂,你是属曹操、司马懿的,总是攥猜八个。这回瞧我这接收大臣的吧!”这儿众将散去,秦琼传下命令,点齐了两千人马。三声号炮响,老程带着队伍奔正南黄土关走下去了。
走在半路之卜,程咬今喊:“喂!大伙站住!”命令传开,人马停住了。程咬金走到个土台上,高声说:“咱们歇会儿,我有话讲!”大伙凑过来,面向着他。程咬金说:“诸位,这回我是接收大臣,咱们是上差。到了黄土关,姓孙的他们得给咱们接进去。我先让他们慰劳慰劳,轻者是筒子鸡,拌黄瓜,炖肉烙饼汆丸子,重者就得大排筵席,吃成桌的。咱们不是接收吗?说话得横着点。胡挑鼻子乱挑眼,没关系。稍有怠慢,打骂是轻的,说不一定就宰他们几个。这个道理,你们懂不懂呀?”下边喊:“程四爷,您说的太对了。到那儿咱们肥吃肥喝。姓孙的还得特别款待您,给您斟酒布莱。那没错儿啦!”程咬全说:“好了,咱们奔黄土关走哇!”
虹霓关距黄土关也就三、四十里,不到半天就到了。程咬金在马上一瞧,啊?可就愣住了。为什么?大白天黄土关城门大开,没有出城的,也没有进城的,城上连个兵毛儿也没有。他心说,八成儿我要上当,赶紧喊了一声:“喂,人马站住!”旁边兵丁问他:“四爷,什么事?”程咬金说:“传我的命令,咱们队伍排好,整整齐齐往城里走,要显出大国的气派。我说走,你们就走。我说跑,你们猫腰就跑。”一会儿工夫,把队伍理好了。他在最后,喊:“进关!”前边有扛枪的,有扛刀的,人成队,马成行,走得蛮整齐。程咬金拨马上了一个高岗,喊:“跑步!”刷刷刷……队伍往城门里跑。两千人进去多一半,坏了!里边嘡嘡一棒锣响,尘土飞起老高,城门吱扭一声就关上了。程咬金在高处看得真真的,心里说:哎哟我的姥姥,我的人马都掉进大坑里了。在城楼之上,孙德龙、孙德虎露了面,冲着程咬金哈哈大笑。兵丁们呐喊:“开弓放箭哪!别让那个当言的跑了!程咬金大声叫喊:“咱们快跑啊”说着拨转马头,带领关在城外的几百名残兵仓皇逃跑。
天大黑了,程咬金带人逃进了虹霓关。这时候,秦琼正和弟兄们在总兵府大厅用晚饭,听说程咬金带着几百败兵回来了,都是一惊。这些败兵进了关,自有人去安置。老程一个人来到总兵府前,挂斧下马,有人把马接了过去。他直奔大厅,进来说:“二哥,我回来了。秦琼忙问:“兄弟,怎么回来了?”程咬金就把黄土关用蒙席盖井之法赚人入坑的事情一说。徐茂功说:“四弟,你是先锋,应当带着头先进去呀!”程咬金说:“啊?我先进去?我看出毛病来了!我想光进一拨儿试试,不想还真上当啦!”“这你相信三哥的话了吧?我这话应验没有?”“三哥,有你的,打这儿我赞成你啦!”“我不是不地道吗?不是曹操,司马懿吗?”“好好好,甭提了,这回我算输到底了。二哥,咱们这仗还怎么打呀?”秦琼说:“四弟,这我自有道理,往后再不可大意轻敌,吃饭歇息去吧!”
简短截说,到了第二天清晨早起,秦凉传下命令,留下少数人马驻守虹霓关,大军开拔,兵伐黄土关。霎时间,炮响连天,金鼓齐鸣,大军南下。到了黄土关正北,扎下营寨。一切安顿妥实,在关前将大队亮开。秦琼让儿郎们叫阵。大伙一通喊:“黄土关哪!你们亮队呀!要是打进城去,是鸡犬不留啊!”孙德龙、孙德虎带兵丁来到城上观看。孙德龙大笑:“哈哈哈!今天瞧他们这个仗怎么打。好嘞,先捆上五十来!”手下兵丁捆上五十人来,俩扶一个,往城上走,走到城上各个垛口,各自停住。下边秦琼等人往城上观看,啊!捆上来的都是被擒的西魏兵卒,一个个赤身露体,一丝不挂。就听孙德龙在上边说:“来呀,咱们慢慢宰着玩儿,剁着玩儿。我怎么属咐你们的,你们就怎么办!”黄土关的兵丁听了,都抄起短刀利刃,对准这些俘获的兵卒,有削鼻子的,有剜眼睛的,有挖耳朵的,们把膀子上的肉片下一块来的,什么刑罚都有。这人都已经死过去了,还要乱刀分尸,剁着玩。这五十人收拾完了,又捆上五十个来,还是这么折磨至死。城上边血肉横飞,惨叫连声。城下边瓦岗寨当兵的一看,妈呀!真叫惨哪!不禁都哭了。秦琼、徐茂功看了,心里纳闷:他们这是什么计策呢?书中暗表,孙德龙、孙德虎已摸了底,瓦岗寨的兵都是子弟兵,彼此通气连枝,父子、兄弟出来作战,家眷留在山上。把捉来的一个个活剐了,下边的人能不痛心吗!瓦岗寨的兵瞧着瞧着,可就受小了!有的喊:“城上别砍,别砍脑袋,那是我爸爸!”上边说:“是你爸爸呀,我们砍得更欢?”“别拉耳朵,那是我哥哥!”“噢!他是你哥哥,连鼻子也削喽!”这么一来,西魏前队的兵都炸了,后边营里的兵听说,也全出来了。看见这惨象,都忍受不住了,一个一个哭着找秦琼来了。“秦元帅呀!我爸爸让他们给剐了,这仗我打不下去啦!”“我哥哥让他们剁成了肉泥,我心里难受畦!”这时城楼之上,孙德虎说:“哥哥,你看下边满乱了,咱们这招儿真灵!”孙德龙说:“那没错儿,这叫恹兵之心,丧兵之胆,来吧!”这俩小子洋洋得意,都把嘴撇得跟烂柿子似的。下边秦琼一看,前队后营一片棍乱,心里可就着慌了。徐茂功说:“二哥,别急,别急,嗯,他这计策我想起来了!”秦凉说:“你想起什么了!”“您先把咱们的兵安抚住,就提不要喧嚷,不要难过,我自有报仇破敌之法。”秦琼让人把军师的话传下去。兵丁们听说,慢慢地安静下来,都不喊了。倒瞧徐军师有什么办法给他们报仇。
徐茂功拿起打马藤鞭,在马的后胯上啪的一下,这马一口气跑到护城河吊桥之上。吁!……徐茂功把马勒住,对城楼上喊叫:“孙德龙!孙德虎!”这俩人都把嘴一撇:“不错,找叫孙德龙”“嘿嘿,孙德虎就是我”孙德龙问:“下边你是谁呀?”徐茂功说:“告诉你们说,我是西魏军师,姓徐名勣字表茂功。”孙德龙一声狂笑:“哈哈哈!徐茂功呀,我听说你绰号叫南阳秀士,足智多谋。你一个人来到关前,要干什么呀?”徐茂功说:“你们俩小子听着,别以为瓦岗寨的人不懂得你们这条毒计,这叫恹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