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这事得怪老杨林预先没给傻子说清楚,李元霸进了北山口,应当顺着蜿蜒小路往上走呀,可是他往西下来了。刚才串锣一响,各国大营都知道了。李元霸闯到四明山围子的西北角上,就见山坡上灯球火把,亮子油松,一队人马亮开。上面海州王高士魁、冀州王高上达瞧见坡下从东边跑过来单人独骑,手执腰鼓形的金锤,料想许是李元霸,就没敢下来迎敌。李元霸也没有理会他们,奔正南走了下去。走着走着,就瞧南边一匹马趟翻,迎面来了一员战将。李元霸说:“站住!你是干什么的?”来者非是别人,正是十九国的都元帅秦琼秦叔宝。要知秦琼怎么对付李元霸,下回交代。
第八十回 李元霸遵命救杨广 候君集乔装见柴绍
上回书正说到李元霸杀进了北山口,他单人独骑往西又奔正南,迎面过来了十九国都元帅秦琼。原来串锣响过,有人来向秦琼禀报:“元帅,可了不得啦!四面八方一通喊叫,说李元霸带兵来救昏君杨广,已然闯进北山口,由西往南下来啦!”秦琼听了一愣:自打我姑爹走后,我传下命令严防闯营,没听说哪一方跑出人去呀!这李元霸怎么知道杨广被围呢?他赶紧出营,马已鞴好,锏、枪就挂在马上,纵身上马,一口气跑下了叠山。他沿着四明山里围子往西走,绕过西南角再往北,过了西山口,借着月光,往北一瞧,眼前象刮来了一团黑旋风,心想大概是李元霸,抬腿就把虎头錾金枪摘下来了。李元霸停住马,大喝一声:“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你要问哪,我是十九国的都元帅、瓦岗山大魔国的都招讨,姓秦名琼,字表叔宝”。李元霸一听,得!正好是我们家饭锅来了。他又间了一声:“你是谁?”“我是秦琼。”“哎哟!我的姥姥!”说着一掰里手镫,拨马奔东边一个死瓜膛的山坳子就钻进去了。秦琼很奇怪,细一想,唉,我明自了。想当初在临潼上我救过李渊全家大小,做父母的总会对儿女提到这件事,说咱家的救命恩人是谁。要不然,怎么我一道姓名,他拨马就跑呢!我得追上去问问他。一掰外手镫,也进了这山坳子。李元霸已经下了马,把双锤拄在判官头上,见秦琼走了过来,面朝西,扑通!双腿下跪。秦琼把马扣住,问道:“你是李元霸吗?”“哎哟!我的饭锅呀!我这儿给您磕头了。想当初,我还在我妈肚子里,在临潼山我爸爸被围,打得都要动不了啦!可巧您到了,劈嚓啪嚓,把这老皇打吐了血。没有您,我们全家大小就都甭吃饭了,您是我们家的总饭锅呀!”秦琼听了也不好乐,心说没想列我成了他们家的饭锅啦!”“元霸呀,那是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它啦!”“不,我还得跟您说。我爹妈告诉我,这回派我到四明山救驾,要是不来,就叫坑旨不遵,全家大小都话不了。来可是来,不许伤瓦岗山大魔国的一兵一将;要是伤了,全家人都跟我拼命。这事您明白了吧?”秦琼听到这儿,心里踏实一点儿,说:“元霸呀,别跪着了,起来吧!”李元霸站起身来,秦琼又问:“我听说你在晋阳宫跟宇文成都争赌第一,力挎双虬,金锤夺风镋,是不是真有这事?”“那没错呀,我这锤沾上他的镋,就给镋夺飞了。您别看成都还挂着金牌,他已经承认我是第一了。那牌子我不爱戴,他替我熊着呢!”“噢,桥头上那么重的两个石虬,你愣给挎迸去了?”“不但挎进去,后来我又给举出来了。”“嚯!我问你,你到底有多大力气?”“跟饭锅您说,我也不知道我有多大力气。”秦琼一听,我这饭锅还当定了,饭锅就饭锅吧!接着问:‘你这话怎么讲?”“这么办吧,您下马拿枪,我摘双锤,您冲着我爱怎么扎怎么扎,一点儿甭留情,我用锤挡,您试试我的力气。”“试试也好。”秦琼翻身下马,攥住虎头堑金枪。李元霸说:“您扎吧!”秦琼摔杆一枪就奔傻子胸前来了。眼看枪尖到了,这傻子摆弄双锤,让两个腰鼓立着,左手锤往上一挡,右手锤从底下一掏,浑身一用劲,就给枪尖锁住了。他运着气,还能说话:“我说饭锅呀,您这枪让我给锁住了,您往上挑!”秦琼一摁后把,把浑身膂力搁上,嗯、嗯、嗯三挑,纹丝不动,唰!脑袋上汗就下来了。“啊,您再往前扎!”秦琼矬身使劲往前扎,还是纹丝不动。“饭锅喂,您再夺一下。”秦琼往后夺,坐住了后腰,怎么使劲也夺不出来。“哎呀,饭锅您再挑!”开!开!开!”秦琼往上三挑,还是没开。“哈哈哈!我说饭锅呀,我要让他开,他可就开了。”他将左手锤往南一泣,右手锤往南一推,说了声“开!”秦琼就觉着有多少人从他手里往出夺枪,这枪不得不撒手,柔!啪啦啦!枪飞了出去,枪尖撞在南边的山石上了。秦琼大吃一惊:“哎呀!你可真是神力啊!”傻子把锤在马的判官头上重新挂好,捡起枪来,递给秦琼:“饭锅,给您这枪吧,”书中暗表,这支虎头鉴金枪前头虎口含的枪尖往山石上这么一撞,虎口里头可就有了裂豁了,秦琼一直没有发觉,后来他毁枪遇险,祸根就在这里。这是后话,带过不提。
秦琼接过枪来,李元霸又说:“我说饭锅,咱们别净聊天儿了,今儿您得捧捧我。为了我们全家的性命,我还得救驾去。咱们要这么并马出去,旁人看见,这算怎么回事呀!干脆假装您在前边跑,我在后边追您。”秦琼想了想,说:“元霸呀,那昏君杨广是你家的仇人,也是大家的仇人,你怎么还救他呀!这么着,你跟我一块儿奔大魔国去吧!”“那可不成!我一个人跟你们泡蘑菇去倒不要紧,那老皇为这宰了我们全家,这事犯不着。那老皇呀,我不想救也得救。饭锅您放心,我决不打大魔国的一兵一将。”“不单大魔国,别的国的兵将,你也别打呀!”“他们要不拦我救驾,我就不打他们,就怕他们不干。”这时秦琼心里盘算:虽说我是他家的恩人,可是李渊是隋朝的王爷,人家拿我们当响马看待,到底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李元霸这员猛将不可力敌,只好将来再徐图计策,现在就让他去吧!”“好了,元霸,就照你说的办。不过我还得问你,这回是谁跟着你来的?“有我二哥李世民,有我姐夫柴绍。”“噢,柴绍,那是我金兰结拜的把兄弟,你替我问好。”“啊,行啦!敢睛你们跟咭隆隆是一盟呀!”秦琼听不懂什么叫咕隆隆,说:“咱们别尽自说话了,你追我跑吧。”“好嘞!”二人上马,秦琼诈败,李元霸把他追出了山坳子。
刚比出了山坳子,往南一拐,就见前边有三员马上战将,秦琼看出不是都国的人,撤马快跑。李元霸在后边假装迫赶:“你往哪里跑呀!”这三员战将正是杨林、李世民和柴绍。原来他们和宇文成都跟在李元霸后面,夺占了北山口,在混乱之中找不到李元霸了。听说李元霸往西去了,于是留下宇文成都守住山口,这爷儿仨沿着山里围子就追下来了。山西转南,边追边喊,已经到西山口了。李世民想了想,说:“王爷,咱们往回返吧!也不知我四弟到底奔哪儿去了?”三人原路折回,快到东边这山坳子这儿了,忽听马踏銮铃响,从山坳子里跑出一人一骑,拐弯往南。后头还有一将催马追赶,嘴里喊着:“我要你的命呀!”三人注目一看,后头这人正是李元霸,急忙把他喊住。老杨林借着月光一看前面跑的将官,影影绰绰象是秦琼,心里纳闷,赶忙喊了一声:“元霸呀,别追啦!”吁……李元霸勒住坐骑:“哟,老头儿,二哥,姐夫,你们全来!”杨林问:“进了北山口,你怎往西跑呀?你找谁来啦?”“哎呀,这儿我没来过呀!跑着跑着,我碰上头里这位了,我问他姓名,他不告诉孔,捧杆就是一枪。我拿锤一挂,这枪差点儿没飞,他败进了这山坳子。我追进去跟他打了几个回合,他又跑出来了,不想在这儿碰见你们了。”“啊!原来是这么回事。”李世民赶紧把话接过来:“四弟呀,快去救驾吧!这边咱们上不了山,还得绕到北山口去。”这几个人回到北山口,见着宇文成都。宇文成部说:“王爷,您上山救驾去吧!我在这里把守,万无一失。”杨林心急如火,即刻带着李元霸、李世民、柴绍和一些亲兵,顺着那条蜿蜒小路上了山。
到了十八盘根底下,这儿有羽林军把守。兵士们见么靠山王杨林回来了,赶紧跪倒给王爷叩头。杨林问:“啊,我搬兵走了这么些日子,这山上出了什么事没有啊?”“回禀王爷,没出什么事,山下也没往上攻,您请上山吧!”杨林这才带着众人登上十八盘,一直绕到孤云峰峰顶上。这时天光微亮,来到请幽观前,众人下马,有人把马接过去。杨林说:“元霸呀,咱们到后院,我带你瞧皇上去。”“好,我跟老皇还有话说呢!”到了后院,老杨林一听北屋里传出来丝竹声音,看来正在弹唱歌舞,气得他眼泪都决出来了。此时杨广真好比是上坟的羊,豁出去了。他是想,我一时不被擒,就先玩乐一时。肖后和宫女正伴着他喝酒,就听外边太监喊了一嗓子:“启察万岁,太岁靠山王到!”杨广赶快让肖后和宫女退到后边去。这时杨林等人进来。“万岁,老臣搬兵回来了。”“哎呀,皇叔啊,你千辛万苦很不容易。啊!猛勇大将军你来啦!”“哎,老皇呀,这时候我要不来,透着不合适,当初可是你说的,再也不用我了。”李世民怕傻子再说出别的来,拽他跪下:“咱们给万岁磕头吧!”这哥儿俩见过礼,杨广让他们平身起来。杨林开口问道:“万岁,我们杀进了北山门,前来接驾,心中只有亡国恨,哪想后庭却有鼓乐音哪!事在紧急,您怎么还有心玩乐呢!”“唉,皇叔,我盼你们不到,心中有些烦闷,一时失检,望能宽宥。啊!这北山口有重兵把守,你们过怎么冲杀进来的呢?”“论起此事,多亏李元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