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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吧。”柳氏磕了个头,谢了知县。
蔡有德吩咐回衙门,到了县衙,脱下官衣,自己坐在书房休息喝茶。正在纳闷寻思,有人进来报说:“回禀太爷,衙外来了一个人,自称他是原来的蒲山公名叫李密,前来求见。”蔡有德一听是自己的老师李密到了,连忙吩咐闪中门迎接。诸位,这李密是怎么来的呢?原来自从秦琼皂荚林锏伤人命之后,第二天解进县城的时候,沿路上看热闹的人真是不少。恰巧单轴儿进城买东西,走在鼓楼头里,一瞧对面来了一伙子人,地方在头里赶散闲人,一打听是押解着皂荚林锏伤人命的凶手,到县衙门里去。过来一瞧,敞车上正是秦琼,大吃了一惊,连东西也没买,帽子也掉了,奔着命地跑回二贤庄来报告。单雄信三个人一听就愣了,说:“轴儿,你看清楚了吗?是秦二爷吗?”轴儿说:“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秦二爷在车上坐着,左右两边是衙门里的金甲、童环俩班头,车后头还拴着黄骠马,没错儿,的确是秦二爷。”单堆信说:“哎呀,秦二哥怎么又在皂荚林打伤了人命呢?这,这,这,这怎么好?”急得是搓拳磨掌。王伯当说:“单二哥,走,咱们赶紧打听打听去。”单雄信说:“对,找金甲、童环去问一问去,走,走,走。”谢映登说:“二位哥哥先慢着走,秦二哥既是人命案子,和金甲、童环打听打听是怎么回事,那到是可以,要减轻二哥的罪名,可非得托县官的人情不可。单二哥您先到衙门去见着金、童两位,摸一摸底细,我和王三哥去找一找李密大哥,我想他当初是蒲山公,凡是做官儿的,他一定能有个联络,咱们再求他给秦二哥想个法子,也许他有主意。”王伯当说:“贤弟你说的不错,单二哥您先到衙门,咱们分头办事吧!”三个人定规好了,单说王伯当、谢映登去找李密,见着一说秦琼的事,求他给想个法子。李密说:“这倒没有什么,本处的知县蔡有德乃是我的一个门生,前些日子我还见着他呢。咱们到县衙里,找一找他和他说一说去。”王伯当说:“急不如快,咱们是马上就走。”两个人随着李密来到衙门,往里一回,知县蔡有德听说老师到了,闪中门迎接出来,见了李密行礼。一看还随着两个人,李密说:“咱们先进去,到里面再给你们指引见礼吧。”蔡有德把三个人让过书房,李密给蔡有德指引,说:“这是当初兵马司的王勇、谢科。”彼此行礼已毕,落坐献茶,茶罢搁盏。蔡有德说:“老师近两日来身体可好?”李密说:“托福,托福,如今我有点事情来奉托,请你给我办理一下。”就将秦琼的事和蔡有德一说,蔡有德一听,就说:“不错,今天这里接到皂荚林秦琼锏伤人命一案,门生正在疑惑,打算究明此事呢。这个秦琼和老师是怎么个交情啊?”李密说:“他乃是我一个远亲,故此求你设法。”蔡有德说:“既是老师的贵亲,门生焉有不准之理,一定要开脱于他。可是一样,他既是人命重案,必须上详,要看上司批下回文来定罪。我想老师还要在太原府里疏通好了,这件事才好料理。”李密道:“此事就烦贤契你在原供上设法轻减,我再到太原去见太原侯李渊,一说就好办了。”蔡有德说:“老师的话,门生谨遵,就在秦琼原供上减轻上详就是了。”说完就要留李密三人在这里饮酒用饭。李密说:“贤契,咱们改日盘桓吧!你也不必相送,我先看一看秦琼去,随后我就到太原去了。”蔡有德说:“那我就不送老师了。来人哪!伺候着公爷,去看秦琼去。”把李密送到了书房门外,李密三个人随着当差的穿过了二堂,直奔西院来,暂且不说。再说单雄信和金甲、童环又是怎么个认识呢?原来单雄信乃是二贤庄的财主,什么封粮啊,拿租呀,免不了常到衙门里来,故此和衙门里的人都很熟识。金甲、童环下乡办事的时候,就常在二贤庄做他们的下处。单雄信时常是酒饭银钱的应酬他们。这两个背地里也谈论过,金甲说:“这二贤庄里,常有闲人来来往往的,什么样子的人都有,可透着乱,许是这个单雄信有别的路子吧?”童环说:“我也看着可疑,管他呢!咱们到那儿,酒是洒,菜是菜,银子是银子,借一百不给八十,他们又没办什么犯法的事儿,管他路子不路子呢!再说单雄信待咱们也真不含糊呀,即使他有路子,也碍不着咱们的事。哥哥!如今的年头儿,您就得活便着点儿吧!”金甲说:“你说的对,活便着点儿。”故此这两个人和单雄信非常熟识。此时单雄信带着四个家人来到衙门找金甲,童环,这两个人把单雄信让到西跨院北屋里坐下,小伙计沏过茶来。金甲吩咐小伙计们退出去以后,这才说:“二员外到这儿有事么?”单雄信说:“二位,听说你们这儿收了一个凶手秦琼,是在皂荚林打伤人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呀?”童环说;“有啊,您怎么知道的?”单雄信说:“咳!不瞒二位说昨天秦二哥是从我那里出来的,怎么今天就出了这个事儿了呢!”金甲就把秦琼怎样在皂荚林锏伤吴广的事细说一遍。单雄信就说:“县官儿那里我已然去托人和他疏通去了。就是下边儿的事还得托你们哥儿两个关照关照。”金甲说:“那还用您托咐么,我们彼此又都是公门里头的人,当然得有照应。”单雄信说:“劳你们二位的驾,同着我见一见秦琼二哥去。”童环说:“二员外,您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把秦二爷请过来吧。”说完了出去,不一会儿,把秦琼请了过来。单雄信往前紧走了几步,走到跟前拉着秦琼的手说:“二哥,这倒是小弟把您害了!”说完,不觉掉下了眼泪。秦琼一看单雄信来到,心里也是难过,就说:“唉!怎能算是贤弟害了我呢?这真是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金甲、童环说:“秦二哥,二员外,都请坐下说话吧。”大家落坐,单雄信说:“二哥,不要着急,我已然派王、谢两个兄弟找李密设法,在上边疏通去了,无论如何,决不能叫二哥给他抵偿,下边金、童二位是我的朋友,请他们二位关照,二哥您耐心等候吧。”秦琼说:“这两个兄弟对待我十分关照,单二弟你放心吧。”正说着李密和王伯当、谢映登三个人由外面进来,彼此施了个常礼落了坐,单雄信说:“这一次倒请李兄多受累了。”秦琼说:“为我一人的事,请诸位分心受累,使我秦琼实在不安得很。”李密说:“秦二爷,不要过谦。此事很巧,本县的知县蔡有德正是我的一个门生,所以我同王、谢二位贤弟一起来到衙中见着他,说二爷是我的舍亲,叫他设法开脱此事。他说这里还好用法,只怕行文上详,府里批下罪名,却是难办,叫找到太原府内疏通。所以我到此看一看您,就要到太原去一趟,见那李渊托情,我想决无不准之理。就请二爷你在此放心耐等几天吧。”秦琼说:“李公爷因为这事,这样的奔波,使我秦琼感激不尽。”单雄信说:“就请公爷分神,到太原走一走吧。”李密说:“事不宜迟,我是说走就走。”说完别了众人,自往太原侯府中托人情去了。单雄信随后派单轴儿出去立了三个折子来,一个是饭馆子的,一个是果局子的,一个是钱庄的,都交给了金甲、童环,说:“二位兄弟,这里有三个折子,二哥要什么,就在这三个地方取吧。”说着,当时又拿出一百两银子,对这两个人说:“你们二位给这里众位先分一分这点小意思吧,以后还另有奉谢呢,二哥的住所一切,还望你们给安置。”金甲说:“秦二哥的住处,就在这三间屋里吧,单二员外的三个折子我们收下,秦二哥想什么吃、用,说一句话就到,这一百两银子,少时我分放给衙门里众人就是了,我替我们伙计谢谢了,二员外您诸事放心吧。”单雄信见诸事安置妥当,这才同着王、谢二人别了秦琼、金、童等人回去。单雄信到家之后,略微地把家里的事安置安置,就到衙中陪着秦琼住在一处,净等太原府的消息,暂且不提。
再说李密辞别了众人,回到家中,告诉了家人,说有事要到太原去一趟,整顿好了行装马匹,带好了路费,直奔太原而来。一路无事,这一天来到太原府,进了城,到了太原侯府门前下马,见了门上的仆人,告知了自己的姓名,烦劳通禀,门上的人赶紧往里通报。李渊听见李密来了,忙请到书房相见。李密施礼,见过了李渊,彼此落坐。寒喧以后,李渊说:“贤弟,自从你我被贬之后,数月未见。你如今住在何处,做什么呢?”李密说:“小弟现在潞州天堂县内隐居,想起被贬之时,你我李姓诸人,只有兄长虽丢了公爵,还改封为太原侯留守山西,比我们一般人可就胜强多了。朝廷听信奸臣的谗言,如此薄待李姓,实在使人寒心。不过越王杨素对待小弟倒还不错,已然应允将来若得机会,必定叫小弟复还原爵,故此暂时隐居,等候机会。”李渊说:“贤弟,倒还兴致不浅。我不过因为朝廷命我留守大原,出于无法。处我本心,实在愿意挂冠归里,落得个清闲自在呀,贤弟你如今到此有事吗?”“有点小事,有劳兄长设法维护维护。因为小弟有个至友秦琼,如今在潞州天堂县皂荚林用锏误伤了人命,被县里收押起来,因为实系误伤,请兄长设法开脱他的死罪,感德非浅。”李渊一听是人命案子,又想自己才上任,哪能徇私,不由得说:“哎呀,这人命案子,怎么开脱呀?”李密说:“这究竟是误伤,还请兄长搭救!”李渊还在沉吟不语,李密再三地恳求,李渊见他苦苦托情,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只得说:“好吧,等天堂县公文来到的时候,看在你的面上,从轻发落也就是了。贤弟,你就在这里盘桓几天吧。”李密便在太原府住了几天,潞州天堂县上详的公文来到,李渊看完,就和李密说:“天堂县的公文到了,不过这是一件人命的案子,不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