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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派小和尚把各行的头目人叫来,咱们就预备着动工了。”第二天小和尚把木、瓦、铁、石各行的头目找了来,让在东配殿,又把老方丈道宽跟徐茂功请来,跟工头们见面。工头们差不多都认得道宽,过来见礼,说:“我们听说了,咱们庙里要重修啦,老方丈的功德不小哇!”道宽还礼说:“众位,我给你们见一见,这位是徐道长,他虽然是个三清教下的,可是三教本来是一家,也算是我一个师弟。他给找来了一位大善士,要重修这座天灵寺。你们跟他商量商量,这位大善士打算怎么样的重修,他都知道。”这些工匠头都见过了徐茂功,就说:“徐道爷,这座庙怎么样儿的重修,就请您吩咐吧。”徐茂功说:“七层殿满都从地起,重修另盖,里外完全重修,怎么结实怎么做。”“嗬!那可大发啦!”“对了,这是施主的心愿,咱们哪能违背呢!我先打听打听,这各行的工钱,一天得多少钱?”这些工头挨着次序说各行的工码儿,大工儿每天管伙食,有三钱、四钱、五钱的,小工有一钱、二钱、三钱的,等等不一。徐茂功说:“这位施主说了,不管是大工儿、小工儿,每人每天一两银子,管两顿饭,没有好的,就是嫩牛肉、馒头管够。头儿们每天是二两银子,外有两个菜一个汤,还管两壶酒喝。”这些头儿一听,说:“啊哟,大发啦!”徐茂功说:“你们哪儿知道,这是他的心愿,为的是快点儿把庙修成了。你们诸位回去,不管是哪种手艺的人,多多地往这儿招,越多越好。”各工头们说:“好啦,我们回去招去。”徐茂功说。“对了,你们尽力地招去吧,我们这儿从明天起,就派人等着,是招来的人,都给登上花名册子。哪天来,哪天就给开工钱,开伙有饭。”跟着把金甲、童环叫过来,先给这些头儿们上了册子,工钱就从今天起算。头儿们都高高兴兴地上了花名册,跟徐茂功他们告辞,各自招工去了。老方丈一听这个施主这么样儿大的心愿布施,心说,这可真是佛祖的保佑,难得有这么一个大施主,暗地里对着魏、徐两个老道谢了又谢。
到了第二天,各行的头儿们把工招了来,金、童两位给他们造上花名册,一数一百零七名。干什么的都有,当时就干起活儿来。到了吃饭的时候,人人是一碗炖牛肉,馒头随便儿吃,两道饭歇,一道茶歇,都按着行里的规矩。到了散工的时侯,按着花名册子发工钱,大伙儿欢天喜地地散了工。第二天又新招来了几十个。到了第三天,又多加了几十个。第四天就找不来啦。徐茂功对工头说:“这些人不够,你们还得找哇。”工头说:“道爷,实不相瞒,在这方圆几十里地之内,我们都找遍了,实在找不来啦。”“那么在这儿十里地里,就没有无业的游民了吗?”“那倒有的是,这几年早涝不匀,灾民、游民可就太多啦!可是他们不是我们行里的人,什么都不会干。您这儿每天开这么大的工码儿,我们要找他们来,干什么都不象什么,那我们不是蒙哄您吗!”“咳!你们可真糊涂,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这位施主,他一半是为修庙,一半是为赈济,你们就不用管他们会什么不会,赶紧都招了来。这个施主越瞧着人多越高兴,你们明白吗!”“是这么着呀,那行啦!道爷不用管啦,明天您好儿吧!”到了第二天,工头把这些个灾民、游民全给招来啦。没有几天的工夫,来到天灵寺作工的,就过了千啦。这些个没有事闲着的工人,也有躺着的,也有坐着的,也有聚在一块儿闲说话儿的。单雄信同着大家伙儿,出来一瞧,拆的拆,运的运,嗬!热闹极啦,又走到这边一看,闲着的人太多啦。单雄信说:“诸位,你们没有事闲着,多闷得慌呀!”这些个工人说:“施主,没有活儿干哪!”单雄信说:“别闲着,老闲着身子可就闲坏了,来!我带着你们练一练把式好不好?”工人们说:“施主,我们哪会练哪,您教给我们练吧。”大家伙儿心说,干什么都吃饭拿钱,练完了还吃得多呢,为什么不练啊。立时王君可、王伯当,谢映登等教给这些工人练拳脚,小和尚一瞧练上了,连忙跟老和尚道宽说。道宽过去偷偷儿一瞧,可就起了疑心了,怎么在我这儿练上了呢?就把徐茂功暗中叫到方丈院里,背着大伙儿问:“这些施主们,怎么带着工人练把式,他们要干什么呀?”徐茂功说:“师兄,这些个施主就喜欢这个,他们这是练着玩呢,师兄不必疑心。”“不是疑心,他们一位位这个神气,不象是大善士呀!我瞧着老有点儿不放心似的。”“师兄,咱们这样儿的交情,我能哄骗您吗!您放心吧。”虽然徐茂功这么说,可是道宽心里头总是有点儿纳闷。
单说这天晚上,英雄会的朋友们正花说话儿呢,就见侯君集一拉门走了进来。徐茂功说:“嗬!侯贤弟来了,怎么样啦?”候君集说:“程四哥的腿就算是好啦,还告诉诸位一件喜事,历城县衙门里,除了知县、师爷,大都入了英雄会啦。监里头的一百多名难友,单盼着劫牢反狱呢!三哥,这里的人现在凑得怎么样啦?”徐茂功说:“差不多啦,你暂时回去照料一切,就要动手啦。听我们这边的信吧。”侯君集说:“众位,那我就走啦。”一推门走到院里,飞身上房,又回历城县去了。柴绍说:“三哥,依我看,这事不能妄动。咱们这儿杂八凑儿的工人,也就有千数来人,还都没受过什么教练,以外只有武南庄和大羊山的千多人,一共才不过两千多人,兵力赶不上他们,咱们应该怎么办?”大伙儿说:“对呀!”徐茂功微然一笑,说:“柴贤弟,我略施小计,能够让老儿杨林的十万大军全部撤走,你信不信?”“噢!那么您说说我听一听。”“请问贤弟,你带着文约没有?”“我从山西来到山东,要是不带着文约,逢关按站,遇着盘查的时候,以什么为凭呢?当然我带着啦。”“你拿出来我看一看。”柴绍把文约取出交过来,徐茂功见上面有太原侯的印信,说:“行啦,我把这一颗印信套下来,假作一道告急的文书,派人下到杨林的大营,就说突厥兴兵犯境,攻打甚紧,求他援救。他必然先得领兵去救。他这一走,济南府历城县就在咱们掌握之中了。众位,你们看这个计策怎么样?”大伙一齐说:“好!真是妙计!”计议已定,徐茂功按着印信的原样儿套下来,作了一颗假印。又备好了一道告急的文书。都预备好了,盖上了假印。收拾好了,徐茂功问哪位去杨林的大营,假扮报马?言说未了,丁天庆、盛彦师答话说:“我们俩人去。”徐茂功说:“好,既是你们二位兄弟去,你们可得这么这么办,到了大营,见了杨林,要这么这么说,千万不要漏出了马脚。要是叫杨林看出来,咱们的大事可全完!”丁天庆说:“三哥您请放心吧!”第二天一清早,丁天庆、盛彦师两个人扮好了报马的样子,出了庙门上马,认上济南府的大道,往正东直奔杨林的大营而来。
再表杨林,正在大营宝帐里料理军务。有人进来禀报,说:“回禀王驾,现有山西太原府的两名报马来见。”杨林说:“啊!唤他们进帐!”这人答应出出,就见外面进来两名报马,他们是满身的灰尘,一脸的泥土,脸色煞白,两只眼睛瞪着,气喘吁吁,两条腿叉着走,全并不上啦。杨林心说:把报马累成这个样子,一定是事关紧急。这俩人来到近前,秦琼站在旁边一看,心里轰的一下,认出是丁天庆、盛彦师,心说:他们哥儿俩干什么来了呢?就见头里这个丁天庆奔到了案前,就只说出一声:“哎呀!我的王……”两只眼睛往上一翻,嘴里“噗!”这口血就喷出来了,往后一倒,就背过气去啦,后边这个扑了过来,跪下扶着他的肩头,哭着说:“哥哥!咱们可不容易,好容易奔到了大营,见着王爷了,你什么话都没说,怎么就死了!……”杨林一惊,忙说:“来人哪!你们帮着把他唤醒过来。”这时候,两旁人等把这个人连撅带叫,救了过来。这个人才说:“哎呀王爷呀!我这儿给您磕头啦。”杨林说:“你们是山西太原府的报马,因何来到山东?”这个人一边哎哟着一边说:“只因为突厥犯界,兵进雁门关,太原府的西北已然丢了四州八县啦!突厥的人马犹如潮水一般,杀奔太原而来。我家侯爷着急,发下了四路八百里加紧的报马,带着告急的文书求救。我们是报登州的一路。我们不分昼夜往山东赶,到了登州,才听说王爷您在这儿呢,就又转奔济南府,现在有紧急文书,请王爷观看吧!”两旁的校尉帮着把他背着的公文包袱解下来,打开包袱取出文书,呈上帅案。杨林接过文书拆开一看,只气得是浑身栗抖,哇呀呀地怪叫。秦琼这才明白,心说:这一定是徐三弟定的调虎离山计。杨林说:“你们两个人一路辛苦,累得口吐鲜血,实在难得。来人哪,赏给他们一百两银子,你们进城打店,好好地诊治,歇息保养好了,再回去吧。至于解围的事,我自有办法。”这哥儿俩心说:这口血可没白吐!书中暗表,这口血是怎么个戏法儿呢?原来丁天庆事先用一个鱼尿泡,里头灌上红松木水,用线把口儿缠上,含在嘴里,用舌头压着,进来见着杨林,做出象是远路风尘来的,说出了一声哎哟我的王呀,把舌头使劲往下一压,挤破了这个鱼尿泡,一提气把红松木水喷出来,就好象由胸口里呛出来一口血似的,就把杨林给冤信了。这是徐茂功怎么教的,他们哥儿俩怎么唱。这时有人把赏银拿来,给了他们,这哥儿俩磕头谢了赏赐,出帐走了。秦琼心说:这哥儿俩真行,装得真象。老儿杨林一走,程、尤二位贤弟就有救了。这时候杨林说:“秦琼啊,咱们这响马一案,还没了结呢,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你说咱们先办那一档子呢?”秦琼说:“要依卑职之见,突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