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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和何梦蝶有单独相处并且拥有她的机会,他打消了原来不合作的念头,而且积极
的想尽早带她离开;他相信,她跟他在一起应该会很快乐的。
“这点我已经想过了,你等着瞧就是了。”
两个男人各有不同的居心与目的,可怜的何梦蝶还被蒙在鼓里哩!
翌晚,汪舜国借题邀请鲁少晖与梦蝶到他以前和灯光师经常去的那家PUB,并招来
曾经被他冷落的陪侍女孩。
坐台之前,汪舜国在那女孩耳际嘀咕一阵子,并先拿了小费给她,那女孩才笑呵呵
地接受他的安排,而且主动热情的搂住他,一起走向已在座位等待的鲁少晖和何梦蝶。
“来!汪先生,你好久没来了,我敬你一杯。”那女孩故意大胆地用媚眼挑逗汪舜
国。
汪舜国当真和她对饮,然后又举杯向鲁少晖敬酒道:“恭喜你的艺术中心房子谈成
了,这回我请客,下回你就要自掏腰包哦!”
鲁少晖会意地端酒回敬。
“咦,梦蝶,你也敬少晖呀!”汪舜国见妻子冷冷的,并且满腹狐疑的望着他,便
故意嚷道。
趁妻子举杯之际,汪舜国又轻碰陪侍的女孩,那女孩会意的攀着他的脖子道:
“人家好想你哦!”
那女孩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了,汪舜国心中感到一阵恶心,可是又必须装出很
享受的样子。
“这样好了,待会儿我带你出场去玩,好不好?”
那女孩高兴得直点头,并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这些情景看在何梦蝶的眼里,那里受得了?她把酒杯一搁,生气的拿起皮包就走。
汪舜国见状,赶紧催鲁少晖追上去。当只剩下他和那女孩两人时,他挥挥手叫那女
孩离开,然后独自喝起闷酒来。
跑出PUB的何梦蝶一下子就被鲁少晖追到,她不自禁地往他肩上一趴,他以为她又
要痛哭一场,那知她默默啜泣片刻后就拭去泪水,愤恨地说:
“他这样待我,我为什么还要再为他流眼泪?他说跟我是精神上的结合,现在我懂
了,原来他的肉体是和别人结合的!难怪他连我是谁都不肯介绍,只一味和那女人打情
骂俏,他故意要做给我看、故意要让我伤心,对不对?”她实在无法忍受舜国当着他好
朋友的面给她难堪。
鲁少晖不能够再搧风点火,因为这项计划他也有参与,他只要扮演好他的角色就行
了。
“你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用了!从开始和他交往,一直到结婚后,他始终不肯告诉我他内心的隐忧,他
只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并不是真的希望我做他的妻子!既然他不需要我,为什么还要娶
我?”这是她一直解不开的疑惑。
“他需要你,他是爱你的。”鲁少晖不得不为好朋友申诉一下。
“我不相信!他从来没说过爱我,而且他今晚的举动已经让我对他失望了。”她无
奈地表示。
“那么,跟我走。”鲁少晖趁机建议。
“跟你走?你鼓励我背叛舜国?”她睁大了眼。
“不是,我只是想带你到法国去度假散心,说不定你可以忘掉舜国带给你的痛苦。”
她想起谭姊曾经建议她去舒解压力、调剂身心,要她自己去找快乐;这几天因为生
病都未工作,或许她应该藉这个机会休个长假,给自己安排一个轻松的假期,
“好!我跟你走。”
他又惊又喜,想不到她这么容易上钩,更想不到她决定下得这么快!不过,他也明
白,是汪舜国把她伤得太深了。
十一月的巴黎,虽然开始冷瑟,但游客仍络绎不绝的涌向这浪漫的花都。
跨进鲁少晖的“叠梦家艺术中心”,何梦蝶看得目瞪口呆,那些艺术品有传统的、
有前卫的,有废弃的铁罐、机械拼装成的人形、丑像,或宫殿的装置艺术,也有现代雕
塑以及各种不同颜料的画作,更有那超视觉又畸形的玻璃制品。
在几近二百坪左右的二层楼里,区分了展览室、收藏室和销售室,巧思的设计不禁
令人赞叹。
“你的艺术中心真是让人惊奇,好象是从另一个世界跑出来的。”何梦蝶直截了当
地赞美着。
“艺术家心灵的感受、追求,便是将自然真诚表现在作品里。”他笑得好开心。
“唯有生活艺术化,艺术生活化,美才能表现出来,也才能和生活融为一体,和人类长
相存。”相处日久,她现在已经可以和他阔谈,而没有艺术的局限了。
“艺术生命在于不断创作,才能够让喜怒哀乐尽情挥发出来,这也是发泄情绪的一
种方式,所以我很注重艺术家的个人风格及其技能表现,才把店名叫‘叠梦家’,就是
要让那些有艺术天分的人能一展其志、实现理想。”
听他这一席感性又自信的话,她发觉他拥有一颗赤子之心;而自从他曾三次陪她度
过伤心时刻,她已不再畏惧他投来的爱慕眼神。
“好巧喔!店名叫‘叠梦’,反过来就是你同音不同字的名字,你说是不是有缘千
里来相会?”
何梦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为她介绍了合伙人罗利.毕雷斯及二位女助理后,就带她到二楼他的房间。
“我想你要委屈一下,这里一、二楼都是租来的,房租很贵,所以我保留这间二十
来坪的房间,完全采开放式,没有再隔间。”
她迅速浏览房间的摆设,很法国式的室内设计,四周都有墙镜,除了改善空间的不
足,也营造出视觉美。当她看到挑高的楼房中另外隔出了一层楼中楼,于是放下提包就
跑上去看,只见一张漂亮的大床摆在那儿,立即高兴地说:
“我可以睡这里吗?”
“我正有此意。”
然后她又看到楼中楼的卧房四周刻意加装了羽翼般的白色栏杆,甚觉奇特,便问鲁
少晖:
“这象征什么?”
“呵,我把它比拟为恣意飞翔的蝴蝶之翼,象征云游世界的自由与洒脱。”
何梦蝶不敢多问了;怎么又碰到一个爱蝶的男人?
鲁少晖说着,也兴匆匆地上了楼阁,亲切的搂住她:
“瞧!我并不晓得这趟回台湾会遇到一个叫梦蝶的女人,更想不到我会把她给带回
来了。多巧!我们似乎很有缘分;你喜欢这里吗?”
他真想长期留下她,但他心知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已和汪舜国有了约定。如果没
那纸密约,他也不可能将她带回到这里,所以明知问她是多余的,但仍期盼她能给他一
个满意的答案。
她不晓得他有什么意图,所以很坦白的回答:“我很喜欢这里,但并不代表喜欢
你!”
好一句刺耳的话,鲁少晖听了颇不是滋味。
“已经到了法国,还忘不了舜国?”
“感情说忘就可以忘吗?何况他是我丈夫呢!”她苦笑道。
“可以的!我能让你暂时忘了他,记得我、记得我给你带来的快乐,你一定会喜欢
我的。”
“男人总是这么自信又自满吗?”她讽刺地说道。
“我有信心,但不是自夸,我不会像舜国一样让你伤心。”
“听你讲的话,好象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似的。”她见他一副诚恳又带情意的表情,
简直啼笑皆非。
他握住她的双手说:“舜国把你交给我,就是要我好好照顾你,包括——”
“包括什么?”她轻声问。
看她满脸期待的娇态,他忍不住了,一把抱着地,含情脉脉的说:“那就是成为我
的女朋友。”
“啊!你不要乱开玩笑!这是不可能的。”她惊讶于他把自己的话当真。
“谁说不可能?”
说完,他用力一拉,两人都倒在床上,她情急地挣扎,心儿卜通卜通地跳。
“不要动!静静躺在我身上,把眼睛闭上,放轻松点。”
说也奇怪,不知是她旅途太累了,还是他的话像催眠曲似的,她果真慢慢放松了自
己的神经,此时窗外吹来阵阵凉风拂面,她竟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觉。
她阖上眼,让凉风轻拂全身,也让他轻抚她的脸。在这静谧的时刻里,他很自然地
摩挲着她的脸蛋……
她感觉颈子有点搔痒,不过挺舒服的,她想抗拒,可是又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是她
第二个接触到的男人气息,她有些胆怯、有些矛盾,有些想尝试的欲念。
他和舜国同样都有令她无法拒绝的深情;只不过舜国是个敢爱不敢说的人,而且阴
晴不定,缺乏男子应有的气度,这种情感能维持长久吗?至于鲁少晖,则是敢爱敢说的
人,属于冲锋陷阵型的,好象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他似的,但他的热情会是昙花一现吗?
面对这样的两个男人,各有不同的个性与表现,真令她不知所措。舜国像是毫无未
来的悲观消极者,而鲁少晖却是把握现在的乐观积极者,完全迥异的类型,令她产生不
同的感受。
他们三人之间产生这样的变化,是她始料未及的事,但也可以说是舜国间接造成的。
虽然从鲁少晖第一次用大胆热情的眼神望着她时,她就明白了,但她并未刻意去防范。
面对演变至此的情况,她有点慌乱,不知该如何处理,但是想想:“既来之,则安
之,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是来法国度假、寻求快乐的,又何必庸人自扰呢?”何梦蝶
如此安抚着自己杂乱的心绪。
躺了一会儿,她想起身,他却仍按着她,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解开了二个扣
子,她连忙扣好。
“你好诈!乘虚而入。”
“不,我是乘胜追击,我可不愿垂手可得的天鹅又飞了。”他笑得好得意。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还是选择了舜国,你会怎么样?”
鲁少晖暧昧地笑了笑,心想,汪舜国本来就不愿与她离婚的,如果不是他们已经有
了约定,又汪舜国如果不是他的好朋友,他真想把她从汪舜国手中抢过来。
“如果是你希望的结果,是你要的结局,我会祝福你;但在结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