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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机,手机仍然是响着,还是没有人接。怎么会这样呢?莫不是他出了什么事?一想到这儿,一种不祥的念头立即出
现在她的脑海,他被人抢了?手机丢了?在宿舍病了?或者,或者在宿舍里被人杀害了?头几天她看报纸,本市的一个
女青年在家中被人杀死,还遭到强奸。一想到这儿,她的后背直冒冷气。于是,赶忙离开办公室,快速来到楼下,她知
道孔浩然住的是行里的单身宿舍,打车就奔那里,在出租车上,还一个劲地催司机快点,快点。
到了宿舍楼,她打听看门的,知道孔浩然在三楼304房间,于是快步跑上三楼,来到304房门前,使劲敲门,
一边敲一边喊:“孔浩然,孔浩然,你开门,你开门。”
可是喊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动静。由于敲门和喊话的声音太大,把楼下看楼的门卫惊动了上来。这个五十多岁的男
子愣愣地看着伊娟娟,不高兴地问道:“里面没人,你这么使劲敲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没人?”
“我怎么能不知道,我是看门的。”
“我要找孔浩然,我和他是一个科的,一早上他没有来上班。”
“怎么没有去上班呢?早上我看他出来的,上了一台黑色的小轿车。”
“什么,上了小轿车?”
“是啊,是咱们商业银行的小轿车,开车的司机我认识,是小宋。车里面,好像还坐着董行长……”
“董行长?”一听看门人的这番话,伊娟娟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两腿发软,眼泪就在眼圈。她强忍着,强挺着,用
手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下到一楼。门卫跟在她的后面,还是一个劲地问:“姑娘,你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不好看,
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的脸色可挺吓人的。”
伊娟娟冲他勉强地笑了笑,吃力地说道:“没,没什么。”她走出了宿舍楼。
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女人更了解女人。也没有什么能赶得上女人更感悟女人。此时的伊娟娟,已经十分清楚地感悟到
了,在自己心爱的这个男人的面前,又有了一个女人。尽管这个女人有家庭,年龄也比自己心爱的男人要大。但是,这
是一个有着特殊身份,特殊才能,而且又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她,是自己真正的竞争者,真正的情敌。
上哪儿去呢?站在马路边上,伊娟娟不知道前面的路应当怎么走。去单位?不能去。看着那张空椅子,她会受不了
的。到商场去看表?那表已经没有买的必要了。去外面散散心?哪里能有散心的地方呢?最困苦、最受难的时候,她只
有回家,回到父母的身边,回到这个让她可以停泊的静静的港湾。
一进家门,妈妈就意想不到地问:“娟娟,你今个怎么了?这么早就回来了?”当她细一看女儿的脸,立即惊慌地
问:“你,你的脸色这么不好,你,你是不是突然病了?”
伊娟娟吃力地,也是痛苦地点点头,她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外套也没有脱,一头倒在了床上。妈妈跟着进来,用
手摸摸她的头,不热,没有发烧。又用手摸了一会儿女儿的脉搏,也很正常。早上女儿上班走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
没有一点有病的样子,她怎么会突然得病呢?
“告诉妈妈,你怎么了?”
“我,我头晕。难受。”
“那马上去医院吧。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用。不用叫。”
“那,那我让你爸爸从公司快点回来。”
“妈,我没什么大事,一会儿就好的。您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伊娟娟说着,冲妈挥了挥
手,那意思是让她出去。她见妈妈没有马上动身,于是一转身,给妈一个后脊背。妈妈知道女儿这是心烦,轻声叹了一
口气,赶紧走出了女儿的房间,把门轻轻地关好。
女儿能有什么难心的事呢?坐在客厅里,文静就在想。是工作不顺心,和同事或者领导吵起来了?不会呀!自己的
女儿自己当然知道,她不是那种调皮捣乱,也不是那种漫不经心的人。到商业银行工作这两年,她还没有和谁发生过不
愉快。她这是怎么了呢?莫非……当妈的突然想到了女儿的婚事。她知道女儿看好了单位新来的一个大学生,在家常念
叨这个人好。是不是这方面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念头一出现,她就连连点头,肯定是这么回事。肯定是这么回事。
怎么办呢?去问女儿,她不会说,也不好说。头几天她让丈夫到银行了解一下新来的大学生的情况,也不知道他了
解了没有。赶紧把丈夫找回来。想到这儿,她抓起电话,第一次给丈夫下起了命令:“俊达啊,你快回家来吧,我有急
事找你。”
伊俊达正在公司办公室主持召开一个小会,听妻子这么一说,忙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女儿病了,你快回来吧!”文静说完,把电话挂了。
一听说宝贝女儿病了,伊俊达立即停下了正在主持的会议,让秘书赶紧备车,快速地下楼,乘着宝马车赶回了家。
进门他就问:“娟娟病得怎么样?为什么还不去医院?”说着,他就大步来到了女儿的房间。伊娟娟正躺在床上,
一个人偷偷地流泪。泪水把枕巾都湿透了,眼睛也哭得通红。
“娟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伊俊达来到女儿的床前,大声地问着。
娟娟睁开眼,看了爸爸一眼,刚要开口,可是心里一委屈,话没说出来,眼泪又成双成对地滚了下来。从小到大,
从来也没受过任何委屈的她,突然委屈得不行,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一哭不要紧,把伊俊达哭急了,他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大声地问:“娟娟,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诉爸爸,在清
州,没有爸爸办不成的事。”
娟娟听了,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哭。文静在一旁拉了丈夫一下,小声说道:“女儿病了,你让她一
个人休息一会儿。”说着,又向丈夫使了个眼色。伊俊达明白了,没再说什么,和妻子一块退出了女儿的房间,并把门
轻轻地关好。
在客厅里坐下,伊俊达就急着问妻子:“娟娟是怎么了?不像是有病呀?!”
文静点点头,突然问道:“头些日子,我让你到娟娟的单位,找领导了解一下新来的大学生孔浩然,你去了没有?”
“没,没有呀!”伊俊达摇着头。
“你为什么不去呢?”
“我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也没抽出时间去呀!”
“什么事情有这个事情大呀?!我琢磨着,女儿今天的事,肯定和这个大学生有关。你呀,就知道公司,公司,钱,
钱。女儿不比这些更重要吗?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平时很少言语的文静,发起火来,说话也是一句比一句严厉,脸
上也没有一点笑容。
第十一章
伊俊达知道妻子说得对,他没有任何话可以反驳。刚才女儿的情况他已经看到了,他也同意妻子的分析,女儿肯定
是恋爱受到了挫折。“这事怪我。我现在马上就去了解。”他说着站起身,快步离开了家。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伊俊达的宝马车很快来到了市商业银行的大楼前。他下车,进楼,乘电梯直到行
长们办公的六楼。这里的情况他非常熟,民营企业家,是要经常和行长们联络的,每个行长的办公室他都清楚。他想先
找一下一把行长徐忠厚,就径直走到里面的行长室,轻轻敲了几下门,没有动静,又用手推推门,门锁着。用耳朵听听,
里面有电话铃响,但是没有人去接。他知道徐忠厚已经五十六七岁了,快要到站了,身体也不怎么好,平时不太管事,
下午常常跑医院。他离开行长室门口,往副行长室走。找谁呢?只能找管人事的副行长董云凤。她一定能了解孔浩然的
情况,因为她分管人事嘛!这么想着,他又敲响了董云凤办公室的门。
说来也巧,董云凤也是刚刚进办公室。快到中午的时候,她和孔浩然从大牛岭村往回返。汽车跑了两个多小时才到
清州,人早已经饿了。找了个不错的饭店,吃了不算午饭的午饭,她把孔浩然送回了宿舍,这才乘车回单位,刚坐下喝
口茶水,就听有人敲门,她喊了一声:“请进。”
门开了,伊俊达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董行长,您好。”
“伊老板,您也好。”董云凤嘴里招呼着,赶忙迎上前去,和伊俊达亲切握手。因为都是老熟人,彼此都非常的客
气,她赶忙让坐,倒茶,嘴里还开着玩笑:“伊老板,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了我的办公室?是不是徐行长不在,
到我这里来打听一下他的去处?”
“怎么,我就不能来找您吗?”伊俊达笑呵呵地问。
“我一不是行长,二不分管贷款的业务,你能找我干什么呢?”董云凤笑着反问。
“怎么,我到银行来,就一定是要贷款吗?”
“那是呀!你是企业家,到银行来能干什么呢?除了钱,就是钱。”董云凤不客气地说着。
“哈哈,你这回是说错了,我今个到银行来,就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人。”
“为了人?怎么,你还要往银行送人呀?你女儿伊娟娟已经进来了,还送谁呀?!告诉你,我们商业银行现在已经
是超编了。行务会议已经研究了,一个人不能进,不管是谁说话,谁写条子。”董云凤说这些话的时候,脸已经放下来
了,一点笑容也没有,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哈哈哈。”伊俊达放声笑了,“你看看你,我一说人,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放心吧,我不是来往这里送人的,
我是来了解一个人的。”
“了解人?你了解谁?”
“你们行里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大学生?”
“大学生?”董云凤立即警觉起来,她笑道,“我们行里有不少大学生,你女儿不也是大学生嘛!”
“不是,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