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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宫举行的。除了两个系的学生之外,其他系的一些学生知道消息,也前来观看,把能容纳两千人的文化宫挤得满满
的。
晚会两个主持人,艺术系的是蓝兰,中文系的便是刘英良。当他们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蓝兰是一米六八的大个,身材苗条,长得漂亮,留着披肩长发,脸上化了淡妆。她穿着租来的主持人服装,很像一个职
业的女主持人。刘英良是深蓝色的西装,白衬衣,红领带。他大高个,浓眉大眼,留着分发,英俊潇洒。他们俩一出场,
全场为之一振。会场情绪顿时热烈起来。
“迈着前进的脚步,迎来新年的钟声。艺术系、中文系联合新年晚会,现在开始。”
随着蓝兰优美的声音和刘英良动听的膛音,文艺晚会开始了。两个系的节目是交替进行,你演一个,我演一个。当
演到第四个节目的时候,两个主持人刚走到舞台中央,下面的同学不让了,一个男生大声喊:“我们请两个主持人出节
目好不好?”
“好。”会场一致叫好。随后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按说,晚会主持人一般是不出节目的,节目单上也没有他们的节目。现在,两个系的同学一致要求,如果不出,晚
会很难进行下去,也会扫大家新年的兴趣。蓝兰用目光看了一下身边的刘英良,刘英良也正用热切的目光看着她。两个
人的目光迅速地对视了一下,几乎是同时点了点头。
蓝兰拿着话筒说:“既然同学们欢迎我们主持人出节目,我们就出。首先请中文系的刘……”
不等她说下去,刘英良拿着话筒大声说道:“还是先请艺术系的蓝兰先出节目,大家说好不好?”
“好。”下面又是一阵赞同声。
蓝兰看了刘英良一眼,想了想说:“那我给大家唱首歌吧,歌曲的名字叫《夜来香》。”
蓝兰的中低音非常像香港歌星徐小凤,而她的长相和打扮也很像徐小凤。随着伴奏乐曲的响起,蓝兰唱了起来:
那晚风吹来清凉那夜莺啼声凄怆月下的花儿都入梦只有那夜来香吐露着芬芳
这第一段,蓝兰学唱得像极了。整个文化宫里鸦雀无声,大家屏住呼吸,听着她的演唱。
我爱这夜色茫茫也爱这夜莺歌唱更爱那花一般的梦拥抱着夜来香吻着夜来香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
…
蓝兰的歌声刚一结束,全场再一次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许多中文系的男生站起来大声鼓掌,有人还高喊:“再来一
首。再来一首。”
蓝兰向观众深深地行个大礼。她面带微笑地说道:“我的节目演完了。下面,我们欢迎中文系的刘英良同学出节目,
大家欢迎。”
随着一阵掌声,刘英良走到了台上。他手拿话筒说道:“刚才,蓝兰同学的一首《夜来香》,真是动听极了,美妙
极了。和她比,我唱不好歌,也不敢再班门弄斧唱歌了。我给大家朗诵一首诗吧,是著名诗人徐志摩先生的《再别康桥
》。”
中文系的同学鼓掌,艺术系的同学还有不知道这首诗的,他们瞪着双眼观看。刘英良也有准备,悠扬的伴奏乐曲响
起来了,他拿着话筒,向前走了几步,随着乐曲,深情地朗诵起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徐志摩这首著名的爱情诗,写得情真意切。刘英良的朗诵,抑扬顿挫,充满了激情。整个文化宫里一片寂静,人们
都被这首诗和朗诵者的深情所感染。
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刘英良的朗诵,声情并茂,在结尾处达到了高潮。
全场一片寂静,随后,是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
两个男女主持人的节目,把新年联欢会推向了最高潮。
第二章
他们就这样相识了。在以后的交往中,她了解到,刘英良的老家也在襄阳。他的父亲就是上世纪70年代中期从襄阳
农村青年点被保送到省城大学的。毕业以后就留在了省城。先是在大学留校,后来又跳出教育口去经商。由于感情等多
方面的原因,他的父母离异,他跟了父亲。父亲如今一个人生活艰难,没有固定的职业。
蓝兰的家庭也非常不幸,她十来岁的时候,当铁路工人的父亲因病去世,是母亲把她拉扯大的,供她上了大学。如
今,母亲早已下岗,靠给别人家当保姆干家务来养活自己,并艰难地供她读书。两个年轻人的不幸经历,使他们很快地
走到了一起,他们的感情越来越深。
蓝兰放假回家,把认识刘英良的经过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妈妈。不到五十岁的妈妈,头发早已经全白了,
脸上也是一道深似一道的皱纹。她想了想说:“蓝兰啊,你已经是大三的学生了,也该找对象了。你要是看好了,妈没
啥意见,你就处男朋友吧!”
得到了妈妈的同意,蓝兰这才放心地和刘英良相爱了。
噩运就出在了大学四年级刚开学不久。那是一次例行的学生身体检查,有胸透、心电图、B超、血常规、尿常规等
项目。蓝兰对这次检查也没有在意。等结果都出来时,她被叫到了系办公室。进屋后她发现,办公室除了辅导员李老师
以外,还有校学生处处长。李老师是个女老师,平时对蓝兰不错,见面总是微笑。可现在,她的脸阴沉沉,没有一点的
笑意。她看了蓝兰一眼,也没有让她坐,而是冷冷地问了一句:“蓝兰,你最近有什么事吧?”
蓝兰愣了一下,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我没有什么事呀!”
“不对。你要老老实实地说。”坐在屋里的学生处处长四十多岁,阴冷冷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蓝兰的脸,他说话的口
气很生硬。
“我……”蓝兰快速地回想一下这几个月,课认真上了,班里的活动积极参加了,各科的学习成绩都是优良。她望
了一眼凶神一样的学生处处长,摇了摇头,“我没做什么事。”
“啪”。学生处处长气得一拍桌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这个学生,还敢不如实交代。”
辅导员李老师从桌上拿过一张化验单,往她面前一晃,生气地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蓝兰接过化验单,看了一眼,是自己的尿常规化验。她看了几眼,没有看明白是什么内容。她抬起头,看着辅导员
老师。李老师气得大声说道:“你好好看一看,你的尿化验是阳性。”
“阳性?阳性怎么了?我,我得什么大病了吗?”蓝兰瞪大了眼睛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李老师气得再次抬高了嗓门,瞪大了眼睛,“我告诉你,你已经怀孕了。”
“啊?”蓝兰一听,两眼顿时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了学校卫生所的病床上。屋子里很静,四周的一切都是白色的,那种浓浓的来
苏水味很呛人。她一下子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的头上立即冒出了热汗。自己怀孕了,一个女大学生怎么能怀孕呢?
她恨自己,不该轻易地迈出这一步。然而,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又令她感到是那么美好,那么愉悦,那么难忘。
那是一个星期六,一个没有什么太多事情的星期六。上午十点多钟,刘英良来寝室找她。她正在洗衣服。自从艺术
系和中文系成功举办了新年晚会以后,刘英良和蓝兰就已经成为了大家议论的人物。连同寝室的董云凤都说:你们俩挺
般配。刘英良约她一同去书店,她同意了。这个时候的师范大学,由于处在学校领导班子调整时期,老校长年龄到了要
退还没退,其他几个副校长都想接校长这个班,各自都有一伙人,都在忙着拉选票,找关系,学校的教学和管理无人问
津。学生不上课的,上“花课”的,谈恋爱的,还有成双成对到外面租房同居的,学校乱极了。
他们俩先到书城转了转,书很多,但好书很少,且又价格太贵。他们什么也没买。出了书城,已经是中午了。刘英
良说请她吃午饭,两个家庭都不太好的穷大学生进了一家小饭店,要了四张鸳鸯馅儿馅饼,两盘小菜,还有两瓶啤酒。
这是大学三年来蓝兰第一次和一个男同学单独出来吃饭,她看着满脸笑容的刘英良,心情也很高兴。刘英良端起酒杯说
:“蓝兰,自从我们俩主持了新年晚会的节目以后,你在我心头就再也挥之不掉了。夜里,我也能常常梦见你。不管你
对我怎么样,我刘英良今天向你坦白,也算向你正式求爱,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一生对你好。”蓝兰没有想到刘英良
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她想了想,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刘英良激动得上前大胆地
吻了她一下,这令她很兴奋。二十一岁的女孩子,第一次被男朋友吻,她感到很新鲜,也很激动,仿佛有一股电流,一
下子通遍了全身。来,干杯。刘英良激动地和她碰杯,两个人都一口把一大杯啤酒喝光。
吃完了午饭,两个人觉得回学校也没有什么意思。刘英良说:市东部山区有一个梨树沟风景区不错,应当去玩一玩,
看一看。于是,两个人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长途汽车到了梨树沟风景区。这时天色已晚,风景区游人已不多,两个人转了
一个景点,天就已经黑了。回市里的长途车已经没有了,乘出租车回去,价格又很贵。刘英良说:反正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