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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请你吃饭,不贵点怎么能行呢?!”伊娟娟满脸是笑地说。服务小姐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菜名。然后问
道:“二位喝什么酒水?”
伊娟娟把目光射到了孔浩然的脸上,“小孔,第一次和你一起吃饭,你喜欢什么酒?白酒,啤酒,还是红酒?”
“我,我不会喝酒。”孔浩然连连摇头。
“哪能呢,一个男人哪能不会喝酒哪!你在学校时,同学聚会不喝酒吗?”
“这……”孔浩然无法回答。
“你跟我实实在在的,想喝什么酒就喝什么酒。”
服务小姐在一旁插嘴道:“你们二位今天点的都是海鲜,最好喝一点白酒。”
“对,喝点白酒。”伊娟娟的兴趣上来了,她也不问孔浩然是否同意,“都有什么好白酒啊?”
“有五粮液、茅台、水井坊……”
“水井坊是什么酒?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怎么和茅台酒排在一起?”伊娟娟发问。
“水井坊是四川新出品的一种白酒,价格比茅台酒贵,而且据说也比茅台酒好喝。”服务小姐流利地介绍着。
“那就喝水井坊。我们两个人,来半斤吧,有小瓶的吗?”
“有。”服务小姐爽快地答应。
听着伊娟娟和服务小姐的对话,孔浩然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不要那么贵的酒。来一小瓶平装的千山酒就行了。”
“哈哈哈。”伊娟娟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啊,还说不会喝酒,连平装的千山酒都知道,你唬谁呀?”
让伊娟娟这么一说,孔浩然的脸立即就红了。这个守本分的老实人,不会说谎,一说就露。服务小姐微笑着看着他
们俩,然后退下去了。
伊娟娟从漂亮的皮兜里掏出手机,一边按号一边对孔浩然说:“我得给家打个电话,告诉妈一声。”电话很快就接
通了,伊娟娟说:“妈,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了,告诉你一声。”
电话里伊娟娟的妈妈问:“怎么这么晚了,才打电话告诉我?你和谁去吃饭呀?”
“妈,我和单位的一个同志。”
“单位同志?”
“妈,是我们科里新来的那个大学生,他下午教我计算机业务,我请他吃饭。”
一听是女儿科里新来的大学生,伊娟娟的妈妈立即来了兴趣,她在电话里大声地问:“娟娟,是不是你们科新来的
那个男大学生呀?”
“是。”
“娟娟,那你可要好好招待人家呀,多点些好菜。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要怕花钱。”
“妈,我知道。”
“娟娟,吃完了饭,能不能把他领回家来,让我们看看?”
“妈,你说什么呀!菜要上来了,不跟你说啦!”伊娟娟说完,主动关了电话。
菜和酒很快就上来了。看着这么丰盛的酒菜,孔浩然的眉头轻轻皱了皱,他心里在暗暗算计,这顿饭要花多少钱。
这个新来的大学生,一点也不“现代”。
服务小姐已经把半斤水井坊酒打开,平均倒在了两个白玻璃杯子里。伊娟娟举起了杯子说:“孔浩然啊,今晚请你
吃饭,既是感谢你,也是欢迎你。我们都是科里的年轻人,你大我,也大不了一两岁,可你的学识水平,却比我高得多。
就为这,我敬你,来,喝一大口。”伊娟娟说完,主动和孔浩然碰了一下杯子,自己喝了一大口,又用目光看着孔浩然,
孔浩然也喝了一大口。
水井坊酒确实不错,不辣,口感特好。
“吃菜,吃菜。”伊娟娟让着,又把一只大飞蟹放到了孔浩然的盘子里。孔浩然也不说话,低着头吃菜,看他吃飞
蟹的样子,又笨又不利落,知道他就不是常吃。伊娟娟熟练地打开自己的那只飞蟹,把黄和肉夹到孔浩然的小盘子里。
孔浩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也正看着他,那目光挺奇特的。他没说什么,忙低下头,吃着蟹黄和蟹肉。看得出,他很爱
吃,吃的也很多,伊娟娟的心里一阵高兴。
孔浩然端起了酒杯,真诚地说:“伊娟娟,真的谢谢你,这是我长这么大吃的最好的一顿饭,喝的最好的酒。我,
我什么也不说了。”他也主动和伊娟娟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喝了一大口。那口很大,看得出他会喝酒,一杯酒已经下去
了一半。伊娟娟也喝了一大口。
吃着红烧鲍翅,伊娟娟突然问:“你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为什么不考研究生?为什么不到大城市去,偏偏要回到
清州这样的中小城市呢?”
孔浩然抬起头,声音沉重地说:“我是为了我爸爸。”
“为你爸爸,为什么?”
“我只有爸爸这一个亲人,他生活在东部山区,用辛勤的劳动,供我读完了高中和大学。今年他得病了,一个很重、
很不好治的病。我要尽快工作,挣钱,并且把爸爸接到我的身边,尽儿子的孝道。”说到这里,孔浩然的眼里已经涌出
了泪水。
“那你对象来了没有?”伊娟娟突然问出这个敏感问题。
“对象?我还没处对象。”
“没处对象?谁信啊!像你这样的高材生,长得又这么帅气,在大学里怎么能没有对象呢?怎么能没有女孩子追你
呢?”伊娟娟边说边连连摇头。
“我真的没有对象。在学校只顾学习。大四的时候想处,可条件好的女生,嫌我家庭条件不好;条件差一点的女生,
又不愿意跟我回清州工作。现在的女大学生,想的都非常实际,一点也不天真浪漫。我说的都是实话。头一天到单位报
到的时候,董行长还问我这件事,我也是这么回答的。不信,你可以去问董行长。”孔浩然的话真诚可信。伊娟娟听了
心里非常高兴。她兴奋地站起身,高举酒杯,大声叫道:“小孔,为你没有对象,咱们干杯!”她说完举杯扬脖,把半
杯白酒全部倒进了肚中。孔浩然吃惊地看着她,像不认识一样。
夜来香歌舞厅的装修工程进展得非常顺利,仿佛就是在一夜之间,一个面目全新的歌舞厅就出现在人们的眼前。新
装修挂面,进口涂料颜色鲜艳,新换的大玻璃窗,还有墙上各种雕塑造型,让人耳目一新。机床厂的下岗工人们,围在
这个昔日自己的俱乐部外面,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内装修与外装修是同步进行的,只是外装修老百姓能看见,而内装修老百姓还不知道。演唱大厅被装修得富丽堂皇,
金光灿烂。一楼和二楼四周的各个不同规格的小包房也都各具特色。有二十几人的中包房,有十几人聚会的小包房,也
有专为情侣设计的二人情侣房。装修的材料都是高档的,装修工程也很精细。音响设备都是进口的,现在正进行安装和
调试。
蓝兰每天都要来这里转几次,她虽然不明白装修,可是看过几次,也就略知一二,常常给施工人员、技术人员提出
一些要求。她的助手饶红,更是活跃在歌厅的四周,指指点点,就像已经上任的副经理一样。伊俊达不怎么来这里,公
司还有许许多多的业务需要他这个大老板来决策。他还常常出门,省内、省外地跑着,歌舞厅的事,他几乎是全权下放
给了蓝兰,包括动用数目不小的资金,也是蓝兰一句话,根本不用向他请示。这让饶红看了很羡慕,同时也有些嫉妒,
同是公司的职员,她怎么会变得有这么大的权力呢?
与装修工程相比,人员招聘的速度也加快了。特别是伊俊达下达了不惜重金和在全省,乃至全国招聘的决定以后,
他们在省和全国媒体上发布了招聘广告,并公布了主要岗位的工资标准。一时间,应聘的电话、电传络绎不绝,四面八
方的应聘者也纷至沓来。蓝兰又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招聘人员上,看资料,面试,实际考核,忙得团团转。也还别说,从
南方来的几个女孩子,还有两个小伙子,业务素质就比较高,一次面试和两次考核,蓝兰就基本相中他们了,并想让他
们担任各摊的负责人。
这天,伊俊达从外地出差回来,赶到了歌舞厅,视察了一圈正在进行的工程,高兴得连连点头,对质量和速度表示
满意。走进了已经装修完的经理办公室,蓝兰正埋头看桌上的各种招聘人员资料,见他进来,站起身,冲他笑了笑,亲
昵地说道:“你来了,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我就是要给你一个突然袭击嘛!看看你们的工作怎么样。”伊俊达笑呵呵地说。
“你看怎么样?”蓝兰急着问。
“我看什么都挺好,就是你不怎么样。”
“我?我怎么了?”
“你不照镜子看看,你都瘦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伊俊达说着,走到蓝兰的跟前,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他们
已经有十几天没在一起了,彼此都非常的想念。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蓝兰说着真要从桌上的小皮包里拿小镜子,被伊俊达拦住:“你不用拿。我说话你
还不信吗?!怎么样,我出门了十几天,想我了吗?”他说着就把蓝兰抱住。
蓝兰顺从地点点头,然后深情地反问道:“你说呢?”
“我说,你一定想我想得都快不行了。”伊俊达说着就要动手,蓝兰马上拦他,“这里不行,总有人来。晚上回家
进行吧。”
“晚上,那我可等不及了。来人怕什么,我把门关死不就行了嘛!”伊俊达说着松开抱着的蓝兰,他走到屋门口,
准备把门从里面锁上。还没等动手,外面有人敲了一下门,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就被拉开了,饶红闯了进来。她一见
公司董事长在这里,立即愣住了,嘴巴张了张,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蓝兰见此,马上问道:“饶红,你有什么事吗?”
“蓝经理,我,我不知道董事长在这里,我,我真的不知道。”
伊俊达一听笑了,忙说道:“我是出差回来到这看看,也是刚进来。”
“那,那我走了。”饶红说着要告辞。蓝兰马上开口道:“你别走。你找我一定有什么急事。有事你就说吧,董事
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