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使她做出了要离开艺术研究领域的决定。
“你想去哪?”丈夫问她。
“我想去银行。”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娇妻说话,丈夫岂敢不办。然而,四大国有商业银行是条条管理,进人要省行批准。别看是市委副书记的妻子,因
为专业不对口,省行没买他的账。好在市商业银行是地方银行,安排人员市里说话算,她就到了商业银行,并担任人事
科科长。也许是她工作干得好,也许是因为有市委副书记这样一个特殊的背景,她只在人事科科长的位置上干了两年多,
就顺利地被提拔为分管人事的副行长。人事科科长能当上副行长,她开了商业银行干部提拔任用的一个先河。
世界上的事物是平衡的,宇宙也是平衡的。家庭物质生活幸福,个人事业发展顺利,还图什么性不性的呢?还是那
句老话:甘蔗没有两头甜的。既然是大头都得到了,小头有没有也就无所谓了。董云凤把自己的全部身心都用在了工作
上。可是没有想到,新分来的大学生孔浩然的出现,唤起了她大学时代的青春激情,也使她已经平静的心又变得不平静
起来……
晚上回到家,保姆已经把可口的饭菜做好了。她换好衣服,洗了手,坐在客厅里等丈夫下班回来吃饭。等了一会儿,
还不见丈夫回来,她看看表,已经过下班时间了。就问保姆丈夫是否打过电话,保姆说没有。正在这时,有人敲门,她
以为是丈夫回来了,忙去开门。门开了,进来的是丈夫的儿子,比她小六七岁,在市公安局工作。
“阿姨,我爸爸回来了吗?”丈夫的孩子对她很尊重,见面总是以阿姨相称。但她知道,这两个孩子对爸爸找这么
年轻的后妻有意见,平时没事根本不来往。
“你爸爸还没有回来,快到屋里坐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让着。
丈夫的儿子看看她,想了一下,又问:“我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她对我爸爸的“我”字特别反感,好像这个爸爸是你的,跟别人没有什么关系似的。她态度冷冷地回答:“我哪知
道呢。他又没有打电话给我。他是市委副书记,我哪能管得了他呢?!”这话里话外显然露出了不满意的意味。丈夫的
儿子很知趣,“既然阿姨不知道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那我就不等了。”他说着转身就走。
“那你,你有什么事吗?”她顺口问了一句。
“有事我会给我爸爸打电话的。”他也是冷冷地回答,并且把我爸爸三个字说得特别重。
目送他出门,董云凤的心里很生气。你有孩子,难道我就不应当有孩子吗?提起孩子,她又是无比的惆怅。她想要
一个孩子,并且很想要一个女儿,可是结婚后,她发现丈夫“不行”,不能过正常的性生活,怎么能有孩子呢?结婚几
年,她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可就是不怀孕。有好心的女同志偷着问她:怎么还不要孩子呢?她只好摇头说:不想要。也
有了解内幕的人,记得有一回,一个同事顺口说了一句:老牛吃嫩草,怕是功夫不行了吧!说得她满脸通红,同事也觉
得太直太露,敢忙用别的话岔过去了。
现代生物技术的发展,不过性生活也可以怀孕,也可让她生下丈夫的孩子。可是她害怕,丈夫这么多的病,又整天
抽烟,喝酒,他的精子能健壮吗?如果用了不健康的精子受孕,生下一个不健康或者畸形的孩子,那还不如不要。董云
凤一直这么想。
电话铃响,她走过去接,以为是丈夫打来的,可是一听,是丈夫的女儿打来的。她在电话里也是那样称呼:“阿姨,
让我爸爸听电话。”
她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个电话更是糟糕。“你爸爸不在。”她冷冷地回答。
“我爸爸到哪儿去了?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丈夫的女儿急着问。
“我不知道。”她仍然是冷冷地回答。
对方没在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丈夫还没有回来。保姆过来问她吃不吃饭?她赌气地说:“不吃了。”保姆还想说什么,
见她真生气了,而且这种生气是结婚这几年很少有的。她知趣地转身走了。
无事可做,她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清州台,想看看清州新闻,了解一下丈夫有没有什么重大活动。这时电视里正
在播广告,即将开业的清州最大的夜来香歌舞厅招聘各类人才。她对广告不感兴趣,刚要调台,屏幕上打出了经理蓝兰
的名字。看着蓝兰两个字,她心头突然画出了一个问号:是不是大学时的同窗好友蓝兰?她和她分开已经四五年了,没
有任何联系。不过,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不会。蓝兰再怎么干,也不可能富得这得快,当上这么大歌舞厅的老板。自
己毕业后嫁了个市委副书记,才混上个副行长,家里的钱也还是有数的那么多。蓝兰,那一定是重名吧!接下来是清州
新闻节目,女播音员在播内容提要时介绍:本市最大的夜来香歌舞厅即将开业,招聘人才异常火爆。她怀着好奇的心情,
看了后面的详细内容,当她看到自己曾经熟悉的蓝兰出现在招聘会主席台的时候,她一下子惊呆了:“蓝兰,真是我的
好同学蓝兰。”她禁不住喊了出来。
保姆从另外一个屋子里闻声过来,不知道女主人喊什么。她冲保姆摆摆手,保姆知道不是喊她,悄悄地回去了。
蓝兰,她怎么可能是夜来香的老板呢?她哪来的这些钱?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她……这一系列的问题一下子
涌到了董云凤的脑子里。她不敢相信,可又不能不相信,因为她看到了广告,也看到了电视里真实的情景,她想着,思
索着,后面电视里都是什么内容,她一点也不知道。
“砰砰砰”,有人敲门,保姆出来开门,随着一股呛人的酒味,韩春国被秘书架进了屋子。小秘书气喘吁吁,满脸
是汗,见了董云凤小声地说:“董行长,韩书记他,他今天晚上喝高了。”
一见丈夫喝成这个样子,董云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是怎么了,八百辈子没喝过酒吗?”
韩春国真喝高了,不过还挺清醒,他看着不高兴的董云凤道:“今晚,我,我陪,陪我的老领导喝酒。我,我高,
高兴。”
小秘书在一旁赶忙解释说:“省委张副书记来检查工作。张副书记过去曾经是韩书记的老领导,韩书记一高兴,就
……”
由于有秘书在场,董云凤也不好再说什么。她让丈夫斜靠在沙发上,让保姆倒些茶来,并把小秘书打发走了。
“我,我老领导来,我,我高,高兴。”韩春国一脸醉意,反反复复地就说这么一句话。
“你高兴,就这么不要命地喝酒呀?你不知道有心脏病、糖尿病、高血压和肾病吗?这些病都是最怕喝酒的。”董
云凤厉声地说,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我,我不怕病。活着,就拼命干,死,死了,就一块算。算……”
“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我……哇”,韩春国一张口,话没说完,脏东西顺嘴就喷了出来。沙发上,茶几上,地毯上全是。
“保姆,快,快。”董云凤大声喊着。
保姆飞快地跑出来,拿来了脸盆,水,抹布。醉酒吐出来的东西,那个味就不用说有多么难闻了。董云凤拿毛巾给
他擦嘴,又拿水给他漱口,保姆忙着擦沙发,擦茶几,擦地,两个人忙得满头是汗。
吐完了,身体可能也舒服了,韩春国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董云凤和保姆又把他扶到卧室里,帮他脱去了外衣,让
他躺下睡去。她又忙着打开客厅的窗户,放着屋里难闻的气味。这一夜,董云凤几乎是没合眼,她想了许多许多。看着
身材消瘦,满脸蜡黄的丈夫,她突然萌发出这样一个念头:我能和这个满身是病的市委副书记白头到老吗?
第六章
“蓝兰。”
“啊?!董,董云凤。”
分别四年之久的两个同窗好友,四目相视了一会儿,然后就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蓝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拍
打着董云凤的手,“你,你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到这儿找到我呢?”
“我是在电视里看到你的广告,开始还不敢相信,后来又在新闻中看到了你,这才知道你在咱清州,一打听,知道
你在卧狮花园住,就特意来看你啦!”董云凤笑着说道。
“云凤,这些年,你,你都在忙什么呢,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蓝兰,这些年,你都在忙什么呢,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说完,忍不住同时哈哈大笑。
董云凤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蓝兰,赞叹道:“蓝兰,这些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见老呢?你看看你,比在大学时
还年轻,还漂亮,还美丽动人。”
“你也一样啊,比在学校时更端庄,更迷人,而且,你越来越像一个女干部啦!”蓝兰打量着董云凤说道。
“哈哈哈。”两个人同时又大笑起来,笑得清脆而又爽朗,笑得开心而又愉快。
“咱俩就别互相吹捧啦!走,快到屋里坐。”蓝兰说着就往鲜花盛开的小院里走。董云凤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这幢漂
亮的二层别墅小楼,看着鲜花盛开的小院,看着蓝兰刚刚走下来的那台崭新的白色本田轿车,“你,你在这儿居住?”
“嗯。刚搬来的,才两天。”蓝兰点头答应着。她快步走进了小院,拿出钥匙,打开了小楼的房门,董云凤紧跟在
她的身后,走进了这座小楼。
看着这座设计合理,装修一流的小楼,董云凤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看这儿,又看看那儿,眼神也不够用了。
“云凤,你快坐。我给你拿水果和饮料去。”蓝兰一边脱外套一边说着。
“别,别拿了。你也快过来坐。”董云凤应声招呼着。
坐在这高档的真皮沙发上,看着客厅里进口的高档家具,这位市委副书记的夫人也自叹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