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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要抓紧去,这可是一件大事呀!”文静嘱咐着,赶忙到厨房里做晚饭。
晚上,一家三口人坐在餐厅的圆桌前,吃起了热乎乎的手擀面。吃着吃着,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看看你,
都再一次不约而同地乐了。
不知为什么,蓝兰负责筹建歌舞厅这个项目以后,什么都是异常的顺利,她的面前,总是一路绿灯。先说最关键的
选址问题吧。坐落在市中心位置的机床厂,是一个有着四十多年的历史,两千多名工人的老厂,现在停产,资不抵债,
工人放假,工厂准备破产,市里也批准了他们的破产计划。机床厂有三万多平方米的土地,又坐落在城市的黄金地段,
一个土地开发商看好这个地段,决定购买。然后在此开发商业网点和高档住宅小区。工厂对面的这个俱乐部,建筑面积
四千多平方米,开发商犹豫不决,买了吧,不知道干什么,买后就扒吧,还觉得可惜。这个时候蓝兰出面了,她找到机
床厂的厂长,说俊达公司要整体购买这个俱乐部。俊达公司在清州是很有影响的民营企业,伊俊达和厂长也非常熟。厂
长当然高兴,还说价格上好商量。土地开发商也认识伊俊达,知道他在市里的影响,听说他派人要来买俱乐部,也给了
面子,表示不参与竞争。这样,俊达公司就以三百万元购买了这个俱乐部,当场签订协议,当场付钱。至于工厂厂长背
后得没得什么好处,蓝兰可不知道。不过,她就觉得厂长把这么大的一个俱乐部卖出去特别高兴,没有一点心疼的样子。
没费什么劲,就买下了这么个俱乐部,下一步就是装修了。一家省级的装修公司主动找上门,拿出了一个非常好的
装修设计方案。蓝兰看着五颜六色的效果图纸,觉得比巴黎的红磨坊歌舞厅要高级多了。她就问装修公司的老板,这么
一个二十多年的老俱乐部,装修完了,真能像你的图纸上画的那样漂亮吗?
装修公司老板笑着回答:蓝经理,您就放心吧,只能比效果图好,不能比效果图差。楼房这个东西是没新没旧,你
等我把这个俱乐部从外到里装修一遍,就跟新的一样。
装修公司的价格还不贵,而且还先垫付一半的资金,工期是一个半月。签订协议的当天施工队伍就进了现场,二十
四小时昼夜施工。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找了一个有实力、有水平的装修队伍。
伊俊达对蓝兰的工作十分放手,除了花大钱,签重大协议他要到场,并作为法人签字以外,其余的一切由蓝兰自己
作主决定。她签字的,公司财务一律报销。为了便于工作,他还为蓝兰从公司经营部选了二十二岁的饶红,作为她的秘
书和助手,并专门为她配了一台白色的新本田轿车。
现在,仅仅是从巴黎回来不到一个月,蓝兰已经完全变了,她本身就年轻,漂亮,有气质,如今穿上伊俊达从巴黎
给她买的名牌时装,戴着他从巴黎买的高贵名表,从白色的本田轿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个十分出众,十分引
人注意的女老板了。虽然还没有任命,但公司上下,都对她一口一个蓝经理地叫着。中层干部们知道她和伊俊达底细的,
对她都是笑脸相迎,就是副总经理们,对她也和过去截然不同了。也有人不服,在背地里说:看看,凭着漂亮的脸蛋,
凭着和老板的特殊关系,一夜之间就可以一步登天。可是不服有什么用,这是私营企业,一切都是老板个人说了算,有
意见也不能到纪检委和监察局去告。
蓝兰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情舒畅,她完全没有想到,二十七岁的她,在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和不幸以后,会有
今天这样的结果。她突然觉得上帝是公正的。她也把全部精力用在了事业上。她知道,要想办一个好的歌舞厅,仅仅靠
硬件设施是不够的,还必须有好的,一流的服务,而搞好服务的前提是要有人才。为此她决定,在全社会公开招聘歌舞
厅各主要部门经理、领班,以及乐队指挥,调酒师、配餐师等。一时间,《清州日报》、清州电视台、清州有线电视台、
清州广播电台布满了夜来香歌舞厅的招聘广告,弄得全市上下,妇孺皆知。
那些日子,蓝兰忙得脚不沾地,她跑施工现场,看装修质量,看工程进度。她组织人员,对应聘者进行面试、考试。
结果,应聘者不大理想,素质不高,这样的人怎么能办好一个一流的歌舞厅呢?她很上火。晚上,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
到了家。她的家是公司借给她的一处小户型公寓。打开房门,看见伊俊达坐在客厅里。自从一年前他们有了那种“实质
性”的关系以后,为了在一起方便,她就把自己房门的钥匙给了伊俊达一套。
“蓝兰,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伊俊达从沙发上站起来,边往她跟前走边心疼地问。
“忙呗。有些事情也不顺。”她一边脱鞋一边回答。
伊俊达上前,把她紧紧抱住,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把嘴对到了一起,他们狂热地亲吻着。因为忙,他们俩已经有十几
天没有在一起了,彼此的思念和渴望是那般的狂烈。亲吻了一会儿,伊俊达要动手给她脱衣服,蓝兰摇着头道:“今天
不行。来事了。”
“几天了?”
“三天了。正是多的时候。”
“嗯。”伊俊达点点头,那种渴望的激情仿佛一下子被水浇了,不过,他的脸上依然挂满了微笑,并疼爱地说:
“这几天你身体不舒服,就少干一点,有些事情,就让饶红去跑吧!那个孩子,也是挺聪明的。”
“我知道。可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看,就说今天招聘人员,来了一百多人,真正差不多的,也才十几个人。没有
好人,怎么能办好这个歌舞厅呢?我,我都有些上火了。”蓝兰如实说着,走到客厅里,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一脸的
疲惫。
“瞅瞅,就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你愁成这个样子?要是让你来当公司的老板,你还不得愁死呀?!”伊俊达笑呵呵
地说着,坐到了她的身边,并把她抱在怀里。
蓝兰依偎在他的怀里,用纤细的双手钩着他的脖子,撒娇地说道:“人家能和你这个大老板比吗?我比你小二十多
岁哩!吃的盐也要比你少得多。”
“哈哈哈。”伊俊达笑了,“你这话可不全面,有志不在年高。招不来能人,还是你办法不多,思路不广,你没想
一想,为什么招不来能人呢?”
蓝兰没有马上回答,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伊俊达。
“要我说啊,你一是招聘的范围太小,不能仅仅局限在清州,光在这里打广告怎么行?你要面向全省,甚至是全国,
范围大了,人才自然就多了。二是没有吸引力,你的招聘广告我都看了,只要求应聘者什么条件,那么你给人家什么条
件呢?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关键的岗位要出大价钱,就一定能有人才来。”
伊俊达的一席话,使蓝兰眼睛一亮,茅塞顿开,她一下子抱紧伊俊达的头,在他的脸上狂吻起来,边吻边喃喃道:
“你好。你真好。有你,我什么难事都没有了。”
“怎么,这么几句话就让你这么兴奋?”伊俊达笑着问。
“那还用说,你的话句句千钧。”蓝兰兴奋地说。
“还有比这更让你惊喜的呢!”伊俊达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串新钥匙,在蓝兰的面前晃了晃。蓝兰看着,一脸的茫
然。
伊俊达把新钥匙放到蓝兰的手上,“这是你的新房钥匙,明天就搬家。”
“新房,哪儿的新房?”蓝兰不解地问。
“我给你买的新房。卧狮花园的一栋二层小楼,二百六十多平方米,装修和家具都已经弄完了。”
“这……”这实在是让蓝兰大吃一惊。她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伊俊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有什么?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有钱不给你花给谁花?我说过,我不会亏待你的。”伊俊达说着,把蓝兰紧紧
抱住,两个人又热烈地亲吻起来。
“我明天就要搬走了,今晚你不要走了,咱俩的这个旧家,你一定要再住一宿。”蓝兰主动地说。
“可是,你的身体……”
“不怕。其实,我比你还想做。走,咱俩洗洗去。”蓝兰充满深情地说。
第五章
“我这是在哪里?”
周兰醒了,她望着四周洁白的墙壁,大声地叫喊着。
一个五十多岁,穿着蓝色铁路制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亲切地对她说:“孩子,你醒过来啦?”
“我,我这是……”
“这是铁路医院。孩子,你,你干吗要寻短见呢?”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周兰的眼里射出愤怒的光芒,她已经想起来了,在自己与火车头快要接近的时候,她看
见一个穿铁路蓝制服的身影闪现在自己的眼前。
“孩子,不是我救你。是我们车站的巡道工蓝天救了你。为救你,他负了重伤,还在抢救呢。听大夫说,一条右腿
怕是保不住了,他成了残废。”
“你是谁?”
“我是火车站的站长。”
望着这位面目慈祥的火车站站长,周兰没有什么话可说。她感到自己的头有些疼,便用手摸摸头,头上缠着白色的
绷带。站长说:“你是被蓝天推下火车道的,摔在了路基下面,头上剐了两个口子,大夫给你缝了几针,不过不要紧的,
过些日子就会好的。”
周兰咬着嘴唇,心里暗暗地责骂:这个蓝天,为什么要救我呢?让我一死了之有多好。想起公社的胡主任,想起读
大学的刘新,一行行辛酸的泪水,止不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怪那个蓝天,怪他多管闲事,怪他让自己继续忍受这世
上的痛苦……
两天以后,她在男病房里看到了蓝天,想不到他会是那么年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他躺在病床上,脸是苍白苍白
的,头发很长,很零乱,眼睛不大,但眼睛里射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