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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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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对?现在你说一说,我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男孩惊异地看着他。
“我虽然一点也不认识你,才头一回看见你,”阿辽沙继续平静地
说,“但看来我不会没有对你做过不对的事情,不然你决不会无缘无故
地让我吃这么大的苦头。那么究竟我做了什么事?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
呢?请你说一说吧!”
男孩并不回答,竟忽然放声大哭起来,并且突然转身离开阿辽沙跑
了。阿辽沙静静地跟着他往米哈依洛夫街走去,他很长时间还远远看见
男孩头也不回毫不停步地向前跑去,显然一直还在放声痛哭着。他打定
主意只要自己有时间,一定要去找到他,弄清这个使他异常惊愕的哑谜。
但现在他没有工夫。
四 在霍赫拉柯娃家
他很快走到了霍赫拉柯娃太太家,那是座石头建的两层楼私家住
宅,式样美丽,是本城最好的房子之一。虽然霍赫拉柯娃太太大部分时
间住在她有大片地产的另一省里,或是住在她有自己的房子的莫斯科,
但她在我们城里也有祖传的房子。她在本县拥有的地产还是她所有的三
处地产中最大的,可是到现在为止她却一直很少到我们省里来。当阿辽
沙走进外屋的时候,她就跑了出来。
“您接到了没有,接到关于新奇迹的信没有?”她神经质地急急地
说。
“是的,收到了。”
“宣传过,给大家看过没有?他把儿子交还给母亲了!”
“他今天就要死了。”阿辽沙说。
“我听说过,我知道的。唉,我真想找您谈谈!同您或是别的什么
人谈谈关于这一切事情。不,我要同您谈,同您谈!可惜我怎么也没法
去见他!满城的人全都很兴奋,大家全期待着。但是现在? 。您知道不
知道,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现在就在我们这里?”
“啊,这真是好运气!”阿辽沙叫了起来,“我可以在府上同她见
面了,她昨天曾吩咐我今天一定要到她家里去一趟。”
“我全知道,全知道。昨天在她家里出的事情,? 。同那个? 。贱
人发生的可怕的事情,? 。我已经详细地听说了。C’est tragique①,
如果我处在她的地位上,——我真不知道我处在她的地位上该怎么办!
令兄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这人也真是,——唉,我的天!阿历克赛?费
多罗维奇,可真把我弄糊涂了,您想想:令兄现在正在那里,并不是那
一个,昨天坏透了的那一个,而是另外一位,伊凡?费多罗维奇,正在
同她谈:他们正在郑重其事地谈话。? 。您决想不到他们中间现在正在
发生的是什么事,——那真可怕,我对您说,那简直是折磨,简直是叫
人没法相信的可怕的怪事:两人都在无缘无故地毁灭自己,他们自己也
明白,可偏高兴这样。我在等着您!我真盼着您来!? 。主要的是我不
能忍受这种样子。我马上把一切讲给您听,可是现在先要讲另一件最要
紧的事,——唉,我甚至竟忘记了这才是最要紧的事。您告诉我,为什
么丽萨犯起歇斯底里病来了?她刚听到您走进来,就立刻犯了歇斯底里
病。”
“妈妈,您才正在那儿犯歇斯底里病,可不是我,”丽萨娇细的声
音忽然从旁边屋子的门缝里传了出来。门缝极小,声音有些发颤,就好
象极想笑出来却又竭力忍住的样子。阿辽沙立刻看见了那门缝,丽萨一
定是正坐在大椅子上从门缝里朝他窥视,只是他看不见。
“这也不奇怪,丽萨,也不奇怪,? 。就为你闹的这些恶作剧,我
也要犯歇斯底里病的。但是她真是有病,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她闹
了一整夜,发烧,呻吟!我好容易才耐心等到天亮以后赫尔岑斯图勃来。
他说他一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得观察些时候再说。这个赫尔岑斯图
勃跑来总是说他什么也不明白。您刚走近这房子,她就喊了一声,犯了
① 法语:这真是悲剧。
毛病,叫把她搬到她原来住的这间屋子里来。? 。”
“妈妈,我根本不知道他来,我完全不是为了他才想搬到这间屋里
来。”
“这不是真话,丽萨,尤里亚跑来告诉你说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
来了,她是替你在外面望着风的。”
“亲爱的妈妈,您这可说得太不聪明了。如果您想要补救一下,马
上说几句很聪明的话,亲爱的妈妈,那就请您对刚来的这位阿历克赛?费
多罗维奇先生说,他在发生了昨天的事情以后,不顾大家的笑话,今天
还敢到我们这里来,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证明他这人太不机灵。”
“丽萨,你太放肆了,我告诉你,我可早晚一定要给你点厉害看看
了。谁在笑话他?我很高兴他来,我正需要他,非常用得着他。唉,阿
历克赛?费多罗维奇,我是多么不幸啊!”
“您这是怎么啦,亲爱的妈妈?”
“唉,就为你这种任性的行为,丽萨,你的没有常性,你的闹病,
那可怕的发烧的一夜,还有那个可怕的,老是这样的赫尔岑斯图勃,主
要的是老是这样,老是这样,老是这样!还有一切一切? 。甚至还有那
奇迹!哦,这奇迹是多么使我惊愕,使我震动,亲爱的阿历克赛?费多
罗维奇!现在还有客厅里的这出悲剧,我真是不能忍受,预先告诉您说,
我真不能忍受。也许是喜剧,不是悲剧。请问您,佐西马长老还能活到
明天么?活得到么?哦,我的天!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我常常闭上
眼睛,就看出这一切全是瞎胡闹,全是瞎胡闹。”
“我想请求您,”阿辽沙忽然插嘴说,“给我一块干净的布,好让
我包扎手指头。我把它弄伤得很厉害,现在痛得不得了。”
阿辽沙打开被咬的指头。手帕上全都是血。霍赫拉柯娃太太叫了一
声,眯起了眼睛。
“哎呀,好厉害的伤,这真可怕!”
但丽萨刚刚在门缝里看见了阿辽沙的手指,就立刻用力把门推开
了。
“快进来,快到我这里来,”她以命令的口气坚决叫道,“现在别
再说那些蠢话了!哎呀,老天爷,您为什么这么长时间站在那里一声不
响?他会流血过多的,妈妈!您是在哪儿,是怎么搞成这样的?先取水
来,先取水来!应该洗一洗伤,直接浸进冷水里,就会止痛的,要浸着,
老浸着。? 。快些,快拿水来,妈妈,盛在洗茶杯的盆子里。快点呀。”
她焦急不安地说。阿辽沙的伤使她大吃一惊,她完全吓慌了。
“要不要叫人去请赫尔岑斯图勃来?”霍赫拉柯娃太太嚷道。
“妈妈,您真是要我的命了。您的那位赫尔岑斯图勃一来,就一定
会说一点也不明白!水呀,水呀!妈妈,看上帝的分上,您自己去一趟,
催尤里亚一下,她也不知道在哪儿耽搁住了,老是不能快一点!快些,
妈妈,要不然我要死了。? 。”
“可是这算不了什么呀!”阿辽沙被她们的惊慌吓坏了,连忙大声
说。
尤里亚端着水跑来了。阿辽沙把手指浸进水里。
“妈妈,看上帝的分上,您去拿棉纱团①来,拿棉纱团来。还有那种
抹刀伤用的混浊刺鼻的药水,叫什么名字?我们家里有的,有的,有
的。? 。妈妈,您自己知道那个瓶子在哪里,就在您卧室里靠右面的柜
子里。一个大玻璃瓶和棉纱都在那里。? 。”
“我马上都拿来,丽萨,只是你别嚷,别着急。你瞧阿历克赛?费
多罗维奇对他遭到的祸事多么镇定。您是在哪儿弄出这么厉害的伤来的
呀,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
霍赫拉柯娃太太匆忙地出去了。丽萨早就在等着这样一个时间。
“首先请您回答这个问题,”她急忙地对阿辽沙说,“您是在哪儿
把自己伤成这样的?然后我还要问您另一件事。喂!”
阿辽沙本能地感到,此刻她母亲还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对她是十
分宝贵的,就连忙把他奇怪地同小学生们相遇的情景讲给她听,讲得十
分简单扼要,但却很准确明瞭。丽萨听了他的话,把两手一拍:
“您怎么能,怎么能同小学生们打交道,尤其是还穿着这种衣裳!”
她气冲冲地说,好象对他已经有了某种权利似的,“您做出这种事情来
说明您自己就是个孩子,世上最小最小的孩子!但是您一定要给我打听
出这个坏孩子的来由,详详细细地告诉我,因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现在,第二件事情。但是我先问您,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您痛得这
样厉害,还能不能谈论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而且谈得清清楚楚?”
“完全可以,再说我现在也不感到怎么痛了。”
“这是因为您的手指浸在水里。应该立刻换水,因为它很快就会变
热的。尤里亚,快到地窖里去取一块冰来,再另外去拿一盆水来。现在
她走了,我可以谈正事:亲爱的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请您立刻把我
昨天给您的那封信还给我,——快些,因为妈妈一会儿就要进来,我不
愿意? 。”
“我身边没带着信。”
“不对,这封信在您身上。我早就知道您要这样回答。它就在您的
口袋里。我为这个愚蠢的玩笑后悔了一夜。请您立刻把信还给我,立刻
还我!”
“那封信留在那里了。”
“但是在我写了这封信,开了这样愚蠢的玩笑以后,您不能再把我
看作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姑娘了!我请求您原谅开了这个
愚蠢的玩笑,但是那封信请您一定送还给我,如果真不在您身边的话,
——今天就送来,一定的,一定的!”
“今天无论如何办不到,我回到修道院里去,要有两三天,也许四
天不能到这里来,因为佐西马长老? 。”
“四天,真是胡闹!喂,您狠狠嘲笑我了么?”
“我一点也没笑。”
“为什么呢?”
“因为我完全相信这一切。”
“你在侮辱我!”
“一点也不。我一读完后立刻就想到,事情正是会那样的,因为佐
① 从旧布上扯下的棉纱,俄国旧时常用它代棉花作裹伤用。
西马长老一死,我就要立刻离开修道院。以后我将继续完成学业,一到
合法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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