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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问了一句:“那你给了他什么数目?”
“一把!”
她是忙人,她不知道我听了以后,大吃一惊,嘴张得太大,一时,合不拢来。其实
是愣在那里,欲说无言,以为我挂线,她也关了手机。
唉!牛年就在这一把一把的钱中开始了……
就这样,度过了春节,又度过了元宵,一直到了二月二,龙抬头,那位外地企业家
突然拨过来一个越洋电话。我问他在哪里,他说,我今年在南非过的年。我问他,你到
那里去干什么?他说,不干什么,溜达溜达。听他谈论旅行的口气,比我在北京从西单
到东单走一趟好像还随便,不算一回事似的。
“南非不是还没有同我们建交吗?”
我没想到他说的,和吴爱爱说的大同小异。大概凡是老板的话,都是差不多的:
“这世界上还有拿钱摆不平的事嘛!”
因为我欠着他一份人情,至今还未讨到骆老的字,估计得等到老人脑血栓慢慢消除,
恢复健康以后,才能求老人为我写出来还债,最乐观也至少是一两年以后的事了。所以,
我尽量不接触这个话题,只是问他南非逛得怎么样,那儿金子和钻石,便宜不便宜?我
一边问,一边嘲笑自己痴人说梦,好像稿费标准已经高到可以问津这些奢侈品似的,真
可笑!还是和他扯大象吧,狒狒吧!他似乎知道我有难言之隐,也和我谈约翰内斯堡啊,
好望角啊,没话找话,一直非洲南部的这个国家,谈得无所可谈的时候,才告诉我,骆
老的墨宝,他终于还是想法弄到手了。
我一听,像是卸下了万斤重担。“真是不容易。”
“你就不必麻烦了,谢谢你费心了。”
“唉,我也感到挺抱歉的,没给你办成。”其实,我也无须多此一问:“那你是怎
么求到的呢?”
他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我让我的秘书,带上钱,找到骆老的秘书,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就行了呗!很痛快,明码实价。”
接下来,我倒是真想知道他花了多少钱?
南非在地球的那一面,离我们这里,实在是太远太远,但这位老板的声音,却非常
清楚:“一把!”他怕我没听见,又重复了一次。“你听见没有,一把!”
我告诉他:“我听见了,我估摸着也得这个数!”虽然我胸膛里好像堵了一块东西,
梗在那里,怪不舒服。不过,我还是为他得到这幅墨宝向他祝贺:“无论如何,这是你
一心想得到的。我以为你得不到的,谁知你终于还是得到了,真是为你高兴啊!”
随后,我想想,也就豁然开朗了,这就是有着许多人的世界。你的幸福,是你认识
许多人,你的不幸,也是因为你认识许多人。但是,在你的一生中,你碰上谁,或者碰
不上谁,你做成什么,或者做不成什么,大概有个缘分在的。就这样,不知你信不信?
反正,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