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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养京巴儿那家人吧,人家把京巴儿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如果能变成一条那样的狗,有什么不好的?
不一会儿,我和女朋友言归于好了。由于我吃了狗肉,精力旺盛,于是向女朋友提出,要干那个事。
女友说:〃今天不行。〃
我惊道:〃我算着日子呢,今天是安全期。〃
女友铁青着脸说:〃你身上有狗肉味,明天吧。〃
我怒不可遏,难道她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吗?
后来女友又说,我身上的味道熏得她睡不着,生生地将我赶到客厅沙发上。我真郁闷,如果我是一条狗她就不会赶我走了,至少也得把我抱在怀里吧。
其实想变成什么动物都不是难事,只要你的理想够远大,你的人生够无聊,而且你晚上用不着加班……。
第4节:三:女首领(1)
三:女首领
再度睁开眼时,我果然变成了一条小狗,一条纯种京巴儿狗,黑鼻子头,凸眼睛,兜齿儿,小短腿,一身浓密洁白的垂地毛发。
现在正是早晨,我躺在舒适的狗窝里憧憬着未来的幸福日子。
如果我的首领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就好了。小女子天天把我抱在温暖而柔软的怀里,呵护我,关怀我,动不动就亲我一口,那该是多么幸福啊!如果我的首领家里富裕就好了,想吃哪个牌子的狗粮,我只要在超市门前嚷嚷几嗓子就成了。当然,这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我的母亲曾说过:有一种卑贱的同类,平时只能吃些人的大便,它们往往为了抢夺新鲜大便而打得不可开交。据说那就是首领家里缺少钞票的缘故。狗生有幸,莫过于此啦!钞票多多益善!
此时客厅里果然传出个女人的声音:〃保罗,醒了没啊?〃
我呆了一下,但马上就意识到那是叫我呢,叫我的人就应该是我的首领了。看来这家人挺有文化的,他们居然给我起了个圣徒的名字。我情不自禁地扭捏起来,虽然我的狗德不错,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但比起耶酥那个特别争气的徒弟来,多多少少是差了一截儿。
此时女人又叫道:〃保罗,你到底醒没醒啊?〃
狗的天责就是不能让首领失望,更不能表现出没有教养的样子。于是我汪汪叫了两声,扭着屁股就冲了出去。
客厅沙发里坐着个半大老婆子,六十来岁,二百多斤,面盆一样的大脸,头发还染成了深浅不一的深黄色,活像消化不良的粪便。最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这老太太已经如此高寿了,居然还捏着鼻子说一口香港腔,简直是老黄瓜刷绿漆,不嫩装嫩。
狗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半大婆子就应该是我的女首领了。我是狗,我的祖先是狼,我们团队的首领是头狼。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头狼竟然进化成两腿动物了,而且都会说话了。但我们要继续追随头狼的足迹,于是就变成了人见人爱的狗。
在以前,头狼是团队的首领,碰上该死的事往往是他先死,而且还要负责为我们寻找食物。如今人类就是我们的头狼,是首领。提供食物是他们的职责,但碰上危险,他们往往会把我们送上前台。
有一只哲学狗曾指出:〃人类社会的一切光怪陆离,归根结底都是为我们服务的,我们的未来就是把人类训练得再温顺些,再恭敬些,使他们最终成为我们占领世界的工具。团结起来吧,狗的一天终将到来。〃
此时女首领一把将我抱起来,两只丰硕而下垂的乳房压在我脑袋上,足足有七八斤的分量。女首领摸着我的脑袋说:〃保罗,咱们要去遛弯儿了。你慢点儿跑,奶奶腿脚不好,跑不动。〃
我恶心,恶心得我直想吐。这女人真是怪得可以了,放着好好的首领不当,非要做我的奶奶。可你只有两只乳房,我亲奶奶却有两排呢,你差得太远了。
后来女首领带着我出门,我们俩钻进电梯,电梯里正好有条小猎犬。我刚要过去打声招呼,女首领却死死地拉住绳子,我的身子竟原地悬了起来,硬是没能前进一步。我觉得太不好意思了,两狗见面怎么能熟识无睹呢?只得干叫了两声,小猎犬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它呆呆地看着我,一点表示都没有。
出了电梯,女首领小声叮嘱我:〃你别理他,他是串种的。你是纯种的,咱不能跌了身份。〃
后来这句话竟成了困扰我终生的大问题,纯种狗和杂种狗有什么差别呢?我曾经仔细研究过,看样子区别应该是富人与穷人的差异。但富人家里有的是钱,我呢?
小区内花团锦簇,到处是亭台楼阁,环境挺不错的,而进进出出的人类也大多是衣着光鲜的。但出得大门,街上就脏得不成样子了。垃圾满地,塑料袋满天飘,在泔水的香气中苍蝇如纷飞的天使。
我喜欢这样的环境,甚至有点儿兴奋。街面上散布着众多的狗屎,那味道亲切、曼妙而令人向往。是啊,报纸上说我们狗族的声势日渐浩大了,已经颇有取人而代之的势头了。而且我们都是有户口的,可以买卖却不能屠杀,相当于早期人类的待遇。
我欢快地四处寻找同类,女首领却死活拉着绳子不放。她像一只笨拙的鸭子,走得太慢了,我真想给她脚下装上两只轮子。
我正想着呢,前方还真出现个踩着轮子鞋的女孩,她被一只小腊肠牵着跑,速度奇快。我大是震惊,这主意保证是那位腊肠前辈想出来的,高,实在是高!腊肠前辈对我也挺有好感的,一个劲向我吐舌头。
我正要过去询问他是如何驯服首领的,女首领一把将我拽了回来,面有怒色地说:〃别过去,他爸爸是吃低保的,他们家也配养狗?〃
后来我才弄明白,所谓吃低保的就是指没有工作岗位的人,国家为了安慰他们,多少要给些钱,当然了,多是不可能的。女首领看不起他们是有道理的,但没钱的人凭什么养狗呢?这是对狗的侮辱。
我和腊肠前辈相互看了一眼,只得分开了。我很失望,但我更不能让女首领失望,我要把她训练得更温顺些。
后来我们又碰上一条威猛的藏獒,女首领又说:〃他们家是爆发户,人和狗都很野蛮,不能和他们来往。〃
就这样,我随着女首领空转了一个早晨,连一个朋友都没有结识到。我们狗类是社交的动物,可我听说人类以前也是群居的。但女首领就是不许我交朋友,而她自己则是鼻孔朝天,没一个人与她打招呼,难道她是基因突变了吗?
女首领家是套四居室的房子,子女一双,女儿不常回家,儿子好像是个侍郎级的干部,他是女首领的骄傲。其实我也不懂什么叫侍郎级,曾经向其他狗打听过。原来侍郎级已经属于高级人类了,将来他们是有希望进入更高层的。这些人类的鼻子眼基本是向上翻的,和我们有些类似。
儿子虽然住在家里,但总是出差在外,平常难得碰上。当然了,我根本不愿意和他碰面,这家伙为人太霸道了,而且还特别懒。儿子在家的时候,早晨一睁眼就会大声嚷嚷道:〃保罗,把袜子给我叼过来。〃
第5节:三:女首领(2)
我为了把他调教成对狗族充满敬仰的人,只得忍气吞声地叼袜子。为了保持口腔清洁,为他叼完了袜子,我就拼命舔他的脸,这小子竟也浑然不觉。我想,反正袜子是他自己的,人还有嫌自己脏的?
平时在家的只有女首领和我。
我有自己的狗窝,伙食也不错,吃的都是品牌狗粮。有一次,有个超级富裕的家伙请儿子吃了一顿黄金宴,就是在所有吃食上都撒上金粉。我也跟着凑了回热闹,还舔了舔撒有金粉的盘子,结果拉了好几天的稀。
自此,女首领再不敢带我出去乱吃了。衣食无忧,我唯一的烦恼就是外出机会太少了,也难得能交上朋友,基本上就没什么社交活动。由于我信息闭塞,也不大清楚其他狗家的情况。
我一直认为女首领的脑子不大灵光,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似乎她的脑子是生在别人身上的。
有一次几个老太太跑来说,居委会组织的老年合唱团要参加区里的合唱比赛,但没有排练的场地。
女首领说:〃您什么意思?〃
老太太说:〃你家客厅的面积真大,够了,要不您也参加合唱团吧,也算有个事干。〃
女首领说:〃您让我和我儿子商量商量。〃
偏巧那天晚上儿子和女儿都回来了,女首领在他们面前扯着嗓子叫了几句,我以为她要打我呢,惊得钻进狗窝里不敢出来。后来她向儿女们征求意见,我这才知道女首领刚才的行为叫做唱歌。
儿子歪着嘴说:〃您唱得真好。〃
女儿也笑着说:〃您要是参加合唱团保证能当领唱。〃
我在电视里听过其他人类唱歌,相比而言女首领的歌声纯粹是驴叫,但儿子和女儿为什么要骗她呢?
女首领果然信以为真了,老太太们再来时,她说我们家客厅可以用,但必须让自己担任领唱。老太太们犹豫再三,只得说:〃试一试吧。〃
后来十几个老人来家里排练,女首领还真当了一回领唱,但一首歌还没唱完,众人就全找不着调了。有讨厌的两个老头竟大声咳嗽起来,似乎嗓子里卡了鸡毛,后来他们喝下好几杯凉水才缓过劲来。其他老太太们希望她做个普通团员就行了,但女首领却说:既然自己水平不错就应该当领唱。后来双方僵持不下,合唱团只得另找排练场所了。事后,女首领逢人便说,自己的歌唱得好极了,合唱团的人拉山头,搞小团体,是成心压制人才。
又有一次,电视里号召大家迎奥运学英语。女首领便迷上了英语。她勤学苦炼了一个月,便认为自己的英语水平可以做英国人的老师了。
有一次我们一起遛弯时碰上个老外,女首领主动上前搭讪。老外立着耳朵听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