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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冠中交钱,王二万交信,十分干脆。方冠中道:“你要是藏有副本,必死无疑。”王二万道:“你要想杀我,我说出来一样。”各自分手。
见王二万离开,大个黄上前道:“老大,快看一看吧,小心有假。”方冠中才想看,赵雅兰就找了过来,忙将信藏到衣兜里。回到了小金山上,方冠中这才打开,见果然是钱由基笔迹,将信收在保险箱内,即令方小凡杀人灭口。
方小凡同着柏林早守在一旁,见王二万出了紫竹林,会合了耿乐而去,跟在身后,一直尾随到其住所。方小凡道:“师父,我有一计,可嫁祸李曼儿。”将计策一说,柏林道:“此计可行。”方小凡即打手机通知方冠中。方冠中先不说明何事,直接打电话到西岭县,调来几十名警察围住耿乐的院子,这才叫了向怀忠到现场。此时的柏林早已进了院,变化成李曼儿的模样,冲进房去。
王二万正烧着两包火纸,几叠阴币,一把香,祷告钱由基,口里念道:“钱哥,非我无情无义,实在是迫不得已。这些钱,你收好,闲来弄些吃喝解闷,等着兄弟来认罪。”话才完,见李曼儿闯了进来,才想答话。柏林手握短剑,手起剑落,先斩了王二万。耿乐才想跑,又叫柏林后头绊倒,一剑刺进后心而亡。听得外头有了动静,柏林这才跃墙而出,叫众人看个明白。向怀忠等人并不识柏林,见李曼儿一身血污出来,都大吃一惊。
这时,方小凡已催着众警察进了院子,冲进里屋去。向怀忠跟进去,见地上躺着王二万和耿乐,一搜,信已不在了,也无法开口。方冠中道:“李曼儿有滥杀之嫌,立即通缉。凡见到者,不能生擒,就地击毙。”众人才出了村口,李曼儿也就到了。方小凡高叫道:“李曼儿杀回来了,准备射击。”李曼儿正想向前讯问何事,对面乱枪早打了过来。匆忙之间,李曼儿左肩右腿中了弹,情知不好,就地一滚,滚下路旁土沟,负痛而去。
李曼儿虽说负伤无大碍,也不好回家,只得暂往银雀峰藏身,等石正的消息。石正坠下山崖,却是事出意外,落下时碰到山石上,负伤甚重,一时无法联系李曼儿,只得现出木形之身疗伤。
下部 第一一九回下 房契
黄婉玲只知道郭详明入狱,并不太知道原因,也是匆忙飞回中州。李曼儿凡事也不同她商量,只是劝她回去照顾外公黄公权。黄婉玲才回到省里,又闻李曼儿被通缉,不由着急,暗道:“毕竟年青,打打杀杀还行,对付这些人,还是太年青了。”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打算。
天不明,黄婉玲医院里安顿好黄公权,乘心机飞抵中州。黄婉玲先回到环翠别墅,精心打扮一番,先往巨业,约见了曲定江等人,又给因公治丧的几位秘书长写了谢帖带在身上,这才赶往市政府去见方冠中。值班的见是黄婉玲,也不便问。黄婉玲给几位秘书长送过谢帖,寒喧一阵,最后才到方冠中的办公室。
方冠中已经听说黄婉玲到了,本以为必定大吵大闹,见黄婉玲进来,态度极为和善,身着套装,打扮的十分得体,半年徐娘,旧时风采如故,不觉出了会子神。让了位,上了茶,黄婉玲道:“有才的丧事,我因身体不适,没能过来,全赖方市长安排,在此,我谢谢了。”方冠中收了谢贴,奸问道:“黄主任此来,意不在此吧?莫非为郭详明否?”黄婉玲笑道:“二十多年没他我过的好好的,有了他反倒多生烦恼,何苦为他那。”方冠中道:“黄主任此话,我不敢信。”
黄婉玲道:“破镜岂能重圆?再说了,我和李有才那种混帐东西一块生活了二十年,早就习惯了。”方冠中又笑道:“那么,就是为了李曼儿?”黄婉玲笑道:“方市长太过多疑了。李曼儿不过是个孩子,攻破四阵,杀人如麻,一时性起杀个人算得了什么。”方冠中接着笑道:“黄主任说的是,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多半有这个脾气,不足为奇。古人还讲刑不上大夫那。那夫人此来,莫非是冠中而来?”黄婉玲笑道:“不过前来相谢,并无它意。”起身要告辞。方冠中早动了歪心,挽留道:“有来无往非礼也,黄主任暂留贵步,中午一块吃顿便饭。”黄婉玲笑道:“方市长果然有心,那就晚上吧。”笑嘻嘻告辞而去。
黄婉玲举止成熟稳重,容貌华美高贵,走了多时,方冠中依旧如痴如醉沉浸在想象中,暗想道:“虽说盛年不在,依旧光彩如此,要是能再携此美同游南洋,岂非人生一大快事。”到了晚上,什么也不安排,约了黄婉玲到酒店,二人对桌饮酒长谈。方冠中问道:“不关心李曼儿吗?”黄婉玲道:“方市长要是不担心,我有何担心?”方冠中连道:“此话不错。想一想,你我也算有缘人那。”黄婉玲笑道:“此话何解?”方冠中道:“李曼儿要是与小凡、由基一人有缘,你我便是亲家,便是无缘。如今他们无缘,岂非冥冥之中注定你我有缘?”黄婉玲笑道:“往常倒没见你这么嘴贫过。”方冠中笑道:“比起李有才的呆来,我算是嘴贫了点,比起郭详明的板来,话也算是多了点。”黄婉玲摆手道:“郭详明负我在先,李有才伤我在后,别再提他们了。”二人谈天论地,十分投机,到十一点才散。
方冠中回到小金山上,见方小凡又不在,赵雅兰仍在批阅文件。见方冠中回来,赵雅兰起身接过外套,让到书房道:“下一步城市建设的重点在大沙河,使城市中心南移,爸爸有什么意见?”方冠中道:“很好。”赵雅兰又道:“工商税务城管执法过滥,必需严惩,以安民心,爸爸有什么意见?”方冠中道:“没有人情的就按你的办,有人情的就松一松,犯不上为这点小事坏了关系。”赵雅兰道:“我明早就下通知,将这两个月的违法人员提起司法诉讼。巨业的人事怎么安排?”方冠中道:“这个以后再商量。”稍时,二人各自休息。
方冠中心里想着黄婉玲,一时难以入睡,到了子夜两点,度方小凡不归,复入赵雅兰卧室云雨。大个黄也是睡不安,半夜起来,见楼上有光,遂悄悄上楼听房。那门也没关实,但见:伏云山后,兴雨山前,春意浓浓纵马行;头忱青丝,腰若盘河,娇音声声战鼓急。大个黄听了阵子,这才回至房内,嘻嘻而笑,看着黄片打发时间。
黄婉玲见方冠中次晚又约,料其已迷上自己,不觉暗喜。连约数次,方冠中遂有得陇望蜀之意,语言渐带挑逗,举止渐渐放肆。二人跳着舞,方冠中借着酒兴,将手搭在黄婉玲的丰臀上,笑道:“我即兴做一首诗,请夫人雅赏。”吟道:“中州风流无二乔,欲借玉肌灯下观。识得枕边真英雄,芙蓉帐底尽徘徊。”黄婉玲听了佯怒道:“方市长相戏太甚。”起身而去。
黄婉玲回到家中,知方冠中必来,合身倒在床上。到了近十二点,方冠中果然来敲门。起初黄婉玲有意不开,经方冠中苦苦告求,这才将门打开。见方冠中身着风衣,扣着压舌帽子,问道:“你是越墙进来的?”方冠中道:“我那有这个本事,花了二百块钱,这才进的院。”黄婉玲就坐在沙发上不理他。方冠中又是道谦,又是告白。
黄婉玲半晌没搭腔,最后道:“我没上过几年学,你说的我也听不明白。简单点吧,你什么意思?”方冠中道:“十六年前,送小凡上学,和夫人第一次相见,我就深深爱上了夫人。今生有幸,欲同夫人结百年之好,别无它意。”黄婉玲笑道:“这话你不该对我说。我土埋半截的人了,心也冷了。坐下喝杯茶,快回去吧。”方冠中那肯放弃,劝了又劝,开始还算正经,到后来越发说的不堪,言道:“夫人正值如狼似虎年,岂有独守空房之理?我虽年过五旬,平素却好养生固本之道,不逊二十壮年郎。夫人不信,但可一观。”黄婉玲道:“你说的事虽偏,理却正。我已非盛年,难保你以后后悔。”方冠中指天道:“我心苍天可表,请夫人放心。”
黄婉玲道:“你要是依我三件事,我就答应你。”方冠中道:“那三件事?”黄婉玲道:“第一,你我离开中州。第二,我父亲年事已高,不能自理,需跟我同住。第三,你免李曼儿之罪,我们一家团聚。你如今官至市长,可肯放弃?”方冠中道:“铁打的算盘流水的官,我也颇知黄老之术。进我已无时日,退则万事无忧,有什么舍不得。”黄婉玲道:“那好,你先办好第三件事。我等你的消息。”
方冠中眼珠一转,笑道:“夫人,小曼姑娘有害我之心,我怕将来她不肯认我。”黄婉玲道:“她不过是代父出头,我们的事办了,她的事也就没了。”方冠中笑道:“都说夫人好见识,果然不同。”才想开门,又转身笑道:“夫人何不留宿,以验我所言非虚?”黄婉玲笑道:“这一天不远,不过不是现在。”送了方冠中出去。
那方冠中淫心极盛,一心想着如何同黄婉玲云雨,也不同众人商议,暗叫向怀忠撤了李曼儿的通缉令。当天晚上又去见黄婉玲,进来抱着就求欢。黄婉玲道:“不必如此,你要见我真心也不难。”到里间拿出一张支票来道:“这是一张一千万的支票,你先拿去打前战,到南洋将房子定下来。要照宽敞的定,到时,我先走,你后到。”方冠中把支票看了看,暗道:“她肯将私房钱给我,可见对我并非虚情。”就道:“我要是定了房子,佳期一时难至,还望夫人成全。”黄婉玲笑道:“我这身子也不是什么宝贝,等你回来,由你就是。”
方冠中也是求欢心切,又不好同方小凡、赵雅兰讲,又等不及,将一套署名方小凡的房契悄悄拿了出来。到晚上十二点后,又敲开了黄婉玲的门。黄婉玲让进屋内沙发上坐下,冲怀咖啡,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那?”方冠中笑道:“事情已经办妥。”将房契递给黄婉玲道:“因时间紧,暂以小凡的名义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