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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每天凑在一起,可着新鲜古怪的事儿,只说笑不觉。不出几天,就结拜成兄弟。李家仁居长,高大贵其次,钱由基排三,张道平、秦世宝依次。
暂不说钱由基,再表方冠中,因官场处处得手,不免得意,情场上也是用功愈勤,每每私会关锦萍。孔怀山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见老婆一天到晚不入家,更加疑心,暗中跟踪关锦萍多次。这一天,方冠中招待了几个外商,晚上二人又到酒店里私会,一番云雨后。关锦萍穿着睡衣,坐在方冠中怀里饮酒说话,笑道:“你五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青年似的,越发让人不敢惹它了。”方冠中笑道:“这是我积年养就的,费了许多心血,一要药疗,二要气养,要按时间,它也有一千年的道行了。只是它一时受了损,现在还不见功夫,等再一段时间,才有你怕得那。”关锦萍又道:“我听人言,李玉隆对调高住房标准和招投标的事颇有微辞,准备写信向市里反映那。”方冠中道:“这老头一向性情耿直,这事不虚。”关锦萍道:“虽说事情不大,总是没有的好。这事怎么办才好那?”方冠中笑道:“我有一计,可堵住他的嘴,管叫他说不出话来。”低声说了,关锦萍点头不言。
方冠中又道:“有传言薛市长要外调,你看这副市长的差何人面大些?”关锦萍道:“放眼中州,三家会战,肖副市长主抓农业,不可能再出一位副市长了。牛部长虽说一家六卿相,外头闲言碎语又太多。依我之见,最有可能的,一是从崔秘书长和赵主任里头出一位。李总要是志在必得,也有六、七分的把握。高省长曾在黄公权手下任职,相交甚厚,每年都有来往。要个副市长,当不在话下。”方冠中闻言长叹不言。关锦萍笑道:“你的心思我也知道,嘴上不说,心里毕竟不痛快。”方冠中叹道:“我以前也曾想过,只要工作尽心尽职,何必计较名位那。这么多年,我负责中州的城建工作,虽无大过,想一想,也无大功,功过是非到头来,还是落在一个位子上。十几年不动地方,人言你失败,两次竞选副市长不中,人言我无能。作人难那。”
关锦萍笑道:“这次未必就没有机会。”方冠中道:“怎么讲?”关锦萍道:“李曼儿就要大学毕业,若能和小凡成了,和李总便是亲家。高省长那里,孰重孰轻还难说那。”方冠中道:“只是李总对我成见颇深,怕不好来往。”关锦萍笑道:“先不说为公,就是为了未来的儿媳妇,也要先委屈一下,慢慢增进感情,免得以后见面做难。”方冠中点头道:“李曼儿?她怎么叫这个名子?”关锦萍笑道:“黄婉玲怀她时,做过胎梦,一未遇见猪狗咬人,二没遇见龙蛇上身,单单梦见一大片草地,青草绿油油的、嫩嫩的,所以才起名叫曼儿,意思是漂亮的女孩。”方冠中点头道:“有几年没见她了。虽说不搞招标了,毕竟审下去二千多万,还不知人家是笑是骂那。你帮着约一下李总,把话说清了,好坏也当回正神。”关锦萍笑道:“李总不是小气的人,不难。”
里头二人说着话,外头孔怀山带着一个本家兄弟孔怀礼也到了。孔怀山正要冲进去捉奸,孔怀礼劝道:“现在不能过去,冲进去就算捉奸在床,又能怎样?万一嫂子闹起离婚来,岂不是鸡飞蛋打?”孔怀山道:“依你如何?”孔怀礼道:“依我的想法,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嫂子理亏,必定事事顺着。叫嫂子与哥活动活动,下到下面区局任个局长,岂不比家丑外传更有面子。”孔怀山道:“我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去。”孔怀礼劝道:“哥也认得冯大立,什么工作没有,那天没有人请他。我还听说,李有才有时到家里去,还陪着喝酒聊天哩。”孔怀山叹口气,转身回家去了。
也就过了两天,方冠中刚送走几个来访同僚,正顾着品茶,关锦萍推了门进来道:“我和李总约好了。李总说,下班后叫车来接。”方冠中道:“李总也太客气了,你给李总再去个电话,就说我们自己去,不必费心来接。”关锦萍道:“安排在赛巴黎,路可不近。”方冠中道:“权当散散步。”两个人到街上,关锦萍叫了出租车,一路驶向赛巴黎。
到的时候,夜色已经临近,方冠中抬头看那赛巴黎大酒店,一派西洋典范,处处皇宫气派,观之若噤,趋之胆战。上了几层阶台,两边的四个服务生即过来打开门,让二人进去。二人沿着猩红地毯走了一程,方冠中渐觉眼花目眩,见到处都是玻璃水晶,恍如仙境一般。因问关锦萍道:“市里的几处宾馆我也常去,花钱也不算少,最贵的一个招待室,投资了近六百万那,只是感觉似乎差了点什么。”关锦萍道:“酒店关键在管理,接待处的几位处长,都是笔杆子出身,懂什么管理。眼光陈旧,花钱倒象打水飘似的。这赛巴黎大酒店一般人来不起,最差的套菜也是三千元起价,还不算酒钱。”方冠中听了,笑道:“李总何须如此破费,找个小酒馆不就成了。”关锦萍笑道:“现在吃饭,连五禽六畜都吃腻了,做得不鲜人还不尝,谁还有心情去那小酒馆吃俗菜。”
二人进了餐厅,见是个套间,外间沙发上坐着两个人。那二人见方冠中、关锦萍进来,都忙起身相迎。这两个人,方冠中都是见过的。知道前面那个五短身材的黑胖子是李有才,后边那个是个妇人,也是在双桥广场见过的,也就三十出头,长的五官俊美,白净丰满,看上去比李有才尚高出大半头。方冠中暗笑道:“乍看起来,两个正好换换。这个女的真象个经理样,李有才倒象个保镖或车夫。”李有才笑着迎上来,满脸的胡子刮得发着青光,上前握住方冠中的手道:“方局长步行前来赴宴,一路辛苦了。”方冠中笑道:“走路习惯了,李总费心了。”一旁关锦萍又将那个妇人引见给方冠中道:“方局长,这是巨业的人事部的穆艳如穆经理。”穆艳如迎上前与方冠握手。方冠中则趁握手之际,细细一品,但觉十分柔软可人。穆艳如笑道:“方局长,请里面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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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十回下 暗渡
众人进了里间,方冠中见桌上已上了几道甜点,放了洋酒,心中大喜,推李有才上坐。李有才道:“方局长客气,方局长是上级,自然要上坐。”方冠中笑道:“李总言重了,若按行政级,李总尚要高出我半格,还是李总上坐。”二人推让一阵,难论上下。穆艳如见状,笑道:“李总,今天请方局长来,本就是好友相聚。我们坐东,方局长是客,就按宾主做就是了。”李有才闻言,就道:“也是这个理。”方冠中也不再推辞,在客位坐了。一会儿,服务生上前启酒、布菜,李有才就道:“告诉你们管事的,我这桌要洋菜不要洋法。还是按中国的法儿,将菜上齐了,你们退下,我们说话。”一时将菜上齐了,服务生斟了酒,方都退下。
李有才首先客套起来道:“早就想和方局长坐在一块热乎热乎,怎奈方局长位子重,是个大忙人,一直没得机会。今天总算得个空儿。只是不知道方局长口味如何,西餐可吃得惯?今天请方局长光临,特意点了几样地道的法国菜,聊表心意。当然,这些东西方局长也不稀罕。”关锦萍听了,就笑着对李有才道:“李总,你可是不知道,方局长今天可是破例,平时可从来不进这种大酒店的。”穆艳如笑道:“方局长的为人,路人皆知。刚才李总还和我担心那,生怕方局长不来那。”方冠中却不以为然,笑道:“那都是老黄历,不合时令,再搬它就迂腐了。你们不提起,我这心里还有空,你们一提起来,我倒是心里没空了。”穆艳如笑道:“那就不提。中国人的吃法,自然是中国人的老规矩,每人先起三杯酒,喝了再说话。”
不用说,方冠中自然连连喝起,穆艳如起身斟酒。李有才又举杯道:“我先与方局长初次喝酒,先喝个四喜,贴切贴切心意。”方冠中道:“李总的美意我心领了,我确实不胜酒量,不敢从命。”穆艳如、关锦萍听了,忙纷纷来劝,方冠中再不推辞,又喝掉四杯。关锦萍也道:“穆经理,来,咱们姐妹喝。”李有才见二人来往喝下几杯,已是桃花上脸,就笑道:“两位娘子军,莫再自相残杀了,还是多敬敬方局长吧。”方冠中笑道:“酒量有限,实在不能再喝了。”李有才笑道:“不瞒方局长说,中州的几百家大酒店,也就有数的几家我去,这就是一处。第一,干净,第二,卫生,还是干净。第三,菜有档次,还是干净。我夫人更好,连这酒店也看不上眼,从不出来吃饭。就是坐下,也不动筷子。”方冠中笑道:“听小凡说起过。他们上高三的那一年,小凡的妈妈做了些豆沙包,叫小凡送些,请李总和黄主任尝尝,回头还问小凡,你黄阿姨吃了没有那。”李有才道:“我记得这事。她吃了。”又问方冠中道:“这酒喝得惯吗?”方冠中笑道:“头一口不太习惯,第二口就好了。若论酒质,还以此酒为佳。”李有才道:“那是。人家光贮就是几十年,而我们一年就要喝掉两个西湖,那里贮得住。”众人听了都笑起来。
李有才又对穆艳如道:“穆经理,一会给方局长带上几瓶。”方冠中笑道:“有这一顿就足了,酒就不带了,多谢李总想着。”穆艳如、关锦萍又轮流劝过,才慢慢转入正题,自然是穆艳破题言道:“方局长,这次扩建工程,对我们集团的发展关系甚大,市里又分外重视,基建上的事还要多谢方局长帮忙。”方冠中顿了顿道:“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有责任,若非关锦萍直谏,倒现在我还不清楚实际情况。对此,我负有责任,先向李总道谦。”李有才道:“方局长太客气了,这样已经万分感谢了。”
话点透了,少不了再喝,李有才、穆艳如、关锦萍,犹如虎牢门